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蘇家老宅子不遠的地方,一隊人馬輕裝簡行,小做休息。為首的領隊,神情疲憊,濃墨似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沒有多少的路程就要到蘭陵,據探子回報,她已經和蘇云風提前回到了蘇家的老宅子。
從她被蘇云風帶走那刻去,他的心一直懸著。小禪,你無恙我也放心,只是……
握緊拳頭,陸展白眼里的神情,萬般的復雜。
“大人,天要亮了,是否要馬上啟程?”‘侍’從在一旁提醒著。
天邊泛起的一抹淡淡的白,似要撕裂著暗沉的黑夜般。陸展白‘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揚聲道:“出發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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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方小禪睡的很沉,直到有人喊她方才反應過來已經是早上,蘇云風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離去,伺候的‘侍’‘女’在簾帳外聽候著她的差遣。
“蘇云風!”方小禪咬牙切齒的看著丟落一邊的喜服,這些東西她壓根不會穿。
“夫人,王爺見你睡的沉,就命奴婢等您醒來伺候著,讓奴婢幫你穿衣吧。超速首發”一直伺候她的兩個‘侍’‘女’笑‘吟’‘吟’的說道,說著就準備起來。
“不用了!”方小禪裹緊了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連連拒絕,她才不能讓別人的看見她這副模樣。“你、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那奴婢先恭賀王爺和夫人新婚之喜,奴婢先行退下?!眱扇溯p笑著,退了出去。
聽見關‘門’聲后,方小禪一頭倒在枕頭上,枕邊還留有他淡淡的氣息,她將臉埋入被褥里。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就足夠讓她臉紅心跳的。
新婚之喜,這個丫頭準是以為她和蘇云風昨晚那……想到這里,她更是窘迫,將頭埋的更深。都是他,明明是答應好的,自己卻一早走開,害的她一個人面對這樣尷尬的境況。
“可惡、可惡!”方小禪在被褥中悶聲道。
“誰又可惡了?”榻邊微動,有人坐了上來,伸手掀開了她裹著的被褥。“我說過教你了,自然不會騙你。起來吧,我幫你穿?!?br/>
“喂,你……”方小禪死命的拉住被褥,“誰要你教啊,我自己會的,不用不用!”她漲紅了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云風。~~
很不一樣的感覺,哪里不一樣她說不出來。
蘇云風看看她裹的和粽子一樣,不由的笑出聲,“要不,我就抱著現在的你出去好了。”
“不行,你難道想別人說你和粽子成親嘛!”剛才還誓死不肯出來的她,倏的掀起被褥急忙的喊道。“你轉身,我不喊你回頭,你不準看!”
“我不看怎么教你,況且昨晚你又沒有說……”迎面而來的枕頭被蘇云風接下,耳邊是方小禪又羞又怒的抗議。
“你還說,你還說!”
蘇云風手放在嘴邊,假裝咳嗽幾聲,將身體轉過背對著方小禪。
“不會就喊我?!?br/>
“不需要,難不倒我的?!彼K云風撇撇嘴,拿起喜服看了看,穿上簡單,可是這繁瑣的系法要怎么‘弄’?
“從上而下,左右對稱就可以。”蘇云風仿佛知曉她此刻的無奈,在一邊提醒道。
“我知道啊,可是怎么這么煩?”方小禪邊說邊‘弄’,還是忙的手忙腳‘亂’的?!鞍?,我好了!”忙活了半天,她急出一臉的汗,還說怎么看都不舒服。
蘇云風掃了一眼,“不對?!?br/>
“還不對?。 彼櫰鹈碱^嘆息道,“怎么這樣難,‘弄’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脫了!”話才出口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的抬頭又一次和蘇云風的目光對視。
他眼中含笑,讓方小禪見了心跳不由加速。
“你笑什么?”她問的磕磕巴巴,剛才自己的那句話,怎么想都會覺得暗指的意思帶著曖昧。
蘇云風上前幾步,彎下腰,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在喜服的幾處帶子上左右盤繞幾次?!斑@樣不就好了。”
“嗯,謝謝?!彼瓜骂^,故意的將臉別過。
“我教好了,在外面等你出來。”蘇云風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唇’上的余溫透過肌膚,一點點的讓她緊繃的心慢慢的放松?!胺蛉恕!?br/>
最后,他一聲輕柔的稱呼。似綿柔的風,拂過她的心田。
“好?!钡痛沟难酆熝_一抹嫵媚的風情,方小禪輕聲回應著。
最后的紅紗蓋住她的臉龐,朦朦朧朧間,瞧著屋外等著她的人面帶笑容,伸出手來。“走吧?!?br/>
溫暖有力的手掌緊握住她,手心間傳遞的熱度,讓她心此刻更加的堅定。
是誰執手,憐我半世顛沛流離。
天地為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掀起紅紗,那帶著溫暖笑容的男子,安靜沉穩,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夫人?!?br/>
“夫君?!?br/>
紅燭冉冉,不在顛沛流離,終有人伴其一生,憐她愛她!
‘門’口懸掛的紅‘色’水紗罩的燈籠,燙金的喜字貼在朱紅‘色’的大‘門’上,一條條的幔紅點綴,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著每一個人,蘇家的老宅子里在辦喜事。
是蘇云風和她嘛?
“陸展白拜見云王爺!”他沉聲叩響了‘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