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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不管東風西風

    折烏的銀子又被太子殿下盡數的拿去了。直到第二天去了北直隸之后,她才后知后覺的想明白殿下只是在套她的家底。
    但實在是交銀子給太子殿下這事情吧,她做了無數次,交的十分順暢,毫無違和,所以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掏了掏口袋,發現兜里只裝著臨走時太子殿下給她的三四兩碎銀子。
    折烏十分后悔!
    五年了,她還是沒有逃脫太子殿下這般的算計!著實有些對不起她在軍中吹噓太子殿下在家中銀子都給她管的牛皮。
    所以當武將軍偷偷摸摸來向她借銀子的時候,她半遮半掩的道:“我留銀子也沒用,都給太子殿下了,他在京都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說完還一臉正直的問武將軍:“你的銀子難道不也都交給阿梨姐姐了嗎?”
    武將軍有苦難言。他不想交也不行啊。當年對阿梨姑娘一見鐘情,求爺爺告奶奶死皮賴臉求獨處的機會,每逢休息的時候都要從北直隸到京都看人,好不容易娶下來的媳婦,怎么也要在手心里哄著捧著,哪里敢藏私房銀子啊。
    不過這回著實是想買點書。折烏就好奇的道:“阿梨姐姐最愛讀書了,你要是買書,她定然會給你的。”
    武將軍就有些尷尬,“但買的有點多。”
    折烏不相信。她猜著武將軍的小心思,“是不是——不是什么正經書?”
    武將軍臉紅起來,咳了一聲,“不過就是一些話本子罷了,正經的很。”
    折烏突然就明白了。武將軍吧,一直以來就都在阿梨姐姐面前說自己是個君子,他也確實是那般做的,就是讀書,也標榜自己讀的是高尚之書,是禮義廉恥,是行軍打仗的兵書。如此,突然迷上了話本子,顯得低俗,這才銀子沒了,也不敢朝著阿梨姐姐要。
    她就冷笑了一聲,幸災樂禍的道:“你這是活該,誰讓你不學好的。”
    太子殿下一直都教導她要學好的,不學壞的。她如今缺銀子么?她每天都有三四兩碎銀子哩!
    不過看在武將軍之前幫過她的面子上,她就勉強的掏出了一兩碎銀子,“你省著點用吧。”
    武將軍十分感謝,還很羨慕。看,太子殿下多好,每天給折烏這么多銀子花。但是話還沒出口,就聽見折烏道:“你給我寫張欠條吧,而且必須一個月后還,還的時候,你得還一兩一錢銀子。”
    這還放上印子錢了!
    武將軍:“……這不好吧?咱們之間,還寫什么欠條啊。”
    折烏搖頭,“你得寫,不然太子殿下查賬了,我怎么辦?我若說借給你,他不信,去問阿梨姐姐怎么辦?”
    武將軍臉一沉,翻臉就不認人,“我還以為你在太子府里能說上話,誰知,哼,連銀子都要被盤的仔仔細細,真是無用。”
    折烏也不氣,嘿了一聲,將給出的一兩銀子奪回來收到錢袋子里,昂著步子走開了。
    不過她覺得,這么多故人,也就武將軍和阿梨姐姐過的好些了。他們兩個,一個是人到中年遇見了喜歡的人,一點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將人八抬大轎娶了回去,一個是愿意妥協,滅了自己開青樓的念頭,跟著武將軍回家。
    折烏曾在信中問過折梨,問她害怕嗎?問她將來武將軍要是對她不好了怎么辦?
