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正中的正是四皇子賀蘭睿,他穿了一襲屬于皇子專有的蟒袍,頭戴紫玉東珠赤金冠,腳踏朝靴,在眾人的簇擁下威風凜凜的走來。
另外跟在他身側的兩名女子中的一名正是他們這群人的目標,那就是神情淡然抿著微笑的云拂曉!
她漾著云淡風輕的淺笑,挽著同樣儀態端莊賢淑的孫毓翎,在李玲和李湘湘的陪同下跟在四皇子賀蘭睿的身后,裊裊娜娜步步生蓮的走了過來。
這時四皇子賀蘭睿已經走到眾人的面前,大聲的吩咐:“來人把他們拉下去看管起來,不準他們交談和交流,要是發現誰交談或者使什么眼色了,立即抓了亂棍打死!”
“是!屬下遵命?!碑斚履切┦绦l立即把那群被圍在中間的人群拉下去。
而在他們都要被帶下去的時候,四皇子賀蘭睿隨便的指了一名侍衛呵斥:“把他留下審問。”
那名被指的侍衛正是剛剛那硬著頭皮要回復的侍衛,他一聽到自己被第一個留下審問,當下把臉也下白了,他驚慌的轉頭看向那名領頭的侍衛,想要得到那名侍衛的指示,只是這個時候那名侍衛已經被帶了下去,他只看到他們遠去的背影,登時他慌了,眼神也變得閃爍不安起來。
“你來說說在那里發現刺客的,刺客有多少人?!彼幕首淤R蘭睿優雅的站著,但是他渾身上下卻凝聚著王者天生的俯覽天下的強勁霸氣,那自然天生的王者之氣讓他就算優雅的站著,也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壓。
這宛如十級臺風的強勁氣壓使得那名侍衛雙腳一軟只打哆嗦,再也站不住,“碰”的一聲直跪下來,他伏趴在地聲音顫抖的回答。
“回、回四皇子話,我們、我們是、是在東邊,在東邊發、發現刺客的,刺客……刺客有……”慘了,該說多少名呢?剛剛他們可沒有來的及商議說幾名啊,他假裝努力回想的想了一會就猶猶豫豫的接著說道。
“他們身手了得武功高強,屬下沒有看清楚,好像是四五個人,因為他們的武功和輕功太好了,屬下無能,沒有辦法看清楚,請四皇子饒命?!闭f道后面,他反而不結巴了。
“武功高強?輕功了得?可不見得吧。”站在后面的云拂曉宛如不是很相信的挑眉問道。
“是真的,屬下絕無半句假話。”那名侍衛稍稍抬頭瞟了一眼云拂曉,就迅速的低下頭去,臉上的神色變得詭異和憤怒起來,那眼底好像還閃過一抹怨恨,好像很怨恨云拂曉一般。
“他們要是真的武功高強、輕功了得怎么會給你們發現,還讓你們追堵逃跑到安郡王的院子呢?那里離你們發現的地點有不遠的距離吧,在這段距離當中,他們怎么沒有傷害你們的人呢?難道你們的武功比他們還好?”云拂曉咄咄逼人的聲音冷寒如冰,宛若懸崖陡峭上呼嘯而過的寒風,帶著強勁的氣壓,令人窒息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而那名侍衛在她的逼問下也招架不來,當下他額際的冷汗冒的宛如洶涌涌出來的泉水,滴答滴答的滑落,滑落到他的眼睛了,那微咸的汗水使得他眼睛非常的不舒服,使得他拼命眨眼,卻不敢用手去擦,沒一會他的眼睛就微微發紅,接著淚水滾滾而來,他一邊眨眼一邊磕頭非常狼狽的回答。
“可能屬下等人人多把他們嚇到了,所以就……”這樣的謊話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何況還是在云拂曉那宛若利劍般直刺人心的眸子的瞪視下,他更是說不下去,當下納納的住口,跪趴在地打著哆嗦。
云拂曉看了向四皇子賀蘭睿使了一個眼色,而看到云拂曉眼色的賀蘭睿明了的點點頭,大手一揮,很威嚴的下命令。
“來人,把他拉下去打到他招為止?!?br/>
“四皇子饒命啊,屬下說的句句都是事實啊,四皇子饒命……”兩名侍衛抓著他的手臂,很粗魯的把他拉到一邊,而他的高呼聲在看到侍衛高舉的軍棍時候,啞然而止,接著噼里啪啦的棍打在肉的噗噗聲傳了過來。
“啊,四皇子饒命?。“。√鬯牢伊耍“?!”
