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正源臉色變化幾次,老邁的臉上露出幾絲掙扎之色,猶豫半晌之后,才道,“陳易大師,老頭子確實沒講實話,可只要是人就會有秘密,這與改風(fēng)換水有關(guān)系嗎?”
陳易輕笑,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我雖然不是迂腐之人,可也不愿意助紂為虐,萬一一個不查,幫了大奸大惡之人,那豈不是自找麻煩?因果這東西可不好說,即便我是無心,有人硬是把我當(dāng)成有意,我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魯正源面色難看,道:“陳大師,我可以跟你保證,我魯正源一輩子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為敵,即便是別人相逼,那我也會以退讓為先,這點您不必?fù)?dān)憂。
”
陳易手指還在不急不緩的敲打著桌面,“你可以保證,但你能保證你的祖先嗎?我如果沒有看錯,你們家里的這個毛病應(yīng)該不是那位風(fēng)水師所為,而是有些像是尸斑!”
魯正源終于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來,昏暗的眼中光芒四射,“你……”
“不用驚訝,這東西很多風(fēng)水師都能看出來,只不過你沒碰到高手而已,算了,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多強(qiáng)求!”陳易淡淡的說道,并沒有強(qiáng)迫的意思,自己又不是娛樂小報的記者,挖那么多八卦干什么?
魯正源眼光閃爍幾次,沖陳易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離開了雅間。
他明白陳易看出來了一些東西,卻只是點到為止,已經(jīng)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魯正源走后,陳易再次回歸到眾人目光焦點,姜哲做的就是古玩鑒賞尋秘歷史之類的節(jié)目,好奇心頗重,忍不住問道:“陳易,那個魯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尸斑又是什么,我記著那東西只是在死人身上出現(xiàn)的啊?”
陳易想了一下,眉頭有些微皺,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覺有些像,隨口一說,就沾了邊,算了,換個話題吧,過會兒還要吃飯呢。”
姜哲沒有打探到自己想要的,興致缺缺,可姜水流卻來了精神,半靠在椅子上,說道:“陳易,你這一手不賴啊,我活著這么大年紀(jì)還是第一次見麒麟,比外國那些先進(jìn)光學(xué)設(shè)備強(qiáng)多了。”
眾人這才想起剛才看到了什么東西,臉上又帶起了八卦。
陳易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真正厲害的你們還沒見著呢。”
“還有更厲害的?”
姜水流神色一震,看向陳易,可是看起來,陳易并沒有多說的意思,又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姜欣。
兒子出息,哪個母親不驕傲,姜欣更是如此,沖姜水流說道:“怎么樣,大哥,現(xiàn)在還懷疑陳易說的那些嗎?旅游開發(fā)區(qū)的那些點子都是陳易和聞雪反復(fù)推敲過的,肯定不會出問題。”
姜水流想起魯正源來之前幾人的話題,當(dāng)時自己正在質(zhì)疑陳易的方案,而魯正源身上的那頭麒麟正是最好的答復(fù)。
他胖成一道縫的小眼睛閃爍幾下,金光熠熠,看著陳易,仿佛是在看一座移動的金礦。
“不懷疑,不懷疑,外甥有本事,當(dāng)舅舅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姜水流笑得開心,“對了,陳易,你剛才只是說了項目上的計劃,管理人員呢,你要知道,這么一個工程可是復(fù)雜得很,一定要用對管理人員。”
陳易看著這只老狐貍,心中好笑,故意大喇喇說道:“這管理人員也不能隨便請,哪能便宜外人,聞雪就夠了,掙了錢給她我也不心疼!”
韓聞雪愣住,這家伙可沒跟自己商量過啊,設(shè)計師她或許還能勝任,可要是管理,那就不是她的強(qiáng)項了。
還沒等她反對,姜水流就急著說道:“哎呀,我說陳易,你這是想賺錢還是胡鬧,一個公司持續(xù)發(fā)展一個是靠產(chǎn)品,另一個則是管理層,這兩樣缺一不可,當(dāng)然,我不是說聞雪不行,而是這里面實在太過復(fù)雜,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聞雪一個女孩子,這么累干什么?”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藝術(shù),尼瑪,拐來拐去就是一個意思,可換個不同的說法,一個也不得罪,反而聽著舒服。
陳易心里面極為鄙視,可面上卻是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也對,要是讓聞雪來做肯定會很累,而且地處邊境,那里的人我剛剛打過交道,很是有些實力的,聞雪應(yīng)付起來也挺費勁。”
“不如這樣,我這里有個提議……”
姜水流知道機(jī)會來了,于是說道:“我手底下有些人,手上也有些閑錢,咱們兩人共同經(jīng)營,一人占五成股份,怎么樣?”
