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貓了自家花園里打理種下去的土豆、玉米、西紅柿。要說這三樣?xùn)|西,那可不得了。
先說土豆,俗稱馬鈴薯,祖籍南美洲,最早是印加族人開始種植的,叫“扒扒”,不僅可食用,當(dāng)時還被當(dāng)藥用。1537年才傳入歐洲,進入中國最早記載為清朝康熙三十九年(公元17oo年〕刻印的福建《松溪縣志》。土豆每年可栽種兩季:春土豆、秋土豆、畝產(chǎn)4ooo斤左右,高產(chǎn)的可達5ooo斤。馬鈴薯產(chǎn)量高,對環(huán)境的適應(yīng)性較強,利用塊莖無性繁殖時,在土溫5-8c的條件下即可萌生長,最適溫度為15-2oc。適于植株莖葉生長和開花的氣溫為16-22c。夜間最生態(tài)環(huán)境塊莖形成的氣溫為1o-13c(土溫16-18c),絕對是適合長安附近種植的。
接著說玉米,原長美洲,哥倫布現(xiàn)新大6后才輾轉(zhuǎn)流傳至歐洲和中亞。明朝嘉靖年間,據(jù)說才由到麥加朝圣的回教徒帶來中國,所以又有“西番麥”,“西天麥”之稱。最初是皇帝的專利品,故有“御麥”之稱。后來才在華北一帶種植,一直到清代,才推廣到南方。玉米喜溫,種子芽的最適溫度為25~3oc。玉米為短日照的四碳植物,在砂壤、壤土和粘壤土均能生長,ph6.5~7.o最適宜。耐鹽堿力較差。玉米全生育期9o~15o天。可分為苗期、穗期、花粒期3個生育階段。我手里的玉米種是甜玉米新一代特色品種含sh2甜基因的“種都水果玉米”,這種玉米美味如甜牛奶,并像水果一樣摘下就可以生吃。畝產(chǎn)可達到9oo公斤左右,若種植得當(dāng),達到11oo公斤以上的高產(chǎn),也不是不可能的。
最后說西紅柿,也稱番茄,最早生長在半生半長在秘魯?shù)膮擦种校?dāng)時叫“狼桃”,由于它色彩極為鮮艷熥畛躒嗣嵌既銜它是一種毒果。到了16世紀,英國有一位名叫俄羅達拉里的公爵游歷來到了秘魯,非常喜歡當(dāng)?shù)剡@種桃,于是,他把它帶回英國皇宮,作為珍貴的禮品奉獻給他的情人當(dāng)時的英國女王伊麗莎白。從那以后,西紅柿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土地上被大量地種植,但只限于觀賞。到了18世紀,法國有一位畫家禁不住誘惑,決心冒死嘗一嘗這“狼桃”果的滋味。結(jié)果現(xiàn)這種果實酸甜可口。至此,西紅柿才在歐洲開始廣泛種植。至明朝中期,番茄才傳入中國。番茄是庭院(露地)蔬菜中的“菜魁”,其深受歡迎的原因有二:一是極易種植,只要陽光、水分充足,則有開花結(jié)果之強勢;二是自然成熟的番茄,口感極佳!比之市所售番茄,不可同日而語。但番茄雖易種植,卻對低溫極其敏感(經(jīng)霜的番茄苗,如同被開水泡過一般),故春天移栽,切忌過早。要說我手里的番茄種子,可是號稱畝產(chǎn)之王的荷蘭番茄,畝產(chǎn)可達到6ooo公斤到75oo公斤,口味甘甜微酸,清香可口,可謂生吃做菜兩相宜。當(dāng)初我可是想作為村里的支柱產(chǎn)品才買的。
細細的給種下去的種子澆水后,有精心培了一遍肥,一個人在院子里忙的渾天黑地,卻樂此不疲。
為了不給笨笨可乘之機,專門讓人給園子用籬笆圍了起來,又關(guān)照雙兒,絕對不能讓笨笨接近我這園子十米之內(nèi),雙兒執(zhí)行起命令來那是沒話說,直接給笨笨趕了外院里,連笨笨的窩都挪出去了。就為這個,笨笨這兩天還鬧情緒,結(jié)果在雙兒的強力鎮(zhèn)壓下,老實了。
忙完,蹲了田邊上看看自己這兩畝田,流著口水傻笑,這得好好種,等種出來就在莊子上推廣,呵呵,到時候,前景無限?。?br/>
“樂休!”聽聲音就知道是程福之。
“咋了?”我站起身,果然看見程福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過來。這貨進我家就跟進自己家一樣,也沒啥忌諱的。上下打量了福之一遍:“昨晚上回去沒被老爺子拾掇?以為你今天躺了家里療傷呢!”
