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天下第一 陳玉童帶著張銳直奔城西。越接近城西,越是人潮涌動,熱鬧非凡。在一處繁華的街市,小攤小販擺滿整條街道,紅男綠女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張銳好奇地問道:“玉童兄,商州晚間還是如此熱鬧?” 陳玉童坐在馬車上,隔著車窗對張銳說:“城西夜市,到了晚間便會如此。這是咱們商州的一景,我們本可以繞過此地直奔酒樓,但又想帶你順便來看看熱鬧。” 張銳與陳玉童未著官服和軍裝,手下親兵、護(hù)衛(wèi)也是普通人打扮,雖然駕著馬車,騎著高頭大馬,一路上沒人知道他們的底細(xì)也沒人主動為其讓路。一行人只能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上走走停停,慢吞吞地向前挪動。 張銳騎在馬上,可以看出老遠(yuǎn)。見擁堵的街道上有個別年輕男子,故意往婦女群中亂擠,想偷偷摸摸占點(diǎn)兒便宜。這時,有個女子因?yàn)楸荒吧腥嗣艘话眩蠛纫宦暎車艡C(jī)揩油的男子立馬笑著一哄而散。遇到膽小的女子,吃了啞巴虧也不敢言語,臉紅心跳地慌忙扎進(jìn)女伴堆中,再不敢單獨(dú)行動。 突然,他又看見幾名潑辣的女子正在圍成一團(tuán),抽打一個欺負(fù)了她們姐妹的男子。那名男子自知理虧,抱頭蹲在地上任憑她們捶打,待女子們打得雙手酸軟消了氣,才嬉皮笑臉地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衣襟,一溜煙跑了。 張銳看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陳玉童說道:“這只是平日,如果趕上節(jié)慶之日,街上就更加擁堵了,只能步行,摩肩接踵的場面更加有趣。” 張銳突然有感而發(fā):“我們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不就是為了保全國內(nèi)的太平興旺嘛。今日親眼目睹這種繁華熱鬧的場景,感覺前線將士的血沒有白流,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陳玉童并沒完全聽懂張銳的感嘆,認(rèn)為這是他在前線殺敵,久別家鄉(xiāng)而發(fā)出的感概,于是言道:“今國步維艱,幸虧你們在外平定叛亂,才使得國內(nèi)有今日的繁華景象。不過,也不知這樣的太平盛世能持續(xù)多久。” “玉童兄何出此言?難道現(xiàn)在百姓的日子大不如以前了?” “百姓的日子今非昔比。今年以來朝廷在商州設(shè)立了募捐點(diǎn)籌集軍款。可是,唉!不要再提此事了。”陳玉童像是不愿提到這事。 張銳驚奇地問:“不是說募捐是全憑自愿嗎?難道其中有變?” 陳玉童只是苦笑著搖頭不語,張銳見四周人多眼雜,也不便細(xì)問。只能將疑問存在心里,暗自揣測陳玉童的話中之義。 繼續(xù)西行,過了一座橋便出了夜市,這里的人流比夜市稀少了許多。這條街道也算繁華,兩側(cè)都是裝修豪華的酒樓,一家緊挨著一家布滿了整條街道。每家門前都停靠著車馬,酒樓之上掛滿了各色燈籠,五光十色的彩燈把酒樓妝點(diǎn)得流光溢彩。 陳玉童指著這些酒樓說道:“全商州最好的酒樓都集中在這里,能到這里用餐的,都是家底殷實(shí)的人家。這里也是我們商州商稅的主要稅源地之一,自我上任以來,還從未在此設(shè)過酒宴,今日算是第一次。聽說,其中一家的酒菜特別出色,已吩咐家人先去預(yù)定了。” 張銳笑著說:“平時不敢來?是不是擔(dān)心吃了沒錢付賬啊?以你的俸祿也應(yīng)該有能力在此消費(fèi)的,是不是這里是吃花酒的地方,嫂夫人不準(zhǔn)你來呀?” 陳玉童沒好氣地說:“我是擔(dān)心吃了飯,老板不讓我付錢。