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還沒有看清楚是黃智文的時候,云拂曉看到被毀了清白的云惜柔,還真有點擔心,也有點怪責賀蘭御的冷血,竟然這樣毀掉云惜柔的清白,不管怎么樣她都是他們侯府的人,并且云惜柔已經出嫁,這樣她怎么在黃府生活下去?難道真的讓她和離嗎?
不過還好,這事的主人公竟然是黃智文,這樣就沒事了,不過這樣做到底為的是什么呢?她可不會以為賀蘭御無事可干,為他們夫妻制造機會,當和事佬,他肯定有事瞞著她的。
“我能做什么?他們不是沒有完房嗎?我就制造機會給他們完房啊。”賀蘭御謊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好像他是真的這么為他們著想。
“切,信你的都是笨蛋。”云拂曉一點也不相信,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問下去,就被賀蘭御一把抱住,接著他溫熱濕潤的吻就吻向她的耳墜和脖子,接著吻住她微紅翹起的唇瓣,也使得她忘記她剛剛要問的話……
也不知道云惜柔怎么和黃智文溝通的,第二天天一亮他們就手牽手的來和侯爺和老太太辭行,滿面春風的云惜柔小鳥依人的依著同樣一臉喜悅和滿足的黃智文,不難看出他們已經和解,兩人的感情還突飛猛進,云惜柔那里還有昨天的不滿和憤恨,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向眾人告別,回黃府去了,只是在離開的時候,黃智文與賀蘭御對看了一會,兩人用眼神交流只有他們兩懂的事情,之后就分道揚鑣。
就在云拂曉他們準備回王府的時候,留守在王府的李珊神情著急的騎馬飛奔而來。
“大小姐,三少爺,請快點回府,王妃把韓嬤嬤叫過去之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奴婢打探清楚了,王妃把韓嬤嬤關押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說我聽,紫竹你們收拾東西,隨后跟來,我們邊走邊說。”云拂曉臉色一沉,接著冷靜又迅速的吩咐,她拉著李珊往外邊走去,她放心不下,決定和賀蘭御先趕回去,紫竹她們收拾好東西在回去。
賀蘭御在聽到消息的時候,也迅速的走了出去,對著屋頂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黑影就從屋頂快速的離開,而不久之后李棋也騎馬疾奔回王府。
“小姐,你們昨天離開之后,韓嬤嬤吩咐我們沒事不要出去,我們連院子也沒有出去,直到下午的時候,王妃把韓嬤嬤叫了過去,說是了解一下我們院子的事,問了嬤嬤幾句,就把嬤嬤打發回來。誰知道昨天夜里王妃的康樂院突然鬧騰起來,接著聽說王妃丟了一對太后娘娘賞賜下來的鑲鉆的極品羊脂玉鐲,而昨天只有韓嬤嬤一個外人去過王妃的房子,王妃借此要搜查我們院子,而之后在韓嬤嬤的房間找到這對玉鐲子,就這樣把韓嬤嬤抓了起來。”
李珊邊走邊說,她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云拂曉知道。
云拂曉一聽臉色一沉,英眉倏地揚起,子夜般深邃清冷的黑瞳掠過一道暗沉,好啊,動不了她,就拿她的人動手,她這樣做不就是要她損兵折將嗎?并且還向她最得力之人動手。
不過那對玉鐲子怎么會在韓嬤嬤的房子找到呢?因為韓嬤嬤負責院子里的所有事情,所以她住的地方離她的主屋最近,就連紫竹她們也是,住的地方不是其他仆人住的地方,而是她們主屋旁邊的廂房,那廂房在院子當眼的地方,不管從哪個方向進入,都瞞不了院子里的人,要想避過眾人的眼目,把那對玉鐲子栽贓給韓嬤嬤,那么說她一定熟悉她們院子的安排,知道什么時候院子里的人換班,也只要那個時候院子是沒有人的。
不過就算院子里面沒有人,但是院子大門口值班的婆子一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的,外人進去是不可能的,那么說就是內鬼做的,并且還是有機會出入正廳附近的人,那讓才不會引人注意。
看來她們院子里面還好好清理一番才行,原本還想遲些在進行這事的,但是想不到她們行動這么快,現在就動手了。
“你不要擔心,我已經讓李棋回去了,他會看著韓嬤嬤不會讓她出事的。”賀蘭御俊臉還是面無表情的,但是他那雙深沉如深幽寒潭的眸子卻閃過一抹關心,他溫柔的握住云拂曉的玉手,安慰的拍著給她無形的支持和力量。
云拂曉低頭望著賀蘭御那麥色的結實大手,在他的大手的襯托下她那瑩白如玉的小手越發的晶瑩剔透起來,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被他的大手握住,還有聽到他沉穩淡定的說話聲,她內心里的著急慢慢的緩了下來,他就是有著那么一股安定人心的魅力,和信服力,好像沒有什么難的了他,有他在不用擔心。
是啊,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云拂曉望著他,凝神靜氣的點點頭,跟著他上了馬車往王府趕回去,紫竹她們收拾好東西再回去。
王妃的院子康樂院,一早院子就被一股沉重的氣氛所籠罩,王妃身邊的蘇嬤嬤神情凝重又忐忑的望著王妃,王妃怎么那么沖動呢?