“這不大好吧?”
陳易皺了皺眉,說道:“大舅啊,長輩給小輩幫忙還提錢,這不是傷感情嗎?剛才你還說要我別替你省錢,現(xiàn)在就反悔了?”
姜水流鼻子差點氣歪了,這小兔崽子是真傻還是裝傻,幾十億幾十億的往里咋,誰不心疼,真當(dāng)老子的錢是印刷廠出來的?
姜哲笑了起了,一向精于算計的大伯終于遇到對手了,陳易這家伙明顯是在敲竹杠,可是姜水流還不好說什么,畢竟話是他自己說出去的。
“要不這樣吧。”
陳易見火候差不多,該燉的肉也燉爛了,“項目是我的主意,風(fēng)水陣還得我布置,地皮也是我拿下來的,那地方的幾個苗寨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擺平,錢我也不是只讓你出,你做的只是管理……”
陳易就像是小學(xué)生做數(shù)學(xué)題一樣,一條條的列著,每列一條,姜水流臉色就白一分,按照陳易他的話,好像自己真的什么事情都沒做。
“既然你是我大舅,我也不能太錙銖必較,這樣,你出人再出三十個億,占兩成股份,如何?”
“三十億?兩成?還是因為我是你大舅?”
姜水流屁股上像是被人那錐子狠狠搞了一下,差點就沒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小兔崽子也太黑心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算是精明人了,可跟這個小王八蛋一比起來,那差的遠(yuǎn)呢!
“怎么,你覺得少了?”
陳易不屑,繼續(xù)道:“這叫什么來著,知識產(chǎn)權(quán),對,知識產(chǎn)權(quán),我要是把這幾個項目賣到國外,恐怕都不止幾十億吧?更遑論我還有一個化妝品公司打前陣,那也是金錢收割機(jī)啊!”
“你想想,現(xiàn)在最貴的一瓶香水能賣到一百多萬,我這個配方絕對秒殺他們,一萬不多吧?成本多少,加上包裝不到一千塊,一年不用賣多了,十萬瓶總會有吧?這是多少了?十個億,一年就是十個億啊!”
“后續(xù)還有化妝品呢,一個產(chǎn)業(yè)帶動其他,價值有多少?”
“過些天我去趟京城,從4762高手那里弄點秘方回來,你說,可以做到除疤不留痕跡,你說,這是不是又一個大金庫?”
“我告訴你,想跟我合伙的人可多著呢,我可是看在咱倆的關(guān)系,要是其他人,一成都不想給。”
陳易一瞬間化身史上最偉大的直~銷公司安利講師,說的那叫一個舌綻蓮花,前景描繪的那叫一個高大長遠(yuǎn),最后的結(jié)論只有一個,別看你占得股份少,但還是便宜你了!
“四六,我四你六。”
姜水流沒被陳易忽悠住,咬緊牙關(guān),討價還價。
“不占化妝品公司的股份,你拿三成,再多要就免談!”陳易也強(qiáng)硬說道。
姜錚看著這一兩人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由好笑,出來打圓場,道:“大哥你拿三成就三成了,賺的錢都夠你幾輩子花了,還跟陳易一個孩子爭什么爭,也不嫌丟人!”
姜欣也說道:“陳易啊,你就把化妝品公司放進(jìn)去,這些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你大舅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要是換個人咱先不說能力如何,光是賬目就不放心啊,你還能整天在公司里呆著?”
陳易撇撇嘴,故意做出一副難為的樣子,道:“行,大舅,這也快過年了,就當(dāng)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
姜水流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過年送股份當(dāng)禮物?
故意的,這小子一定故意的!
你咋不直說過年給我包了一個大紅包,當(dāng)壓歲錢?
外甥給舅舅壓歲錢,傳出去就別做人了!
姜水流咬牙切齒,異常憋屈的答應(yīng)下來,“靠,你不是有錢嗎,這頓飯必須你請,到了你家地方,就該你掏錢。”
“放心吧,就是我給魯正源錢,他也不敢收!”
陳易笑得很賤,很欠揍,差點讓姜水流憋出內(nèi)傷來。
尼瑪,這玩意什么變的,想找回點面子都這么難?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