要是白吃白喝讓檢察院的人知道,還以為我受賄呢。這貪污受賄之罪,我可是吃罪不起的。” 接著陳玉童又開玩笑道:“沒看出來,你現(xiàn)在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不如我讓人將這里的酒席退掉,我們轉(zhuǎn)向城南,商州的花酒都在那兒。今日給你包兩個紅牌如何?” “得了吧,你今日領(lǐng)我去喝花酒,明日咱們的郡守大人就不能去衙門理事了。嫂夫人還不得把你的皮扒了?哈哈……” 張銳與陳玉童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已來到這條街道的中心地段。說話間,張銳突然看見一家酒樓的門口也坐著十余名大漢,來往的食客們見到這個場面都不敢入內(nèi),酒家的掌柜懇求著那些人高抬貴手。這情形與張銳和鄧三耀吃晚飯時見到的一模一樣。 張銳正想詢問陳玉童,就聽見前面鄧三耀喝道:“來人止步!”張銳轉(zhuǎn)頭看,見幾名親兵將一個欲闖過來的路人攔住。 這時,陳玉童從車窗內(nèi)伸出頭來,對著前面喊道:“別誤會,他是我家人。” 張銳對鄧三耀道:“放他過來。” 那名家人這才擠了過來,向陳玉童施禮說道:“老爺,小人辦事不力,沒有在富春酒樓預(yù)訂到酒席,請老爺處罰。” “蠢貨!我派你預(yù)訂酒席已有好幾個鐘頭了,沒有辦妥為何不早說?現(xiàn)在客人已到,難道存心氣我不成?先前干什么去了?”陳玉童沒想到家人在張銳的面前丟自己的臉面,心里十分不痛快,高聲怒斥。 那名家人吞吞吐吐像是有話不敢說,陳玉童見狀知道另有隱情,于是說道:“有何事快說。” 家人回道:“老爺,小人去的時候,本來已定了酒席,可是……可是……”陳玉童見他欲言又止,便不耐煩起來:“有話直說,如果想找理由推卸責(zé)任,回頭我非狠狠抽你一頓不可。” 家人見陳玉童動了真怒不敢再猶豫,說道:“回稟老爺,小人已定了酒席。可是后來三江門要在富春酒樓擺宴,將所有的客人都請了出來。小人一出來,就趕著來報告老爺。” “三江門是那個家族?”張銳好奇地問道。 陳玉童聽家人說到三江門便眉頭緊皺,猶豫了一會兒對張銳道:“要不咱們改道去城南,為兄請你喝花酒如何?” 陳玉童越不正面回答張銳,越引起張銳的好奇。心想,陳玉童是商州郡的郡守,也就是這里的最高官員。能讓他退避的只能是稱霸一方的大家族。張銳在帝大學(xué)的就是歷史,自問對帝國的家族都有所了解,但從來也沒有聽說過什么叫三江的家族。這個三江家族,到底是何方神圣? 張銳一旦動了好奇心,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干脆下了馬,走到陳玉童的馬車前,湊到陳玉童的跟前小聲問道:“小弟沒有聽說過帝國內(nèi)有三江這個家族,還請玉童兄賜教。” 陳玉童見張銳的親兵和自己的家人都將馬車圍成一圈,路上行人也都繞道而行。這才小聲耳語道:“三江不是家族,是一個門派。” “不是家族?”張銳吃了一驚,同時感到陳玉童對三江門派隱忍退讓的行為十分不理解。 陳玉童解釋道:“不錯,三江是一個全國性的大門派,他們的總舵就設(shè)立在商州城東外的一處莊園里。門派宗主叫王秉真,據(jù)說他在全國已有數(shù)萬弟子。” 張銳不屑一顧地說道:“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就讓你如此退避三舍?門里的弟子再多,能多得過我大漢的軍隊?他敢違抗官府之命?對于這樣的勢力,你越是退縮,他們越是無法無天,欺行霸市。” 陳玉童郁悶地說道“三江門不僅僅是普通的江湖門派,宗主王秉真和朝廷的大員有聯(lián)系,據(jù)說是他是某個內(nèi)閣大臣的門人。連本州的巡撫也要請他幫忙,我怎敢得罪于他?” “巡撫會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們幫助?” “現(xiàn)在帝國不是正在各地募捐嗎?” “可募捐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陳玉童嘆了口氣道:“唉!