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著萬分的委屈,還是很仔細地跟夜陽一起分析整件事,到最后我覺得他怕是躲不掉,這些人既然主要是玩死他,怎么會讓他還有干凈出來的機會。
“你中間有二十分鐘的斷片,如果就在這二十分鐘發生的呢?”我強忍著內心的痛楚,現在解剖昨晚的事情,只不過是讓我們以后的生活蒙上一層陰影。
“從手機信號出問題開始,我們就忽略了。徐強當時說,那一片信號維修,我們就都信了。其實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徐強給我的東西,王律師說了根本無非成為證據,只是給警方一個突破方向!”夜陽沒有正面回答我那個問題,我提出來,他自己都不敢肯定了。
我決定出去透透氣,“14號達蒙的婚禮,我帶孩子們跟媽去,我打算明天就去,在那邊玩個一周再回來。一菲就不帶了,你照顧好孩子!”
夜陽現在根本就無法立刻陽城,也就是說他肯定去不了。但是我肯定會去,那些年達蒙給我們的幫助這輩子我都償還不了。這輩子無緣做夫妻,還是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不行,你們誰都不要去!我不放心!”夜陽立刻就反對,這簡直就是霸道獨裁,憑什么不準去。
我直接起床,“我們今晚都各自冷靜冷靜比較好!”
我特意地睡到三樓書房,將門關上,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我是狠狠地大哭一場,我可以承受住外界的一切壓力。但就是無法接受,如果他真跟別人發生關系,我怎么辦?
這種被陷害的情況下,我不能結束婚姻,必須要選擇原諒。為了孩子,為了家庭,為了太多太多的一切,可是我的委屈呢?我的驕傲呢?
我不想吵架,在這件事解決之前,我不想跟他吵架。他是無辜受害者,這一切我都懂,可是卻無法掩蓋這一切對我的傷害。
楊思佳那邊的情況比我們厲害,她的父母跟哥嫂,全部都趕來,那是大吵大鬧了一頓,將曹云澤給暴打一頓,她回到娘家,也是獨自一人。
現在的我們,都是一個人一張床——
我去加拿大,楊思佳那是要死要活地要跟著我一起,她不想面對這些事,我們都選擇了逃避。王楓也勸我帶著楊思佳一起,這件事不管怎么處理也會超過一周。
但是事情發酵最嚴重的也就這一周,一周后人的記憶就會選擇性地開始遺忘,然后去看更新的八卦。
為此,我同意了,出去走走也好,楊思佳面臨的是親戚朋友同事,我面臨的是全陽城乃至全國的人,只要跟夜陽有合作往來的人都會知道,我被綠了。
這件事,在男人的世界里,就是一場糊涂事,家里老婆再好,時間長了就會疲倦。不是美丑的問題,而是對陌生的探索。
夜陽晚上敲門了兩次,我都沒有開,算是我們之間冷戰的開始。飛機是下午的,所以我一早就開始起來收拾東西,夜陽卻抓住我的胳膊,“鬧夠了沒?這個時候你出去,是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們兩個人吵架呢?”
“我鬧?我只是遵守約定,去參加婚禮,順便帶孩子們去看看曾經的學校,那里也是他們的家。房子我一直都留著在,他們是加拿大籍,你別忘了!”孩子的國籍改過來程序非常復雜,所以我們就一直沒有辦這個事情。當然后面會改,只是現在我生氣,故意這么說的。
“所以,你又要鬧著帶孩子們回去對不對?如果達蒙愿意,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現在覺得嫁給我后悔呢?”夜陽手勁非常大,我的胳膊真的好痛,可是他完全沒有發覺。
這簡直就是惡意指控,難道我們都不去,然后別人就不知道他的這起事件了嗎?簡直就是搞笑!
“你放開我,夜陽你放開我,講講道理好不好?”我費勁都推不開他,氣得我直接捶打他,他就是這樣使用暴力的嗎?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更不會讓你帶著孩子離開我!”夜陽直接抱住我,任由我捶打他,總之就是不放開,不讓我收拾。
我無力地看著他,“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都是成年人,別鬧得跟小孩子一樣,讓人笑話,我不是離開你,我只是帶孩子們參加達蒙的婚禮,如果你不愿意讓我帶,我就跟我媽一起去。楊思佳也準備出去散散心,你該知道這種事情對女人的打擊很大,我們需要冷靜冷靜!”
夜陽不說話,就用實際行動來表明,總之就是不行。攔在那里就跟門神一樣,讓我真是苦笑不得。這件事錯誤他有,但也不至于不能原諒,我只是需要空間稍微冷靜下。
再加上達蒙的婚禮,我怎么可能不去?就算是為我們過去畫一個句號,我帶著最真誠的祝福,希望他可以幸福,難道這個也不許嗎?這真是過分了。
孩子們年幼,如果看見我們爭吵像個什么樣子?特別是長安這孩子多敏感,如果從網上看到那些圖片,或者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我覺得自己都不用活了。
“可不可以不去那么多天,就三天,三天好不好?”夜陽小心翼翼地跟我打著商量,讓我忍不住心疼又生氣。
“一周時間,不能減少。我還得帶著楊思佳,加拿大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達蒙婚禮的時候,我就呆兩天!”就當我跟閨蜜出來旅行,想那么多干嘛呢?
我跟楊思佳,王楓算是因為他們男的,才成為閨蜜,他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你就別帶孩子,好好地跟楊思佳去玩,那你們好好地照顧媽,她年紀大了!”夜陽最后退讓,但是我媽估計不想出門,因為夜陽這個事情鬧得很大。
我看他讓步到底是心軟了,一把保住他,“老公,我就是心里很亂,我相信你,只是很煩。而且達蒙結婚我不能不去!等我回來,我們家就恢復正常,好不好?”
夜陽聽完將我摟得更緊,“好!我跟孩子們在家等你回來!”
我媽果然不愿意去,我跟楊思佳飛去加拿大,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她哭得跟孩子一樣,而我心中則對夜陽有些愧疚。我在人生低谷的時候,他陪著我,而現在他有事,我卻選擇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