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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只想吃她煮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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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淺和齊政霆的事厲少承早有耳聞。
    他有些同情她了,愛得那么奮不顧身,卻最終淪為了一個影子。
    他除了欽佩夏云淺之外只能希望她永遠不要知道真相,否則她的愛情就不如想象中完美了。
    夏云淺沉默了片刻說:“日久生情也挺好的,政霆對我就是日久生情,那段時間我住院,他每天都來看我,陪我,雖然他的話不多,但我感覺得到他是真心實意的關心我,這幾年他對我一直很好,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那就好,你和政霆會一直這么幸福。”厲少承由衷的說,沒有半點兒虛偽的成份在里面。
    “謝謝。”
    這一刻,夏云淺卻樂觀不起來。
    她心底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直覺告訴她齊政霆的前女友并沒有死,說不定哪天就會突然出現(xiàn),破壞她和齊政霆的幸福。
    如果那一天不可避免,她只能祈求齊政霆不會動搖。
    她會盡自己的全力保衛(wèi)自己的愛情和婚姻。
    超市的老板告訴躲避風雪的人,大雪會持續(xù)到明天早上,讓大家趕緊回家,如果家太遠就找地方住下,不然天黑之后會更冷,到時候就不容易找地方住了。
    夏云淺和厲少承商量之后在附近找了家小旅店住下,還好他們去得早,要了兩間房,后面到的人都沒地方了。
    給齊政霆打電話,夏云淺將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
    當她提到她是和厲少承在一起時電話那頭的齊政霆突然沉默不語,連一個字也不愿給。
    “怎么了?”夏云淺小心翼翼的說:“要不我現(xiàn)在就回去,慢點兒開車應該沒事。”
    齊政霆握筆的手一緊,終于開了口:“不用急,等雪停了再回來。”
    “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真的沒有嗎?”
    “嗯。”
    再三確認之后夏云淺依然心驚膽寒,她很害怕齊政霆生氣,他一生氣她就不知所措。
    她咬著下唇,不說話也不掛電話,后悔出來了。
    齊政霆沉吟片刻說:“雪停了我去接你。”
    一聽這話,夏云淺立刻眉開眼笑:“真的?”
    “嗯,別到處亂跑,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你忙吧,不打擾你了。”
    掛斷電話,夏云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和厲少承的關系確實不好,以后還是少和厲少承接觸為妙。
    那一邊,安小暖也接到了厲少承的電話。
    她皺起了眉:“你和夏小姐去唐人街干什么?”
    厲少承如實相告:“夏小姐想去幫政霆修手機。”
    “修什么手機?”
    “昨晚牛牛踩壞的那一部。”
    安小暖腦子一抽,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不是已經(jīng)修好了嗎?”
    話一出口,安小暖就想狠狠咬掉自己的舌頭。
    真是蠢哭了,找不到比她更笨的人!
    “你怎么知道?”厲少承心下一沉,聲音淡了幾分。
    安小暖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我剛剛看到齊政霆手里拿著,好像已經(jīng)修好了。”
    “哦!”
    厲少承沒再多問,安小暖扯了些其他的事,叮囑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別墅一下少了兩個人,安小暖感覺安靜得讓人不習慣。
    其他人都是忙完吃了飯就回房間的類型,只有夏云淺喜歡跑上跑下大聲說話。
    晚上又是煮面吃,安小暖吃了面就和牛牛關在房間里畫畫。
    牛牛畫了一會兒就窩在她的懷中睡著了。
    安小暖幫他脫衣服洗臉洗腳,然后緊挨著他躺下。
    這兩天都是三個人擠一張床,她總是睡不踏實,不敢亂動。
    今晚和牛牛睡,她一定能睡個好覺。
    厲少承不在她就可以只穿一件吊帶睡裙,晚上睡覺還是穿得越少越舒服。
    夜深人靜夜未央,安小暖被輕微的關門聲驚醒。
    她條件反射的輕喚了一聲:“少承?”
