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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回判官小鬼

    上一回說到韻娘擔心汪公公起疑心,但又沒有方法,只好跟汪公公到了書房坐下后,汪公公問:“韻娘,本督爺對你如何?”</br>
    韻娘怔了怔:“公公一向?qū)ε径鲪塾屑樱凵硭楣且搽y以相報。”汪公公滿意地點點頭:“晤,你知道就好了!”</br>
    原來韻娘是宮中的一名小宮女,姿色一般,卻精乖伶俐,是個練武的人才,這個司禮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兼提督的西廠汪公公看中了她,將她要了過來,叫使劍的高手傳授給她劍術,并特別吩咐汪八獲給她各種應變的武功,從而成了西廠不為人知的高手,汪公公特意打發(fā)她去協(xié)助汪八辦事。當然,她這樣的高手,畢竟不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難以與一流高手抗衡,更經(jīng)不起上乘的一流高手一擊,但她處理事務頗有心思,幫了汪八不少的忙。</br>
    汪公公繼續(xù)說:“我仍在江南那處秘密之地為人知道,你不起疑心?”</br>
    “是!奴婢也百思不解,八爺一向處事極為秘密,怎么為外人知道了?”</br>
    “一定是我們之中出了叛徒,串通了外人。”</br>
    韻娘嚇了一跳:“我們之中有叛徒?”</br>
    “不然,怎么給人知道了?”</br>
    “這叛徒是誰?”</br>
    “本督爺知道就好了!我叫你來,就是給你一個特別的任務,暗中在我們內(nèi)部之中尋找出叛徒來,要特別注意東廠那些對我不滿而又知道秘密之地的人。”</br>
    “奴婢擔心…”</br>
    “你別擔心了,我叫一位輕功極好的高手,傳授你輕功。”</br>
    跟著汪公公又跟韻娘密商,密商什么事,恐怕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知道。</br>
    郝一天受命后,在西廠調(diào)出一批眼明手快的鷹犬,悄悄的又回到了杭州府,召集了從魔穴虎口逃生的打手、獄卒等人,也將嚴老十等人叫了來。他從眾人的口中知道,先是吳老叫化在千里崗出現(xiàn),跟著便神奇的在魔穴中出現(xiàn)了;接著便是那一伙蒙面人從天而降。他暗想:難道是這老叫化搗的鬼?他與蒙面人來個聲東擊西,轉(zhuǎn)移了八爺?shù)淖⒁饬Γ惯@伙蒙面人突然劫獄成功?要捉這個武功奇才的老叫化就難了,別說是東、西兩廠的人,就是當今武林,恐怕沒一個人能活擒這吳老叫化,何況他如神龍似的,行蹤飄忽無常,如何能尋找到他?</br>
    郝一天很快從亂如麻團似的線索中,知道了金針圣手盧大夫這伙蒙面人劫持了去,不由暗喜,要是找到了盧大夫,就能知道這伙蒙面人是誰和他們的下落。郝一天是老太婆吃梯子,專揀軟的吃,吳老叫化他不敢去碰,便向金針圣手盧大夫下手了。盧大夫是個貪財好色又怕死的人,只要對他威逼利誘,他是不會不說出來的。于是,他下令所有的人,無論如何都要設法找到盧大夫。</br>
    可是這一群爪牙,瞎折騰了兩三個月,盧大夫也像那伙蒙面人一樣,好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似的,沒半點蹤影。但過去與盧大夫接觸過的人和盧大失的一些親友,卻遭了殃,不少人慘死在西廠人的酷刑之下。同時又牽連了不少無辜的平民百姓,而更多受害的是地方上有錢人家和武林中人。因為貧苦人家請不動盧大夫看病醫(yī)傷,只有富貴人家才請得起。武林人士是非請他不可了,只有盧大夫才能醫(yī)好他們難以醫(yī)治的傷勢。</br>
    在這些人中,有不少是官宦人家、當?shù)氐拇髴艉臀淞种械暮澜堋_@樣一來,僅掀起了社會上的動蕩不安。盧大夫事件,使郝一天得了一個活閻王之名,他手下的嚴老十等人,更是放肆殘害勒索百姓,中飽私囊。有的根本與盧大夫沒任何來往,沒請過盧大夫看病的人,也被卷入了盧大夫事件中。本來汪公公園秘密的人間魔穴被暴露,已鬧朝野皆知,已郝一天暗中查訪那伙蒙面人,不想將事情鬧大。可是一到郝一天手中,就一層一層的走了樣,憑空又在人間添了不知多少冤獄,冤死了不知多少的無辜人,弄得江南各地,人心惶惶,并涉及湖廣、河南等地,到處怨聲載道,給汪公公添了亂子。</br>
    一天,嚴老十帶上八名西廠的彪形大漢,在黃昏日落時闖入了海鹽縣風凰山下一戶鹽商的家中。鹽商程起驚愕地問:“你們是什么人?干嗎闖進我家中來?”他疑心這**條黑衣大漢是誨盜來搶指劫。</br>
    程起是當?shù)匾幻挥械柠}商,她不但請了護院的武師,本人也有一定的武功。他雖然驚愕,并不害怕,一般的小股海盜,他并不放在心中。</br>
    嚴老十嘿嘿地說:“我們是西廠提督府的人。</br>
    程起頓時傻了眼:“什么!?你們是西廠的人?”</br>
    嚴老十問:“要不要老子亮牌號給你看?”</br>
    “不不!小民不敢,不知各位大爺駕臨敝莊有何賜教?來來,各位請坐。跟著他便吩咐家人上茶敬奉。”</br>
    嚴老十一揮手:“我來問你,金針圣手盧大夫有沒有來過你這里?”</br>
    “金針圣手盧大夫?”</br>
    “江湖上不會有兩個金針圣手吧?”</br>
    “是是!小民已有十年沒見過盧大夫了。</br>
    “老子問你,他有沒有來過你家?”</br>
    “來過,來過!”</br>
    “現(xiàn)在他在哪里?”</br>
    “小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呀!”</br>
    嚴老十盯著他問:“他來過你這里你會不知道?”</br>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地在哪里,小民怎么知道?”</br>
    “你敢跟老子耍花招?”</br>
    “小民說的是實情,不敢欺騙大爺。”</br>
    嚴老十身邊的一個大漢說:“嚴十爺,別跟他哆嗦,我們搜!”</br>
    這群鷹爪們目的是來搶劫財物。尋找盧大夫,不過是個借口而已,他們又何嘗不知道盧大夫根本沒來過這里呢,嚴老十說:“好,跟老子搜!”</br>
    護院武師大喝一聲:“給我站著!”</br>
    嚴老十盯視著他問:“你敢阻擋老子辦公事?”</br>
    武師說:“我看你們根本不是什么西廠人,是一伙打家劫舍的匪徒。”</br>
    嚴老十對著身后一個麻臉大漢說:“麻狼,給我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砍了再說。”</br>
