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試驗過根本不知道這藥效能維持多長時間,以防萬一,還是撲上一錘好些。
敲了兩個人之后,云拂曉已經很好的體現熟能生巧這詞的意思,和精粹了,一錘一個,非常滑溜的很快把那些黑衣人搞定了。
而李玲則被云拂曉干凈利落的手法驚呆了,等她反應過來記起自己任務的時候,云拂曉已經敲了一半人了,而當她奔到那頭領的身邊不遠的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那頭領和孫展銘一模一樣的神情,他們都瞪大雙目,嘴巴微張,一副見鬼和不可置信的模樣。
尤其是孫展銘那副驚駭的模樣,真的如見鬼魅一般,眼底的不可置信是那么的明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侯門大戶的閨閣大小姐竟然能做到如此的,額,心狠手辣,鐵石心腸,好像她敲的是木魚,而不是腦袋,就算不小心敲大力了,迸出鮮血,依然眼的都不眨一下,看到這一幕,他能不驚駭嗎?
而那名頭領被嚇的呆愣了那么一下,正好讓李玲得以用撿來的木棍,奮力的望他受傷的腿敲去。
“??!”一聲凄慘的慘叫從那名突然被襲擊的頭領嘴里叫了出來,而那聲驚呼使得云拂曉瞇起一眼,歪過脖子不忍心看他,心里默默為他祈禱。
接著還不能那頭領消化那撕心裂肺的痛,第二棍跟著來了,那頭領下意思的用手去擋?!鞍。 笔直蹜暥鴶?。
接著第三棍,另外一只手臂也跟著斷了,外加身子也受了一棍?!班蓿∴?!”
第四棍,金雞獨立的他應聲倒地?!鞍?!”“碰!”接著他華麗麗的暈倒。
李玲還真的是一個好丫鬟,把云拂曉的話做的十足十,說是把手腳打斷就是把手腳都打斷了,一個不留。
這些都全部做好都仿佛是一眨眼的時間,使得孫展銘還沒有來得及為這個頭領祈禱就已經完結了,而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云拂曉的問話,當即往后面不遠的一座院子一指,急躁的說道:“皇后娘娘和各位夫人都被送到那里看管起來,世子妃快點想辦法去救他們,他們準備用這些夫人和娘娘們要挾各位大人,和皇上,要皇上禪讓皇位!”
“什么?禪讓?”這石破天驚、驚天動地的話,宛如一塊巨石落在平靜的湖面上,驚起滔天巨浪。
這消息也太過震撼了,也怪不得會動用到這么多人,也怪不得會設下如此精密的布局,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云拂曉不可思議驚訝的接著問道。
“是什么人這么大膽?竟然想改朝換代?”
不知道上次的狼群和陷阱是不是用來對付皇上賀蘭擎的?或者是準備雙管齊下,一邊使皇上賀蘭擎中伏擊,一邊挾持各位大臣的家眷要挾大臣歸順,這樣雙管齊下不管是那邊,只要有一邊成功了,這皇上就換人來做了,能想出這樣的計謀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并且能夠動用到這么多侍衛為他賣命,這個人一定在朝中擁有一定的勢力,就是不知道是那個皇子或者是王爺。
云拂曉那雙黝黑眸子轉了轉,波光瀲滟,好似碧湖水波的光芒,泛著琉璃般的瀲滟色彩,也凝聚了讓人無法忽視的睿智光芒,她只稍微想了想,就猜到這次的事一定是某個皇上或者是王爺所為,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做到讓賀蘭擎的禪讓名正言順。
禪讓分為“外禪”和“內禪”,禪讓是將權力讓給異姓,這會導致朝代更替,稱為“外禪”;而讓給自己的同姓血親,則被稱為“內禪”,讓位者通常稱“太上皇”,不導致朝代更替。
“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要快,否則兇多吉少?!睂O展銘搖搖頭,這個時候李玲已經為撕下一塊里衣為孫展銘包扎好手臂。
“嗯?!痹品鲿燥w快的點點頭,轉身就要往那邊的院子奔去,但是她沒跑幾步就停下步伐,側耳傾聽起來。
“李玲你聽到嗎?”
“三少奶奶聽到什么?奴婢沒有聽到啊,有什么聲音嗎?”扶著孫展銘跟在云拂曉后面的李玲微愕的搖搖頭,不知道云拂曉叫她聽什么,她惘然的轉頭望向孫展銘,無聲的問道,你聽到什么嗎?