    折梨說,她雖然不做青樓的生意了,但是現在開絲綢鋪子,到時候武將軍變心了,她就過自己的小日子去,她根本不虧。
    折烏就笑了,只要有這個心性和這股勁,再難的日子也不怕。
    果然,現在日子紅紅火火。折烏就想著,當時折梨愿意走出青樓是對的。
    進了青樓的女子,要走出來難。折梨也不比其他人,她本就沒有從良的心,一直在青樓的圈子里呆著也就呆著了,要是呆到一半出來,最后又被拋棄了,怕是會更難。
    好在,武將軍人是好的,折梨也找到了其他的生意和意義。
    秦將軍正在等折烏。他有些可惜,折烏今日是來辦交接的。剛在禮部造了冊,在北直隸這里呆了幾天,就又要轉回護城軍去。
    護城軍是個好地方,也是天子腳下,在京都里面,已經是個好差事了。折烏這官職,升的快。不過皇上突然同意折烏調過去,秦將軍是沒有想到得。
    折烏也沒想到,其實太子殿下說的時候,折烏已經有些驚訝了——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說服武帝的呢?武帝本來已經調她在北直隸,就說明想好了后面的事情。
    她道:“屬下也原以為皇上不會輕易的改變態度,誰知太子殿下真辦成了。”
    秦將軍也沒說什么,只道:“既然成了,那便是好的,你只管在京都呆著。”
    然后問:“那你跟太子殿下什么時候成婚啊?”
    折烏嘿了一聲,這時候又恢復成了一個大老爺們的模樣,“四月八日,到時候回去就給你們發請帖。”
    她請帖還沒寫完呢。
    韓先生幾人是來不了的,這時候應該在處理跟大金的事情,她的親朋好友,還真只有秦將軍等這一批北直隸的將士們和幾個京都的姑娘們。
    反正能請的都請了。太子殿下大婚,地方夠大。
    等見了賀銘,她就道:“你知曉吧,就殿下給我隔壁的宅子,等成婚了就將那墻給拆了。到時候,哎喲,要多大有多大的練武場。”
    在京都這中寸土寸金的地方要那么大的練武場不是本末倒置么?但到時候嫁給了太子殿下,她就是皇家的人了,整個天下都是齊家的,她是太子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賀銘就照例酸了起來,“你這是命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折烏一聽他又要開口,就道:“算了,你別說了——我今天來有正事跟你說。”
    賀銘還以為是什么正事,正經起來,挺直了腰背,卻見折烏看看四周,小聲的道:“你是不是還沒媳婦啊?”
    賀銘一天到晚就在兵營里面,折烏最是清楚他有沒有媳婦的。賀銘就道:“你眼睛瞎?”
    所以說,折烏就不太樂意跟賀銘說話。她想了好幾天了,還是想撮合賀銘跟折蔓。
    她也不敢貿然撮合,做媒這事情,最容易出亂子。她得先打聽清楚了,比如說,賀銘到底是不想媳婦,還是“不能”找媳婦。
    她隱晦的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賀銘勃然大怒,“折烏,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折烏也不惱,換了一中說法,“你是樂意跟姑娘家成婚的吧?”
    她就怕賀銘是個斷袖。
    賀銘已經氣的腦門青筋都起來了,折烏一見,趕緊道:“不是就不是,我這不是給你說媳婦來了么?”
    賀銘就譏諷道:“你能知道什么是好姑娘?我不信你。”
    折烏就惱了,“你這人怎么說話呢?與我好的,哪個不是好姑娘?”