    “是,嚴大爺。”麻狼揮刀而出。</br>
    武師對程起說:“程爺!你先避開,由在下來打發(fā)他們。”</br>
    嚴老十吼二聲:“你們一齊上,別讓這堂上任何人跑開了!”</br>
    這些鷹爪們“哄”的一聲,一齊擁了上去。武師和程起逼得只好奮力自衛(wèi)了!程府的一些家丁,也一齊奔來,在大堂上展開了一場混戰(zhàn)。程府這些家丁雖然在武師的指點下,會一些功夫。但怎比得上訓練有素、志在殺人的鷹犬們?沒多久,幾個家丁在慘叫中倒了下去。夕陽是殷紅的、程家大堂上的血更紅。武師對著麻狼,僅能自衛(wèi)。程起卻招架不了嚴老十的進攻,身受兩處刀傷。驀然這間,有兩條人影從外面如電般的閃了進來、一條人影輕出一掌,就將嚴老十逼了回去,將程起從死亡中救了出來。另一條較小的人影,用劍如電,立斬了兩個鷹爪,驚退了麻狼等人。</br>
    嚴老十定眼一看來人,驚得了,是兩個面戴鬼臉殼的人,一個戴著判官的面孔.一個戴著小鬼的面孔。就是程起和武師也驚奇起來不知來的是什么人。</br>
    嚴老十定定神問:“你們是什么人?”</br>
    “生死判官!”</br>
    戴小鬼面具的人說:“我是索命小鬼。”</br>
    嚴老十說:“什么生死判官,索命小鬼,老子是嚇大的,給我將面具除下來!”</br>
    戴判官面具的人冷冷地說:“要我們除下面具很容易,不過你們就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了!”</br>
    “你在威脅老子?”</br>
    “不是威脅,而是實在,你還要不要看我們的真面目?”</br>
    嚴老十怒問:“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br>
    “知道,知道!你們的確是西廠的人。”</br>
    “既然知道,你還敢與老子作對?不怕遭到滅族之罪?”</br>
    生死判官不屑的說:“別人驚畏你們東、西兩廠的人,本判官卻不把你們放在心上。說!你們在江南一地,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平民百姓?是誰叫你們這樣做的?”</br>
    嚴老十吼道:“上!先給我砍了他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頭頭,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從來只有他拷打?qū)弳柸耍瑳]人敢來審問他,現(xiàn)在這個什么生死判官,竟敢來審問他了,他德不惱怒?他們看不出來人的武功,感到來人突然而來,突然出手,形如偷襲,自己手下驟然不防,才丟了兩個兄弟而已。論武功,自己和剩下的六個弟兄,完全可以殺了這兩個戴鬼臉面具的人。所以他才敢大膽叫眾人上。</br>
    生死判官對索命小鬼說:“你去保護這院子里的人,這一些屑小之輩,由我來打發(fā)他們好了!”</br>
    “是!”索命小鬼退后,橫劍而立在程起和武師的前面,防止任何人來侵犯。</br>
    嚴老十心想:這更好,先砍倒了判官,捉小鬼就易如反掌了。他指揮如狼似虎的六個兇悍爪牙,齊向判官擊來,七件兵器,形成了一面死亡之網(wǎng),這是東、西兩廠鷹大們用來對付江湖上一流高手的陣式。</br>
    生死判官身形驟然一閃,從死亡之網(wǎng)如幻影般閃了出來,隨后一掌拍出,先將一個兇漢拍飛了出去,將死亡之網(wǎng)拉開了一個缺口;接著又閃身人網(wǎng)中,“砰砰嘭嘭”一連幾聲,幾乎掌掌全無虛發(fā),將麻狼等人不是踢飛,就是拍倒。這等駭人的武功招式,嚴老十從來沒有見過,也看不出生死判官是怎么出手的。這正是錯武門的錯掌法,連幽冥殺手汪八爺也在其招式下送了命,自己簡直是不堪一擊。他震驚得魂飛魄散,知道自己碰上了武林中絕頂上乘高手,嚇得他轉(zhuǎn)身就逃。</br>
    嚴老十剛奔出大堂,迎面又給一個戴著小鬼面具的小鬼用刀將他逼了回來。嚴老十又是大震:“你…你又是誰?”</br>
    “我呀!是追魂小鬼,跟索命小鬼是一對兒。你呀,別打算跑了,閻王爺注定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天,還是到地府里去吧!”</br>
    嚴老十是狗急跳墻,一刀狠狠的劈去:“老子先要你死!”</br>
    追魂小鬼身影一閃,刀法似乎比索命小鬼的劍法更詭異,刀明明劈向左邊,嚴老十急忙用刀去接,可是刀卻莫名其妙的砍在他右邊的大腿上了,一塊肉給削了下來,嚴老十一下站不穩(wěn),倒在地上。追魂小鬼說:“你這樣的武功,連我也招架不了,又怎是我判官老爺?shù)膶κ郑坎皇俏易坊晷」硪愕幕辏墙o你逼害的一些冤魂向我們哭訴,一定要拉你去地府與他們對質(zhì),申訴冤情!”說著,便一刀朝嚴老十頭頂直劈下來。</br>
    生死判官趕出來急忙說;“不可,先將他的一條命留下來。”</br>
    嚴老十見一刀劈下,無力招架,自問必死,早已閉目等死,驟然一聽有人說先留下自己的一條命,才敢睜開了眼睛,問道:“你們不殺我么?”</br>
    追魂小鬼笑著說:“大概還沒到三更吧,我們判官老爺說先留下你來!”</br>
    生死判官走到他面前問:“說!誰打發(fā)你們來的?是不是郝一天?”</br>
    其實根本不是郝一天打發(fā)他來,是他垂涎這戶鹽商的財富而來,但是他卻問:“我回答了,是不是你們就放我走?”</br>
    “好!你如實回答,我們可以放你走。”</br>
    嚴老十為了活命,只好說:“是!是郝爺打發(fā)我們來的。”</br>
    “來干什么?屠殺程家滿門?”</br>
    “不!我們只想追尋金針圣手盧大夫的下落。”</br>
    “你們追尋盧大夫干什么?”</br>
    “主要想從他口中打聽那伙劫獄蒙面人的下落和知道他們是些什么人。”</br>
    “就是這些?”。</br>
    ‘小人不敢說謊。”</br>
    ‘哪你們?yōu)槭裁匆罋⒊碳覞M門?”“</br>
    “因為姓程的不想說出盧大夫的下落,小人迫于上司之命,只好動手了。”</br>
    “現(xiàn)在你想我們放了你?”</br>
    “求俠士大爺饒命。”</br>
    “我們放你可以,但你們今后不可再殘害平民百姓。讓我知道了,我會一個不留的,將你們?nèi)克偷降馗腥ァD慊厝ジ嬖V姓郝的一聲,別再追查盧大夫了。也不用打聽那伙蒙兩人,那伙蒙面人會來找他,請他小心頸上的那顆狗頭。”</br>
    “是是!小人回去如實轉(zhuǎn)告。”</br>
    “現(xiàn)在,你帶著你手下的傷者和死者,給我馬上離開這里。今后,別讓我們再碰上了你,去!”</br>
    索命小鬼問:“我們真的放走這只惡狼?”</br>
