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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這是我在韓家門里的稱呼。
杜明是老大,這十二個人都是韓天章的入室徒弟,算上我這個關門的,正好十四個人。
聽面前的美女稱呼我十四弟,我當下臉紅的笑了笑,這倒不是我靦腆,而是我還沒有習慣十四弟這個稱呼,我看著面前的美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么,我本來搭訕女孩子這方面就是菜鳥,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人家是誰呢。
“呃……師姐,你……你好。”我嘴里傻呼呼的說著,向面前的美女伸出了友誼之手。
我面前的美女咯咯一笑,她看著我伸出的這只手,面露玩味的輕輕握住。
她的手很軟,也很涼,就在我心花怒放的同時,這個女人突然說了一聲“走你!”,隨后我都沒明白什么狀況,就感覺天旋地轉,頭下腳上,再然后兩耳風聲作響,我以一個三百六十度華麗的回旋,直接拍在了地上!
尼瑪!!!
這是要鬧哪樣啊!!!
我一時間被摔蒙了,躺在地上傻頭傻腦的,都忘記了還有爬起來這回事。
我們這邊的狀況,吸引了祠堂里所有人的注意,看見我被一個女孩子摔在了地上,所有人微微一愣,隨后大家哄笑出聲!
“哈哈哈,我說老韓啊,這就是你的關門徒弟?不錯不錯,挺禁摔嘛!哈哈哈……”
“年輕人有前途,都摔成狗了還裝淡定呢,臉皮真厚呀。哎老韓,我看這小子厚臉皮的功夫,可謂是盡得你的真傳呀!”
在人們的哄笑聲中,韓天章老臉發紅以手遮面,嘴里叨咕著“這個丟人”不忍看我。
我身旁的杜明更是擺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翻著白眼數起了房頂的灰磚。
“哎呦,你……你不會功夫啊?”看到我一招就被摔躺下了,我面前的美女反倒詫異上了。
聽了她的話,我那叫一個淚流滿面呀!
媽蛋的,姐姐,我才練了一星期,這基礎還沒打好呢,我會個毛功夫啊!!
我心里這個悲憤呀,暗嘆自己無意中又成了別人的笑柄。這個女人對于把我摔倒也有些不好意思,她連忙把我扶起來,幫我撣著身上的塵土,滿臉尷尬的對我說:“師弟,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呃……以為你根基不錯呢,沒想到你……”
“沒想到我這么廢是吧?”我嘴里苦笑,替面前的美女說出了這番話。
我這話出口,我面前的美女頓時更尷尬了。我此時也沒心情逗她,看看周圍那些嘲笑我的人,我鬧了個大紅臉,對她拱拱手說:“師姐,你是哪位呀?小弟畢陽,長見識了!”
“呃……你確實得叫我師姐。”這個女人說著,倒是一點也不客氣:“我也是老師的徒弟,排行第十三,姓秋,我叫秋婉姨,你要就不介意,可以和大家一樣,喊我十三姨。”
十三姨……
媽的,我就說今天這么點背呢,鬧了半天,合著這女人是把我當成黃飛鴻了!
我心里這個憋悶啊,心與韓天章收的這些徒弟都是什么奇葩怪鳥啊,這師兄弟之間的打招呼方式,真是夠特殊的!
我這邊出丑,我那十一個師兄也過來和我打招呼,通過杜明的介紹,我一一與他們做了認識。
杜明是門里的老大,這小屁孩撿便宜,那自不必說了。
二師兄衛鑫強,眾人里年紀最大,今年三十二歲,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
三師兄李之利,物流公司的老板,手里七八十輛卡車,員工過百,也是小有身家。
四師兄周皓寒,政府職員,白面書生,看著文文靜靜,非常靦腆的一個人。
五師兄曹國建,江湖草莽,滿身匪氣,身高比我還高,皮膚又黑又亮,說話嗓門大,銅礦主,占山為王的山大王。
六師兄姜奇正,職業看場子收保護費的混混流氓,用他的話說,只要是玩的東西,基本沒有他不會的。
七師兄魏中,本市刑警隊副隊長,一身正氣,看著就像個白面包公。
八師兄吳成,武警部隊連長,為人很是靦腆,要不是他身上的這身軍裝,根本看不出他是個軍人。
九師兄黎杰南,個體戶,魚販子,肥肥大大,說話和不說話時都是笑瞇瞇,看著就像個活寶。
十師兄苗明,一張臉冷的嚇人,年前剛從監獄里出來,魏中親手抓進去的。
這兩個人因此很不對眼,我問苗明現在做什么,這個家伙陰冷的一笑,說自己現在是清道工人,專門掃垃圾的,他這話我聽的渾身一冷,怎么看,我怎么覺得他根本不像是干那活的。
十一師兄韓華,論年紀眾人里第二大,今天三十一歲,留著小胡子,保鏢公司搏擊教練,一身肌肉穿著西服都好像要爆出來,往我面前一站也不說話,微微一笑,感覺像要打我似的。
十二師兄趙南雙,比我年紀大兩歲,大學校園里的體育老師,說話和氣平易近人,和其他幾個人比,明顯更容易親近。
至于那個十三姨嘛……呃……這女人的身份就有點尷尬了。
她是模特公司的老板,也是海中情夜總會的老板,同時兼職老鴇,私底下還開設賭場,手下小妹鴨子過百,天天夜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玩的就是一個場面,擺的就是一個豪氣。
我與這個女人彼此認識的時候,這個女人還不忘送了我一個媚眼,招呼我說:“十四弟,有空去師姐那玩去,我請客,美女帥哥順便選,包君滿意。”
汗,我心中那個汗呀!!我擦了,這些家伙都是什么人吶,難道韓天章收徒弟,從來都不看對方的出身和來歷嗎?