就連孫展銘也惘然不解的搖搖頭,一副他也不知道要聽什么,其實他一直豎起耳朵細細的留意四周的環境,卻什么也聽不到,除了不時吹過的風聲外,那里有其他什么聲音,不對,還有自己怦怦跳的心跳聲,就再無其他的聲音。
“哎呀,不好,我們快走,狼群來了?!焙龅貍榷毬牭脑品鲿泽@恐的叫道。
狼群?一聽到狼群這兩個字李玲的頭瞬間變大,李玲可是見識過狼群的厲害的,當下扶著手腳還發軟的孫展銘和云拂曉快速的往那邊的院子跑。
她就不相信他們自己會讓狼群攻擊自己,唯有跑到他們自己的地盤才有機會從狼口撿回一條小命。
只是云拂曉才跑了那么幾十步就揚手示意李玲停下來,剛剛她還能聽到的聲音竟然慢慢的淡下去,并且逐漸遠去,好像已經被人帶走。
狼群也會被帶走?
怎么可能,難道是去攻擊其他人了?
不對,忽地云拂曉轉頭看向他們剛剛來的方向,李湘湘已經回去這么一段時間,照理說皇上賀蘭擎應該已經知道,就算不能親自過來,也定會吩咐屬下帶兵來救人才對,現在卻一個人影也沒有見著,難道他們被什么人牽絆住了?
陡地云拂曉的心里生出一個念頭,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生出的念頭。
那就是狼群!
皇上賀蘭擎被狼群攔住了。
哎呀呀,這也就解釋為什么救兵沒來,這也就是為什么她聽到狼群的聲音,卻不是往這邊,而是被人故意派去攔住救兵了。
為的就是有時間讓他們把所有的人都轉移,轉移到有利于他們的地方,雖然不見得那院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不見得那院子固若金湯,易守難攻。
但是卻可以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摧的地步,隨隨便便的退出一個人質,皇上賀蘭擎就必定投鼠忌器,不敢放手一搏,就會受制于人,不得不聽從人家的命令,或者答應人家的念頭。
但是皇上賀蘭擎要是真的不顧官員家眷的安慰,硬是攻擊,那么他就會在百姓的眼里留下一個沒有仁愛之心的印象,連自己大臣的家眷親人,連自己的妻子妃嬪都不顧的人,這么的不仁不義,如何能服眾?
這么一來皇上賀蘭擎的江山社稷同樣不保,不管是大臣還是百姓,心里都不會為這樣不仁不義的皇上賣命,這讓不用他們逼迫,皇上賀蘭擎都要禪讓皇位了。
這樣也就中了他們的圈套,如他們所愿了。
想通這道理的云拂曉那里還站的住,登時加速往院子那邊飛奔過去。
而就在她要踏入院子大門的時候,她猛地被人攔腰抱住,接著整個人宛如吊威亞般,輕飄飄的往后飄去,那模樣那風姿,那衣袂飄飄的樣子,比電視劇上看到的還要瀟灑飄逸幾分。
一道非常熟悉的墨竹香氣從身后結實的胸膛傳了過來,飄入她的心肺,在宛若倩女幽魂的飄在半空的她尋了一個空檔轉頭,賀蘭御那宛如鬼斧神工雕刻完美的側臉映入她黝黑清澈的眼底。
而仿佛察覺她在看他,賀蘭御很適時的低下頭與她對視,兩人的目光就這樣交纏在一起。
等他們安全的落在地上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后已經,站滿了,咳咳,本已經出發狩獵的人馬。
他們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突然回來?難道他們這道有事發生?
看出云拂曉眼底的疑惑,賀蘭御微挑唇瓣無聲的給她一個安撫的微笑,用嘴型說了一句:“一會告訴你,現在先救人?!苯又蚝箢^的人揮了揮手,一些身手極好的侍衛率先沖了進去,而這個時候,其他的士兵早已經把這院子包圍起來。
看他們井然有序和有條不紊的模樣,那里像聽聞消息趕回的模樣,反而更像守株待兔的獵人,只等獵物入甕,而現在獵物入甕,他們來收網般的淡定和從容。
云拂曉帶著狐疑乖乖的和李玲孫展抿站在一邊等候,現在這個時候,她才不會逞英雄,逞英雄可是需要本錢的,有這么多侍衛在,她可比浪費她不多的麻醉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