本來募捐是自愿的行為。可是后來成立的募捐司,給各地州府的規(guī)定募捐額度,聲稱不如不能按數(shù)完成,就會追究各地官員責(zé)任。這樣一來,各地州府紛紛想辦法,使盡各種招術(shù)收募捐款。本州巡撫想到的辦法,就是委托三江門來募集款項(xiàng)。” “官府都不行的事情,一個小小的門派會辦好?”張銳疑惑地問道。 陳玉童道:“你別看不起這些江湖門派,他們募集來的款項(xiàng)超過官府募集的十余倍,你說巡撫大人怎能不感激他們呢?” “他們怎么能夠募集到這么多錢?” “募集?說是募集,還不是強(qiáng)行索取。如果有人不給,或是給得較少,三江的門人就會坐在他家的門前,一直到收取了他們認(rèn)為滿意的數(shù)額為止。” 聽了陳玉童的話后,張銳明白今日見到的那些大漢就是三江派出的募集人員。心里氣憤不已,這那里是募捐?說是搶劫也不過份。三江派,純粹就是當(dāng)代的黑社會組織,現(xiàn)在的官府不但不打擊他們,還和他們相互勾結(jié)在一起,這不是狼狽為奸么? “這明顯是官府勾結(jié),帝國檢察院的人怎么不管不問呢?”張銳面色陰沉地問。 “檢察院的人?呵呵……我聽說三江還為帝國檢察院培訓(xùn)人呢。”陳玉童譏笑道。 “三江怎么會幫助檢察院培訓(xùn)人?他們又不是搞情報的。” “三江為檢察院的人培訓(xùn)格斗技巧。天下第一嘛,檢察院自然要選擇他們來培訓(xùn)自己的人了。” “天下第一?”張銳滿臉驚訝。 “是啊!江湖上的人都說王秉真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明日就是王秉真的五十壽辰,聽說全國各地的武林門派都派人來向他祝賀,還說他的徒子徒孫們給他制作了一塊‘天下第一’匾額,明日準(zhǔn)備進(jìn)獻(xiàn)給他呢。” “混賬!”張銳聞言勃然大怒。在前線的漢軍,哪個不是提著腦袋在玩命,哪個手上也沒有沾過叛軍的鮮血?漢軍里有無數(shù)的英雄好漢,尚且不敢自稱是“天下第一”。一個黑社會的流氓頭子,就膽敢號稱天下第一?這不能不叫張銳義憤填膺。 “三耀,三耀。”張銳大聲呼喊鄧三耀。 鄧三耀跑到張銳的前面,道:“營長,有何吩咐?” “帶上陳大人的家人,去剛才的酒樓將酒席為我置辦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刻鐘之后,我與陳大人前去飲宴,明白嗎?” “是,一刻鐘之后,屬下必定辦好此事。”鄧三耀聽懂了張銳話中的含義,知道今日張銳是想大干一場。回身點(diǎn)了七名親兵,帶上陳玉童的那名家人匆匆而去。 “張銳,快叫住你的部下,不要去惹事。”陳玉童滿臉焦急地下了馬車對張銳叫道。 張銳沉著臉,說道:“玉童兄,這事你就別管了,一切聽我的。惹出事來,有我負(fù)責(zé)。” 陳玉童踱著腳道:“唉!你此去京城是為了晉升將軍,如果惹出禍端,會影響你晉升的。” 張銳一邊目送著鄧三耀遠(yuǎn)去,一邊冷笑道:“哼,我就不信一個黑社會頭子就能讓我晉升不了將軍?地皮流氓而已,也配稱‘天下第一’?” 陳玉童雖不知張銳說的“黑社會”是什么意思,估計也是貶義的,是瞧不起三江門的意思。心里同意張銳的叫法,卻不能支持張銳這樣做。 苦勸了半天,張銳也不以為然:“今日你只管看戲。”陳玉童規(guī)勸不動,心想,張銳現(xiàn)在的火爆脾氣的確遠(yuǎn)超當(dāng)年,如此爆烈的脾氣怕是在軍隊中才養(yǎng)成的吧。唉!早知張銳如此嫉惡如仇,就不應(yīng)該提什么“天下第一”。 張銳見陳玉童急得在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由笑著安慰道:“玉童兄,你就放心吧。