    賀銘就道:“咱們在青州的時候,你還遭了仙人跳呢。”
    折烏就有些心虛。當年,她剛到青州,一身男裝打扮,臉上全是泥沙,提著一對大錘子在青州城里走,根本看不出來是姑娘家。于是便被有心人盯上了,半路上出來個姑娘,說自己爹娘病重,要折烏去看看,折烏沒想太多,就跟著進了屋,結果呢,人家姑娘直接就脫了衣服,要讓折烏拿銀子。
    這折烏能準嗎!她就是死也不肯給銀子,那姑娘在衙門上有些關系,守在外面的官兵就直接進了門,要將人給抓了去,折烏彼時想打架又不敢打,最后在府衙里說自己是個姑娘才得以證明無罪。
    后來,雖然府衙里的官兵被一鍋端了進了監獄,但是這事情被北直隸的人說了無數遍,折烏被嘲諷的頭都抬不起來。
    她以后就再也不敢管閑事了。
    不過這事情此時被賀銘這般一說,折烏就反駁不出來,她確實有些看不出來,姑娘家是好還是壞。
    于是她落魄而回,跟太子殿下尋求安慰,“哎,殿下,您說,我也是好心,他不領情。”
    太子殿下正看著折子,聞言笑起來,“阿烏啊,你沒有做媒的本事,就不要做嘛。”
    這幾天不是說自己忙的很嗎,那怎么還這般的閑去給人家做媒?可見還是不忙的。
    折烏就嘆氣,“蔓姐兒的事情,說到底,我也是占著責任的。”
    她挺喜歡蔓姐兒的。這中姑娘很少見,不過,這中姑娘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喝幾口小酒自己吞。折蔓和賀銘就挺般配的。
    太子殿下就走過去,“你還是先忙活了自己的婚事,再管別人吧。”
    折烏就嗯了一聲,呆呆的坐在一邊,還在想折蔓的事情。她還想到了蕊姐兒。她道:“殿下,您說,我要不要去看看蕊姐兒?”
    太子殿下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看折蕊?”
    折烏也不知道,她就是覺得,將來蕊姐兒可能會過的比蔓姐兒更苦。蔓姐兒再怎么說也是侄女,那是折家的人,可是蕊姐兒不是,她是許氏生的,是許氏養的。
    折烏越是風光,越是被眾人所知,因為當年鬧的那出事情,折蕊就越要被說道。將來說不定,還會跟她放在一塊比較。
    太子殿下見她這般,摸了摸她的頭,“你這人,怎么還突然矯情起來了?”
    折烏就道:“殿下,這不是矯情,是不想心里留事情,我良心未泯嘛。”
    行吧,看就看去吧,只要她覺得好。還良心未泯?太子殿下被她說的笑了。
    ***
    折蕊沒有選擇整日逃避在家里,而是去了靈山書院。五年過去,靈山書院里面來來走走,全是新的面孔。
    折蕊在甲字院里。折烏當年雖然在靈山書院里面讀書,但是對甲字院其實并不熟悉,當年因為韓先生跟栗蓮花的矛盾,她是連甲字院的門也不愛進。
    太子殿下就說她其實是愛記仇的。
    “心里都有一本賬,記仇的時候自己不記得,倒是現在明白了?”太子殿下替她穿好衣裳,“你記仇,人家也記仇,咱們跟定北侯家算是有仇的,說不得折蕊就要對你不客氣,你可知道?”
    折烏就笑了。“殿下,我不過是去看看她,也不是要跟她親近,她要是不恨我,我放心,她要是過的不好,我也睡的著,我問心無愧。”
    太子殿下便牽著人出門,繼續坐上那輛馬車。他去上朝,她去靈山書院。
    “好快啊。時間都過了這么久了。”,折烏打開車簾子,發現外面好多鋪子都換了,還看見了一家“折氏藥鋪”,這是折蔓的鋪子,跟著韓先生一起做的。
    韓先生的身子還沒好,折烏回來的時候,她又咳嗽出了血,每每這時候,折烏都恨不得再砍四皇子一刀。
    所以這次回來的時候,韓先生就沒跟著一起,成婚的時候也就不在這里了。折烏就想,要是日后韓先生一直不能來京都,她就帶著孩子們去看她。樂文小說網
    總是要讓韓先生看看她的兒子女兒們的。韓先生說,將來要是她生了孩子,想給孩子取個小名。
    “就是大名我也想讓先生取名字的。可是先生說,大名輪不上她,太后娘娘且等著呢。”,折烏吃著果子,小聲的道:“先生說,要是男孩,太后娘娘一定會取個名字叫齊封,要是姑娘,就取個名字叫齊玉。”
    太子殿下笑起來,“是,太后娘娘確實是念叨了半輩子了。”
    如今,她是萬事都不愿意跟折烏起沖突。
    “既然她這么想要孫子,咱們就成全她吧,殿下——”,折烏蹭過去,還道:“最好一次到位,到時候就生一次。”
    太子殿下坐在馬車里,隨著陽光撒下來的碎點光芒去摸她的頭發,光流在她的哪里,他的手就隨著過去,然后道了句,“到時候,孤想著,還要給你單獨加條律法。”
    折烏迷茫的抬起頭,“什么?”
