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是別人,不是她云拂曉,她什么樣的美男沒見過,雖然眼前這個是極品,但是她也只是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一下,就移開視線,對于眼前的線條優美又修長的大手也視若無睹,雖然他的手漂亮,但是她更不想欠人人情。
她雖然無法確定他從那里冒出來,但是她敢打包票他剛剛一直在看著她,對于她剛剛的險況他不出手,現在她要脫離危險才出手,為的是什么?還不就是要她的感激嗎?
她才不會如他所愿。
云拂曉雙手一撐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往上一竄,就自個自的從崖壁爬了上去,就算她現在衣冠不整,咳咳,不是不整,是比乞丐還不如,只是她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沒有因為衣服的不整齊而顯示出半點萎縮和不安,更沒有羞愧,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給人看到,她羞澀個屁啊,那些穿比基尼的都沒有不好意思,她干嘛要不好意思?
她神情依然是那么的高雅不可侵犯,周身流露出來的高貴從容的氣息讓人心折,也讓那名男子微微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一抹贊許,只是他冷若冰霜的俊臉卻半點不顯。
她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是面前這個美男和跟在他身后的李棋卻只能做到非禮勿視,他們的雙目只敢看向其他地方,好像那些地方的風景有多么的令人流連忘返,就是不敢停留在云拂曉身上。
悲催了!怎么變成他們是被動的了?
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云拂曉,但是云拂曉卻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他們。
對于云拂曉看他的目光賀蘭御雖然不好意思直視,但是他也沒有看漏,在云拂曉的眼里他沒有看到半點傾慕和愛戀的星光,只有純粹的欣賞,就像欣賞什么好看的事物一般。
咳咳,什么時候他的行情那么低了?只是她要是如其他女子一樣看他的目光宛如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他半點注意她的心思也沒有,這算不算矛盾和糾結呢?
“得得……”遠遠的山路那邊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一道焦急的叫喚聲跟著傳過來,還有一道帶著緊張和責罰的聲音,但是不難聽出他很關心她。
“大小姐您在那里?大小姐!”
“你當心點,你不要命了?都說了大小姐我們會找,你偏要跟過來。”
“哥,沒有找到大小姐,我怎么可以放心呢?”
“你啊。”
“我在這里。”對于這兩道聲音云拂曉從記憶中知道女的是她的大丫鬟紫玉,男的是紫玉的哥哥江國成,定遠侯府的護衛。
原來云拂曉猜的不錯,這具身體的主人非富則貴,還是定遠侯府的大小姐,并且她和她的名字一樣,也是叫云拂曉。
今天云拂曉就是跟著二夫人還有自己幾個妹妹來安寧庵齋戒沐浴,以備參加十天后的殿選。
只是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她的馬突然受驚狂奔,還把她的大丫鬟紫玉甩出馬車,而她也香消玉殞,再則這馬匹受驚的也太過詭異,尤其在她看到馬背上的飛鏢的時候,她更加確定這是有人要謀害她了。
現在再聽到找來的人只有她的貼身丫鬟紫玉和她的哥哥的時候,她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只是誰要害她呢?
在她的記憶里,她一直是一個安靜的可以讓人無視的人,怎么會惹來殺機呢?
難道就是因為十天后的殿選和她嫡女的身份?
就在她暗自思量的時候,跟著又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現在才大隊人馬找過來,是不是有些遲了?
她低頭看了看狼狽不已的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真的不能夠讓人看到她衣冠不整的和兩名男子站在一起,對她的名聲很不好,雖然她不介意,但是現在可是在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啊,不是21世紀啊,而當她轉身看向賀蘭御他們的時候,身邊那里還有他們的人影?
云拂曉挑了挑眉,她抬頭往山頂看去,只見山頂上隱隱約約有衣角飄揚,原來剛剛他們是從山頂下來的,不過這二十幾米的高度他們怎么上去的?難道就是所謂的輕功?
