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報都是北鎮(zhèn)撫司都指揮使親自管理的,我們只是辦案子的時候進(jìn)去他檔案室查閱過,這些都是我悄悄撰寫下來的,想著以后可能會有用,呵呵,這也是掉腦袋的勾當(dāng),現(xiàn)在兄弟就將腦袋交給你了。”陳明也算很夠意思了。
“這是你手寫的,我?guī)ё卟缓线m,萬一被人瞧見了可不是頑的,只要在此翻閱一下即可。”
蕭辰翻開冊子,一目十行,只用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將里面記錄的所有資料全都記在了腦子里,將冊子遞還陳明。xしēωēй.coΜ
“蕭大人你這就記住了?”陳明瞧著都特么的新鮮。
“陳明,這個東西對你一點(diǎn)用都沒有,留著也是個禍害,我看你還是趕緊毀了。”蕭辰正色道。
“我也這么想過,可是……”陳明還有點(diǎn)猶豫。
“別猶豫了,你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你琢磨著算計人,人家也會在背后算計你,你是夠精明的了,但是有人比你更精明,恕我直言,錦衣衛(wèi)有的是比你精明之輩!”蕭辰這是拿他當(dāng)兄弟才肯費(fèi)口舌。
“好,我都聽你的!”陳明一跺腳,取出火折子直接將那冊子點(diǎn)燃燒掉了。
“最近朝廷上會發(fā)生很大的變故,也許會波及很多人,你小子在北司這么久,一定得罪了很多人,若是屁股上有什么不干凈的地方,趕緊擦了,以免到時候被人家陷害牽連,輕則入獄,重則丟命!”蕭辰想了想又道。
“老大啊,你可別嚇唬我……會發(fā)生什么大變故你總要提示我一下吧?”陳明知道蕭辰可不是危言聳聽亂說話的人,他既然這么說了,那就一定會有大事發(fā)生!
“你跟東宮有什么交往沒有?”蕭辰索性直言相告了。
“那肯定有的啊……老大你是說……可是太子他……難道皇上他……”陳明瞬間臉色蒼白。
“想辦法盡快斷了,斷的越快越好,越徹底越好。”蕭辰也不多說,直接揚(yáng)長而去。
剩下陳明兀自眉頭緊皺,冷汗直流。
愣了半天才一咬牙一跺腳,轉(zhuǎn)身爬進(jìn)密室,將里面所有的東西全都?xì)Я耍旨贝掖业某鲩T而去……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蕭辰已經(jīng)救了他一條命……至少也救了半條。
蕭辰正式開始要賬了。
先去軍營要了一彪人馬,說是拉出來操練操練先,帶隊的校尉就是黑鐵塔般的漢子閻羅。
有幸跟著元帥去辦差,兄弟們多興奮啊,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元帥你就直接告訴咱們殺誰就完了!
“胡說,這可是京師重地,豈能隨便殺人的?大家伙都精神著點(diǎn),隨同本帥去要賬去咱們……”蕭辰笑道。
我靠的不是吧?元帥你有沒有搞錯啊!
我們可都是你麾下的精銳,你看三千多人才選出我們這幾個來……
讓我跟你去要賬就也未免大材小用,好有一比就是殺雞用了宰牛刀子。
卻不知道咱們是問誰要賬?
先去找錦衣衛(wèi)大都督平陽侯朱嘯川?
真的假的?
呀呵,這可有點(diǎn)意思了昂這個……
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衙門前的衛(wèi)兵們見到一彪人馬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奔馳而至,都嚇了一跳,齊刷刷的拔刀出鞘。
臥槽的什么情況!
難道是有人造反了么?
待瞧見為首一人是蕭辰的時候才都松了口氣,原來是蕭公公啊,您老人家這又是發(fā)的哪門子神經(jīng)?
聽說公公你前幾天已經(jīng)“分別橫掃了兵部,戶部,和工部,咋的現(xiàn)在輪到我們錦衣衛(wèi)了?
“小的給蕭大人請安!”為首的百戶趕緊上前跪拜,先迎接一下子再說。
“侯爺在不?”蕭辰飛身下馬,將手里的馬鞭輪的虎虎生風(fēng)。
“在是在的,蕭大人您這是要干什么呀?咋還帶著兵來了呢。”總感覺這幫家伙來者不善。
“特么的老子要干啥還得你應(yīng)許呀?”蕭辰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丟給他,“前面帶路!”
又回頭叮囑一聲,“你們在門口等著。”
“是!”幾十個人齊刷刷的答應(yīng),聲若震雷,陣勢相當(dāng)唬人。
“蕭老弟你不是吧你?要賬要到你老哥哥門上了?”朱嘯川聽說了蕭辰的來意,不由的大驚失色。
“誰讓我跟侯爺你好呢,可不就第一個先來拜你?”蕭辰笑道。
還特么的第一個!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是舍得下手就請帶著老哥哥我這顆腦袋走人!
“侯爺呀,早晚得還,你高低還一點(diǎn)……先還五十萬行不行?”蕭辰跟他商量。
“五百兩都沒有!”朱嘯川雙眼緊閉,表示不樂意看蕭辰這個嘴臉。
“侯爺,我想你比我還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戶部現(xiàn)在是入不敷出,庫銀幾乎光了,我跟陳文啟都要動手了他也沒給我一兩銀子,只給了我這些欠條借據(jù)。”
朱嘯川置若罔聞,表示這跟我有個屁的關(guān)系?
“本來這是太子的差事,可是他上次受遇刺受傷,還未痊愈,我去瞧過他,感覺他這個傷病還是蠻重的,只怕是無藥可醫(yī)命在頃刻了啊。”
“你小子這不是胡說么!”朱嘯川再也忍不住了,睜開眼睛大聲反駁,“太子只是受了一點(diǎn)輕傷,說話就好了,什么無藥可醫(yī),話可不能亂講話哦。”
蕭辰微微冷笑,笑而不語。
“唔……你是說?”朱嘯川咂摸出一點(diǎn)味道來。
“我是說萬一太子有什么不忍言之事,那他生前未了的各項事宜,只怕皇上會親自替他完成。”蕭辰頓了頓又道,“又焉知太子不是因為追討欠款一事而勞神上火,才導(dǎo)致重傷不愈,內(nèi)外病齊發(fā),以至于最終沉疴不起的呢?”
“到了那個時候,侯爺你這筆賬還不還?”
“可是我借的那筆銀子一大半都用到了撫恤傷亡兵丁和安置流民的公事上了啊,皇上也知道此事……”朱嘯川有點(diǎn)明白利害,開始認(rèn)真解釋。
“皇上當(dāng)然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他卻還是讓戶部和太子追繳這筆欠款,卻又是為什么呢?”蕭辰嘴角又露出了一絲冷笑。
“嗯……小老弟你是說?”朱嘯川又陷入了沉思。
“我什么也沒說,今天我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的,也就是你老哥吧,換成旁人我連一個字兒都不會說!”蕭辰道。
“我明白了,多謝蕭老弟你指點(diǎn),我這就想辦法籌集還款,只是一百多萬銀子……”
朱嘯川是個聰明人,蕭辰略加指點(diǎn),他就心領(lǐng)神會了,只是要讓自己一下子拿出一百萬,就真也肉疼的很,這可幾乎是他全部家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