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美對這事兒卻很感興趣,她一掃溫海罵她的不快,把身子挨到袁繼偉病床旁問道:“袁剛現(xiàn)在不和你們來往?原來走的不挺近嗎。”
沒等袁繼偉說話,袁繼偉的老伴攔過話道:“別聽我老頭子的話,人家現(xiàn)在是忙,又不在這邊兒住,那孩子還挺好的,哪個年節(jié)都來看我們。”
袁繼偉聞言,氣得鼓著雙眼反問老婆道:“哪個年節(jié)來看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太太道:“他那么忙偶而過來看看就不錯了,還要求什么。”
袁繼偉恨恨地罵道:“你以為是他要來的嗎,還不是他爸逼來的,這個王八羔子,原來見了我叔長叔短的叫著,現(xiàn)在剛升了個綠豆大小的官兒跟我說話還端著架兒,我呸……”
袁繼偉還待要罵下去,卻被老伴用手杵了下,低聲道:“少說一句能死嗎,還不閉嘴。”
袁繼偉這才不說話了。錢小美見問不出什么,也撇著嘴回到溫江的床邊。
病房剛靜了一會兒,卻聽門外邊有人說話:“是這屋嗎。”
另一個道:“是了,是了,就是這里。”說著,門被推開。
溫江見這人一愣,不是別人,正是他原來的妹夫袁剛。袁剛見到溫江也是一愣,原本笑吟吟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尷尬。兩人對望一眼,袁剛硬擠了笑沖溫江點點頭。溫江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沒理他。
見袁剛來了,袁繼偉的老伴忙起身笑著迎了過去:“你怎么過來了,你表叔也沒大病怎么還把你驚動了。”
與袁剛一起來的是袁繼偉的兒子。他笑道:“袁剛可不知道我爸的事兒,今兒這事兒真是巧了,袁剛上司的哥哥得了腦梗兒要手術(shù),那上司知道袁剛這里有熟人,就讓他連夜過來安排,誰曾想我們在樓下遇上,你們說巧是不巧。
袁繼偉的老伴給袁剛讓了個座。袁繼偉沒抬眼睛。袁剛見表叔很冷淡,就笑著坐在他身邊道:“表叔這是怎么了,幾天不見怎么弄了一身傷,聽表哥說是掉馬胡路里了,您這么大數(shù)歲走路可得小心點兒。”
袁繼偉冷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來看我的,我這小平民哪有那么大面子勞動你這個大領(lǐng)導(dǎo)。”
袁剛被袁繼偉說的臉由紅變白,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翻臉,只得陪笑道:“真不知道表叔出了事兒,要知道,我就是再忙也得來,這也沒買什么,我給您拿點錢,您看著買點喜歡的。”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千元錢就要放在袁繼偉枕頭邊。袁繼偉見了,頓時立起眼睛吼道:“把它拿走,我收你的錢折壽。”
“表叔,看您這話兒說的,我這做小輩兒的給您拿點錢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謝謝,您是大領(lǐng)導(dǎo),我可不敢把您當(dāng)小輩!”
“表叔……”袁剛拿錢的手?jǐn)R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袁剛的表哥見了,忙把袁剛的錢推了回去,道:“拿什么錢,這兒有我還能短了錢嗎,真不夠再問你要,先拿回去。”
兩人把錢推來推去。
袁繼偉的老伴笑道:“你表叔只是受了點兒外傷,沒大礙,過兩天拆了石膏就回家了,這錢你拿回去,再這么推來推去嬸子可要生氣了。”
袁剛只得尷尬地收了起來,又看了看袁繼偉。見袁繼偉滿臉厭惡之色,只得說要去領(lǐng)導(dǎo)的哥哥那兒看看,起身往外走。袁繼偉聽了,冷哼一聲,沒理他。袁剛走到門前,突然想起病房里還有溫江與錢小美,他禮貌性地回了回頭,見錢小美正低頭和溫江說著話,沒有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話,推門往外就走。
誰知,門一推開,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