怎么不聽勸告,這個時候就動安怡院的人,尤其那人還是三少奶奶的陪嫁,這要是傳了出去,外邊的人會怎么想她呢?
新婚才幾天就插手媳婦的院子,還把媳婦的陪嫁抓了起來,就算名正言順的說是抓小偷,但是在外人眼里,他們不會相信是那陪嫁是小偷,只會說王妃眼里容不下新人,才幾天就向新人下手,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并且那人是世子妃之人,這為的是什么?他們那里不懂。
剛剛王妃才被傳出污蔑世子妃下毒一事,現在又傳出她抓了世子妃的人,外頭的人會怎么想她?
這么一來王妃就算瀉了憤,但是她在外頭的名聲也都臭了。這些她就算說了王妃也不會聽的,這個時候得償所愿的王妃那里聽得進她的勸告呢。
都不知道這個大少奶奶的腦子怎么想的,竟然向王妃獻了這么一個計,還是下三流的計,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原來昨天云拂曉一行人才回去,大少奶奶來向王妃請安,不但沒有勸告王妃放開心,暫時不要對付云拂曉,反而向王妃獻計,以盜竊的罪名把云拂曉的人處理掉,也算是給云拂曉一個下馬威,讓她不要那么得意,也可以保全她王妃的威嚴,她的面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下的。
王妃聽了當即一喜,連連夸獎大少奶奶,看著神情這么興奮的王妃,蘇嬤嬤還沒有開聲,就給王妃打斷了。
“你不要勸我,這事就這么定了。”
說著就不給蘇嬤嬤澄明厲害之處,就找人把韓嬤嬤叫了過來,還借故要去解手更衣,讓韓嬤嬤一個人在屋子內呆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樣就有證據證明她盜竊。
之后再半夜的時候故意把事情鬧騰起來,還浩浩蕩蕩的帶人搜了安怡院,當場把玉鐲子搜了出來,當即就把韓嬤嬤看管起來,只等今天一早審問,她要在云拂曉他們回來之前就把韓嬤嬤屈打成招,處理掉。
這不一早她熟悉完畢,心情極好的喝了一盅燕窩外加幾個蝦肉餃子和幾樣點心,就揚聲吩咐。
“來人,把她帶上來。”
“是。”站在門開的婆子大聲的應道,匆匆的往柴房走去,他們把韓嬤嬤關押在康樂院的柴房。
沒一會臉色鐵青,目下黑青的韓嬤嬤被幾名腰圓胳膊粗的婆子押了上來,韓嬤嬤被他們困綁雙手,一進大廳,就被人踢了一下小腿,讓她毫無防備的,“碰”的一聲跪了下來。
一直服侍著老太太,就算侯爺見了也不會要她行禮,養尊處優的韓嬤嬤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對待過,一時刺痛的皺了皺眉,只是很快她就斂去這抹痛色,恢復面無表情,她跪在地上直直的看著端坐正中,打扮的雍容華貴的王妃,臉上沒有半點懼意,還有著一抹像是嘲諷的微笑,好像嘲諷不屑王妃連這么下三流的手段也使用一般。
望著韓嬤嬤清冷無懼意的眸子,和那抹刺眼的嘲諷,王妃登時火冒三丈,她猛地一拍桌子冷喝道。
“你可認罪,只要你招了是你盜竊了本王妃的玉鐲,或者是受了什么人主使盜竊的,本王妃就放了你。”
“奴婢什么都沒有做過,也沒有見過那對鐲子,王妃不要血口噴人。”韓嬤嬤正了正臉上的神色,從容的回答,王妃什么意思她那里不懂,無非就是想她說出是大小姐指使她盜竊的,她要是那樣說王妃不但不會放了她,還會立即把她打死,她才不會如王妃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