    “讓他有一次做人的機會吧!”</br>
    追魂小鬼問:“那我們不要在死亡冊上將他除名了?”</br>
    “先別除名,看看他以后怎樣做人。”</br>
    追魂小鬼對嚴老十說:“我們判官老爺對你算是格外開恩,不過你聽清楚了,你嚴老十的大名,仍在我們的死亡冊上,我們隨時都可以將你的魂勾來,你還不快走?”</br>
    嚴老十這是哪里還敢出聲,在暮色蒼茫之下,他真的以為是地府中的判官,和追魂索命兩個鬼使者了。他忍痛的爬起來。招呼他手下的四個生還者。這四幸存者。還是生死判官掌下留情,只用二成的功力,沒取了他們的性命。其他四個就去地府了,有兩個為索命小鬼所殺,有兩個在給判官踢飛出來時,給追魂小鬼一刀一個,全打發(fā)上了黃泉之路。</br>
    四個生還者見嚴老十召喚自已就想走,索命小鬼喝聲:“你們就這么走?不將你們同伴的尸體帶走?”</br>
    這四個西廠的爪牙互相望望,將四條尸體一拖走放在馬背上,最后又扶著嚴老十上馬,狼狽面去。</br>
    嚴老十這次帶了八名手下騎馬從杭洲奔來鳳凰山,本想洗劫一筆財物,滿載而歸,誰知天不從人愿,碰上了突然出現(xiàn)的生死判官和追魂、索命兩個小鬼,錢財一分也得不到,反而送了四個弟兄的性命。馬背上馱著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同伴的尸體。嚴老十他們還算幸運,能保全自已的一條命。</br>
    嚴老十等人一走,鹽商程起和武師連忙邊來拜謝他們救命的大恩,生死判官還禮說:“程員外,快請起,不過在下有一句話想奉告。</br>
    程起說:“俠士有話就請說,我無不從命”</br>
    武師也說:“恩人哪怕要顧某趕場因火,顧某也在所不辭。”</br>
    “程員外、顧壯士別誤會,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只是說,他們并不是什么海盜,而是西廠的一群鷹犬,你仍最好連夜打點一下,撈帶家小,遠走高飛,或者到海上某處島上暫避一下,等事情平息后再轉(zhuǎn)回來。這嚴老十就是不敢在來,那個什么活閻王郝一天,在一兩天之內(nèi),便會調(diào)動大隊官兵前來,到時,我們就是在這里,也保護不了你們所有人的安全,你們還是早走為好。”</br>
    “俠士,我程某有的是海船,俠士不如同我們一同到海上暫避一下?”</br>
    “多謝了,在下就是為了這個活閻王而來,制止他們不要殘害平民百姓,你們快打點吧!”生死判官說完,與追魂、索命兩小鬼飄然而去,一下便消失在暮色蒼茫中,仿佛他們真的是從地府而來的判官和小鬼。</br>
    程起看得驚愕:“他們怎么一下就不見了?不會真的是判官、小鬼吧?”</br>
    武師說:“他們是武林中的一流高人俠士。程爺,俠士說的沒錯,我們早離開這里才是,別辜負了俠士一番好心。”</br>
    “好,我們連夜就打點上船出海。”程起這個鹽商,知道西廠的人招惹不得;要是給他們抓了去,哪怕傾盡家財。也不知有沒有命出來。</br>
    從此以后,南直和江浙一帶,不時出現(xiàn)這一個生死判官和跟隨他的兩個小鬼。好像他們在陰曹地府中無事可做了,跑到陽間來除惡懲奸。又似乎為東、西兩廠而來,將一些罪惡累累,民憤極大的東、西兩廠的鷹犬們。打回地府,不準他們在陽世再危害平民百姓。</br>
    他們在杭州到蘇州的一條路上,救了福州鏢局的一隊鏢車。這一隊鏢車,正遭到一伙蒙面人的攔劫,押送鏢車的錢鏢頭感到愕異,在這一條路上向來沒有什么匪盜出沒,就是在太湖上出沒的毒手書生等江湖好漢,鏢局每年都有銀兩奉上,不會這樣的不講情面來劫鏢吧?錢縹頭下馬拱拱手說:“各位英雄好漢請了,在下錢嵐,今日借道而行,在下過去有什么不對之處,請各位見諒。”</br>
    為首的一位蒙面褐衣人說:“少羅嗦!將鏢車留下,沒你們的事。”</br>
    “這樣,各位存心和錢嵐過不去了。”</br>
    另一個蒙面人說:“過不去又怎樣?你知不知老子是什么人?”</br>
    “在下正想請教。”</br>
    “老子是千里崗的一伙劫獄人,連幽冥殺手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試問你能接得我們幾招?乖乖將鏢車留下,老子放你們一條生路。”</br>
    錢嵐一怔:“你們就是千里崗的那伙蒙面?zhèn)b士?”</br>
    “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br>
    “錢某素聞各位俠義過人,江湖人士莫人敬仰,怎會干出這等劫鏢的事了?”</br>
    為首的蒙面人說:“對不起,老子缺錢用,暫且借你們這一趟鏢銀用,何況你們所保的十萬兩銀,都是些不義之財。”</br>
    “俠士錯了!在下鏢局在江湖上素有信用和名望,不是正當?shù)腻X物,本鏢局絕對不保。”</br>
    “老子管你正當不正當,這一趟鏢車,老子是要定了!”</br>
    “俠士這么做,不怕有損俠義之名?”</br>
    “看來你是要老子動手了?”</br>
    “錢某職責所在,自知武功不敵,也只好拼死一搏了!”</br>
    蒙面人大怒:“上!”</br>
    頓時十多個蒙面黑衣人一哄而上,錢嵐和護鏢的鏢師們只有奮力自衛(wèi)。這十多個蒙面人不但武功一流,而且平日訓練有素,互相之間配合十分默契,顯然這不是一般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是一個組織嚴密的殺手集團。他們兩個人一組,三個人一群,錢嵐和兩個鏢師仍可以招架,但那些跟隨鏢車的趟子手就不行了,轉(zhuǎn)眼之間,有兩三個趟子手便倒在血泊之中。</br>
    在這危急的時刻,兩條人影凌空而來。他們長哨一聲,一個使劍,一個用刀,人落刀劍出,剎那之間,三四個蒙面黑衣人便被這兩個突然而來的人砍傷刺倒了。一時之間,蒙面黑衣人驚退了,躍開打斗圈子,集中在一起,凝神應付。為首的蒙面人定神一看,愕然,來人是兩個戴著小鬼面具的人。他喝問一聲:“你們是什么人?敢來插手管我們的鬧事?”</br>
    “我們是追魂、索命兩小鬼。”</br>
    “追魂?索命?”一伙蒙面人驚訝了。</br>
    為首的蒙面人喝聲:“胡說八道!將你們的面具除下來!”</br>
    追魂小鬼說:“好呀!那你們也將你們的蒙面布解下來,</br>
    我也想看看你們是不是千里崗的蒙面劫獄者。”</br>
    “你們是存心來找死了?”</br>
    迫魂小鬼說:“我們本來就是地府中的小鬼,沒有什么找死不找死的,我看找死的是你們!”</br>
    索命小鬼問:“說!你們是什么人?干嗎冒充千里崗的劫獄俠士們來這里打劫?”</br>