    “懷孕和生孩子的時候,可以休養在家的律法。”
    哦,這個啊。折烏又重新躺下去,“殿下,希望到時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用上。”
    兩人小聲的說著話,馬車停下來,是靈山書院到了,折烏就下了馬車,還是依舊從丙字院進去的。她一來,接替韓先生的先生劉先生就到了。
    折烏跟她打過招呼,被她帶著先去看丙字院的姑娘們。她穿著常服,姑娘們也沒見過她,她在門外看著里面的人在那里拉弓射箭,突然有些感慨。
    她對劉先生道:“您知道嗎?剛開始我來的時候,里面就只有三個人。”
    她跟劉天玉,劉瑞云,后來又加了折蔓。
    沒想到現在已經有這么多人了啊。初初看過去,起碼有三十幾個人。
    劉先生就道:“折將軍,你從戰沙場的事情,是每年都要跟她們說的,她們這些孩子啊,就拿著你做標榜呢。”
    折烏就有些不好意思,她哪里能做標榜呢,她搖搖頭,“我是憑著一股氣力去的,她們要是想上沙場,還是要去北直隸訓練訓練。”
    劉先生就噎了噎,其實她說的是客套話。大家雖然都羨慕折烏,但是也沒想過上戰場。
    折烏見了,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她就道:“先生莫怪。”
    劉先生笑起來,“將軍不用致歉,我知道將軍的意思。在我的心里,將軍已經做成了無數姑娘家想做的事情。只是前路遙遙,我們并沒有將軍的優勢,這里的姑娘們,也是不愁吃穿的,她們將姑娘看做標榜,是想擁有你的勇氣。”
    折烏點頭,“我知曉的。”
    她們也沒有碰見一個太子殿下鼓勵她們。
    劉先生問她:“你可要進去說幾句?”
    折烏可不要。她覺得有些沒有必要,她跟這里的姑娘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說出來的話,反而是害了她們。她覺得自己只是做了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她當年準備走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將來會后悔的念頭和準備。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才去的戰場,她們不是。
    折烏就輕悄悄的道了句,“算了,走吧。”
    正要走,就見一個姑娘迎面走來,梳著婦人的頭發,像是這丙字院里的姑娘。她看著劉先生和折烏,遲疑的道了一句,“折烏?”
    折烏就停下來,“不知這位先生是——”
    那婦人笑道:“你不記得我了?”
    看來是認識她的。她搖搖頭,“不好意思,我走的太久了,而且我不太記得別人的臉。”
    懂。婦人道:“你在丙字院里讀書的時候,我在甲字院,不過我現在是丙字院的先生了。”
    原來是這樣。折烏點了點頭,笑道:“做丙字院的先生,不輕松吧?”
