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呆住了,腦袋里一片空白,這和她想象當中完全不同,屋里沒有人,但是卻常年累月長年累月地制造出各種聲音,胡姐沒有進去過,身影卻飄忽不定,找不到真人。
她感覺到了絕望,猛然間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把刀架到脖子上的情景,為什么那個時候沒有狠下心來,從右往左滑過去,血會噴出來,周身會發涼,誰知會抽搐,極度的痛苦,然而那種痛苦只會存在十幾分鐘,甚至是幾分鐘,而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全世界都得把自己當成猴子耍,而自己又無可奈何。
“怎么樣,我說沒人吧,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只要沒有鑰匙,就算是鎖匠,再不破壞門鎖的前提下,也是不可能打得開業主的門的,您盡管放心,另外關于昨天晚上地上的那些東西,我也已經和保安隊的人聯系了,他們會加緊巡邏,提供更安全的居住環境?!贝蟾贡惚愕闹魅谓K于開口說話了,一臉的驕傲。
林可欣沒說什么,對方用事實給自己上了一課,如果還是堅持屋里有人,尤其是晚上,制造各種不同的聲響來,她有理由相信,對方會把不修邊幅的自己當成是一個神經病,甚至會選擇報警。
“放心吧,我跟保安隊的人也熟,等回去之后告訴他們,這棟樓重點巡邏,絕對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我們可以向您保證?!蔽飿I的工作人員連忙補充,說的非常中肯。
林可欣點點頭,失魂落魄的從隔壁家走出來,甚至都沒有在和這兩個人客氣一下,趕緊回到了家里,還關上了門。
她實在是不理解,不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視力沒有問題,結果在別墅的時候看到的張偉,居然是另外一張面孔,明明看到貓眼里的亮光閃來閃去,結果開門之后,里邊根本就沒有人。
聽力沒什么問題,從來沒有影響到生活,然而卻一直不停的聽到一些似乎跟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聲音,昨天毛骨悚然的兒歌,半夜里隔壁叮叮當當的動靜。
林可欣分不出神來和這兩個人再客套一下了,上了二樓,在沙發上坐著,像是植物人一樣,緊緊的盯著前面那堵墻,似乎視線可以穿越,監視著隔壁的家里一舉一動。
樓道里傳來說話聲,但動靜很小,林可欣聽不出來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不過她知道這是物業的工作人員和主任在交談,或許是在說保安的問題,也或許是在說自己,精神不太正常,像是一個瘋女人。
一想起瘋女人來,林可欣恨的牙根癢,這個胡姐真的是有一招,殺人不見血,但每一個動作,都會讓自己如臨大敵,毫無抵抗之力。
這樣子肯定不可以,隔壁的房間里沒有人,保安加強巡邏,這些都不代表胡姐沒有暗地里搞些小動作,要想清凈下來,胡姐這個瘋子,她是必須要解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林可欣摸了摸身上,最后在床腳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胡姐的電話,醞釀了一下,然后把電話給打了出去。
接的挺快,里面的歌聲還沒唱了兩句,胡姐就把電話給接起來了。
“是胡姐吧?在哪里呢?有沒有在忙?”林可欣拼命的壓制自己,在語氣上表現得非??蜌?,還生怕自己這個電話會打擾到了她,提前問一遍。
電話里非常的吵,周圍聽起來全都是人,甚至還有歌聲,好像這個胡姐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一直在家里照顧孩子,而是跑到了很遠的地方,去聽了一場演唱會。
“哎呀呀,原來是林編劇,太稀罕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呢,我一點都不忙,在超市里呢,想買點東西,對了,就是你們家的南邊的那個超市?!焙汶娫捓锓浅5臒崆?,嗓門也挺大,報告了一下自己的方位。
林可欣冷笑了一下,心想果然昨天晚上唱歌又敲門的,一定是這個瘋子了,她應該是一整個晚上都在自己家門口守著,等天亮之后,又跑去了超市。
“去超市?買什么呀?剛好我也要買點東西,要不你在超市里等我,我過去找你?”林可欣試探性的問,然后就原地不停地踏了幾步,給了對方一個信息,此刻自己正在起身。
“不用不用,你說你想買什么,我給你買過去,反正我都已經到了,就光買一個勺子,我家那個壞掉了,估計你買的東西,也應該不會太沉吧?”胡姐慌忙拒絕,并且堅持要讓林可欣在家里等著,她把東西買過去。
林可欣抖了一下,像是站在地上,不小心踩了一個釘子,渾身哆嗦,頭一天,自己就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瘋女人在超市里買東西,買的就是勺子,然后等自己回到家之后,院子里埋著的黑貓尸體就被挖了出來,而這個瘋女人在水池里清洗勺子。
“那就,那就幫我買瓶酒吧,好久沒喝了,想提提神,實在是不好意思,還得讓你跑一趟,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了?!绷挚尚离S便扯了一個,讓胡姐買瓶酒上來。
胡姐這個人,必須要得到教訓,這是至少的,所以從一開始,林可欣就在算計,她是斷然不可能真的跑去超市去找胡姐,那樣目擊者實在是太多了,對自己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在家里等著。
一瓶酒,把這個瘋女人給灌醉了,可以扒了她的衣服,讓她赤身裸體,然后拍下照片來,等這個瘋子清醒了以后,就可以威脅她,如果在靠近自己家小區,再靠近自己,手機里的裸照,就會出現在各大論壇,甚至是大街上的墻壁上。
這個辦法李可欣是臨時想出來的,雖然太損,但對付這樣的瘋子,目前只能這樣了,她又不能真的殺掉這個女人,那可是犯法的,會抵命的,林可欣不想死,只想給胡姐一個教訓,還自己一個清凈,這就足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