我還真說對了,在韓天章的眼里,他收徒弟還真就不看出身和來歷,在他眼中只看人品,不看對錯。
我這邊與師兄弟見禮,場面那叫一個尷尬呀,他們每個人都介紹完了自己,對我這個“老十四”也挺好奇的。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我心想自己也得說兩句呀,但我說什么呢,但我現在這個無業游民的身份,實在是有點上不了臺面。要說我以前是工地搬磚的?我去,我估計不用別人動手,我師父韓天章就興許一板磚把我拍了!
我心十分無奈,面對眾師兄弟也不好意思說大話,只能訕笑了兩聲,告訴他們我叫畢陽,東北人,現在沒有職業,前幾天剛從洪氏集團辭職出來。
我特意說自己是辭職不是開除的,這是為了給自己找點面子。結果沒想到的是,我這堆師兄弟里竟然有人知道我。
一聽我報了名又是洪氏集團的,二師兄衛鑫強微微一愣,隨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問我說:“哈哈,原來你就是畢陽啊?小子,我聽說你和方詩雅關系不錯呀,李偉松是你打的吧,沈萬坪是你打的吧,還有那個土地爺秦良輝,那孫子也是你打的吧?”
我勒個去,他怎么都知道呢?
聽了衛鑫強的話,我心里猛地一緊,詫異的看看他,尷尬的點頭,說是我是我都是我,當著他的面,我可沒敢說自己是宇宙超人小陽哥。
衛鑫強聽我承認的爽快,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偷眼去看他的手,發現他這雙手很有意思,手掌里白白嫩嫩,手背上卻滿是老繭,尤其是那拳頭上起棱子的地方,老繭厚度足有半厘米,這拳頭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那得是多大的威力呀?
我心里正想著呢,十三姨已經對我來了興趣,她聽衛鑫強說我打這個打那個的,還以為我打的都是武術圈里的人物呢,拉著衛鑫強追問,衛鑫強笑瞇瞇的看著我,卻是搖頭不語。
一大天就在這種亂哄哄的氛圍里過去了,在韓天章的主持下,我走了武林的過場,給各門長輩敬茶,給韓門祖先頂禮膜拜,給祖師爺上香,給師兄師姐獻茶,韓天章又給我說了一大堆門規戒律。我跪在地上動都沒敢動。
韓天章說的啰嗦,其實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不可淫人妻女,除了這條,其它隨便搞。我一只耳朵聽著,一只耳朵往外冒,心想這韓家的規矩,真他嗎是簡單明了啊!
再給韓家各代拳手上最后一炷香的時候,韓天章的臉上露出了一股很復雜的表情,他回頭看了我很久,最終嘆口氣,招呼我說:“畢陽,過來給你師叔也上柱香,求他保佑你平平安安,以后事事順利。”
韓天章說著,目光望向了黑漆漆的照片墻。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那一排照片里,正有一個年輕的出家的和尚……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也正式成為了韓家門徒之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給這位師叔上香的關系,他好像真的保佑了我,總之我的好運來了,當天從村里回到城市,二師兄請客,帶著我們這些人去飯店吃飯,其間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方詩雅給我打來的。
我們一個星期沒有聯系了,我猜不出她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我在電話里叫了方詩雅一聲姐,方詩雅咯咯一笑,她問我干什么呢,我沒敢告訴她我學武呢,就說閑著沒事,和朋友在一起呢。
方詩雅在電話里“哦”了兩聲,沉默了片刻對我說:“畢陽,我工作給你安排好了,明天你……你就回來上班吧。”
“啥,還回洪氏集團?”
我嘴里說著,心想我擦,這不是剛把我開除嗎,怎么又讓我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