,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
“老三,你確定老四住這兒?”老二林碩看著眼前豪華的獨棟別墅,以及住宅樓外圍漂亮的花園與盆栽樹木,忍不住道,“我們要不要先跟他確定一下?”
“放心,肯定沒錯的,”王航肯定的點頭,“這又不是他自個兒家,他在朋友家借住。”
下午他們給祁晏打電話,約他出來吃晚飯,哪知道錢錢說不方便出門,反而邀請他們到新住處做客,他們兩人想著好久沒見到錢錢了,就開車過來了。
“他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這種壕?”林碩不由得想起上次來派出所接錢錢,最后又跟錢錢一起送他去醫(yī)院的岑先生,當(dāng)時他第一眼就覺得那個男人不簡單,所以現(xiàn)在看到這棟豪華大別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人。
“這個……”王航眼神飄了飄,“錢錢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他能認(rèn)識什么大人物都不奇怪。”
“你說的是他那一身神奇的本領(lǐng)?”林碩神情有些糾結(jié),作為一個在讀研究生,他覺得祁晏那身本事實在太不可思議,太不科學(xué),可是祁晏偏偏用事實打了他的臉。
“嗯,”王航點了點頭,“他不是早跟我們說了,他會算命嘛,只是你跟老大兩個不信而已。”
“說得好像你當(dāng)初很信似的,”林碩扭頭看向車窗外,發(fā)現(xiàn)他們這輛車靠近后,就有一個穿著深色保安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林碩打開車窗,就聽到這個男人十分客氣的問:“二位好,請問是王航與林碩先生嗎?”
林碩與王航對看一眼,齊齊點頭。
保安對兩人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歡迎兩位貴客,請把車往里面開,祁先生正在里面等二位。”
等車開進大門后,林碩感慨道:“這么粗壯的大腿,我也好想抱一個。”
王航?jīng)]好氣道:“別說你,我也想抱這個大腿好不。”整個帝都有幾個人能抱上岑家這根大腿,偏偏錢錢就能當(dāng)岑家的座上賓,現(xiàn)在不知道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呢。
車停下后,兩人走下車就看到祁晏站在臺階上朝他們揮手,那歡實的模樣,讓他們倆差點就忽視了他另一只手上的繃帶。
“老四,你這手怎么回事?”林碩與王航都是不太喜歡關(guān)注社會新聞的人,所以也不知道祁晏英雄救小朋友的事情。
“上午遇到一個襲擊幼兒園的歹徒,跟他打了一架,”祁晏輕描淡寫的忽略了過程,見兩個好兄弟都瞪著自己,于是有些心虛道,“只是一點小傷,真的。”
“小傷纏什么繃帶,貼張創(chuàng)可貼就行啊,”王航?jīng)]好氣道,“你這么有能耐,咋不上天呢?”
“這不是沒長翅膀嘛,”祁晏望天,“說不定我這輩子就是神仙下凡呢。”
“嘖,”王航白了他一眼,本來打算再奚落他兩句,就看到穿戴整齊,舉止優(yōu)雅的管家先生走了過來。
“祁先生,您的兩位朋友喜歡喝什么?”管家看得出祁晏跟這兩位年輕小伙子關(guān)系很好,所以臉上不免多帶了幾分笑意。
“給他們兩杯白開水就行,不用挑剔。”
“祁小晏,你怎么不再摳門一點?”林碩一手?jǐn)堊∑铌滩弊樱Σ[瞇看向管家,“謝謝招待,我們喝茶就好。”
“兩位先生客氣了,請進屋坐。”管家強忍著笑意退下,進屋后回了看了眼,祁先生正在跟他兩個朋友打鬧,那兩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很兇的樣子,但是都很小心地避過了祁先生受傷的手臂。
年輕人的友誼,真是純粹又美好。
祁晏被兩個損友收拾了一頓,乖乖地把兩人帶到客廳坐下,茶幾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茶水點心水果,堆了滿滿一桌子。
“難怪你樂不思蜀,這么多好吃的點心,不是恰好投了你這個吃貨的胃口?”王航用銀叉戳了一塊小點心到嘴里,點心入口即化,不甜不膩,還帶著爽口的清香,好得的讓人能夠感受到幸福的味道,“錢錢啊,你這過的是神仙日子啊。”
“不錯吧,”祁晏得意到,“我跟你們說,柏鶴家里有好幾個廚師,每個人都能做好多美食,等下晚上你們一定要嘗一嘗。”
林碩見祁晏眉飛色舞的夸獎岑家廚師,就跟主人家夸獎自家好東西一般,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那等你搬出去,你怎么受得了吃那些外賣?由奢入儉難啊。”
祁晏聽到這話,表情一僵:“要不,我也買棟大房子,養(yǎng)兩個廚師?”
