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波的老婆周財還是認識的,只不過并不是特別的熟悉,好像家庭的爭吵,對于他們這種拼命賺錢的小人物來說,簡直如同時家常便飯,他和張雅馨會因為這些事情吵架,李永波和他的老婆也會因為這些吵架,甚至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因為這事情而鬧的不愉快。
周財不太待見這個人,總感覺這個女人不像是一個好人,尤其是和李永波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就好像這個女人是個山大王,李永波才是被搶到山上做壓寨夫人的那個人。
“老李,老李沒在家嗎?他這兩天也沒有找我,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周財吞吞吐吐的,話語都有些哆嗦,他感覺說什么都是錯的,一定會給這個女人留下什么把柄。
果然,就這一丁點細微的變化,完美的被這個女人給捕捉到了,電話里她嘆了口氣,然后追問道:“我知道他去找你了,你告訴我他去哪鬼混了,我不會出賣你的。”
周財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伙同張雅馨一起殺掉李永波的事情,已經被這個女人知道了,想想也是,李永波來之前確實給自己發了一條非常有威脅性的消息,而現在這塊手機就在李永波老婆的手里,很有可能她已經看了這條消息,知道李永波來找自己了。
天大地大,看來沒有自己的藏身之處了,周財嘆了口氣,警察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要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所有的犯罪分子都不會放過,更何況像他這樣,殺掉一個人,而那個人的手機還在他老婆的手上。
“真的沒有,我們出來旅游了,這幾天一直都不在家里,他上哪找我,你看看是不是他去了其他朋友那里。”即便是如此,周財還抱著一丁點的希望,希望李永波把手機遺落在家里的時候,已經把那條消息給刪除了,希望李永波的老婆,只是湊巧給自己打電話,對這一切她毫不知情。
出來總算是對的,這要是還留在家里,說不定這女人已經找上門了,到那個時候那就更麻煩了,周財暗想,他有些慶幸自己非常的果斷,當天晚上就帶著妻兒逃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真的沒有嗎?你可不要騙我,我會給小雅打電話的,等老李回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女人在電話中幾乎就是咬牙切齒的說,好像他不是在威脅老李,而且在威脅周財一樣。
周財點頭答應著,就好像李永波的老婆,此刻正站在自己的對面,等待自己表態一樣,扣掉了電話,他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好像屁股下面安裝了彈簧一樣,然后三步并作兩步地,爬到了樓上,大力推開了靈靈臥室的門。
張雅馨還在臥室里給靈靈做思想工作,門忽然被打開,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財也來不及解釋,一把抓住了張雅馨的手機,邊往樓下走,一邊喊著要讓她下來,張雅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看周財的表情,也不敢耽誤,急急忙忙的跟著走了下來。
見樓上的門關上之后,這才把整件事情全都給張雅馨說了一遍,又把手機還給了她。
張雅馨聽的那是心驚膽顫的,尤其是在聽到是李永波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比周財還要害怕,被撞死的人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已經達到了她心里承受能力的極限,沒想到這被自己親手殺死,用水泥封到了浴池里的人,還能給自己打來電話。
她渾身都在哆嗦,像是發動起來的拖拉機一樣,即便是周財已經給她解釋清楚,她的這種恐懼仍然無法消除,如同是一塊胎記一樣,牢牢地吸附在他的身體上。
兩人也沒時間再管靈靈了,全都坐到沙發上,手機被放到了茶幾上面,四只眼睛一直盯著那塊手機,等待著李永波的老婆打來的電話。
誰知道一等兩等,太陽從頭頂一直竄到了西邊,屋里的光線也換了位置,電話都沒有打來,好像李永波老婆那句話,其實只是一句玩笑話,并不是真的要打過來。
周財看看外邊,納悶天怎么過的這么快,雖然還沒有黑,他估計再有一兩個小時,就暗下來了,有了第一次半路開車撞死人的經歷,他是說什么也不敢晚上開車了,更不敢趁著天不黑急急忙忙的趕路,到最后黑燈瞎火的時走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要不先過一晚上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明天的時候我也好看一看舞臺那邊的人,然后咱們再離開吧。”周財妥協了,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不過也好,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可以趁著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好好的看一看給舞臺搭架子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有一個熟人。
在樓上的時候,張雅馨其實沒有能勸動靈靈,好像靈靈被人灌了迷魂湯一樣,不管她說什么,靈靈總是不聽,一門心思的要留下來,還有參演那個舞臺劇。
她實在是不知道這種流動的舞臺,究竟能有多大的魅力,有多么好的劇本,可以讓靈靈如此死心塌地的要去演,要知道在這之前,靈靈對表演沒有任何的興趣,甚至于那些快速流行的,短視頻平臺,她也從來沒有玩過。
周財這么一說,張雅馨頓時就松了口氣,這說明她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好說歹說的把靈靈哄上車,而不至于他們父女短兵相接,鬧得誰都不愉快,更不會像靈靈所說的那樣再次消失。
時間過得確實很快,一頓飯的功夫,外面就黑蒙蒙的一片了,或許是因為山林的緣故,路燈不是很多,顯的天特別的暗,周財很慶幸自己沒有一意孤行的開車離開這里,他已經對于走夜路產生了心理陰影。
那些快速離開的古代士兵,這個時候也已經回來了,踢踢踏踏的一片馬蹄聲,還真的有點像是古代的行軍作戰的士兵,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害怕,也沒有出去,而是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面的士兵和對面屋子里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