    追魂小鬼說:“對對,你們劫鏢還情有可恕,但冒充千里崗劫獄的俠士們,卻壞了俠士們的聲譽,那我不可原諒了!”</br>
    為首的蒙面人喝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br>
    追魂小鬼說:“我們不是說我們是追魂、索命小鬼么?你沒聽清楚?到底是什么人,這句話由我們來問你才是。”</br>
    索命小鬼說:“說!干嗎你們存心要壞了劫獄俠士們的名聲?到底是何居心?”</br>
    追魂小鬼說:“說呀!不說,莫怪我們動手追魂索命,拉你們到地府中去審問了。”</br>
    為首的蒙面人大怒:“上!不管是真鬼還是假鬼,先給我亂刀砍了!”</br>
    六個蒙面黑衣人頓時躍出,形成陣式,聯(lián)手齊攻追魂、索命兩小鬼。追魂、索命兩小鬼背*背的,以刀劍接招。他們的劍法,刀式雖然詭異、辛辣、刁鉆,但圍攻他們的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加上彼此配合默契,訓練有素,進退有序,一時之間,雙方不相上下。</br>
    為首的蒙面人看在眼里,又對身后的四個蒙面人說:“你們?nèi)㈢S局的人全砍了,一個也不準活著離開。”</br>
    這個為首者,似乎感到自己的真面目會暴露出來,便要來一個殺人滅口,就算殺不了追魂、索命兩小鬼,也要將鏢局的人殺光,不讓今天的事在江湖上傳開。到時誰是誰非,也無人對證,何況殺了鏢局的人,也令追魂、索命兩小鬼分心。這樣,自己訓練有素的手下,更容易打發(fā)了這兩個小鬼,說不定這樣一來,會亂刀砍了這兩個多管閑事的小鬼,那就萬事大吉了。</br>
    錢嵐和鏢局的人驚奇突然而來的小鬼解救了自己,從他們的對話中,已察覺到這伙蒙面人根本不是千里崗劫獄的俠士們。不知是哪處的山賊、強徒,竟然冒充俠士們前來劫鏢,現(xiàn)在他一聽為首的人下令要殺光了鏢局的人,更感到這一伙蒙面人是心狠手辣的的殘忍者,與俠義人士相去十萬八千里,他與鎮(zhèn)師們誓死拒敵了。</br>
    正當錢嵐要與沖過來的蒙面人作生死決斗時,一條人影又凌空而來,他舉手投足之間,“砰砰砰”幾聲,將四個窮兇極惡的蒙面人全拍飛踢飛了出去,落下來時,全成了一具具尸體。為首的蒙面人駭然,一看,是一個戴著判官面具的人,剎時間,追魂、索命兩小鬼在群匪震驚中,也一下砍翻挑倒了兩個蒙面人,嚇得剩下的四個蒙面人全躍了開去。</br>
    這一伙十五人的蒙面人,到了這時,死了八人,傷了二人,剩下的只有五人了。為首的蒙面人驚問:“你是什么人?”</br>
    “生死判官!”</br>
    “生死判官?”</br>
    “不錯。說!“誰打發(fā)你們冒充劫獄的俠士來這里劫鏢?”</br>
    為首的蒙面人見勢不妙,抽身便逃,判官身影一閃,凌空揪住了他,順勢一扔,狠狠將他扔在地上。“喀嚓”兩聲,他腰骨、腿骨全斷了,慘叫一聲,痛得他人心人肺,幾乎暈了過去。追魂小鬼舉刀就想結(jié)果了他,判官說:“先別殺了他!”</br>
    其余的四個蒙面人哪里見過如此驚人的武功?他們一個個下嚇得呆若木雞,別說跑,連動也不敢動了。</br>
    追魂小鬼說:“就是不殺他,也要將他的面布揭下來!”說著,一手就撕了他的蒙面布,露出了一個面無人色,眉目十分陰騖的中年人的面孔。他的左邊面孔有一道刀傷疤痕,更顯得面目可怕。</br>
    錢嵐一見,怔了怔,脫口而說:“是你?”</br>
    判官“哦”了一聲問:“錢鏢頭,你認識此人?”</br>
    “認識,認識!他原是仙霞嶺上一名慣匪,江湖上人稱鬼臉斷腸刀,有幾年不見他在江湖上露面了,想不到他跑來這里劫鏢。”錢嵐跟著向鬼臉斷腸刀問。“我錢某與你從沒結(jié)過怨,干嗎你勢必要殺了我才罷休?”</br>
    鬼臉斷腸刀說:“要殺要剮,任隨尊便,又何必多問。”</br>
    索命小鬼說:“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br>
    追魂小鬼注視了斷腸刀一陣,說:“我也認出他了!”</br>
    判官愕異:“你怎認識他的?”</br>
    “他是西廠的一個殺手,什么活閻王郝一天跟前的一名親信。”</br>
    判官更驚訝起來:“你怎么知道?”追魂小鬼眨眨眼說:“因為在我身上的死冊上有他鬼臉斷腸刀的大名,下面注明他是西廠郝一天身邊的一個殺手,曾護著受傷的郝一天從那處人間魔穴逃生出來,注定在今日此時死。”</br>
    錢嵐說:“怪不得幾年里不見他在江湖上出現(xiàn)了,原來投身在西廠之中。”</br>
    判官一下明白了追魂小鬼的用意,點點頭說:“原來是這么一個慣匪,成為了西廠中的殺手。”便問斷腸刀:“你為什么冒充劫獄的俠土,在這里劫鏢殺人?是不是西廠的人指使你這樣干的?”</br>
    斷腸刀感到自己武功全廢,腰骨腿骨都斷了,一味求死,說:“你要殺只管殺,老子不會向你們說出半個字來。”</br>
    “你說出原因來,本判官可以網(wǎng)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br>
    斷腸刀閉目不語,追魂小鬼說:“殺了他算了,放了他,他又會危害人間。這樣頑固不化的鷹犬,始終是人間的一個禍害。”</br>
    判官說:“那在死冊上勾了他的名吧!”</br>
    追魂小鬼手起刀落,打發(fā)他魂歸地府。</br>
    判官對那四個呆若木雞的蒙面人問:“你們想生還是死?想生便說實話;想死的,我也只好打發(fā)你去地府。”</br>
    “望判官大俠饒命?</br>
    “晤,你們說,這次劫鏢的用意是什么?”</br>
    “是郝爺吩咐下來,說這樣先壞了劫獄俠土們的聲譽,引起江湖中人不滿,在查到他們的下落后,然后打著為民除害之名,調(diào)動大批軍馬圍剿。”</br>
    索命小鬼說:“好一個歹毒的陰謀!”</br>
    判官問:“還有呢?”</br>
    蒙面人看看鏢車,說:“同時我們也想搶劫這一支鏢車,充當費用,因為上面發(fā)下的差餉有限,不夠弟兄們花。”</br>
    “再沒別的原因了?”</br>
    “沒有了。我們說的都是實情,望大俠開恩。”</br>
    “好!我放過你們這一次,要是你們今后再殘害平民百姓,別怪我們無情。”</br>
    追魂小鬼說:“還有,這姓郝的現(xiàn)在哪里?”</br>
    “郝爺行蹤無常,我們實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br>
    看來郝一天又是第二個幽冥殺手,學到了汪八的神秘行動,不讓下屬知道。判官說:“你們要是見了姓郝的,告訴他,他現(xiàn)在收手改過還來得及,不然,汪八就是他的榜樣!”</br>
    “是,是!”</br>
    “你們還不快走?”</br>