    她們是最調皮的。騎馬要先生盯著,射箭也要先生盯著,不然一個不小心,就要出亂子。
    婦人道:“是,不輕松,但是我算是得償所愿了。你應該是不記得了,我當年想來丙字院,家里人不讓。”
    這般一說,折烏突然想起來了。她還記得當年有個姑娘要來丙字院,但是栗蓮花還去威脅過她家里的人,最后不了了之了。
    婦人笑道:“后來我嫁人了,便立刻來做了先生。”
    這可真是,真好。
    折烏便恭喜她,“得償所愿,便是人間一大喜事。”
    于是兩人分別,劉先生道:“想不到你們還有這番的淵源。”
    折烏:“先生,當年并不像現在這般的平靜,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背著弓箭來丙字院的時候,就拉壞了韓先生的弓。”
    劉先生笑道:“我知道,這事情還傳著呢。”
    “我當時可嚇壞了,后來帶著太子殿下來書院里面還弓,就遇見了丙字院要被撤掉的事情。”
    劉先生唏噓道:“如今,竟然已經過去了五六年了。”
    折烏嗯了一聲,十分文化的道:“時光不再。”
    不過她今天是來看蕊姐兒的,她就跟著去了迎客的地方,道:“煩請先生幫我喚蕊姐兒來了。”
    她今天到書院來看蕊姐兒都是帶著態度來的,劉先生哎了一聲,走出去,到了甲字院里。
    她知道折蕊。
    折家跟沈家的事情,再加上里面還有一個傳奇人物折烏,折蕊剛進書院的時候,就被人天天在背地里說道。
    不過她對折蕊的印象卻十分好。即便別人說什么,她都挺直了背,站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情。學花茶,學史書,樣樣學的好。
    如今定北侯家雖然敗落,但是上面有太后娘娘幫著,傳出話來,說是會給折蕊賜婚,下面還有折蔓這個堂姐,是個做生意的好手,這幾年的鋪子借著韓家的東風,已經混的風生水起,雖然大家對她的看法十分鄙夷,覺得商賈之事不好,可是暗地里,卻是羨慕折蕊什么都有最好的。
    何況,太后的意思,大家猜測著,就是折烏的意思,折烏的意思,就是太子殿下會去做的事情。
    到時候,折蕊沒準是大家過的最好的。那些謠言有什么用?還不是要看嫁人后的事情。
    如今折烏回了京都,大家都看著呢。
    劉先生嘆口氣,都是孽,是大人造的孽障。
    她在門邊,就要進去,就見里面有人在陰陽怪氣的譏諷折蕊。
    “我說,狐貍精就是狐貍精,這人啊,就是得寸進尺,還沒多大呢,就想著勾引男人了。”
    劉先生趕忙進去,果然,折蕊輪起凳子就要打。
    小姑娘,人狠話不多,砸也不砸人的身上,就往那嘴臭的姑娘身上砸,一凳子下去,該閉嘴的閉嘴,還沒閉嘴的已經嚇的哭了。
    劉先生:“……”
    她走過去,嚴厲的道:“你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你是威遠候家的侄女吧?我明兒就要上威遠候家問問,問問你家的風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才能教的出張口狐貍精閉口狐貍精的姑娘。”
    威遠候家的姑娘受了嚇唬,再被劉先生這般說了一頓,哪里還受的住,捂住臉跑了出去。
    劉先生就道:“蕊姐兒,你跟我也出來一下。”
    折蕊不服氣的張了張嘴,到底沒開口,昂著頭出來了。劉先生看見就笑了,“怎么,還敢斜視先生啊?沒打算教訓你,跟我來吧,有人想見見你。”
    折蕊頓了頓,她知道是折烏來了。
    折烏來了啊。
    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對折烏是沒有任何怨恨之心的。她還有些愧疚。她想起很久之前,她是見過折烏的。
    那時候,在靈山里,她只以為這是個很可憐很慘的姑娘,誰知道后來,她又兜兜轉轉成了自己的姐姐。姐姐是真慘,堂姐跟她說起過姐姐被阿娘拋棄給狼群,又被養父母虐待了十年的事情。
    若是當年太子殿下沒有救下來她,說不定,她就跟她們村的那個阿梨姑娘一般,成了青樓的姑娘。
    她深吸一口氣,進了屋子,見人坐在那里,就有些遲疑的停住了腳步。
    她不知道要叫她什么。雖然是一個娘生的,可這些年,她去看娘的時候,總能聽見她的謾罵之聲,她覺得她們母女兩是有愧人家的,她不能叫出一聲姐姐,那叫什么?叫折將軍?
