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一句話如平地驚雷,把蕭意涵給雷得目瞪口呆,陳志遠也有些始料未及的驚訝,怎么就把這句話脫口而出了,這可是對待蔣芳的專有名詞!能用在蕭意涵身上?
這時,妹子終于把兩碗過橋米線放在兩人面前,她的加入,也算是讓這份尷尬給暫時平息了,不過兩人都是埋頭不語,看樣子這句話對兩人的影響不小啊。
陳志遠是個非常蛋疼的人,當他拿著信用卡在老板面前的時候,老板頓時一臉微怒,把陳志遠當作專門來找麻煩的角色,還好蕭意涵及時付了現(xiàn)金,否者陳志遠就得去洗碗做工了。
“蕭姐,你這就回去了嗎?”兩人吃過飯似乎就到了各回各家的時間,不過剛才那份尷尬的氣息還沒有擺脫,兩人這樣一走,以后見面恐怕就會更加的尷尬,陳志遠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你對北京熟嗎?”蕭意涵對陳志遠問道。
陳志遠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倒也直白,說道:“不熟。”
“那不就結(jié)了,難不成我還能跟你逛街?”蕭意涵看著陳志遠,有些不屑的說道。
陳志遠被蕭意涵這番話給激起了勝負心,說道:“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什么賭?”蕭意涵好奇的問道。
陳志遠看到旁邊正好有個流浪漢,說道:“把錢都給他,我們今天就這么走著,我一定能夠把你帶回酒店。”
“你憑什么這么認為?”蕭意涵一臉笑意的看著陳志遠,一個路癡竟然給她說出這等豪言壯語,蕭意涵自然是不會相信,所以帶著有些看笑話的成分。
“不敢?”陳志遠也不傻,被激已經(jīng)是上當?shù)氖虑榱耍绻€不能及時的清醒過來,那就是一錯再錯,所以他很聰明的反激將。
蕭意涵知道‘不敢’二字是陳志遠故意要氣她的,可她竟然還是鬼使神差的走到流浪漢身邊,把身上幾百塊錢全部給了流浪漢,流浪漢看著那紅票子,再看看蕭意涵,那真是把蕭意涵當作天使般的存在啊。
因為這一瘋狂的舉動,這下兩人算是身無分文了,徹底的瘋狂了一回的蕭意涵也沒有要受苦的自覺,對陳志遠說道:“去哪。”
“沒目的。”陳志遠一臉坦然的說道,兩人就這么走著,雖然說沒有目的,反是卻和酒店的方向背道而馳,這也就意味著,身無分文的兩人今天很可能真的會流浪街頭。
隨著黑夜落幕,華燈初上,游走在北京的夜景之中,走了幾個小時的兩人也不嫌累,只是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了,所以蕭意涵多少會有些擔心。
“你真的認識路?”蕭意涵對陳志遠問道。
“當然不認識,我又不是北京人。”陳志遠這丫沒一點要對蕭意涵負責的覺悟,莫不是要走到天荒地老?