    這四個蒙面人如逢大赦,慌忙轉(zhuǎn)身而逃。錢嵐率鏢局的人前來拜謝。判官說:“你們快押鏢上路吧,趕到蘇州交鏢,便沒事了。”</br>
    錢嵐本想問三位俠士尊姓大名,他鄉(xiāng)何處,日后他好登門拜謝,但一想到他們一個個都戴了面具,顯然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問他們會引起他們的疑心更不好。就是問,他們也不會回答,因為江湖上的一些奇人異土,極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何況他們還與權勢傾天的西廠人為敵,更不會說了。他便說:“多謝俠士指點,錢某遵命,他日再與俠士相見,報答相救大恩。”</br>
    錢嵐剛說完,三位救命恩人早已閃身飄然而去了。他也只好整理一下鏢車,將一個趟子手的尸體放到車上,把兩個重傷的人安置在鏢車上,便押鏢往蘇州而行。錢嵐押送這一趟鏢實在不容易,從福州穿過整個浙江省,途經(jīng)多少的風險,都—一闖過了,想不到快要到達目的地蘇州府時,卻碰上這一伙蒙面人,突然出現(xiàn)劫鏢,要不是判官和兩個小鬼及時而來,不但功虧一簣,自己也成了異鄉(xiāng)的野鬼孤魂。錢嵐和所有鏢局的人,都從心里感激這三位不知姓名、不見廬山真面目的俠士救命之恩。</br>
    錢鳳在蘇州交割了這一趟鏢,吐了一口大氣,肩頭上的重擔總算放下來了。自然,西廠的鷹爪化裝成千里崗劫獄蒙面?zhèn)b士在途中劫鏢,也在蘇州府一地傳開了。錢嵐等人在蘇州休整了一兩天,便打道轉(zhuǎn)回福州。途中,他們不斷聽到江湖中人士紛紛傳說那位神秘出現(xiàn)的生死判官和兩個小鬼,不時在太湖四周各州府縣城出現(xiàn),他們不但懲戒了各地的一些土豪劣紳,也殺掉了太湖上的汪洋大盜,但更多的是殺東、西兩廠的鷹犬們。一些民憤極大的壞蛋,都一個個的失了蹤,弄得東、西兩廠的人個個人心惶惶,害怕神秘的判官和兩個小鬼突然在他們的面前出現(xiàn);摘去了他們腦袋。而平民百姓,莫不拍手稱快。生死判官和追魂、索命兩個小鬼,成了人們心目中祟拜的偶像。有的人真以為是判官、小鬼來到陽間,因而各州府縣城城院廟中的判官小鬼,香火特別的旺,每天來朝拜的人不少。只有一些武林中人和有見識的人,才不會相信什么判官和小鬼,認為這是俠義道上的高人所為。有的人更以為這是水月宮人的行為,只有水月宮的人,才公然敢這么大膽向東、西兩廠挑戰(zhàn)。一些成名的英雄人物,雖然他們并不畏懼東、西兩廠的人,但也有一些忌避。</br>
    神秘的生死判官和兩個小鬼的事,也傳到了江南武林世家公孫家的耳中,公孫不凡十分的驚,他同其他的武林中人的看法和想法不同。他認為這不大像是水月宮人的所為。水月宮人在江湖上出現(xiàn),一般來說是不戴面具、裝神扮鬼的。而且水月宮的人,絕大多數(shù)是清除武林中的敗類和民道上血債累累的魔頭,對官府和東、西兩廠的人,只要不去招惹了他們;他們一般不會找官府的人過不去。而神秘的判官和兩個小鬼,似乎是專找東、西兩廠的人過不去。好像不將東、西兩廠鬧得天翻地覆不罷休。所以,公孫不凡疑心這是大鬧千里崗的一伙蒙面人所為,只有他們,才對東、西兩廠的人那么深仇大恨。</br>
    公孫不凡正在書房中與管家公孫通談起最近江湖上出現(xiàn)的事件時,看守充山小院的明叔,面帶喜悅、興奮而又頗為神秘之色來見公孫不凡。公孫不凡對這位忠心耿耿的老人家是十分尊重,連忙招呼他坐下,叫身邊的小廝倒茶。總管家公孫通更是讓坐,說:“明哥,你來這邊坐。”</br>
    明叔說:“大少爺,別跟老奴客氣,老奴有一件喜事向大少爺稟報。”</br>
    公孫不見說:“明叔,先坐下,有話慢慢說。”</br>
    公孫通問:“明哥,有什么喜事?”</br>
    明叔望望門外,極為神秘的輕聲說:“大少爺,老奴感到二少爺沒有死。”</br>
    公孫不凡驚喜:“明叔,你怎么感到二少爺沒有死?”</br>
    “大少爺,要是老奴咋夜沒看錯,二少爺和小丹昨夜里回到充山來了!”</br>
    公孫通急問:“現(xiàn)在二少爺在哪里?”</br>
    “可惜老奴去遲了一步,他們走了。”</br>
    公孫不凡說:“明叔,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說情楚。”</br>
    于是,明叔將昨天深夜里發(fā)生的一件怪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br>
    明叔睡到半夜時,隱隱聽到有人的哭泣聲,心中奇異:夜深了,怎么有人</br>
    哭泣?而且哭聲似乎是從小主母的墳墓方向傳來的。他擔心有什么人想不開,深夜里跑到小主母墳邊哭著自尋短見,于是急忙爬起身,悄悄走出去。他在月下一看,驚愕了,竟然有一位青衣人,在小主母的墓前跪拜輕泣。青衣人身后,站著兩位小廝模樣的人,其中一個,與小丹這孩子一模一樣。明叔驚到極了,便奔了過去,可是一轉(zhuǎn)眼,三個人便在月光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明叔又怔住了,幾疑自己是不是在發(fā)夢,要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二少爺和小丹,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幻影。可是他咬咬自己的手指,有痛的感覺,證明自己并不是做夢,再定神看看四周的景物,異常的熟悉,更證明自己不是在夢境中。</br>
    明叔又走到墓前看,有燒剩的香火和紙錢,更證明了自己所看到的不是什么幻影,是的確有人前來拜祭過小主母的墳,可是他們怎么一下又不見了呢?</br>
    明叔驚疑不已,回來跟明嬸一說,明嬸也驚奇了,問;“你真的看見有人前來拜祭小主母了?”</br>
    “晦!我不看見,能胡亂說么?你以為我老糊涂了?”</br>
    “你認為是誰?”</br>
    “除了我們的小主人二少爺和小丹,還會有什么人來拜奠嗎?”</br>
    “老頭子,你不會是看見鬼魂了?”</br>
    “我怎么會看見鬼魂了?”</br>
    “不是鬼魂是什么?神鞭叟不是說,我家小主人為該死的姓任的所害,早已在那個人間魔穴里慘死了!我看一定是我們的小主人陰魂不散,前來拜祭他的母親,你看見的是小主人的鬼魂。要不,怎么一下不見了的?”</br>
    “你別胡說八道,鬼魂會哭泣嗎?”</br>
    “鬼魂怎么不會哭?有人說,鬼魂會瞅瞅地哭哩!”</br>
    “那么說,鬼魂也會燒人間的香火和紙錢了?”</br>
    “那他們怎么一下子不見了?”</br>
    “可能是他們的輕功極好。”</br>