    沒人回答,但能聽到腳步聲在靠近,已經(jīng)到了床畔。
    難道是賊?
    安小暖大驚失色,睡意全無,屏住呼吸不敢動,唯恐激怒了賊。
    就在她心臟砰砰亂跳快嚇暈過去的時候,賊突然打開了燈。
    她看清他的臉,驚得瞪大了眼睛:“齊政……”
    齊政霆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拿著手機。
    “唔……”
    口鼻被死死捂住,完全不能呼吸,喘不過氣。
    安小暖的胸口劇烈起伏,窒息感無聲而至。
    齊政霆沒有表情的臉像來自地獄的閻羅般可怕,他緊盯著安小暖,那銳利的視線狠得似乎可以將她的身體看穿一個洞。
    不能呼吸,因為缺氧安小暖的頭暈乎得厲害。
    她本該害怕他,可是這一刻,她不怕了,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畫地為牢,自己給予的枷鎖圈住了他,始終走不出去。
    他對她的恨有多深,過去的愛就有多濃,只要曾經(jīng)愛過就好,她此生無憾。
    安小暖閉上眼睛,就這樣死去也不算壞事,至少不用親眼看到他結婚,也沒那么痛苦。
    看著安小暖放棄了反抗,齊政霆眸光一閃,猛地松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手機“咔嚓咔嚓”一連著拍了好多照片。
    拍完照片之后齊政霆退后幾步,一派悠閑的翻看照片。
    安小暖喘了口粗氣,坐起來厲聲質問:“你拍照片干什么?”
    齊政霆沒說話,拿著手機就要走,安小暖跳下床抓住他:“把照片刪掉,不刪不準走。”
    “不刪。”齊政霆劍眉微揚,緩緩回頭,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不走就不走!”
    “你……把手機給我。”
    和齊政霆說話絕對是冒著爆血管的危險。
    安小暖又氣又急,死死抓著他的手,狠瞪他。
    “拿得到就拿。”齊政霆說著舉起手,一副看好戲的悠閑樣兒。
    齊政霆一米八,安小暖勉強一米六,兩人的身高懸殊比較大,再加上齊政霆的長臂,安小暖就是跳起來也夠不著他手中的手機。
    “別胡鬧了,快給我。”安小暖沒辦法,只能上前一步抱住齊政霆的手臂往下面拽。
    不管安小暖多用力,齊政霆依然穩(wěn)如泰山,紋絲不動。
    安小暖惱羞成怒:“齊政霆,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齊政霆冷冷的回答,炙熱的呼吸吹拂過安小暖的耳畔,讓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你發(fā)高燒沒吃藥是不是?”看著齊政霆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俊臉,安小暖恨不得咬他一口,這男人太可惡了!
    齊政霆唇角微微上揚:“是沒吃。”
    “原來是沒吃藥。”
    安小暖惡狠狠的說:“我這里還有,要不你拿去全吃掉。”
    “不用,燒已經(jīng)退了。”齊政霆看起來精神抖擻,根本不像剛生過病的人,特別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人心驚膽寒。
    安小暖不服氣的諷刺道:“我看你的病還沒完全好,別放棄治療。”
    “你打算掛著我聊一晚上?”齊政霆劍眉上挑,語調輕浮曖昧。
    “才不是。”安小暖連忙松開他的手臂,退后一步擋著門,態(tài)度軟了下來:“你把照片刪了吧,我求求你。”
    她深知齊政霆性格剛毅,吃軟不吃硬。
    和他硬來根本是雞蛋碰石頭,沒半點兒好處,還不如放下姿態(tài),好好和他說,也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齊政霆嘲諷的笑了:“求我?”