蕭意涵雖然出門并沒有穿高跟鞋,但是走多了路也會腳疼,此刻終于開始后悔為什么要答應(yīng)這個瘋狂既無厘頭的事情,苦著臉,就如同在大海中搖曳不定的葉舟一般。
“要不我背你?”陳志遠看得出來蕭意涵走累了,直接在蕭意涵面前蹲下,這點體力活兒對他來說真算不上什么,當初在獵人學(xué)院,陳志遠可是一大早就要負重跑步的,而且路途還不可能是這么平坦。
蕭意涵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和男人做過這么親密的肌膚接觸,可無奈雙腿實在是疼得厲害,只要趴在了陳志遠的背上。
當蕭意涵趴在自己背上的時候,陳志遠突然想起了和黃清風那小丫頭的約定,不過蕭意涵自己背著,并沒有騎在自己脖子上,似乎也不算是違反約定吧。
兩人很安靜的走著,蕭意涵原本有些不習(xí)慣,但是漸漸的,似乎也適應(yīng)了這種舉動,把頭輕輕的靠在陳志遠的肩膀上,恍然間覺得,陳志遠并不寬闊的雙肩但是卻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從側(cè)臉看著這個男人,他似乎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般稚嫩,而且還充滿了男人的魅力,一時間,蕭意涵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這時,蕭意涵突然對陳志遠指揮道:“去那邊。”
陳志遠順著蕭意涵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精品店,雖然店員已經(jīng)下班,不過櫥窗里還擺著幾條絲巾,走近了一看,香奈兒的,而且價值不菲,不過對于陳志遠和蕭意涵兩人來說,這點錢算不上什么。
蕭意涵從陳志遠背上直接跳了下來,顯得有些興奮,在櫥窗邊看著里面那幾條絲巾,指著那條黃色印花如小女孩般雀躍的對陳志遠說道:“這條限量款我已經(jīng)找了很長時間了,沒想到竟然這里會有。”
陳志遠很驚訝原來蕭意涵式的女王也會因為自己喜歡的東西而高興得如同小孩一般,不過隨即蕭意涵的神情便暗淡了下來,因為此時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這種限量款的東西,可遇不可求,明天說不定就會被別人買走了。
‘哐當’一聲巨響,蕭意涵嚇了一跳,可轉(zhuǎn)頭看到陳志遠的時候,就嚇得更加厲害了,只見陳志遠手上拿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竟然使勁的砸著櫥窗玻璃。
“你在干什么?”蕭意涵一臉震驚的看著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也不回話,一次次的用石頭砸著櫥窗玻璃,不過因為石頭小,使力困難,所以一次次的反震讓陳志遠的手有些生疼,不過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在蕭意涵震驚的目光之下,只見陳志遠將櫥窗玻璃鑿出一個洞來,因為是防盜玻璃,所以很厚,不至于整面都破掉。
陳志遠伸手進去將蕭意涵看中的那條絲巾拿出來,對蕭意涵說道:“給,這不就到手了嗎?”
雖然蕭意涵很喜歡這條絲巾,可也絕對不會為了這條絲巾犯法,附近肯定還有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記錄下了兩人,這也就是說,這下是真正的證據(jù)確鑿了,陳志遠還能逃得過這一劫嗎?因為著急擔心,蕭意涵竟然雙眼之中布滿了淚水。
“怕被抓不?”陳志遠對蕭意涵說道。
蕭意涵木訥了點了點頭。
只見陳志遠把自己的行用卡扔進櫥窗,隨后拉著蕭意涵就開跑,并且大聲的吼道:“害怕還不跑,等什么呢?”
蕭意涵被陳志遠拽著,雖然雙腳疼得厲害,但還是盡量的跟上陳志遠的步伐,跑著跑著,這個原本已經(jīng)泫然欲泣的女人竟然笑了,而且笑得肆無忌憚。
兩人一口氣跑了三條街才停了下來,蕭意涵氣喘吁吁,而陳志遠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模樣。
“你真是個瘋子。”蕭意涵停下腳步,喘著大氣對陳志遠說道。
“為了你,玩弄全世界也無妨。”陳志遠一臉微笑的看著蕭意涵說道,這牲口又是要準備禍害大美女了啊,無恥的家伙。
蕭意涵見陳志遠認真的模樣,不得不承認,此時她竟然有些心動,眼前這個男人為了自己不惜與罪為伍,雖然她剛才很害怕,可最后不依舊因為他而笑了嗎?
蕭意涵還是一個有理智的女人,搖了搖頭,道:“我們回去吧。”
陳志遠也沒有緊逼蕭意涵,道:“還能背你嗎?”