    “老頭子,你別忘了,我們小主人根本不會武功,哪來一閃而過的輕功了?就是小丹這孩子,也不可能有這么好的輕功。你一定是想小主人和小丹想得糊涂起來了。”</br>
    明叔給明嬸這么一駁,也一下傻了眼,半晌說不出話來。是啊,自己的小主人。哪來這么好的輕功?明叔想了一下說:“不管怎樣,明天我得將這件奇異的事,向大少爺稟報。”</br>
    這樣,明叔便奔來見公孫不凡了…</br>
    公孫不凡聽了沉思不語,他暗暗感到這件事隱藏著某種神奇和古怪,他除了聽到自己同父異母兄弟的死訊外,也知道小丹仍活在人間,跟隨一位蒙面大俠走了。</br>
    公孫通卻問:“明哥,你看清楚那位青衣人的面孔沒有?”</br>
    “他背著我,我無法看清他的面目,但我從他的行藏舉止看來,十分酷似二少爺。何況小丹這孩子,我是看清楚了,所以我才敢說我們二少爺沒有死,那青衣人極有可能就是二少爺。”</br>
    “既然是二少爺和小丹,他們怎么不去見你們的?”</br>
    “這一點,我和老伴也百思不解。”</br>
    公孫不凡問:“明叔,這件事你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br>
    老奴感到這件事不可思議。因此,除了我老伴,再不敢向任何人說。”</br>
    “明叔,你這樣做很對,千萬不可向任何人說出來,因為這樣牽到西廠,可大可小,禍福難定。”</br>
    “大少爺放心。老奴明白。”</br>
    “明叔,你就在這里用過飯才回去吧。”</br>
    ‘不,大少爺,老奴得馬上趕回去,通知我老伴,叮囑她千萬不可亂說。”</br>
    “這也好,明叔,辛苦你了。”</br>
    “老奴不辛苦。”</br>
    明叔一走,公孫通問:“大少爺,你對這事怎么看?”</br>
    “我從各方面判斷,我兄弟可能沒有死,仍活在人間。”</br>
    “老奴也是這么想。”</br>
    “通叔,我還隱隱感到,近來江湖上出現(xiàn)的神秘判官和兩個追魂、索命小鬼,可能就是我兄弟和小丹所為。”</br>
    公孫通愕然:“二少爺哪來這等驚人的武功?”</br>
    公孫不凡嘆了一聲:“這一點,恐怕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只有我母親看出來,我兄弟體內(nèi)有一股與眾不同的真氣滾動,這種真氣,隱隱有一種磁力,只要我兄弟得明師指點,不難成為武林中上乘的高手。”</br>
    公孫通驚訝的說:“這一點,老奴的確看不出來,不但是老奴,就是老奴的好友神鞭叟,他武學淵博,江湖經(jīng)驗極為豐富,目光敏銳,也看不出來,只知道二少爺是個溫文爾雅的讀書公子,有一種孤高傲骨的內(nèi)質(zhì),是一個外柔內(nèi)剛的人。生平不喜練武,似乎也不屑去練武,他怎會有這等的身手了?”</br>
    公孫不凡又輕嘆一聲:“說起來,是我家對不起他母子二人,也看錯了解二娘。起初疑心她受武林某一門派的指使,前來偷學我公孫家的武功,我們百般防范。事后發(fā)覺,我們完全看錯了人,解二娘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她只不過是想我同父的兄弟歸宗認祖而已,別無任何的企圖,從而激發(fā)了她一身的傲氣。她不但不屑去看我家的武功,也不準我兄弟去學我家的武功。日久月深,她一身的傲氣,也就傳給了她的兒子。當我們知道她的為人時,想接她母子兩人回大院,打算將公孫家的武功傳授給她母子二人時,也被她婉言謝絕了。所以我公孫家對她母子二人,實在對不起,不知如何補償才好。至今想起,仍然深感不安。”</br>
    公孫通說:“太少爺,這一點老奴也有脫不了的責任。”</br>
    “好了,過去的事,我們不去說它。”</br>
    “大少爺,老奴仍不大明白,二少爺怎會在短短的幾年之內(nèi),練得如此好的武功?”</br>
    “極有可能他在那人間魔穴中遇上了一個奇人異士…”公孫不見說到這里,驀然想起一件事,驟然住口不說了。</br>
    公孫通愕然:“太少爺,怎么了?”</br>
    公孫不凡問:“通叔,神鞭叟不是說過,在那人間魔穴中,有一位姓解的老人?”</br>
    “是。他說這一伙蒙面奇?zhèn)b異士,主要的目的,就是將這位在魔穴中被幽禁了近二十年的老人救出來。同時也救其他的人,將整座人間魔穴夷為平地。太少爺,難道這事與二少爺有關?”</br>
    “這位姓解的老人是什么人?神鞭叟有沒有向你說過?”</br>
    “神鞭叟對這位姓解的老人不甚了解,但那位老人與武林耆宿吳老前輩卻有來往,只知道他在江湖上的綽號叫草上飛,輕功獨步天下,過去出沒在長城一帶的大漠之上,在江南,不大為人知曉。”</br>
    “通叔,你不感到奇怪么?他姓解,我家二娘也姓解。”</br>
    “大少爺,你是疑心這姓解的老人與我家小主母有一定的血緣關系?”</br>
    “恐怕有一定的親屬關系!要不,我兄弟真的是昨夜的青衣人;真的是目前出現(xiàn)的生死判官,那他這一身的驚人武功,就令人不可思議了!”</br>
    “大少爺?shù)囊馑际钦f二少爺?shù)奈涔Γ且驗樾战獾睦先伺c少主母有親緣的關系,所以在魔穴中他把武功傳授給了二少爺?”</br>
    “恐怕這是最好的解釋了。”</br>
    “太少爺,少主母的身世一向諱莫如深,無人知曉,她自己不愿談,別人也不敢問,只知道她是一個孤女,從小跟隨一群賣藝人在江湖上賣藝為生。自從來到公孫家后,她深居在充山中,沒任何親人,也沒任何朋友來找她。少主母的身世,至今還是一個謎。至于她與被幽禁在魔穴中的解老人有沒有親緣關系,老奴就不敢說。但老奴從神鞭叟的口中知道,殺了幽冥殺手,夷平魔穴的是解老人的嫡傳弟子,也姓解,是位中年人,小丹跟隨的就是這位中年解大俠。老奴疑心,最近出現(xiàn)的生死判官,可能就是這位解大俠。只有他,才對東、西兩廠有這么的深仇大恨。”</br>
    “那么說,我兄弟是不在人間了?”</br>
    “老奴不敢說。”</br>
    “可是小丹跟隨那位青年人在充山拜祭,又是怎么一回事?”</br>
    ‘大少爺,這恐怕要找到小丹才清楚了。要是那位輕功極好的青衣人真的是二少爺,就是不來看我們,也應該去看看明叔夫婦才是。”</br>
    “可能他不想我們卷入這是非的旋渦中去,以免牽連我們。通叔,不管怎樣,我們得暗中留意才是。”</br>
    大少爺說的是,老奴自會加倍留意。”</br>
    公孫不凡沒有估計錯,公孫通也役有說錯,就是明叔也沒有看錯,深夜在充山掃墓拜祭的確的是死而復生的公孫不滅,也是夷平魔穴的解大俠,更是最近在江浙一帶神秘出現(xiàn)的生死判官,兩張面孔是一個人。</br>