“呵呵!”程福之笑笑:“有老娘護著,老爹沒敢動手!”
昨晚上這貨一嗓子“原來是你”,直接震驚全場,清河公主李敬更是急得直給程福之打眼色。
連李大帝都問:“福之為何如此驚訝?”
結(jié)果程福之眨眨眼,撓撓頭說:“小時候見過公主,后來一直沒見面,直到上次游曲江的時候,遠遠看見一個佳人,當(dāng)時就一直記掛了心上。結(jié)果今日見了公主才知道,當(dāng)時的佳人就是公主,一時喜不自禁,所以忘形。還請陛下責(zé)罰!”
清河公主李敬聽了這話,臉色才輕松下來,但還是橫了福之眼。我剛好就在福之后面,兩個人的小動作看的那是一清二楚,想來老妖精夫婦也看見了。也就李大帝和長孫皇后因為位置關(guān)系,沒看見罷了。
這種場面,當(dāng)然不會有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來拆穿福之的假話,所以也有被他混過去了。
李大帝還樂呵呵的說了句:“原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子,不過也算一段佳話了?!?br/>
后來大家散場,老妖精直接給程福之提溜了回去,我也沒機會問他,原本以為又要一場家庭暴力了,想不到有護犢子程裴氏在,福之這關(guān)倒也過的輕松。
“你跟清河公主兩個眉來眼去的,到底鬧啥幺蛾子?”給身上土拍拍,我問道。
“你看出來啦?”程福之一臉驚異。
“傻子才看不出來!”我鄙視的看看程福之,這貨就不是塊兒演戲的料子!
“那是,你那么聰明個人,啥能瞞的過你呀!”程福之笑的開心,眼睛里居然有一絲小得意?!直接給在“客回頭”酒樓生的事兒跟我講了一遍:“當(dāng)時只覺得那小子娘娘腔,不合我脾性,誰知道她就是清河公主呢!”
“你小時候不是見過清河公主么?”我問道。
“那才幾歲,這么多年了,早忘了長啥樣子了。”程福之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到是,我點點頭,別說小孩子長的變化快,就是一個十幾年不見的老同學(xué)猛的出現(xiàn)在你眼前,你也要看清楚了才能認出來不是。
“今兒來找我啥事兒?”給鋤頭抗了肩膀上,程福之這家伙來了,今兒這種地的時間就算結(jié)束了。
“約你明兒去打獵!”程福之起勁了。
“打獵?”我這興頭兒也上來了:“還有誰?”
“你、我、加上寶琳三個人!”程福之掰著指頭數(shù)著:“加幾個護衛(wèi)?!?br/>
寶琳?該不會是尉遲恭那老東西的兒子尉遲寶琳吧?
“這寶琳是誰?”我試探的問道。
“鄂國公的兒子啊,還能是誰?”程福之一臉理所當(dāng)然。
“不去!”一捂額頭,我痛苦的嘆口氣:“我昨晚都那樣了,咋尉遲老黑還不放過我呢?”
“其實吧,聽說昨晚尉遲紅對你的印象好的不的了!”程福之一臉得意。
“啥?!你不是說她最討厭文鄒鄒的書生,最恨人吟詩做曲兒了啥的么?”我一愣。
“五歲以前差不多就那樣子!五歲以后,我也沒見過那丫頭。”程福之笑的開心:“你又沒問我她現(xiàn)在喜歡啥?”