蕭意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背著,走著,穿梭在黑夜之中,兩人的心臟從未如此的接近,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蕭意涵睡了,在陳志遠的肩膀上很安詳,而且嘴角還透露著一絲幸福的笑容,手里緊緊的拽著絲巾,也不知道是因為限量款還是陳志遠。
陳志遠是的確找不到路,這一點沒任何的撒謊,所以此刻身在何方,這位一時興起的兄臺還真不知道,要走回酒店,恐怕到天亮也走不到,在不擾醒蕭意涵的條件之上,陳志遠小心翼翼的上了一輛出租車,至于等會兒用什么給車錢,這不是現(xiàn)在能夠想的問題。
最終,大放厥詞的陳志遠還是在蕭意涵不知道的情況下坐車回到了酒店,讓司機大哥在門口等著,陳志遠先把蕭意涵帶回了房間,然后厚顏無恥的在蕭意涵錢包里拿了一張百元大鈔下樓給了車錢。
站在酒店門口,陳志遠有些猶豫,自己是該上去呢?還是上去呢?最終,陳志遠還是覺得上去好了,一個女兒家孤身一人住酒店,萬一遇到什么危險那就不好了啊,現(xiàn)在的社會,一種米養(yǎng)百種人,誰能夠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可陳志遠渾然不覺,他就是一個最大的危險因素。
回到房間,蕭意涵竟然醒了過來,原以為陳志遠離開的她看著手中的絲巾怔怔出神,而此時,陳志遠就算是走進了房間她也沒有察覺。
“美嗎?”陳志遠走到床邊對蕭意涵問道。
蕭意涵如受驚白兔一般,不過在看到是陳志遠之后,頓時神情就放松了不少。
“你怎么還沒走?”蕭意涵收起那條絲巾,對陳志遠問道。
“我怕劉星那家伙會找你麻煩。”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你今晚準備留在這里?”蕭意涵問道。
“本來沒有這個打算的,不過你既然提起了,那我就留在這里吧。”某無恥之徒竟然還說得一臉嘆息,貌似被迫一般。
蕭意涵哭笑不得的看著陳志遠,真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賴了,不過今天還真的要謝謝他,如果不是他的話,又怎么可能得到那夢寐以求的絲巾呢?就讓他睡沙發(fā)好了。
關(guān)燈之后,兩人并沒有對話,不過蕭意涵卻也遲遲沒有閉眼,沙發(fā)雖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她卻清楚在那上面,有著一個為了自己不顧一切的男人,從今天見面開始,似乎這特別的一天就已經(jīng)有了預(yù)兆,差點撞上陳志遠,差點連累陳志遠被抓進局子,最后還留下了一個未知的犯罪,這件事情還得等到明天才能夠有結(jié)論,可這些,不都是為了自己嗎?
“睡了?”這是蕭意涵主動和陳志遠說話。
“沒呢,我在想,我那信用卡還仍在那里了,他們該不會亂來吧。”陳志遠擔心的說道。
黑夜中的蕭意涵嘟囔著嘴,用自己才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小氣鬼,不就是一張信用卡嘛。”
“你怎么還不睡?”陳志遠反問道。
“回來的路上都睡夠了,現(xiàn)在還沒有睡意。”蕭意涵說道。
“你睡夠了,我可是累夠了,背著你回來,可是走了很多路的。”陳志遠說道。
“你當真是走回來的?”蕭意涵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故作驚訝的問道。
“那當然了,不然你認為我還能怎么回來。”陳志遠一臉坦蕩的說道。
“可我的錢包里怎么會少了一百塊?不會是老鼠給叼走了吧?”蕭意涵語氣疑惑道。
睡在沙發(fā)上的陳志遠有些錯愕,那錢包里的錢不少啊,蕭意涵怎么就知道少了一百塊?
“有可能有可能。”陳志遠說道。
蕭意涵并沒有點明,算是給陳志遠留了些面子,不過接下來一句話就讓陳志遠震驚得無以復(fù)加了:“我以前學(xué)過按摩,要不我?guī)蛶湍悖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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