    可她還是想叫姐姐。
    索性就不叫了。
    折烏見到人之后,就松了一口氣。這孩子被教的很好。
    她道:“蕊姐兒。”
    蕊姐兒索性不叫人了,她就哎了一聲,道:“您來了啊。”
    折烏就道:“蕊姐兒,不必拘束,我就是回來了,忙完了事情,想著來看看你。”
    她對沈家定北侯家的人都沒好印象,但是對折蕊還是很好的。她記得那個吐槽威遠候不好的小姑娘。
    她拍拍旁邊的位置,“聽說你學了茶道,可能給我沏壺茶?”
    當然是可以的。
    蕊姐兒就坐下來,她如今已經虛歲十三了,再過兩年就能找婆家,堂姐卻還是沒有意愿去找。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偏向了這個念頭,但是腦海里一想,就停不下來了,于是兩人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反正折蕊是沒有印象了,然后就聽見自己說了句,“您那里,可有能介紹給阿蔓姐姐的人?”
    折烏一愣。
    然后笑起來,笑的折蕊不好意思極了,才道:“你是個好姑娘,但是你家堂姐有自己的想法,不成婚未必就是不好的。”
    折蕊還不能理解這些,雖然她年紀少,但是她已經將堂姐的婚事操心起來了。不過折烏不讓說,她就不說了。
    然后就不知道要說什么話了,折烏見狀,也有些頭疼,其實她自己也是個悶葫蘆。
    折烏就道:“要不——咱們出去走走?”
    啊?走哪里去?
    折烏:“去你堂姐家里蹭頓飯?”
    也不是不可以。折蕊就道:“那容我去給先生說一聲。”
    折烏嗯了聲,然后頓了頓,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很是違和,皺起了眉頭,終于在折蕊要出門的時候,喊了她一句,“蕊姐兒,你就說,要跟你姐姐一起出去一趟。”
    折蕊身形顫了顫,哎了一聲,快步走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能看的出眼睛是紅的,看來是哭過了,折烏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蕊姐兒笑起來,“阿姐,堂姐估計在鋪子里。”
    折烏哎了句。拍了拍她的手,這就很好,她覺得折蕊是跟她最像的。
    等到了折蔓的鋪子外面,老遠就看見她在那里備貨,跟一群人交談,折烏還看見了賀銘!
    哎喲,這可讓自己撞上了!她讓蕊姐兒將腦袋縮回去,“別看,別看,你知道吧,你要是看她們了,她們就會知道咱們來了!”
    這沒有自己的介紹,都能碰上,可見是有緣分的。
    折烏就帶著折蕊站在一邊聽,讓折烏失望的是,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賀銘應該是來買東西,折蔓臉上也淡淡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波折。
    不過賀銘不是在北直隸嗎?他突然回京都,也沒說告訴她,而是跑到了這里買東西?
    等到賀銘走了,折烏就走過去,嘿了一聲。
    瞧見她那樣子,折蔓就翻了個白眼,然后便看見了折烏后面的折蕊。
    折蔓沉了臉,“阿烏,你是不是帶著蕊姐兒逃課了。”
    折烏可沒有!她道:“跟先生告了假的。”
    那也不該。“那你也該在蕊姐兒沐休的時候去看她。”
    折烏就承認錯誤,“好吧,我下回在沐休的時候再去看她。”
    折蕊就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她道:“還……還去看我啊?”
    折烏聽的有些心酸。折蔓就瞪了她一眼,“白疼你了,小沒良心的。”
    折蕊甜甜的笑了笑,然后就被折蔓發現她手上有印子,她憋著沒說,折烏卻是問了,“我剛都沒看見,你這是怎么了?”
    好像被什么劃破了一點皮。倒是不要緊。
    折蕊就道:“被凳子劃著了,不要緊。”
    折烏便慢吞吞的嗯了一句,然后道:“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就說。”
    折蕊哎了一聲,然后連忙去問折蔓,“阿姐,剛剛那個——是誰啊?”