這個時候一名宮女被拉了上來,而那邊那名侍衛痛苦的哀嚎聲,聲聲不斷的傳了過來,還有那噗噗的棍打在肉的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在配上他的嚎叫,使得那名宮女連腳步也抬不起來,要不是兩名侍衛拉著她,她早就癱軟在地。
“碰”的一聲,那兩名侍衛把她摔在地上,她慌不失的偷偷轉臉看了看那名被人按在長凳上打著的侍衛,看到他屁股上的褲子已經浸出鮮血來,而他的嚎叫也逐漸低了下去,逐漸變小,逐漸變小,接著頭一垂整個人昏迷過去的時候,她本已經變的如雪的臉色更加慘白,身子更是抖如篩糠,雙腳發軟,啪的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
“啟稟四皇子犯人昏過去了?!?br/>
“把他潑醒,接著打,打到招供為止。”四皇子賀蘭睿微怒神色一現,相當不快的揮手,好像對于那名不肯招供的侍衛非常的不悅。
而站在一旁的云拂曉那雙湖水一樣深邃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這丫的,很懂得運用心理招數,她知道他故意不讓人堵住那名侍衛的嘴,就要他痛苦凄慘的呼嚎聲傳出來,并且讓人在旁邊行杖刑,就要給跟著來的人一個視覺沖擊。
在耳朵和眼睛的雙重沖擊下,還有那心理壓力無形的壓迫下,他就不信來人還能狡辯。
而這名宮女被這樣的場面一嚇,那里還有半點抗拒,當下就磕頭求饒。
“回稟四皇子,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他們給奴婢二十兩銀子,讓奴婢跟著他們一起往安郡王的院子,說只要我們跟著他們他們叫搜查刺客,只要找到……”說道這里她抬頭朝云拂曉所站的方向看了看,就迅速的低下頭,惶恐的吞了吞口水接著道:“只要找到安郡王屋子里的……屋子里的,世子妃就重重有賞賜,只要把世子妃跟安郡王獨留房中的事傳出去,就再賞我們三十兩銀子。四皇子饒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說完怦怦的磕起頭來,沒一會就把光滑的額頭磕的鮮血直流,只是沒有聽到四皇子賀蘭睿的赦免聲,她也不敢停下。
“把她拉下去,拉到一邊,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么你就和他一樣?!辟R蘭睿向著那名再次被潑醒正要行刑的侍衛指了指,就吩咐侍衛把那名宮女拉下去,接著再吩咐拉上另外一個。
這次拉上來的是另外一名宮女。
“你說到底是誰讓你們去安郡王院子里找世子妃的?”這次賀蘭睿不在詢問在那里見到是刺客,不再詢問刺客的數量,而是單刀直入的質問。
那名宮女一驚,神色巨變,難道四皇子已經知道了?還不等她想出怎么回答,賀蘭睿再次重申一遍:“你可以不說,也可以說假話,但是不說和說假話的后果就在那邊?!闭f著往那名被打的皮開肉爛的侍衛指了指,這個時候那些行刑的侍衛已經再次打了起來,而那名被潑醒的侍衛沒有挨幾下就用沙啞的聲音道:“我招,我招供!”
最后那句已經是出盡力氣的吼了出來,只是被打了那么多,已經不見半條命的他,他就算是吼出來,也像是蚊子叫一般,要不是行刑的侍衛細聽,還聽不到他的叫聲。
“看吧,這就是不說的后果?!辟R蘭睿冷冷的揮手,示意那些侍衛盤問那名愿意招供的侍衛,而他的警告那名宮女那里不懂,他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說,是現在自己招供,還是受一頓皮肉之苦之后招供,隨便你。
“奴婢招供,奴婢招供,是李侍衛讓我們這樣做的,先是給我們二十兩銀子,只要事成之后再給我們三十兩,我們都是受人指使的,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四皇子饒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這是他給的銀子?!闭f著從懷里掏出兩個銀寶雙手高舉,欲圖呈給四皇子。
“李侍衛?那個李侍衛,可在你們當中?”賀蘭睿挑了挑眉,向一名侍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只要那名宮女說出來,就立即去吧那名李侍衛抓來。
那名侍衛當下吩咐幾名侍衛戒備,只等那名宮女指正是誰,就立即去抓人。
“回四皇子,那名李侍衛在我們當中,就是那名身穿隊長服飾,嗯,就是站在靠右后側那名侍衛?!蹦敲麑m女想了想即刻回答,而賀蘭睿二話不說立即示意那侍衛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