小弟在朝廷中也是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惹出事來也能化解。即使有大麻煩,小弟還有天可求,今日非要看看三江的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陳玉童聽得此話,才稍稍放下心來。胡公張家與皇室有很深的淵源,張銳算起來也是皇帝的侄兒。張銳此時所說的“天”自然就是皇帝陛下,張銳有這樣的關(guān)系自然不會怕三江的那些人。 其實(shí)張銳這樣做,并不是逞一時的意氣。張銳知道自己的檔案帝國高層人物應(yīng)該都看過,他們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當(dāng)年的探花今日會變成一介莽夫。哪怎么才能叫他們信以為真呢?只有用事實(shí)說話,要做出一些莽撞的事情來,他們才會相信自己的性格確實(shí)如此。 但是做莽撞的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罪惡極大的,張銳不敢做。影響力小的,做了也沒有什么效果。所以這一路上,張銳一直在瞅機(jī)會,但苦于難以找到合適的時機(jī)。 今天,三江派正好撞在槍口上了。何況張銳看不慣王秉真不知天高地厚,膽敢號稱天下第一,不與他比試比試枉自路過三江總舵的門口。領(lǐng)教領(lǐng)教他的武功,才知道他是否配得上“天下第一”的稱號。 這時,富春酒樓門前,三江門的主事之一的賀金龍正站在門口,迎接著接踵而至的賓客。 賀金龍今年四十歲出頭,二十年前就拜在王秉真的門下,成為他的正式弟子之一。因賀金龍辦事穩(wěn)重,資格又老,三江門崛起之后,王秉真便給了他一個門內(nèi)主事的職位。 賀金龍既是王秉真的弟子,又是三江門的主事。王秉真要大辦這次壽辰,他自然忙里忙外,沒有空閑。一個多月前,就與門內(nèi)的其他主事一起張羅祝壽的大事。 隨著壽辰的臨近,全國各地的武林中人紛紛匯集商州城。王秉真早于十日前就包下了商州城最好的酒樓——福安樓,來款待這些提前到來的賓客。 這兩日賓客越來越多,福安樓也漸漸擁擠起來。今日傍晚之時,王秉真見福安樓已實(shí)在不能再安插座席,于是吩咐賀金龍去將不遠(yuǎn)處的富春樓也包下來。 賀金龍辦事麻利,到了富春樓之后,先將樓內(nèi)的食客請了出去。再與富春樓的老板和掌柜打了個招呼,說要包下酒樓。富春樓的老板怎敢得罪地頭蛇三江門,只能唯唯諾諾地答應(yīng)。 在包下富春樓不到半個小時里,酒樓就來了三四百個客人。賀金龍暗自想,看這個架勢,也許還要再包下一個酒樓才夠。賀金龍想去福安樓向王秉真請示,不料剛行出不遠(yuǎn),就見幾名大漢徑直走過來,其中一人似乎還有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一撞,差點(diǎn)將練武多年的賀金龍摔到在地。心想,也許他們是來給師傅祝壽的武林朋友。對這樣的高手不能失禮,便想回轉(zhuǎn)身去親自迎接。可是那幾人走得飛快,賀金龍只能快步追趕。 果然,那幾人來到富春樓的門前,大跨步想進(jìn)入酒樓。幾名三江門的弟子,禮貌地攔住去路,問道:“請問各位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請先登記,再入內(nèi)。” 來人正是鄧三耀一行。鄧三耀知道張銳的本意,原本就想惹事,便大喝道:“放肆!你等是何人?敢擋住我的去路?” 一名三江的弟子聞言變色,也高聲叫道:“朋友,這里是三江門包下的酒樓,如果各位是來向我?guī)煾底鄣模驼埲サ怯洝2蝗徽埬銈冏员悖绻雭眙[事,我們?nèi)薄 ∧敲茏拥脑掃€沒有說完,就被張銳的一名親兵拿住脖子提了起來。他面紅耳赤地掙扎著,哪還說得出話來。