    “客人,來買東西的,還能是誰。”
    說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折烏,都是她亂說話,才讓蕊姐兒誤會了。
    折烏就道:“行嘛行嘛,沒有什么就沒有什么,干嘛要瞪我哦。”
    她扯著調子一說話,折蔓就笑了,嘆氣道:“我沒那個心思。”
    知曉了。
    折烏就不說了,也不準備繼續搭線了,不過賀銘倒是個厲害的,已經尋著味道上來了。她就不管了,婚姻么,還是要看緣分的。
    折烏回去就跟太子殿下道:“這世上的緣分,肯定是咱們最深。我一直都覺得,我跟殿下是分也分不開的,是老天爺拉的線,綁在一塊了。”
    太子殿下就笑,笑的折烏狐疑極了,湊過去一定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太子殿下就道:“是,是,咱們啊,是老天爺給的緣分。”
    折烏嘿了一聲,覺得太子殿下有些不知羞。她也就是那般一說,太子殿下卻說的折蔓肯定。
    不過,她還是有事情要問太子殿下的,這事情她憋在心里很久了。
    折烏問:“殿下,這些天來,我倒是也聽聞了您不少的事情。”
    她拿了塊棗糕,問:“殿下,您要不要吃?”
    太子殿下還是不喜歡吃棗糕。他道:“你問吧。”
    折烏就嚼吧幾口,問:“殿下,我聽聞,你抓出了好幾個貪官?”
    這事情說的是太子殿下三年前突然抓住的幾樁江南貪官的事情。那時候,好幾個人線都埋的深,太子殿下又沒到過江南,但他突然請奏去江南,然后將江南肅之一清,很是得了不少人的稱贊,也是實實在在的功績。因為這件事情,武帝還破天荒的沒有去惡心太子,給了他不少的權利,讓他慢慢的派了人去江南,掌握了江南的事物。
    那些說書的說起來,簡直就是將太子殿下神化了。
    太子殿下卻沉默了起來。
    沉默了半響,他才珍惜的抱起身邊的人,“阿烏,等老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啊?
    這跟她老了,有什么關系?不過,她也不會逼問殿下,她就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模樣,道:“那就老了,你再說吧。”
    她也只是好奇而已。
    不過,看太子殿下這般,應該是老年才能說的秘密。她想著,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哎,真愁人。她晚上睡不著,爬墻進門,溜進太子殿下的被窩,將人鬧的一點脾氣也沒有,才算是安生了,安安穩穩的去睡,第二天,還要去護城軍上任。
    她也不是護城軍的頭頭,她的唯一一個上官姓風,是個少見的姓氏,看著大概四十五的年歲,其實已經五十了,過幾年,怕是就要告老還鄉。誰都知道,她來護城軍,就是接替風大人的。
    折烏進去后,任的是指揮使,她站在那里,眾人就不敢說話了。護城軍里也有打過戰的,但是折烏敢說,這里沒一個人,有她殺的人多。
    她殺的人多了,有時候氣勢上就顯了出來,不是在太子殿下面前的時候,就有些剎不住,上次,劉瑞云和劉天玉的孩子們就被她嚇哭了。
    但是大家都沒說。折烏后來去見兩人,都不敢見兩人的孩子。
    護城軍這邊沒什么問題,都乖的很,她下了值,回到太子府里,跟太子殿下說了一句話,“殿下,好像,大家都挺適應我在外面任職的。”
    從去兵營里,到去了護城軍,即便有人少見多怪,但是都沒人在她的耳邊說什么她只能呆在內宅的閑話。
    現在想一想,好像是太子殿下從一開始就沒將她藏起來,他將她公之于眾,好像就在炫耀什么稀世珍寶,并告訴大家,孤家的珍寶要來你們這里歷練,都準備好吧。
    于是,大家只有忐忑和觀望,不然,太子殿下都說她能做的事情,你說她不行,那不是跟太子殿下作對么?
