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陽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估計是沒有見過我這么大的脾氣。吼出來之后,看著他便秘的臉,我心中這口氣就順了。
“林靖雯,你別扯開話題,我今天要帶孩子去做DNA,你在害怕什么?”夜陽突然盯著我的臉,讓我有些慌張,如果他執意要做DNA,我根本就攔不住。
該怎么辦?到底應該怎么辦?我的腦海中不斷地想著應對之策,卻毫無辦法。
“當年我是簽了你給我的離婚協議書走的,現在我跟達蒙是未婚夫妻,孩子也是他的。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一家四口的感情。上次你對長安說的話,讓他晚上都做了噩夢!我不是出軌,請你高抬貴手!”我希望從孩子的角度出發,讓他能夠放我一馬,更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我沒有對不起他,是他給我的離婚協議書,是他放棄我們之間的關系。現在他又來說一切不作數,這不就等于是在耍無賴嗎?
“果果剛去世,你就迫不及待地給她生了弟弟妹妹,算日子,這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不是嗎?林靖雯,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撒謊的時候,小手指會不停地翹起來!”夜陽盯著我的眼睛,突然說道,嚇得我趕緊將手攥緊,一根手指都不要露出來。
我緊張地盯著他,“孩子早產!是達蒙的,如果你不放過我們,我回加拿大好了!”
對,不行,我就先將孩子送回去,再回來找他們報仇!
明明是我在質問他,卻很快就換成他質問我,不得不說,他的談判能力比我強太多,面對他,我壓根就不是對手。更何況我的內心一直都在害怕,孩子的事情曝光。
“呵呵,你說什么都不管用,今天我必須要待著孩子去做DNA!”夜陽這是吃定我,我開始給達蒙發信息,我無法解決這樣的問題。
再拖下去,孩子就要放學,如果再讓他們跟夜陽接觸下去,肯定會出事。
達蒙回來的很快,兩個男人之間的火光立刻就燃燒起來。
“夜先生如此逼問林,可是非常不禮貌的。我不明白我的孩子,為什么要跟你去做DNA,作為孩子的父親,我拒絕!這會給孩子造成非常不好的心理影響。”達蒙回來后,我的心就落定一些,我們拒絕,我就不信夜陽還能強行將孩子帶走。
陽城不會沒有法律,他如果真這樣做,我就報警。
“我們是夫妻關系,要不要給你看看結婚證。我來帶走我自己的孩子,跟你有關系嗎?達蒙查迪安是吧!你似乎是在破壞我們夫妻關系,這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夜陽的話,讓我恨不得抽五年前的自己,蠢貨,多待幾天拿到離婚證再走,不行嗎?
看看現在這惹下的麻煩事情,我繼續上訴,等待二次開庭,必須要離,下次要是再不判離,我就撞死在那法庭上。一群亂管閑事的人,我們感情破滅,還要請他們來看看我們是不是睡一張床嗎?
“這一點林完全沒有瞞我,你們分居已經五年,在法律上來說,是隨時可以離婚的。夜先生,作為一名男人,您在這里逼迫女士,就是非常讓人不齒的行為。如果您非要做DNA,那就請走正常的法律程序!”達蒙請夜陽出去,但是他壓根就沒有理睬,繼續坐在那。
眼看著兩個男人就要打起來,外面傳來了孩子們回來的聲音。
“達蒙爹地,你可愛美麗的小公主回來了,趕緊接駕!”喜樂俏皮軟糯的聲音伴隨著她一蹦一跳地進來。
我就知道,今天這事情麻煩了,夜陽這個人非常固執,甚至可以叫做偏執。我示意達蒙要守好院子,絕對不能讓夜陽帶走孩子。
“咦,媽咪,今天有客人嗎?”喜樂未等我反應過來,就直接跑到夜陽面前,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叔叔,你好帥!”
看著夜陽那月牙白的襯衫上多了兩個爪子印,我嚇得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不管腳有多疼,那是打算過去抱孩子,卻被夜陽快一步將喜樂抱在他腿上坐著。
“小公主,你確實很漂亮!不過我不是叔叔,我是爸爸!”夜陽就跟對長安一樣地介紹自己,我恨得牙癢癢。
“爸爸,就是親爹的意思嗎?”喜樂歪著腦袋,她一向屬于好騙的類型,甚至不需要別人下套,那就是將自己知道的東西捧起來給別人,然后等著夸。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缺心眼。長安在后面拽著喜樂的衣服,“姐姐,爸爸是拉粑粑的意思。這位叔叔的小名肯定是叫粑粑!”
“哦,叔叔你真可憐,居然有這么難聞的小名!”喜樂一本正經地說,對弟弟的解釋全盤接受。
夜陽的臉那是紅了白,白了黑,面對這樣的兩個孩子,他到底是沒有再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但是卻手快地從喜樂頭上拽了一根頭發。
喜樂痛得捂住了頭,一口咬在了夜陽的胳膊上,“壞叔叔!”
達蒙手快地將孩子抱在懷中,就怕夜陽對孩子動手。然而夜陽看著胳膊的牙齒印,幽幽地來了一句,“跟你媽一樣咬人!”
“叔叔,你認識我媽媽?”喜樂一聽這話倒是不害怕,從達蒙身上要下來,又爬到夜陽的腿上。
這也許就是血緣,他們父女兩個人第一面,就算是比較有好感,小丫頭完全不害怕夜陽冷臉。
“你媽媽是我妻子,知道什么意思嗎?”夜陽完全不顧我哀求的眼神,那是直接說出這樣的話,我再也忍不住了,“夜陽,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聲音大的嚇得喜樂居然一下子縮到夜陽的懷中,看這場景,我是一只腳跳過去,強行將喜樂從他的懷中抱出來,直接遞給達蒙,“帶他們上去洗澡!”
“你嚇到孩子了!”夜陽漫不經心地說,仿佛他不是引發這場爭端的罪魁禍首。
“夜陽,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見到你一次,我就恨你一次。你為什么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我看著他手心握著的頭發,我知道這一切都完了。
夜陽這一次沒有說話,看了我一眼,就直接大跨步地離開了。
我坐在輪椅上,精神崩潰地哭起來,到底要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