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林可欣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只在恐怖電影當中出現的人物,學名死神,往來穿梭于生死之間,最后再把將死之人帶走,這就是他的職業。
死神的形象各異,有非常熟知的腦袋上是尖尖的帽子,帽子里黑漆漆一團,沒有臉,手里拿著長長的鐮刀,伴隨著陰冷,出現在死亡之人的身邊,將那魂魄勾走。
也有一些非常可愛的,看起來和人一樣,沒有任何特殊裝扮的死神,他們十分的溫柔,像極了鄰家里每天辛勤工作的男人,只不過他們的職業,當然也是把將死之人帶走。
年輕人被車子撞出十幾米遠,沒有得到任何的救治,反而是被抬了起來,扔到了山里的坑中,最后又放上大石頭,這個時候的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將死之人。
死神這個時候出現了,戴著高高的帽子,將自己的臉藏在帽子里邊,帶著陰涼,帶著地獄的寒冷,出現在了年輕人的身邊,最后把他帶走。
林可欣撇了撇嘴角,沒想到這年輕人胡說八道起來連最起碼的,事實也不顧及了,死神這種東西,現實當中尋么可能出現,他在彌留之際,說不定真的可以看到一些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看到在自己生命當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人,畢竟將死之人,眼睛里究竟能夠看到什么,應該沒人知道,但絕對不可能是死神這種書縹緲的形象。
她年輕人說的這個相當的不屑,就算是胡扯,起碼也要遵循一定的邏輯,不可以信口開河。
“你是說死神嗎?這就有點太扯了吧,當然你千萬不要因為我的言論而受到影響,這種東西,我要是沒有點疑問,反而會顯得我不正常了,你說是不是,豆芽。”林可欣第一次喊出了年輕人的名字,即便她知道,這個名字肯定是假的。
年輕人扯了扯身上的床單,刻意的看了一下窗戶,發覺自己剛好在冷風給進來之后,在房間肆虐的必經之路,他索性就把凳子抱起來,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走到門口坐了下來。
書房的門關著,他此時又做到了門口,剛好就把出去的路堵上了,林可欣想要出去,要么是讓年輕人起來,要么只能是從窗戶跳出去了。
“反正我那個時候,就是看到了有一個人,特別的高大,像野人一樣,大概有三四米,頭上還戴著帽子,正穿著粗氣,慢慢的朝我走來,我甚至能夠感覺出來他過來,帶著的陰冷氣息,如同是來自于的地獄的懲罰。”年輕人又補充了一下,言論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更改,就是說見過了死神。
林可欣已經有一大段沒有記錄了,年輕人說的這些,她也不打算記錄下來,實在是太扯了,感覺更像是年輕人滿嘴跑火車,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好吧,那你接著說,然后又發生了什么?不會是那個死神,把你抓走了,最后又把你放了吧?”林可欣繼續問,她想知道年輕人究竟還有什么謊話要說。
年輕人癡癡地笑了兩聲,給了林可欣一個傲慢的眼神,好像就是在說,如果事情的經過真的可以如此輕易的猜測出來,那就實在是沒有什么懸念了,一點兒都不好玩了。
“他要抓我,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了叫聲,是她在叫我,一邊又一遍的呼喚,雖然遠隔天邊,但我依然聽得十分清楚,就是她的聲音,就是在叫我的名字,當她的喊聲傳過來,正在朝我走來的那個人,忽然間就愣住了,周圍起了一陣巨大的狂風,像是龍卷風一樣,把他帶到了里邊,最后拖著他,越走越遠,我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還能呼吸。”
林可欣幾乎要拍板讓年輕人停下來了,這種不著邊際,信口雌黃的話,她不想聽,自己確實是聽故事的,但不是聽對方胡說八道的,年輕人這么亂說,對自己的劇本,可沒有任何的幫助。
“等我睜開眼睛了之后,發現有石頭壓在身上,就不停地扭動,把身上的石頭全部都甩了下去,最后才踉踉蹌蹌地從坑里爬出來,來到馬路上,因為不知道方向,只好是漫無目的地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來到了這里,剩下的,你就全都知道了。”年輕人收了個尾,深深的喘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包袱一樣。
林可欣很是失望,那個科幻類的劇本,自己是真的寫不出來了,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對人類的一場災難,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好一個素材,年輕人的身上深度挖掘一下,是有很多故事可以寫的,結果說到最后,這個年輕人同樣是說了一堆屎,沒有一丁點的含量,自傳類的劇本,也很難在再繼續下去了。
“我知道很多地方你都不相信,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拒絕的,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這些荒誕離奇的故事。”年輕人自言自語,眼睛瞇著,倚在凳子上,要睡著了的樣子。
是啊,林可欣恨不得抽上自己一巴掌,激動了那么久,又想方式設法的把年輕人留下來,本以為對方可以給自己下一個金蛋,結果他只是拉了個雞屎,關鍵他還一直不一陰不陽的。
“不會,我們寫劇本,等會經過藝術的深度加工,把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寫得充滿了離奇還有曲折,故事合不合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把它整理出來,創作成自己需要的樣子,你的人生,也就在這些文檔當中,再次活躍了起來。”林可欣安慰年輕人,最后一次把文檔傳進了U盤里,而年輕人最后說的那一番話,她沒有再記錄。
從年輕人開始胡說八道,這個劇本的真實性就大打折扣了,原本說不定還可以好好的修飾一下的,結果這一次是徹底沒什么希望了,劇本太過于平淡,又有太多的不合理的情形,就算是寫出來,也會不倫不類,非常的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