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昔日的一場大戰(zhàn),宛如電影一般重映,然后又落幕完畢。
黑暗李凡津津有味地看完了。
而其他無上簡直覺得無聊透頂,這些螻蟻的戰(zhàn)役,他們根本沒什么興趣,都恨不得趕緊去追殺跳大神的魂魄。
但,這位主要留下來欣賞,跳大神的就得跟著他,其他人……根本不敢孤身面對跳大神的魂魄。
所以,一支由堂堂無上者組成的隊伍,現(xiàn)在居然行軍被拖住了。
很慢。
看完之后,黑暗李凡才道:
“走吧,我們接著走。”
一行人這才動了。
但,沒前進(jìn)多久,他們又停了下來。
這里曾是禁忌古路十大源族的地盤,李凡的一群弟子,同樣曾經(jīng)在這里有過一場大戰(zhàn)。
一群無上,又被拖著看了一場“電影”。
“這樣下去,我們根本追不上那家伙了!”
“對!”
“這樣只能放任那家伙逃跑!”
一群無上,都是有些冒火了。
就連跳大神的,都是冷聲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暗李凡淡笑道:
“老四啊,你是不是又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我想做什么,還用向你解釋?”
黑暗跳大神一陣語塞,他拳頭都捏緊了!
打不過,好氣!
“其實呢,你們想抓跳大神的魂魄,根本不用怕他。”
黑暗李凡又看了其他無上一眼,道:
“單憑魂魄,動用無上之法,每一次都會損耗大量的魂力,跳大神的,說不定此刻已經(jīng)陷入沉眠了。”
“他已經(jīng)對你們造不成威脅,只管去抓就是了。”
聞言,這些無上,都是心中一動。
他們非得跟著這兩位,就是因為擔(dān)心,打不過跳大神的魂魄……
如果黑暗李凡說的是真的……
那更有何懼?
“追!”
暗者直接發(fā)話!
頓時,暗者和止者,帶著一群無上,順著古路追了下去。
而后方,跳大神一臉陰沉地跟著黑暗李凡。
黑暗李凡根本不理他,而是一邊走,一邊觀賞風(fēng)景一般。
“這條路,怎么有股子騷味……”
忽然,黑暗李凡皺了皺眉頭,它一揮手。
頓時,露出了這樣一幕:
一條大黑狗,挺槍前進(jìn),滋遍古路!
看到這一幕,跟著來的大黑狗,這一刻簡直狗眼無奈了,這……社死啊。
“你是真的狗啊……”
黑暗李凡道了一句,頗為嫌棄,道:
“你先走,把路拖干凈。”
大黑狗聞言,眼都是直了。
讓它拖路?
大黑狗卑微地道:
“主人……能不能不這么玩兒……”
黑暗李凡道:
“你是狗還是我是狗?嗯?你在和我商量么?”
大黑狗聞言,低頭咬咬牙,默默上前,它的身軀變得十分碩大,像一頭巨獸,掩蓋了整條古路,像拖把一樣,順著古路拖了過去。
“走吧,”
黑暗李凡眼底,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這才前進(jìn)。
跳大神的一臉麻木地跟著他。
……
而此刻。
“親友背叛,自身進(jìn)入了至暗黑域中。”
在恐獸山林的山峰上,寂者坐在枯死的老松樹下,依舊在講著他的故事,聲音很平靜,道:
“至暗黑域其實很平靜,很安全,出了冷冰的宇宙本律之外,什么都沒有。”
“但什么都沒有,一片空寂的空間,再配上一段很漫長的歲月,就成了對人的折磨。”
隨著他的話語,云溪忽然感覺到,身邊的時間規(guī)則,像是被扭曲了一半!
這種扭曲,一直順著此地蔓延,直接抵達(dá)了極其遙遠(yuǎn)的黑暗之穹,影響到了那片漆黑的至暗黑域中!
“這……”
云溪吃驚,道:“你改變了時間的流速,至暗黑域的時間流速,將是外界的……一億倍?!”
她曾修煉過時空之術(shù),而且有了很深的造詣,所以,此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外界與那片區(qū)域的時間差異。
寂者道:
“不錯。”
“這個故事,我留了三萬年的時間,但三萬年,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三萬億年,或許夠用,或許不夠用,如果不夠用,便再讓那邊的時空提速一些。”
云溪的俏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擔(dān)憂,道:
“你要讓他,在那片時空中,獨自一人……過三萬億年!”
三萬億年……
縱然一位無上,號稱永生,但生命依舊是有限的,能活十億年,已經(jīng)頂天了。
但,現(xiàn)在李凡,卻要孤身一人,在那片時空中,等候三萬億載……
甚至,有可能會經(jīng)歷更長的時空。
如果時間也是一種刑罰,那……這該是何等劇烈的酷刑!
“我們不妨來看看他眼前看到的風(fēng)景。”
寂者笑了笑,揮揮手。
一道光幕出現(xiàn)。
那是一個畫面,在一條禁忌古路上,李凡的一群弟子、云溪、心寧等,在大戰(zhàn)灰霧!
畫面隨著歲月上溯,緊接著是他們帶著十大“精神病”,經(jīng)過十大源族時候的畫面……
“這……”
云溪吃驚。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會開始思念自己最在乎的人,那些給他歡樂,給他溫情的人……”
寂者開口,道:
“在他徹底忘記一切之前,我會讓他重新看見,他最在乎的那些人,一生的軌跡。”
“他將會有一只眼,帶他看到你,看到那些畫畫的、彈琴的弟子,從玄天界走來,走到禁忌世界的一生……”
“這是最后的賜予。”
云溪明白了……寂者通過某種手段,讓李凡正在一步步,回溯歲月,看到南風(fēng)、紫菱等人,一生的畫面。
她不知道寂者怎么做到的,李凡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至暗黑域,怎么還能看到這些早已消逝了的時空畫面。
但她知道,寂者一定做到了。
此刻的李凡,一定在枯寂無邊的至暗黑域中,看到了弟子們的一生。
“他會想我們的……”
她喃喃著。
“會的,很想很想,想得發(fā)瘋。”
寂者的聲音是如此平靜,道:
“現(xiàn)在他看到的畫面越是真切,越是詳細(xì),對你們的思念越是濃烈,歲月屠刀割在身上,才會越疼。”
“遺忘這件事,才會顯得那么難以接受。”
聞言,云溪明白了……
寂者這樣做,僅僅是為了……
折磨李凡?!
他要讓李凡在進(jìn)入至暗黑域的初期,能夠親眼看著自己在乎的人,一生的軌跡……
內(nèi)心的情感越強烈,三萬億載的歲月之刀,便越能讓他痛苦。
求而不得,思而不見,望不穿的歲月長河、走不完的至暗黑域……
李凡將戴孤獨之罪、受遺忘之刑,當(dāng)他在歲月長河中終于忘卻一切的時候……
他會心中寂滅嗎?
云溪的心,忽然像是被人捏緊了。
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心疼!
……
晚安。
這幾天焦頭爛額,4月份米讀的稿費至今米讀還沒發(fā)我,為愛發(fā)電已經(jīng)很久了……沒錢,還真是挺影響狀態(tài)。
這段時間一邊和米讀的作者們維權(quán),一邊寫稿,難受,后面如果不行,估計害得停更一段時間起訴網(wǎng)站啥的。
希望一切順利吧。
哎,人生啊,真艱難。
晚安。<!--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