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左大人你是了解我的,吃進我嘴巴里的肥肉,怎么可能吐出來?當(dāng)然是一匹都不能還他了,還給他將來打我啊?”蕭辰笑道,“不過這小子忒能糾纏,我被他纏不過,就隨便給了他點東西打發(fā)他走了?!宝卅卅?ΧしεωēN.CoM
“嘖嘖嘖,蕭大人現(xiàn)在可真是財大氣粗啊!我瞧你燕云郡一年的收入都快趕得上江南郡了呢。”左偉攀道。
“左大人你這就是跟兄弟我開玩笑了,難道你不知道皇上恩準(zhǔn)燕云郡三年之內(nèi)不收任何賦稅的嗎?那些打下來的糧食都得我們自己出錢來買!就這也是入不敷出,我還得從外面高價進口才能養(yǎng)活大家伙,呵呵,朝廷可也一顆糧食沒給?!?br/>
“還有左大人你知道一匹戰(zhàn)馬價值幾何?養(yǎng)一天需要多少銀子的草料?我這兩年來又給朝廷供了多少戰(zhàn)馬?這些戰(zhàn)馬都是我燕云郡自己花銀子從北疆購來,又是我自己用船送到海寧灣,朝廷也是一分銀子沒給過我。”
“也不能說一點沒給,但那點點銀子連上次撫恤陣亡將士都不夠!你知道上次跟羅斯人一戰(zhàn),咱們折損了多少兄弟?花了多少撫恤金?還有那些受傷的兄弟朝廷不管,兄弟難道也不管?養(yǎng)著他們一年又是多少銀子?”
“左大人說我財大氣粗,呵呵,卻不知道我現(xiàn)在窮的都快要了飯了!過些時候我就要去面見皇上,好好的跟他老人家訴訴苦,料想別人不知道我的艱難,皇上他老人家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蕭辰長吁短嘆,滿嘴胡言。
“呵呵,蕭大人你瞧你,下官我就是隨便開個玩笑,就引來你這么多的牢騷!”左偉攀笑道,“既然這些戰(zhàn)馬養(yǎng)起來費用很高,那我瞧蕭大人還是及早送走的好,咱們鳳陽王爺現(xiàn)在就急需戰(zhàn)馬,不如都送到岷州去如何?”
“噢?左大人現(xiàn)在不是禮部侍郎了嗎?怎么還管兵部的事啊。”蕭辰表示驚訝。
“不管不管,這也并非是下官的意思,而是鳳陽王爺?shù)囊馑?,下官此來之前,王爺信中提到了?zhàn)馬緊缺的事兒,還讓我來請蕭大人你幫忙解決?!弊髠ヅ视謱⒗钬S抬了出來。
“哦哦,那就是王命了???”蕭辰恍然大悟,“王爺有命,兄弟哪敢不從呢……只是茲事體大,必須要有王爺?shù)氖种I才行,左大人你可也帶著了?”
其實就算是有李豐的手諭也不行,戰(zhàn)馬可是第一等的重要戰(zhàn)略物資,無論誰要,都必須經(jīng)過兵部批準(zhǔn)!
沒有兵部的大印,別說李豐一個在外面帶兵的王爺,理論上就算是李萬疆的圣旨也不靈!
李豐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所以蕭辰料想他也不敢寫手諭問自己要戰(zhàn)馬。
果然左偉攀尷尬一笑,“這只是王爺?shù)目谥I,卻也沒有手諭的,怎么蕭大人你現(xiàn)在行事都這么小心謹(jǐn)慎了嗎?是怕我假傳王命呢,還是怕王爺……”
“都怕!”蕭辰道,“不為別的,就為吃的虧太多,就也不得不長點心了,現(xiàn)在兄弟我在燕云,那就是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當(dāng)然相信左大人,更信王爺,但就不知道兵部尚書盧靖盧大人信不信我???”
“哈哈,玩笑玩笑!”左偉攀干笑幾聲,卻又一本正經(jīng)的道,“其實王爺也不會白白要你的,該是多少銀子都照付,所以這也不算是調(diào)撥戰(zhàn)馬,而是岷州跟你燕云郡正常的生意往來,下官敢替王爺打包票,你這邊戰(zhàn)馬運到他就馬上付款!”
“我瞧左大人才是跟兄弟開玩笑呢,這可是戰(zhàn)馬啊,卻也并非牛羊走騾,私自倒賣戰(zhàn)略物資該當(dāng)何罪你左大人不會不知道吧?”蕭辰用手掌在脖子上比比劃劃,“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左偉攀心說你小子當(dāng)初搶奪我兵部馬場那么多戰(zhàn)馬的時候咋特么的不怕掉腦袋呢!
還有你小子都悄悄的給江東郡送去多少戰(zhàn)馬了?可也沒有經(jīng)過兵部哦,都是江東王李世的指使吧?
還有江南郡你也至少送了三萬匹的戰(zhàn)馬,那是忠成王李萬云問你要的吧?
怎么江東王忠成王問你要你都乖乖的給了,我們鳳陽王問你要你就偏偏這么多借口!
可見你小子根本沒把鳳陽王放在心上,也沒把他瞧在眼里啊!
的確是這樣,蕭辰唯一會雙手奉送給李豐的,只有難看!
特么的上次搶了老子的二十艘戰(zhàn)艦,還劈頭蓋臉的罵了老子一頓的賬都沒跟你丫算呢,咋好意思來問我要東西的?
就算你想要,也特么的派個使者來啊,至不濟也寫封信客氣客氣,咋的隨便讓人傳個話老子就得聽你的吩咐?
你算個屁啊你!在老子眼里,你連個屁都不是。
“既然蕭大人怕掉腦袋,那就算了?!弊髠ヅ蕠@了口氣,“其實王爺就是著急,若是通過兵部的話,卻又要耗費無數(shù)時日,王爺就也不甚耐煩,否則那至于跟蕭大人你開這個口呢,卻不料蕭大人你還真就沒給王爺這個面子,呵呵呵……”
蕭辰心說我給他個屁股他要不要?
嘴上卻道,“哎呀呀,左大人這話不好了,兄弟我真是如聞晴天霹靂,生生嚇怕了苦膽,又如雪獅子澆頭,渾身冷汗直流……左大人你扶我一把,這腿咋還軟了呢這腿!”
“蕭大人這是腫么了?”龔守禮推門進來,見到蕭辰靠在左偉攀懷中瑟瑟發(fā)抖,面無人色,不由的吃了一驚。
“驚厥了!”蕭辰好不容易才拉扯著左偉攀坐下,卻兀自驚懼不已。
“???”龔守禮心說不能吧,你小子膽大包天,啥事兒能把你給嚇驚厥了啊?只有你嚇唬別人的份兒……不過瞧他這個德性,還真是嚇的不輕呢,左大人?
“沒事沒事?!弊髠ヅ实哪樕膊淮蠛每?,第一次深刻的領(lǐng)略了蕭辰這廝的憊懶,心里也正憋氣呢。
“哎喲喂的,左大人你是沒事,我可活不成了,龔公公你且坐下聽我說!”蕭辰苦著臉跟龔守禮訴苦,“事情是醬紫的……”
“你個蕭辰真是不懂事兒!”龔守禮聞言拍案而起,“怎么做了燕云郡總督就糊涂了呢?王爺給你派差事那是看得起你,你高低也得兜著!別說要你兩匹破馬了,就算是要你的小命你還不得乖乖的砍下腦袋自己送過去?”
龔守禮這話讓左偉攀聽著就跟吃了一只蒼蠅般惡心,但卻還說不出什么來,只能訕笑兩聲,掩飾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