天旋地轉(zhuǎn),兩眼黑。誰說老實人不會演戲的?我早該想到,這老妖精的種兒,怎么可能是個缺心眼兒。
“程福之,你要死呀你,我這么幫你,你居然害我?”我一把給鋤頭掄了一邊兒,掐著程福之的脖子叫道。
力氣沒他大,程福之倆手一擼,就給我胳膊架了一邊兒去:“呵呵,好兄弟應(yīng)該同患難嘛,我都去當(dāng)這駙馬了,怎么能忍心看了樂休你形影孤單呢?”
“少來,你娶個公主是好日子剛開始,我要娶了尉遲老黑的丫頭,那就算好日子到頭兒了你知道不?”抓著頭蹲了地上生悶氣。
“哪有你說的那么糟糕,我都打聽過了,人家雖然拳腳厲害些,但也是大家閨秀呢!我娘功夫就比我爹厲害,倆人不是照樣過。”程福之蹲了我邊兒上:“再說了,你也跟我說過,到了咱這身份,這婚姻大事能由得了自己做主?”
“那可不一樣,老爺子起碼有還手的余地,我呢?還不被掄了房梁上去?”我氣呼呼的說道。
“怎么可能?她要是真敢給你掄了房梁上去,你就敢一紙休書給她趕回家去!”程福之拍拍我的肩膀:“到時候兄弟我挺你!”
真到時候就歇菜了,你挺尸去吧你!
恨得沒理程福之,站起身悶頭往屋子里走。
“咋了?真生氣了?”程福之跟了后面叫:“那你明兒打獵還去不去?”
“不”才說了一個字,我突然腦子一轉(zhuǎn),得罪不了尉遲紅,得罪尉遲寶琳應(yīng)該也行不是?尉遲老黑和黑白雙氏可就這一個兒子,得罪他兒子的后果比得罪他都嚴重,趁了這機會給尉遲寶琳得罪個徹底,再不行干脆跟他打一架,他尉遲老黑還能把閨女嫁給我?雖然注定是被暴揍的下場,但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再說了,有程福之在,還用擔(dān)心被揍死?
“不去是傻子!”我回頭看看程福之:“今兒不理你,讓你演戲算計我!”
“嘿嘿!”程福之笑著點頭:“就知道你這脾性,行,那我先走,明兒來找你,要不你還指不定轉(zhuǎn)了哪兒去呢!”
切,臨走都不忘損我一句!
第二天一早。
雙兒捧了一身月白色新衣服進屋:“少爺,今兒穿這身兒吧,我新做的!”
“那可不行!跟了福之去,指不定就滾的跟個泥猴子似地,糟踐了新衣服?!蔽覔u搖頭,今兒是故意找抽去了,穿啥新衣服,浪費。
“那啥,雙兒,你有軟猬甲了啥的沒?”我試探的問道。
“啥叫軟猬甲?”雙兒瞪大了眼睛問我。
“就是外面都是刺,穿了身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坎肩。被人家打一下,能給人家手扎德像篩子似的背心兒。外面再套件衫子,別人還看不出來。”我連說帶比劃的。
“這外面都是刺了還怎么套衫子???”雙兒捂?zhèn)€嘴笑:“那不給衫子都扎破了?”
咦,對呀,很有道理,原來金庸大大忽悠我來著。
“那有啥魚鱗甲、護心鏡的沒有?”
“少爺又不是去打仗,要這些干啥?”雙兒又問:“這些寶貝可不是一般人家有的,咱莊子上肯定沒有?!?br/>
“哦!”我點點頭,給一件青色衫子套了身上,心里總覺得這防御力差了點兒。
算了,還是自己動手做吧。
讓雙兒向老關(guān)叔要了些毛竹片子,按著身量劈成長短合適、寬度約五、六公分的竹片,然后用鞋錐子錐洞,再用細繩子連起來做了件簡易竹片甲圍了胸腹間。然后再在外面套上衫子,嗯,有點兒安全感了。
“少爺,你這是干啥?”雙兒看得莫名其妙。
嗯,這個,是不是要先給這丫頭打個招呼,否則等會兒鼻青臉腫的回來,別嚇著她。
“少爺我早上給自己算了算,今兒去踏青可能有皮肉之痛,所以提前預(yù)防一下。”我信口胡謅。
“那不行,要不你別去了?”雙兒一下就緊張的小臉繃緊了。
“不去也不行,這場皮肉之痛是免不了。行了,別問了,天機不可泄露!”我搖搖頭。
“那我跟您去,一定護了您周全?!彪p兒一臉嚴肅。
搖搖頭,這等會還得裝二皮臉招惹尉遲寶琳來著,可不能讓雙兒看見,否則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抹下這臉來裝不是:“這是注定了要少爺我擋的,你放心,有福之在一旁,沒啥問題。他的功夫可厲害著呢!”