這名親兵名叫許旺,今年只有二十二歲,但在三營中一直以勇猛善戰(zhàn)、心狠手辣著稱,他在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殺過百余名敵軍,參加行刑時,更是殺過上千人的突忽平民。后來被張銳看中,將他調(diào)入自己的親兵隊。 許旺本來就是脾氣火暴之人,哪里容忍他人撒野,加上這次是奉命來鬧事的,所以一聽三江弟子出言不遜,就一把將他擒住。 許旺出手后,三江的弟子們紛紛叫嚷起來,沖上來想要解救那人。鄧三耀帶來的親兵們,也跨步上前,雙方摩拳擦掌,眼看著就要動武。 “住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賀金龍沖進(jìn)圍觀的人群,站在中間將雙方隔開。三江的弟子見主事的發(fā)話,連忙后退,只有張銳的親兵,毫不理會他的喝止聲,還是提著對方的脖子不放。 賀金龍已經(jīng)明白他們不是來拜壽的,見這伙人身上都帶有一股彪悍之氣,脾氣暴躁、武藝高強(qiáng),不像善類。他不想在師傅壽辰之前惹出是非,眼見鄧三耀像是首領(lǐng),于是對鄧三耀道:“這位爺,有事好好商量,先請下開我的手下。” 鄧三耀對許旺道:“放開他。”許旺一把將那名弟子摜倒地上,回到鄧三耀的身后叉腰肅立。 賀金龍先對鄧三耀謝過之后,接著道:“這位爺,是想進(jìn)酒樓用餐?” “我聽人說這家酒樓的酒菜不錯,今日便想在此飲宴。”鄧三耀仰著脖子回答道。 賀金龍還是彬彬有禮地解釋道:“今日實(shí)在不巧,這座酒樓已被我三江門包下。因?yàn)槊魅站褪羌規(guī)煹膲鄢剑鞯貋淼挠H朋好友多,所以不能再接待你們。不如這樣吧,給兄弟一個面子,旁邊的金玉樓的酒菜也不錯,你們?nèi)ツ莾河貌汀2恢獱數(shù)囊庀氯绾危俊薄 ≠R金龍自認(rèn)為話已經(jīng)說得夠漂亮了,也給對方留了顏面,對方也應(yīng)該借此下臺。不就是一頓飯嗎?去哪兒不是吃飯? 如果是平時這話也許就能化解雙方的沖突,可是今日不同,鄧三耀目的就是鬧事,怎能輕易被他三言兩語說服? 鄧三耀故意高傲地說道:“本大爺想去哪兒吃飯,就去哪兒吃飯,從未有人敢阻攔過我。你家宗主又不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過個生日哪兒用得著如此的興師動眾?還包了酒樓?不行,我今日哪兒也不去,一定要在這里用餐。” 賀金龍就是泥菩薩也會有三分氣,何況他平日也不是什么善類。聽鄧三耀如此狂妄的口氣,如此傲慢的姿態(tài),不由火冒三丈。他壓住火,冷冷地說道:“我家宗主是朝廷冊封的勛爵,是貴族成員之一,完全有權(quán)力在此設(shè)宴,也有權(quán)力包下酒樓。你等如果一定要滋生是非,當(dāng)心叫來官府衙役,將你們捉拿問罪。” “哈哈……”賀金龍見鄧三耀不僅沒有害怕自己的威脅,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連他身后的人也跟著大笑,頓覺這路人不同尋常。 賀金龍正被他們笑得不知所措之時,鄧三耀止住笑,輕蔑地說:“小人就是小人,狂妄之極。兄弟們,將你們的爵位亮給他看看,讓他知道什么是貴族成員。” “是!”鄧三耀身后的親兵們都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賀金龍定眼看去,立即被驚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那里半晌沒回過神來。 ~~~~~~~~~~~~~~~~~~~~~~~~~~~~~~~~~~~~~~~~~~~~~~~~~~~~~ 武則天,中國唯一的女皇。武則天,男人的夢想。《我傍上了武則天》將帶你走入少女時代武則天的內(nèi)心世界。書號:84470 如果您喜歡這本書,請來起點(diǎn)中文網(wǎng),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