    公孫不滅安全的護著外祖父到達海島后,在島上伺候了外祖父半個月,便聽到一些出海捕魚的漁民傳說,大陸上人心惶惶,東、西兩廠的人,為追尋千里崗一伙蒙面劫獄人,掀起了“盧大夫事件”,凡是過去與盧大夫有過接觸和有點關系的人,莫不受害,因此而牽連了不少的無辜者。甚至還有一些不法不徒,冒充千里崗的劫獄俠士,不時蒙面打劫村寨,襲擊富商,攔截鏢車。</br>
    公孫不滅聽了心中十分不安,感到自己不親自上大陸不行了,不然,將會有更多的無辜者受害。于是他請示了外祖父,解無忌說:“孩子,你去吧!這不但是為民除害,也是我們俠義中人義不容辭的事。當然,以你目前的武功,恐怕東、西兩廠的人、沒有幾個是你的對手,但切不可大意。要提防他們的暗算。”</br>
    “孫兒會小心的。”</br>
    “還有,你母親的墳墓,也該去看看了。”</br>
    “是!”</br>
    這樣,公孫不滅便帶了焦峰、小丹坐船回到了大陸。他感到再蒙面出現(xiàn),不但會引起東、西兩廠的人特別注意;也與那些非法之徒冒充蒙面人搶劫也一時令江湖中人混淆不清,產(chǎn)生諸多誤會。后來他受到水月宮小公主茜茜戴著面具化裝成鐘馗小鬼,在半途上殺了千里飛刀馬擄頭的啟發(fā),于是他們也買了一個判官兩個小鬼的面具進行為民除害的行動。這事令小丹和焦峰大為高興,滿足了他們好玩的心理。小丹和焦峰畢竟還是未成熟的少年,好玩。好奇,喜歡尋求刺激。龍其是聰明伶俐的焦峰,更高興了,裝神弄鬼,是他最喜歡的事。這樣,江湖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生死判官和追魂、索命兩個小鬼了。</br>
    公孫不滅這次轉(zhuǎn)回大陸,除了為民除害,拜祭母親的墳墓外,在內(nèi)心的深處,還希望能見到小公主茵茵。小公主的音容舉止,那放縱小羈性格,行俠仗義的作風,已深深地印在他心中,怎么也忘不了。自從他率眾夷平魔穴,營救出外祖父,來到海島之后,小公主酋首自然而然的便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顯得越來越深刻。三年了,不知小公主變成怎樣?她可能早巳將自己忘了。盡管這樣,他還是希望能見到茜茜一面,滿足自己相思之苦,哪怕茜茜真的早已將自己忘了,但只要能見她一面,也心滿意足了。其他的非分之想,他不敢奢望。</br>
    公孫不滅在拜祭自己的母親時,一下察覺到已驚動了明叔,他不想驚動公孫家的人,更不想連累他們卷入這場與東、西廠為敵的是非中去。盡管他十分想見明叔和明嬸,為了不使公孫家受牽連,便及時與焦峰、小丹悄然離去,在太湖登上了一時輕舟,消失在茫茫的湖面上。</br>
    公孫不滅在宜興縣棄舟上岸時,便聽到人們在紛紛傳說追魂、索命兩個小鬼,在鎮(zhèn)江府丹陽縣的呂城鎮(zhèn)突然出現(xiàn),將縱容士兵欺凌百姓的巡檢司大人的腦袋也割了下來,懸掛在呂城鎮(zhèn)土墻的門樓上。</br>
    公孫不滅和小丹、焦峰聽了愕然相視,怎么在丹陽縣又出了追魂、索命這么兩個小鬼的?難道又是西廠的人弄的陰謀詭計,打發(fā)人來冒充自己?</br>
    他們進城在一閻飯店吃飯時,一些食客和過路的客人也在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都是在議論最近在江湖上出現(xiàn)神秘的判官和兩個小鬼行俠仗義的事,但更多的是議論昨夜呂城巡檢司大人被殺的事。</br>
    有的說,這事已驚動了應天府,派出了神捕戴七前來查案,追捕兇手。人問:“怎么東、西兩廠的人和錦衣衛(wèi)府的人不來?卻打發(fā)鐵面神捕來呢?”</br>
    那人說:“老弟,自從生死判官在江湖上出現(xiàn),一連殺了東、西兩廠不少的高手,他們還敢前來查案么?老弟,你是不是希望這一伙人前來?”</br>
    “嘆!我怎么希望他們前來了?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br>
    這時又有人說:“我看他們打發(fā)戴神捕前來是不懷好意。”</br>
    “老兄,怎么不懷好意了?”</br>
    “這是明擺著的事,戴神捕為人鐵面無私,遇事秉公辦理,對誰也不買賬近來在南京出現(xiàn)了幾條人命案,戴神捕在追查兇手時,有不少是牽涉到東、西兩廠人的身上,并且已查出兇手是什么人了,上司突然下令叫他別追查下去,說這事已交由兩廠的人去查辦。就是戴神捕已抓到了殺人兇手,西廠也派人來要了回去。東、西兩廠的人,早巳對戴神捕十分猜忌,明知判官和兩個小鬼武功奇高,偏偏派了他來,這不是叫戴神捕去死?這一次,看來戴神捕有險了。</br>
    有人說:“但愿判官和兩個小鬼別與戴神捕為敵就好了!”</br>
    “老兄、戴神捕要是捉不到追魂、索命兩個小鬼,回去也是受罪,輕的說玩忽職守,重的說可以給他安上私通兇手的罪名,故意不去追捕,說不定將打入大牢。”</br>
    有人說:“要是我是戴神捕,干脆就不吃這碗飯,遠走高飛,到江湖上行俠仗義,懲奸除惡,不勝過當什么總捕頭?”</br>
    突然,店小二“噓”了一聲說:“各位大爺小心,有官府的人來了!”</br>
    飯店中所有的食客一下靜了下來。公孫不滅往外一看,果然見兩個官司模樣的人,風塵仆仆走進店來。店小二慌忙上前:“軍爺,請這邊坐。”店小二抹桌拂凳,請官差坐下,然后問:“軍爺,請問叫什么菜?”</br>
    “是,是!軍爺不要酒么?”</br>
    “好!來半斤白干。”</br>
    公孫不滅略略打量了他們一下,這不是當?shù)匮瞄T中的差人,顯然是送什么公文,路過這里罷了。他與小丹、焦峰示意一眼,便結(jié)賬離開了飯店,出城往不溧陽方向而去。</br>
    路上,焦峰問:“少爺;你看在呂城出現(xiàn)的兩個所謂小鬼,會是什么人?不會是西廠姓郝玩的花樣?”</br>
    小丹說:“少爺,我看準是他們有意設下的陷阱,在暗算戴捕頭。”</br>
    焦峰問:“戴捕頭為人怎樣?”</br>
    “他在公門中算是一個正直無私的人了,為人精明能干,破案如神。”</br>
    “這就好辦了。”</br>
    小丹愕然:“怎么好辦了?他要是跟蹤我們,不如與他交鋒好,還是不交鋒好。”</br>
    “我們?nèi)⒛莾蓚€冒充我們的人提了,交給戴捕頭不就好辦了嗎?”</br>
    小丹一聽,便拍手贊成:“少爺,我們?nèi)プ侥莾蓚€冒充我們的人吧!一來除害,二來解除戴捕頭的困境,三來也洗脫了我們與這件事的關系。”</br>
    公孫不滅搖搖頭:“恐怕事情沒這么簡單。”</br>
    小丹問:“怎么不簡單了?”</br>
    “有可能是他們有意引誘我們自投羅網(wǎng)。”</br>
    焦峰說:“那怕什么!以少爺?shù)奈涔Γ€對付不了這些鷹爪?”</br>
    “峰弟,話不是這么說,正所謂蟻多咬死象。對付十來二十個鷹爪,我們還可以,要對付大批的官兵,就比較困難了。”</br>
