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出去了?這屋里味道那么大,她聞著不舒服,所以到了物外面?”周財問靈靈,又快速地走到了玻璃墻前面,也不介意外面的那些血跡,趴在上面左右看。
“這個不可能,這大門我相信你們倆都開過,很重,如果要從無聲息的,那就得非常的慢,否則一定會有很大的動靜,剛才咱們沒有聽到,你又過去檢查了一下,張姐不可能是出去了。”靈靈沒有回答,反倒是林可欣一口否定。
她說這些話,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畢竟這棟別墅,他都已經(jīng)住了那么久,自然是非常的熟悉,并且這話也確實在理,不管是靈靈,又或者是周財,都有獨自開門的經(jīng)歷,這大門使勁開,都還有些費勁,聲音很大,悄悄的開,那又特別的慢,不可能速度又快,還沒什么聲音的開門出去。
沒有出去,那就說明一個定在別墅里邊,可惜這一樓沒有,二樓也沒有,他們倆人,算是把整棟別墅全都給翻遍了,除非張雅馨是故意的玩躲貓貓游戲,從沒有檢查過的房間,悄悄地跑到了已經(jīng)檢查過的房間里,又藏起來,否則幾乎可以肯定,她根本就不在別墅里邊。
“你這個別墅有沒有什么后門?又或者是一些隱藏起來的房間,你住了那么長時間,肯定知道。”周財見沒戲了,湊到了林可欣的身邊詢問她。
這不是薛定諤的貓,在打開蓋子之前,既是死的,又是活的,系現(xiàn)在只可能出現(xiàn)一種情況,張雅馨要么是出去了,要么就一定還在別墅里,現(xiàn)在把出去這一條給否定了,那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
屋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全都檢查了一遍,就是沒有人,周財不得不這么懷疑了,要不然,這根本就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還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拍電影呢,還是想象力太豐富了,這種私人別墅,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么用,又不金屋藏嬌,也不賭博犯法的,哪里有什么秘密通道,哪里有不存在的房間,我看就是沒找到,他肯定還在某個角落里。”林可欣說著說著,甚至都想笑,那丫頭片子的想象力已經(jīng)足夠了豐富,沒想到這里還藏著一個隱形的大佬,不靠譜想法比別人還要多。
周財只是隨口問,他也沒希望能有什么答案,他只是不理解,只是害怕,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間了就消失了,不管怎么著,卻都找不全都找不到。
他胳膊一攤,垂了下來,整個人也都像是失了魂,差點坐在地上,愣了幾秒鐘,面無表情的坐到了沙發(fā)上,他是真沒轍了,別墅門前的那條路跟他開玩笑,他只能忍著,這外面的黑暗跟他開玩笑,他也只能忍著,張雅馨忽然間消失了,除了尋找,他還是只能忍著。
靈靈也是沒什么辦法,該找的地方全都找了,該想的可能,那也都想到了,就是沒有看到人,她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怕黑,一個還有些懦弱的人,對這件事也是無能為力。
四個人全都做到了沙發(fā)上,靈靈和小惡魔在最里面,也就是u型沙發(fā)的中間位置,左邊是周財,隔了兩米多,右邊是林可欣,同樣隔了兩米多。
“你說她能去哪?”周財?shù)椭^,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又繼續(xù)自言自語道:“她很怕黑的,還害怕一個人,你說她一個人能去哪里?”
“爸爸,你別這樣,說不定真的是我們沒有把所有地方全都找一遍,媽媽不會有事的。”靈靈安慰周財,她也著急,她也心疼,她也不明白。
林可欣幸災(zāi)樂禍,只針對靈靈,畢竟這丫頭對她一直不尊重,并且還三番四次的誣陷,這張雅馨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她也想不明白,好像自己的余光當(dāng)中,一直都能看到張雅馨在周財?shù)呐赃呑趺粗茇敽傲艘宦暎司退查g消失了。
“你說會不會,像他忽然間出現(xiàn)一樣,張姐忽然間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征兆,也不知道去了哪?”林可欣醞釀了好久,她知道自己這話不討喜,不過這個時候就是應(yīng)該把所有可能性全部考慮進(jìn)去。
不管年輕人究竟是第一次來這里,還是第二次來這里,他的出現(xiàn),確實非常的奇怪,外面的黑暗足以將天地萬物全部吞噬,偏偏就留下了他們這一棟別墅,年輕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張雅馨在轉(zhuǎn)瞬之間,消失了蹤影,林可欣自然就要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一個可以忽然間出現(xiàn),那么另外一個人,當(dāng)然也可以忽然間的消失了。
“你說什么呢?照你那意思,我媽就是突然間失蹤了,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你怎么不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們下不了山,就是你的事,這外面的黑暗,還是你的事。”靈靈情緒激動,隔著小惡魔就沖林可欣發(fā)火。
不管最初靈靈說什么,周財就只是奉行一個策略,那就是不相信,后者期越來越多的證據(jù),好像都在說明,靈靈說的沒錯,但也不能全信,現(xiàn)在張雅馨消失了,靈靈又這么說,周財開始也這么認(rèn)為了,就是林可欣搞的鬼,他們家別墅門前的路,下不了山,那自然就是她的原因了。
他抬頭看向林可欣,同樣等待著答案,和靈靈不同,他是個成年人,即便是這么懷疑,也不會忽然間的失控,把這一切全都怪罪到林可欣的身上,他等著看林可欣究竟該怎么解釋。
“我最后再說一遍,我沒有賣過面具給你,也不知道什么山上的女人,把山上弄出那么一堆濃霧來,我沒有那個本事,眼前這黑暗,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比你們還要害怕。”林可欣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在外面我室友是有頭有臉的人,我終歸是要出去,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又怎么可能主動弄出這么多事情,把自己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