林碩拿了一塊水果咔擦咔擦吃完,“你再說我就要仇富了,不要把買房子說得跟買一件衣服這么簡單,正在吃土的人表示心口痛。”
心累,坐在兩個土豪朋友中間,他心態(tài)還能這么好,簡直就是新時代好兄弟。
祁晏仔細回想自己名下的資產(chǎn),上次處理了王鄉(xiāng)鎮(zhèn)的事情以后,特殊小組好像送給他一套房子,以及幾百萬獎金,不過他沒有時間去看,所有一直沒有管,現(xiàn)在老二問起來,他才算了一下自己名下的總資產(chǎn),應(yīng)該也有幾千萬了。
原來他一不小心,就變成一個頗有余產(chǎn)的小土豪了。
“說真的啊,錢錢,”王航看了眼四周,確定幫傭們都不在以后,才壓低聲音道,“你在這里住得習(xí)慣嗎?要是不習(xí)慣,去我家吧,我們家也請了一位廚師。”
“你們放心,柏鶴跟他的家人對我很好,”祁晏這話說出口以后,皺眉道,“這話說起來怎么有點奇怪。”
“當(dāng)然奇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娘家人在問新嫁到夫家的女兒呢,”林碩淡定吐槽,“不過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你跟岑家人相處得不錯。”
“你怎么看出來的?”王航驚訝的看林碩,“我怎么沒看出來。”
林碩懶洋洋的靠著沙發(fā)道:“這個是智商問題。”
王航:……
人身攻擊啊這是!
祁晏笑瞇瞇看著兩人斗嘴,心里那點奇怪的感覺卻沒有說出口。
他在岑家住了這一段時間,竟然還真沒仔細考慮過什么時候搬回去住的事情,難道是在岑家住得太舒服了?想到自己每天當(dāng)著孩子王的日子,祁晏老臉有些發(fā)紅。
“小晏,”岑大哥與岑大嫂風(fēng)塵仆仆的從外面趕了回來,進門岑大嫂就走到祁晏身邊,“我聽三弟說你受傷了,傷得嚴(yán)不嚴(yán)重,醫(yī)生怎么說的,有沒有什么需要忌口注意的?”
跟在她身后的岑大哥不斷的點頭,他雙目灼灼的盯著祁晏,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找出點不對勁的地方。
“大哥,大嫂,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祁晏被大嫂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跟兩人介紹自己的好友,“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王航跟林碩。”
“這是柏鶴的大哥與大嫂。”
岑大哥與岑大嫂這才注意到林碩與王航兩個,他們朝兩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們剛才有些擔(dān)心小晏,所以有些失禮了,歡迎你們來做客。”
“岑先生,岑夫人,你們客氣了。”王航與林碩雖然在祁晏面前比較損,但是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正經(jīng)的。更何況這兩人是因為擔(dān)心錢錢的傷勢,才會急得失了分寸,他們又怎么會覺得對方慢待。
岑大哥夫婦在回來的途中,就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所以也就知道祁晏今天早上堅持送他們女兒去幼兒園是為了什么,加上祁晏在幼兒園為了阻攔歹徒犯案受傷,讓他們對祁晏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大哥,大嫂,你們先去樓上看看團團吧,她午睡前還在念叨你們,”祁晏笑著道,“看到你們回來,她肯定會很高興。”
岑大哥與岑大嫂雖然擔(dān)心孩子,但是仍舊拉著祁晏說了好一會兒話以后,才匆匆上了樓。
王航愣了半天,才道:“錢錢,岑家人真是把你當(dāng)成自己人了啊。”客套與親近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岑家老大夫婦二人對祁晏的態(tài)度,就跟兄嫂與弟弟相處似的,看來錢錢沒撒謊,岑家人真的對他很好。
他有些明白為什么錢錢能在岑家住這么久還不感到別扭了,如果是他到這樣的人家做客,也不會感到別扭。
祁晏笑瞇瞇地沒有反駁,“你們想吃什么,等會我讓廚房做。”
“就我們平時喜歡吃的那些,我們對吃也不講究,”林碩道,“我們過來就是想看一看你最近怎么樣了,前段時間聯(lián)系不上你,我跟老三心里一直都很擔(dān)心,現(xiàn)在見到你沒事,我們也能放心了。”錢錢沒有家人,如果他們這些做朋友的如果也不上心的話,萬一錢錢出了事怎么辦?
祁晏聞言一愣,隨即笑開:“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了,前段時間在忙一件事情,又不能跟其他人,所以才一直沒有見你們。”
林碩與王航齊齊一愣,見祁晏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們又開始擔(dān)心起來,錢錢不會是去參加什么危險活動了吧?
“你們不要多想,我這是幫著國家辦事,”祁晏喝了一口茶,“別的我也不敢多說,你們放心吧。”
“有沒有危險?”
祁晏搖了搖頭:“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你如果不受傷,就算是好好的了,”岑柏鶴從門外走了進來,對王航與林碩笑道,“你們好,歡迎來我們家里做客。”
林碩隱隱覺得,這個叫岑柏鶴男人口中的“我們”別有深意。
可能……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