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夜陽的背影,就多了幾絲的恐懼,我害怕他也會遭遇到危險。又怕他不信我說的話,情緒開始逐漸不穩定。
我更擔心的是云顏,就算她的心臟長偏了,但是她也受了那么重的傷,現在到底情況如何?就在我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我突然看見大寬老婆給我發來一段視頻。
視頻里,夜陽直接拿著一杯熱咖啡潑在蘇格格的腿上,讓那個一直坐在輪椅上偽裝的女人,直接站起來,跳動!
于是所有人都傻眼了,這一直是我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真是爽!夜陽剛剛著急出去,就是為我辦這件事嗎?視頻的后半截是夜陽跟徐強兩個人打架。
夜陽指著徐強的鼻子罵,“別人不要的爛貨,你當寶貝!蘇格格,我警告你,再對林靖雯出手,就算你后面的金主,也護不住爺要殺你!”
那熱騰騰的咖啡給蘇格格造成的燙傷,怕是直接讓她腿的真實情況暴露出來,證明我當初沒有說謊。
“真羨慕你,夜陽居然能發那么大的火,蘇格格那個小賤人也是活該。徐強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大寬老婆很顯然比我還討厭蘇格格,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
難道蘇格格私下也撩撥大寬呢?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自己真相了。
我沒有回復大寬老婆,是不想節外生枝,不過夜陽這么做,倒是讓我沒有想到。他一直以來都是讓我隱忍,或者是讓我不要跟蘇格格正面沖突。
現在他突然這樣當眾下了蘇格格的面子,還讓她暴露了謊言。這比我下手更讓我覺得過癮,不免給夜陽點贊。
我躺在病床上,那么燙傷的蘇格格也必須要躺在病床上。她算計我謀殺罪名如果成立,我最輕都是二十年以上。
等到夜陽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臉上有一點淤青,大概是被徐強給打的,他不說,我也就沒問。蘇格格如果沒有回來,哪怕回來不做這些事情,那么夜陽對她大概可能會忘不掉,或者不由自主地去想她。
但是這些事情后,她將夜陽所有的耐心都磨滅了,現在應該全部都是厭惡。在我跟她之間的話,夜陽肯定是信我,不會信她,現在夜陽這么做,讓他們那一個圈子的人,都不會再信這朵白蓮花。
陳麗雅被殺案,我被綁架案似乎一下子都陷入了焦灼,一周后我出院回家,都沒有任何進展。作為唯一的嫌疑人我,卻被記者猛追。
夜陽公開維護我,并且喊話陽城警局快速還我清白。總不能這案子一日不破,我就永遠是嫌疑人吧!
最后警方直接提起訴訟,告我殺害陳麗雅,我不能夠提供不在場證據。警方那邊殺人動機,指紋,腳印,等證據都有。
好在我們請的是王律師,警方的證據在他面前很快站不住腳。一審沒有判,擇日再審。
王律師,夜陽,我,我們三個人在辦公室里非常嚴肅地討論這個問題。
“如果我們再拿不出有利的證據,那么按照目前現有的證據,你會被判罪名成立。”王律師提出的幾個點,夜陽已經派人去找,但是很可惜目前都沒有結果。
“王律師,這件事你必須要幫我打贏,我妻子沒有殺人!”夜陽皺著眉頭,很顯然對王律師這么說不滿意。
我將當時的事情都翻過來覆過去說了無數次,真的想不起來還有什么被我遺忘。我說的那個地方,夜陽也派人去找了無數次,沒有任何尸體,也沒有云顏,甚至都沒有一絲血跡。
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是陳煒發來的,他拍了一張照片,從那張照片里,可以看出來當時陳麗雅的房間有幾個人!
我將信息給王律師跟夜陽看,王律師當即就說,如果真有這樣的照片,那就說明現場并非我一個人,這些人卻沒有留下任何蹤跡,那就說明他們是綁匪,綁著我直接扔到那里,布置了現場。
再者,夜陽聽我說,當時有假記者,假警察,已經廣撒網出去找證據,但是非常可惜,一條線索漲到五十萬,都沒有照片跟視頻找上門。就是錢都送不出去,我覺得這個不科學,那么送不出去的原因,只能是一個,那些人本來就不是記者,不過是人偽裝的。
而我們的消息是沒有傳達到他們的內部,關于這個我再次找到施阿姨,她肯定會有我不知道的渠道。
當然陳煒手中的照片我也要,雖然我不懂他為何堅持要見面才給我照片。但是為了我自己的清白,我還是去了。
云顏不在我身邊,我跟夜陽一起去,但是陳煒不想見夜陽,最后夜陽站在他店的外面,我們在店里說話。
“學長,我丈夫上次的行為確實不對,你也就不要再記仇。畢竟我們都是你小龍蝦的忠實顧客!”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雖然我非常渴望他手中的照片。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肆意地詆毀侮辱夜陽。
“這不是我的店,但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去世了,我成了他唯一的繼承人。我以前來過他店里幫忙,龍蝦的秘方他也直接告訴我了。我以前就見過你,還給你送過幾次龍蝦,但是你不記得我了。估計也沒有想到我有一天會淪落到賣龍蝦吧!”陳煒沒有說夜陽的事情,也沒有說照片的事情,反而開始說以前的事情。
原來以前的店老板去世了,怪不得會這樣,至于他們家的事情,我不想打聽,基本是都是他說,我聽著。
“高中畢業后,我就沒有再上學。雖然我考上了全額獎學金,可惜我媽病了,那個混蛋跑了。我只能一邊照顧我媽一邊打工,我以前打工,你還偷偷去看過我。但是我沒有再去,因為那家老板不再雇傭我,我只能再次換個地方,可是我無論怎么努力,最后還是沒有機會上大學!”說起往事,陳煒臉上都是對命運的憤怒。
滿滿的負能量,跟當初的那個陽光男孩有著天壤之別,讓我不禁惋惜,環境改變了他,他卻沒有能力改變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