估計雙兒見識過程福之的武力指數(shù),所以想半天點點頭:“要不您帶上笨笨?”
呃,還是不行,帶了笨笨去,那到時笨笨起性子來,事情就鬧大了。
繼續(xù)搖頭:“笨笨也不行,聽話,有了這個,少爺我保證沒事?!毙乜谂牡呐九卷?,結(jié)果被硬竹片子膈的自己手疼。
“那少爺一定當(dāng)心!”雙兒還是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
“知道了,你就把心放了肚子里。保證囫圇著回來?!边@回點點頭:“你在家里給我的菜園子看好,我可種了不得了的東西在里面知道不?”得給這丫頭找點兒事兒做,否則她就得蹲了莊子口等我一天。
這兒稍微等了一會兒,程福之帶了倆護衛(wèi)就來了。
“今兒運氣不錯,老爹心情好,讓我給那匹‘烏云踏雪’騎出來溜溜?!背谈V种笞煨Φ溃骸皹沸菽憔万T我的栗子黃吧!”
點點頭,對我來說,有個代步的牲口就行,騎啥都一樣。
“小公爺,你一定給我家少爺照顧好,他不認識路的,您千萬別給他丟了外面?!彪p兒悄悄給程福之拉了一邊兒嘀咕了一陣,然后一直叮嚀程福之。
“丫頭,你就放心吧,要是你家少爺回來少了一根毫毛,你就拿了我是問?!背谈V疂M口答應(yīng)。
跟著程福之和他的倆護衛(wèi),一行四人騎了馬,馬上裝備了弓箭腰刀,水囊干糧,一路煙塵的就向莊子外奔去。
一路騎了有近一個時辰,這兩條大腿內(nèi)側(cè)都隱隱作痛了,才來了一座林子跟前兒,林子左邊兒還有一條河,是到哪兒了我根本弄不清楚,也懶的問,還怕程福之不給我送回去?
遠遠看見一個黃袍白臉兒的威武青年跟兩個護衛(wèi)裝扮的人坐了林子邊兒上的樹底下等著,三匹馬自己晃悠著在一旁悠閑的吃草。
“寶琳”程福之這嗓門大,遠遠就招呼。
黃袍白臉的青年聽見程福之的聲音,遠遠招手。
加快了度,奔到尉遲寶琳近前停下,程福之呼的就跳了馬下面,和等候的尉遲寶琳笑著一拍掌。
我沒下馬,不是想現(xiàn)在就惹尉遲寶琳,而是真下不來了,這腿感覺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兄弟,過來摻一把,下不來了!”趕緊給程福之的一個護衛(wèi)招呼。
倆護衛(wèi)急忙過來給我架下來,到了地上還直不起腿,就跟半蹲了練馬步似了杵了那兒。
“樂休沒事兒吧!”尉遲寶琳是個自來熟,搶了身前兒就伸手給我摻住。
“尉遲大哥,小弟這屁股跟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蔽铱鄠€臉笑笑。來了這大唐,還是第一回騎這么長時間的馬,這身子板兒還真不適應(yīng)。
“你們一路騎過來的?咋中途不休息一下?”尉遲寶琳趕緊給我扶著坐下,然后一臉不滿的看著程福之:“你個粗胚,當(dāng)樂休跟你一樣???”