    “是啊,求你。”安小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
    下床的時候太著急,連鞋也顧得上穿,赤腳踩在冰涼刺骨的大理石地板上,涼意從腳心上竄襲遍全身。
    她身上的衣服也很少,一件真絲吊帶睡裙,連內衣也沒穿。
    輕薄順滑的絲綢緊貼著她的皮膚,不足以抵御寒冷,全身的毛孔張開,汗毛豎了起來。
    安小暖很快便凍得發(fā)抖,她下意識的抱住了雙臂,磨蹭滿是雞皮疙瘩的皮膚。
    僵持片刻,齊政霆突然發(fā)話:“去床上躺著。”
    “呃?”
    安小暖詫異的抬頭,看到齊政霆一臉平靜,并沒有她想象中的目露兇光。
    “你也想感冒?”
    “不想。”
    安小暖躊躇片刻,低頭挪到床邊縮進溫暖的被窩,囁嚅道:“那個……今天雪太大了,少承和夏小姐恐怕明天中午才能回來。”
    “嗯。”齊政霆走到床的另一側,微瞇著眼,看向睡姿銷魂的牛牛。
    小家伙睡覺總是不老實,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伸出被子,圓滾滾的小肚子噘得老高,連睡衣也擋不住。
    安小暖心慌意亂,連忙幫牛牛蓋好被子,刻意將臉擋住一些。
    “他很像你!”齊政霆沉聲說。
    “是啊,大家都說和我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安小暖故作輕松的回答,心臟卻一直在砰砰亂跳。
    “嗯。”
    齊政霆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去。
    安小暖趁齊政霆不注意,撲過去搶他的手機。
    沒想齊政霆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她一頭撞入他的懷中。
    “投懷送抱?”他冷冷的笑,帶著嗜血的寒意。
    “才不是……我……我想刪掉照片……”
    安小暖結結巴巴的解釋,急得一張臉通紅:“放手……”
    越是急越是出錯,她想推開齊政霆,可是手卻按到了不該按的部位……
    齊政霆的呼吸一緊:“欲迎還拒?”
    安小暖快哭了,每次和齊政霆說話都有種想咬掉自己舌頭的沖動,她還可以更丟人嗎?
    她仰起小臉,楚楚可憐的說:“把照片刪掉吧,如果夏小姐看到會不高興。”
    “好。”
    沒想到齊政霆答應得這么爽快,安小暖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又補了一句:“我餓了,想吃面。”
    “呃……”安小暖怔了怔:“我給你煮面你刪掉照片,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成交。”
    從齊政霆的角度看下去,剛好可以將那一片雪域高原的美景盡收眼底。
    他的呼吸有些快,額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收回目光,松開安小暖,轉身走出去。
    安小暖拍了拍胸口,依然心有余悸。
    她害怕與齊政霆共處一室,他是餓狼,隨時會將她吞噬。
    穿上外套和鞋,安小暖懷著異樣的心情去廚房煮面。
    齊政霆只說要吃面,沒說想吃什么面,安小暖便煮了他以前最喜歡吃的番茄雞蛋面。
    過去這么多年,他的胃口也許已經(jīng)變了,不知道意大利面和番茄雞蛋面哪個才是他的菜。
    香噴噴的番茄雞蛋面很快出鍋,安小暖端上樓去和齊政霆交易。
    她敲開齊政霆房間的門,端面的手往回一縮,另一只手伸了出去:“手機給我。”
    聞著面香,齊政霆也不含糊,交出了手機。
    安小暖眉開眼笑的將面遞給他。
    接過面,齊政霆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慢慢吃。
    而安小暖站在門口一門心思的鼓搗齊政霆的手機。
    他設置了鎖屏密碼,她用他的生日試了試,提示密碼錯誤。
    想不出別的密碼,安小暖進了房間,停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安小暖第一次進他的房間,滿滿都是他的氣息,隱隱約約還能聞到夏云淺的香水味兒,兩種味道混合,是最親密的糾纏。
    安小暖看了一眼整整齊齊的大床,心口痛如刀絞。
    在心情安慰自己,夏云淺和齊政霆在一起兩年了,難道還能什么都不做嗎,齊政霆是正常的成年人,做那種事也是理所當然。
    這樣想想,心口好像沒那么痛了,可是鼻子卻酸澀得厲害,想哭。