嘿嘿,看來還真來對了,她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武術,當然在小學的時候,老媽為了面子逼著她學了幾年的古箏,現在來到這里說不定能夠用上。
只是在她的記憶里,這具身體的主人除了長相還算過的去,就再沒有什么長處了。
當江國成帶著紫玉找到她的時候,紫玉一看到她額頭的傷痕還有已經干枯的血跡,再加上她那不成樣子的衣裙,當即心痛的哭了起來,要不是他的哥哥攙扶著她一拐一瘸的走過來,她說不定已經趴在地上了。
“小姐您傷到那里?哥你快給小姐看看。”著急又擔心的她忘記了男女大防,她著急的推著江國成過去要他看看小姐受傷沒有,而她金雞獨立的站在那里,只是站的有點不牢固,搖搖晃晃的。
“我無礙,你的腳怎么了?”云拂曉關切的迎了上去,站在另一邊扶著紫玉。
“我也沒事,只是摔下來的時候,摔到腳腕了,小姐不用擔心,休息幾天就好了,只是小姐您的額頭……”望著云拂曉的額頭,她擔心她的傷會留下疤痕,那樣小姐的容貌不就破相了?還有這身衣服已經不能穿了,紫玉一邊想著,一邊就想脫自己的衣裙,只是她的裙子和衣袖也被扯破了,就算脫給云拂曉穿,也遮掩不了多少。
“還說沒事,腳腕都腫成豬頭了,你不要動,衣服我脫給小姐。”江國成攔住紫玉脫衣服的動作,自己把身上的外袍脫下給云拂曉披上。
云拂曉才剛剛穿好,山路那邊就迎來大批人馬,那是定遠侯府的馬車和護衛,鬧了這么一場,齋戒也不用去了,轉而打道回府。
那邊賀蘭御才上到山頂,李劍神情嚴峻的等在那里,他拱手復命:“主子,我在馬背上找到這個。”
說著他把那菱形飛鏢呈上。
賀蘭御劍眉微挑,深邃的眸子微沉,他冷冷的接過,一言不發,只是回頭望了云拂曉一眼,就揮揮手示意走人。李棋李劍相互對視一眼,也默默跟上,只是他們都知道主子生氣了,至于為什么生氣,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難道是為她?
悠然院云拂曉的院子。
“小姐您真的沒有傷到其他地方嗎?胸口呢?背部呢?快來給奴婢看看。”一回到悠然院,收到消息的秦嬤嬤早早就等在院門口,才見到云拂曉就拉住仔細的檢查起來,嘴里還關切的不停的問道,眼底閃著濃濃的擔心。
聽得云拂曉心里一暖,她急忙安慰秦嬤嬤,秦嬤嬤是她的奶媽,一心一意為的就是她,只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去辦,她被人算計了,怎么地也要討回公道。
在回來的馬車上,她已經從紫玉的口中得知,在她的馬受驚狂奔而去的時候,二夫人還在原地吩咐護衛安慰其他的受驚的馬車,而沒有當即第一時間吩咐護衛去追趕,之后才吩咐護衛在原地搜索,這是什么意思?她會猜不到嗎?
要不是這次的護衛當中有她的哥哥,她們兩個還沒有那么快被人找到。
就在云拂曉梳洗的時候,二等丫鬟黃玫捧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走了進來。
“小姐,您的來了,現在要喝嗎?”
?是了,這具身體的主人每天都要喝一碗的,只是喝了她的身子為什么還是這么虛弱?
難道是這藥的問題?
這么一想云拂曉立即讓黃玫把藥端來,她接過嗅了嗅,在小口的含了一口在嘴里。
該死的,怪不得這具身子越喝身體越差,原來是給人加料了。
“太燙了,你先放一邊,我等下喝。”接著云拂曉把她們打發出去只留下秦嬤嬤,跟她嘀咕幾句。
秦嬤嬤一聽她的話,當即淚流滿面,抱著她低聲自責:“都怪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請小姐責罰奴婢,奴婢讓你受苦了,嗚嗚。”
“嬤嬤,公道我會討會的,你等下這樣……這樣……知道嗎?”
“嗯,奴婢省得。”
這次的事她怎么也會為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討一個公道的,想到這里云拂曉快速的梳妝打扮一番,在紫竹和秦嬤嬤的陪同下來到老太太的宜福院。
“請黃菊姐姐通報一聲,大小姐來給老太太請安。”進的院子,老練穩重的紫竹當即快走到一名穿著體面的丫鬟前面,很客氣的說道,還偷偷的往她手里塞了一個荷包,那黃菊偷偷的瞟了一眼,用手掂了掂重量就笑呵呵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