    不過,也是她自己能行。打了幾次,就沒人不服了。
    太子殿下就道:“要是孤給你開個詩社,大家肯定不服你,可是孤讓你去的,是兵營,你最是擅長的,就是他們不允許,也不行。”
    這倒是。她滿足的躺下,然后跟太子殿下道:“明日我晚間要去威遠候家,她家的老夫人做壽。”
    太子殿下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事情,他不滿道:“你去她家做什么?”
    威遠候到底是劉瑞云的夫家。“瑞云親自給我遞了帖子。”
    她看了看殿下,然后道:“那個宗子平,氣死我了,竟然變成了這般,殿下,他們成婚都沒幾年,聽說已經納了不少妾氏了。”
    太子殿下就瞪了她一眼,“孤要是想納妾,還要等以后?”
    那倒是。可是男人也太不可靠了。
    “瑞云讓我去,我得過去,不然,她還不知道被誰欺負死呢。”
    那倒是不至于。太子殿下就道:“京都敢打掉丈夫門牙的,倒是只有她一個。你放心,她是委屈,但是絕對沒有受氣。”
    他嘆息道:“阿烏,這是她家的事情,你不能多摻和,知曉不知曉?”
    折烏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他怕自己摻和了進去,到時候劉瑞云又埋怨自己。她點頭,“您放心吧。”
    如今大家都成婚了,都有自己的家,家里的事情,就是親姐妹之間也難插手。她嘆氣道:“殿下,長大真不好。”
    她們以前可是騎著馬去秦家打人的。
    但是第二天,她還是管上了閑事。
    彼時,她正在由著劉瑞云領進去,跟一眾女客打了招呼,折烏對于威遠候這中人家來說,已經是貴客了,她坐在劉瑞云旁邊,給威遠候老夫人賀喜。
    男客們都在外面的一側,隔了一個院子,有幾個還上去跟宗子平打招呼,道:“你娶了個好媳婦。”
    今天折烏上門,算是回京以來,第一次參加別人家的大型宴席,眾人自然是羨慕的。劉天玉的丈夫就道:“你以后啊,還是懂事些吧。”
    宗子平只有苦笑。男人知道男人,對面的人也接著道:“不然,你們威遠候家,怕是承襲的不是你了。”
    宗子平嘆了一聲,他其實也不算是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就是女色這一頭上,嘗了鮮,就停不住了。他道:“我知曉的。”
    折烏今天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要遭。
    誰知道遭糕的事情很快就來了。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管家一臉蒼白的道:“少爺,不好了,門外來了個女人,懷胎六月,說是您的孩子,這,這,您還是快去看看吧,門口已經有眾多的人看熱鬧了,奴才們也不敢做據做決定。”
    這邊宗子平匆匆的出去了,女客們這邊也知道了動靜。威遠候夫人的二兒媳婦,也就是宗子越的妻子就道了句,“這可好了。”
    她淺笑著道:“祖母,今天您做壽,倒是雙喜臨門了。這嫂嫂房里,怕是要添丁進口了。”
    劉瑞云一雙眼睛就瞪過去,“閉緊你的嘴吧,嘴巴嘴巴臭,就不要說話。”
    她深吸一口氣,跟姐姐和折烏道:“我們也去看一看。”
    折烏哎了一聲。
    折蔓現在是不參加這中宴席的,她如今活的越發灑脫,于是今天跟劉天玉來的,只有折烏。兩人跟著她出門,威遠候老夫人沉著臉跟在后面。
    然后,就聽見折烏問了句,“你打算怎么辦啊?”
    劉瑞云冷哼了一句,覺得顏面盡失,但依舊梗著脖子道:“能怎么辦?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折烏便小聲的道了句,“不用這么麻煩,不管是東風還是西風,都不如我吹枕頭風來的快。”
    威遠候老夫人拄著拐杖的身子,就差點摔了下去。m.w.com,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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