“嘿嘿!這不趕著過來跟你會和么!”程福之撓著腦袋說道:“再說樂休一路也沒吭一聲,我就當(dāng)他習(xí)慣騎馬呢?!?br/>
“沒事兒,坐會兒就好!”我笑笑。偷偷給這個尉遲寶琳打量一遍,年紀肯定比程福之大一點兒,身高跟程福之差不多,都能有一米八左右,雖然沒程福之體型那么彪悍,但也屬于孔武有力型,兩個手滿是繭子,尤其是虎口,走路沉穩(wěn),腿粗胳膊壯,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能跟程福之混了一塊兒的,那身手肯定不差。這等會惹毛了他,估計拾掇我也就一兩下的事兒。
尉遲寶琳狠狠瞪了程福之一眼,蹲了我跟前兒幫我揉腿,邊揉邊跟我說話:“樂休這是何苦,途中休息片刻也不妨,何必硬挺著呢?早聽說你是個硬氣人兒,可自家兄弟的,這就見外了不是。”
“就是?!背谈V捕琢说厣洗质执帜_的給我揉另一條腿。
“你也不照顧著,這怎么當(dāng)兄弟的?”尉遲寶琳還是埋怨了程福之兩句。
“這個,我真沒事兒,歇會兒就好!”我這兒怪不好意思的,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看了人家這做派,我咋忍心招惹人家不是。
什么東西晃眼,我抬頭一看,媽呀好多箭尖兒,直對了背對著林子給我揉腿的程福之和尉遲寶琳。
“小心!”一下跳起來,一手一個給程福之和尉遲寶琳推到,眼看七八支離弦之箭直奔了我們?nèi)齻€過來,還有十幾支朝了四個護衛(wèi)去的。想都沒想,直接撲了兩人身上。
“噗、噗、噗”背上和肩膀上痛的跟被人用錐子扎了似的。但還好,有自制的竹片兒甲護著,除了肩膀上一箭扎了肉里,其他直接釘了竹片上,傷的不重。
烏鴉嘴,早上說啥滿身刺的話,這不就直接被釘成刺猬了。還好人家都沖了胸腹位置射,否則肯定直接就掛了。
趁著對方第二輪箭沒射出來,我大叫著就爬起來:“散開跑!”喊完當(dāng)先背著七八支插在身上的箭就往左面的河邊兒跑去。
程福之和尉遲寶琳不愧是練家子,反應(yīng)極快,一個向右,一個向后,一路翻滾著就給自己撤離了原地。
“撲!撲!撲!”第二輪箭全射了地上。
“啊”一聲慘叫從林子里傳出。
回頭一看,尉遲寶琳已經(jīng)退到了自己的馬后面,抄起馬背上的弓箭開始還擊了,撩手一箭,就射中一個。
“殺,一個不留!”林子里一下子沖出來近二十來個黑衣蒙面人殺手,人人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分三組就朝我們?nèi)齻€殺了過來。
四個護衛(wèi)還剩下三個,都抽了腰刀準(zhǔn)備玩命。程福之也退到了那匹“烏云蓋雪”寶馬后面,一把扥出自己的腰刀:“寶琳,我擋著,你救樂休!”說完吼著就跟剩下的護衛(wèi)殺進了殺手堆兒里。
尉遲寶琳手里箭不走空,一連射到四個人,然后一抽腰刀,直奔殺向我的黑衣殺手。
感覺背上濕漉漉的,估計肩膀上的血流了一身。一看五六個殺手沖著我就殺過來,咬牙忍著疼大叫:“他們?nèi)硕?,你們別管我,騎馬先走!”喊完也不管了,拼了吃奶的勁兒沿著河邊兒沖進了林子。咱自己心里清楚,留了這兒也是累贅,干脆跑吧,能引開多少殺手算多少殺手,等引了他們過來咱就跳河,憑了咱的水性,還能有一線生機。
臨進林子,看見程福之、尉遲寶琳和剩下的三個護衛(wèi)身邊圍了七八個殺手,地上躺了五六殺手尸體,還有五六個殺手追了我后面。而林子右邊居然又殺出十來個殺手。
“走呀!不然今天就都白死了!”我最后大喝一聲后,一頭扎進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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