    “少爺是說在呂城一帶,已埋伏了大隊的官兵?”</br>
    “呂城是鎮(zhèn)江丹陽縣巡檢司所在的地方,本來已駐扎了不少的官兵,所以我們不能不小心呀!”</br>
    小丹問:“少爺,那我們怎么辦?不去理這件事了?”</br>
    “理還是要理的,但我們先看看再說。”</br>
    是夜,他們便在溧陽縣城投宿。客棧中,也有人在談論生死判官和兩個小鬼的事。在幾個行商定販之中,更是大談判官、小鬼神出鬼沒的故事。一個商人十分神秘的說:“你們知不知道,判官和小鬼又在句容縣的茅山中干了一件大事,將茅山二狼也除掉了廠!”</br>
    有人問:“不可能吧?剛才王見說追魂、索命兩個小鬼在揚州府出現(xiàn),盜去了一位富戶不少的金銀珠寶,怎么又會在句容縣茅山中出現(xiàn)了?他們總不會飛吧?”</br>
    “你老弟說對了。他們就是會飛,要不,怎么說他們神出鬼沒的?一時在東,一時又在西,弄得人莫名其妙。”</br>
    跟著又有一個人輕輕的說:“有人說,判官和小鬼已經(jīng)來到了溧陽縣。”</br>
    眾人頓時愕然相譏祝:“真的?你看見了?”</br>
    “他們現(xiàn)在哪里?”</br>
    那外商說:“真不真我不知道,我也沒看見。”</br>
    “那你怎么說他們來到溧陽縣了?”</br>
    “小弟也是聽人說。”</br>
    “他們怎么不說在別的地方出現(xiàn)了,偏偏說來到了這里?”</br>
    “這有什么奇怪的,誰不知道溧陽縣城南郊二里地有個蔡家莊,蔡莊主是溧陽縣的一霸。蔡莊主曾經(jīng)在錦衣衛(wèi)中于過事,雖然告老回鄉(xiāng)幾年,可是他家的二公子,綽號白眼狼的蔡普,卻是西廠的人,官職還不小,是個百戶長哩!試問這樣的一戶人,判官和小鬼不來找他們,又去找誰了?”</br>
    跟著有人輕聲說:“判官和小鬼是要殺了他們父子二人,卻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大事。”</br>
    “老弟,你說話小心呀!萬一這話傳了出來,白眼狼不來找你?”</br>
    “對對,當小弟沒說過。”</br>
    這幾個外商走販在一間大房中的說話,公孫不滅和小丹、焦峰聽得清清楚楚。小丹說:“想不到在溧陽縣,也有這么一個西廠的鷹爪在潛藏著,我們真的要處處小心了!”</br>
    焦峰卻眨眨眼說:“少爺,我們要不要去蔡家莊走走?說不定冒充我們的人,真的會在那里出現(xiàn)哩!”</br>
    小丹睜大了眼:“他們真的會在蔡家莊出現(xiàn)?”</br>
    “這很難說,就是不出現(xiàn),我們順手為當?shù)仄矫癜傩粘粢缓σ彩且患檬隆N疫€有點疑心,說不定這個白眼狼,就是冒充我們的其中一個人。”</br>
    公孫不滅問:“你怎么有這種想法?”</br>
    焦峰笑笑說:“少爺,這種想法也沒有什么不好呵!”</br>
    焦峰說這句話,不過是想公孫不滅去蔡家莊看看,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我疑心錯了,說不定我們也可以從白眼狼的口中問出一些線索來。”</br>
    小丹連忙說:“少爺,峰哥說的沒錯,我們?nèi)タ纯匆埠迷僬f,這姓蔡的父子二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公孫不滅說:“那我們?nèi)タ纯窗桑〔贿^,我們可不能傷害無辜呀!”</br>
    “少爺,我們知道啦!”</br>
    深夜,他們打點好一切,施展輕功,從窗口悄然躍上了瓦面,圈過城墻,往南郊而去。這一夜;正是風高月黑,是夜行人活動的好天氣。二里路不遠,他們轉(zhuǎn)眼之間,便來到了蔡家莊,見莊中的一些房舍、樓閣仍有燈火,顯然莊中仍有人沒睡。</br>
    焦峰突然輕叫,聲:“少爺,你看!”</br>
    公孫不滅展眼一看,只見兩條黑影矯捷似疾燕,驟然飛進了蔡家莊。公孫不滅不由暗暗一怔,這兩條輕似捷燕的黑影,顯然是武林中極為上乘的高手,輕功之高,不下于自己。</br>
    公孫不滅暗想:這兩條黑影,也像自己一樣,是夜探蔡家莊?還是他們原來就是蔡家莊的人,出外活動剛剛回莊?蔡家莊要是有這樣上乘的高手,恐怕就不太好對付了。</br>
    焦峰說:“少爺,我們快跟去看看。”</br>
    公孫不滅點點興說:“我們先別現(xiàn)身,看看是怎么一回事。”</br>
    于是,他們先后飛進了蔡家莊,分別站在不顯眼的瓦面上和樓閣的屋檐下,在月下注視莊中的情景。</br>
    驀然,有人厲喝一聲:“大膽狂徒!竟敢夜闖我蔡家莊,是不是吃了豹子膽、老虎心,不知死活了?”</br>
    跟著便有人破窗而出,躍到院子中。莊內(nèi)火把齊亮。幾個人大聲齊喊:“千萬不可讓賊人跑了千萬不可讓賊人跑了!”他們一齊從各個房舍中擁了出來,看來蔡家莊夜日守衛(wèi)森嚴,而莊內(nèi)的打手、武士,也訓練有素。</br>
    公孫不滅和小丹、焦峰,以為自己的行動不小心,給莊內(nèi)的人發(fā)現(xiàn)了,正凝神準備應敵。誰知一看,給發(fā)現(xiàn)的不是自己,而是先來的那兩條黑影,他們給莊內(nèi)所有的打手和武士,團團圍困在大廳前的一片廣場上。</br>
    公孫不滅和小丹、焦峰再定神一看不禁全都驚訝起來,那兩個臉上戴著的正是小鬼的面具,幾乎跟小丹、焦峰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而已。這又令公孫不滅等三人傻了眼,看來客棧中那幾個外商走販的說話,并不是什么道聽途說,更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有其事。</br>
    這么看來,這兩個戴著鬼臉面具的人,又不是什么西廠的人了!西廠的人不會跟自己的人過不去。公孫不滅暗想:難道他們也跟自己一樣,是俠義道上的人物,來蔡家莊為民除害?還是黑道上武功極好的豪杰,與蔡家父子有深仇大根,前來尋仇?</br>
    這樣一來,公孫不滅等三人,更不想出現(xiàn),想看看事情的進展怎么樣。</br>
    其中一個戴黑顏色鬼臉面具的人,笑嘻嘻地說:“我們當然吃了豹子膽、老虎心啦!要不,我們怎敢夜間蔡家莊的?蔡家莊,可以說是溧陽縣的一個龍?zhí)痘⒀ㄖ帯!北M管這人說話放重了嗓門,但他的聲音卻掩蓋不了清脆的原音,他似乎是位少女,或者是位未成年的少年,仍帶著一些童音。公孫不滅又驚愕起來。</br>
    到底這個戴黑色鬼臉面具的人是少女還是少男,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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