    “你的手機密碼是多少?”安小暖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抖。
    齊政霆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拿回手機之后解了鎖再遞給安小暖。
    雖然齊政霆使用的是現(xiàn)在最流行的蘋果手機,但屏幕很干凈,除了幾個常用的軟件之外沒有下載多余的客戶端,手機的各項功能一目了然。
    安小暖打開圖庫,迅速刪除了自己的照片。
    刪完之后她發(fā)現(xiàn)齊政霆的手機相冊干凈得離譜,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了。
    不用問也知道齊政霆同時使用幾部手機,這一部應該是他的工作手機吧,他的私人手機應該有他和夏云淺的合影。
    安小暖將手機還給齊政霆,退到一邊兒準備等他吃完把碗端下去洗了。
    她站在靠門的位置,環(huán)視整個房間,面積是她房間的至少三倍,還有獨立的浴室,衣櫥和陽臺,兩個人住也挺寬敞。
    目光落到氣派的大床上,安小暖猛然發(fā)現(xiàn)被子下方露出一抹黑色的蕾絲邊兒,看質地應該是貼身穿的衣物。
    她澀澀的想,夏云淺身材好皮膚白,穿上那件衣服肯定很漂亮,能把齊政霆迷得神魂顛倒。
    將房間所有的東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安小暖的目光再次落到齊政霆的身上,看到碗里的面條還是那么多,她差點兒吐血。
    吃個面而已,用得著那么優(yōu)雅嗎?
    又不是吃法式大餐要講究各種禮儀,吃面的樂趣不正是在于大口“哧溜”嗎?
    “哧溜,哧溜,哧溜……”那才叫一個爽!
    安小暖忍不住出聲提醒:“麻煩你吃快點兒,我還等著洗了碗回去睡覺。”
    “嗯。”齊政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吃面的動作好像快了那么一點兒,但仍然很慢,小口小口的放嘴里,那不是在吃,而是在品。
    安小暖飛了一記白眼給他:“你慢慢吃,吃完把碗放廚房,我去睡覺了。”
    說完她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里屋外的空氣竟是這般不同,她終于可以暢快的呼吸了,呼哧呼哧……感覺真好。
    齊政霆看著房門慢慢關上,拿起了手機,點開相冊,里面的照片已經(jīng)刪得一張都不剩,他的唇畔暈開一抹哂笑。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安小暖穿著吊帶睡裙雙眸緊閉的照片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唇角上揚的弧度更深。
    安小暖是科技盲,她并不知道智能手機大多都有云相冊這個即時保存功能,她只刪掉了相冊里的照片,并沒有刪云相冊里的照片。
    她又著了齊政霆的道,白煮了一碗香噴噴的番茄雞蛋面。
    齊政霆放下手機繼續(xù)吃面。
    昨晚燙了嘴,一整天都吃不下東西,到現(xiàn)在才算恢復能嘗出味道了。
    番茄雞蛋面的味道在這大雪天更顯濃郁溫暖,吃下去全身都在冒汗。
    吃完面條,齊政霆把碗隨手放在沙發(fā)邊的架子上,然后去沖澡準備睡覺。
    他掀開被子,看到了夏云淺的黑色蕾絲睡衣,在純白床單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刺眼。
    在床邊呆立了片刻,齊政霆穿上大衣回到沙發(fā),抱起電腦繼續(xù)辦公,一整夜不再靠近床半步。
    被齊政霆這一鬧安小暖完全睡不著了。
    她回到房間不但把門反鎖上,還把床頭柜推到門口去擋住。
    躺回床上,緊挨著小火爐似的牛牛,安小暖凍僵的身子很快暖和起來。
    牛牛在睡夢中突然咋咋小嘴,喊了一聲:“爸爸……”
    在夢里也在喊爸爸,安小暖很吃醋。
    雖然牛牛總是說他最愛的人是爸爸和媽媽,但安小暖知道,他最愛的是厲少承,而她屈居第二。
    真心換真心,連安小暖也不得不承認,厲少承對牛牛比她對牛牛更好,更有耐心更細致。
    安小暖親了親牛牛白白胖胖的小臉,幽怨的說:“小壞蛋,媽媽生你可受了很多苦,你必須最喜歡媽媽才行。”
    只有做了母親之后才知道生養(yǎng)孩子的不易。
    回想起懷孕快三個月時突然出現(xiàn)的大出血,到現(xiàn)在安小暖依然心有余悸。
    差一點兒孩子就沒有了……
    若是讓她再在孩子和愛情之間選擇,她依然會堅定不移的選擇孩子。
    牛牛,媽媽的乖寶寶,為了你媽媽什么都愿意做,不后悔!
    緊緊抱著兒子,安小暖空蕩蕩的心瞬間被幸福填滿,一行清淚浸濕了鬢角,冰冰涼。
    安小暖情緒激動,不小心把牛牛抱得太緊,牛牛不舒服的扭了扭,然后睜開眼睛,看著淚流滿面的安小暖憨憨的問:“媽媽,你做惡夢了嗎?”
    “嗯,媽媽做惡夢了。”安小暖的頭埋在牛牛的胸口,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奶香,眼淚不斷的往外涌。
    “媽媽不哭,牛牛保護媽媽!”牛牛學著厲少承的樣子輕拍安小暖的后背,溫柔的安慰她。
    “謝謝牛牛。”安小暖擦干眼淚再抬頭,笑得凄楚又滿足。
    牛牛回頭看了看另一側空檔的床鋪,擔憂的問:“媽媽,爸爸怎么還不回來?”
    “你睡覺前媽媽告訴過你啊,外面雪太大了,爸爸今晚不回來,明天雪停了才回來。”
    “還沒有到明天嗎?”牛牛可憐巴巴的說:“我想爸爸了,如果爸爸在就可以保護我們。”
    “快睡吧,等你再睜開眼睛就是明天了。”安小暖摟著牛牛輕拍他的后背安撫他。
    “媽媽,爸爸今天告訴我,讓我離齊叔叔遠點兒,別靠近裴叔叔,為什么啊?”牛牛不解的問:“裴叔叔很討厭我嗎?”
    安小暖心底“咯噔”了一下,半響才說:“齊叔叔工作很忙,事情很多,爸爸不希望你去打擾齊叔叔,影響齊叔叔的工作。”
    “哦。”牛牛松了口氣:“還好齊叔叔不是討厭我,其實我還挺喜歡齊叔叔的。”
    “為什么喜歡齊叔叔?”安小暖皺起了眉。
    “不知道……就是喜歡。”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這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么多理由,而喜歡就是最好的理由。
    安小暖心里頓時翻江倒海,難以平靜。
    “媽媽,如果齊叔叔沒有忙,我可以和他說話和他玩嗎?”牛牛滿心期盼的問。
    “不可以!”安小暖想也不想的否定。
    “啊?”牛牛失望極了:“為什么?”
    安小暖解釋不出來,只能摸摸牛牛的頭說:“快睡吧,不然明天爸爸回來看你還在賴床要打屁股哦!”
    “嗯,我睡了,媽媽,你一定要告訴爸爸我很乖哦!”
    “好……”安小暖親了親牛牛的額頭,也閉上了眼睛。
    厲少承不在,沒人看孩子,安小暖只能把牛牛帶去烘培學校。
    小家伙一出現(xiàn)立刻被一眾怪蜀黍怪阿姨圍住,這個捏捏他的小臉,那個親親他的小嘴,喜歡得不得了。
    被吃了豆腐之后牛牛氣惱的躲在安小暖的身后,狠瞪那群怪蜀黍怪阿姨。
    嚶嚶嚶,太討厭了,他的初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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