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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洗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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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檸綠茶和檸檬水很快上桌,安小暖伸手去拿檸檬水時(shí)卻被齊政霆搶了先。
    她的面前只剩下青檸綠茶。
    叫來服務(wù)生,她又要了一杯檸檬水。
    在齊政霆的逼視下,她說出的一字一句帶著不屑:“過去喜歡的東西不代表現(xiàn)在也喜歡,人也是一樣,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愛的人厲少承。”
    齊政霆笑得像只狡詐的狐貍:“我不稀罕你的心,只是想惡心厲少承而已!”
    “你……”
    “就像當(dāng)年他惡心我一樣!”
    聽到“惡心”兩個(gè)字從齊政霆的口中說出,安小暖竟無言以對。
    她定定的看著他,水盈盈點(diǎn)點(diǎn)大眼睛流露出受傷的情緒。
    眼眶驀地紅了,有淺淺的波光在其中流動(dòng)。
    齊政霆唇畔噙著的冷笑如一把尖刀刺進(jìn)她的心臟,痛得無聲無息,卻又死去活來。
    強(qiáng)忍著淚,慢慢低下頭,咬緊嘴唇,不讓哭聲失控。
    不一會(huì)兒服務(wù)生給她送來了檸檬水。
    “麻煩你把這杯青檸綠茶端走,錢照付。”她甚至不愿過看一眼。
    “好的。”服務(wù)生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端走了青檸綠茶。
    喝了一口檸檬水,本想將堵在喉嚨里的酸澀壓下去,可是檸檬水進(jìn)嘴,喉嚨更酸了。
    暈,服務(wù)生忘記放糖了嗎?
    明明酸得想哭,安小暖卻喝得起勁兒,一口接一口。
    齊政霆默不作聲看著她,被她糾結(jié)的表情逗樂了:“怎么樣,喜歡新口味嗎?”
    “喜歡,很好喝!”安小暖嘴硬不愿承認(rèn)自己牙齒快酸倒了。
    “呵,那就把我這杯一起喝了。”
    “喝就喝。”
    安小暖豪氣的將齊政霆的檸檬水端到自己面前。
    喝完自己的又喝他的,兩杯檸檬水很快進(jìn)了她的肚子。
    “我去下洗手間。”她逃也似的離開座位。
    躲進(jìn)洗手間,眼淚一涌而出。
    喝進(jìn)肚子的檸檬水很快變成眼淚流了出來。
    齊政霆似乎知道安小暖在哭,到洗手間敲門。
    安小暖不知道是他,洗把臉打開門,低著頭還沒看清外面的人,就被擁入一個(gè)溫暖寬厚的懷抱。
    “離婚吧!”齊政霆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想起,胸腔隨之震動(dòng)。
    離婚?
    安小暖怔了怔,仰起頭,紅腫的眼睛還有眼淚撲簌。
    “你不是向厲少承提過離婚么?”
    齊政霆的臉上沒有表情,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短暫的失神之后安小暖搖了搖頭:“不離婚。”
    厲少承的眼睛現(xiàn)在看不見,如果她再向他提出離婚豈不是太不仁不義了?
    就算要離婚,也得等他眼睛復(fù)明之后吧!
    “看來你同時(shí)應(yīng)付兩個(gè)男人也一樣游刃有余。”齊政霆薄涼的唇吐出的字字句句都似帶著針,狠狠插在安小暖的心上。
    被齊政霆刺激多了,安小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有所提高。
    她不氣不惱,不羞不臊,理直氣壯的說:“過獎(jiǎng),你應(yīng)付兩個(gè)女人不也一樣游刃有余嗎?在那方面,男人應(yīng)該更累一些吧,奉勸你一句,不要縱欲過度,不然年紀(jì)輕輕腎虧就麻煩了。”
    “呵呵,沒看出來,你還挺關(guān)心我!”
    “我才不關(guān)心你,我只是害怕你萬一精盡人亡死在我身上。”
    “杞人憂天!”
    “隨你吧,反正你出事守寡的又不是我。”
    安小暖打死也不承認(rèn)自己關(guān)心齊政霆。
    說話的時(shí)候怎么難聽怎么說。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將她真實(shí)的情緒隱藏起來。
    齊政霆深邃的眼睛微瞇,大手捏住安小暖的下巴,危險(xiǎn)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咒我死?”
    “是啊,我巴不得你快點(diǎn)兒死,我就不用還剩下的九十五次了。”
    “有仇必報(bào),有債必討,別想賴賬。”
    “看你有沒有命討。”
    “就算我明天死,今天也要把你欠我的九十五次討回來。”
    齊政霆說得云淡風(fēng)輕,安小暖聽得毛骨悚然。
    “搞不好今天跟蹤我們的人是夏小姐派來的。”
    “難道你以為她不知道我和你的事?”
    “啊?”安小暖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她都知道了?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齊政霆勾了勾唇角:“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她知道?”
    “看得出來。”
    “呃……”
    是她太笨嗎?
    為什么她看不出來呢?
    感覺夏云淺對她和以前一樣啊!
    難道以前夏云淺也知道?
    安小暖哭喪著臉:“你就忍心讓她痛苦難過嗎?”
    “你還挺關(guān)心她。”
    “我一直把夏小姐當(dāng)妹妹,她可愛熱情,單純善良,這么美好的女孩兒你一定不要辜負(fù)她。”
    “所以我娶她。”
    安小暖鼻子酸堵,艱難的說:“忘記過去的事吧,好好和夏小姐在一起,她那么愛你,你也該知足了。”
    “知足?”齊政霆嘲諷一笑:“不知道這兩個(gè)字怎么寫。”
    “你會(huì)后悔的!”
    “你先后悔給我看看。”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存心想拿話堵死她。
    安小暖推開齊政霆的手:“放開我,不想再和你說話。”
    “不說就做!”齊政霆拉著安小暖就往外走。
    “無恥。”
    齊政霆將安小暖塞進(jìn)副駕駛位,幫她系上安全帶。
    兩人的距離太近,臉幾乎貼在一起。
    從安小暖的角度看去,齊政霆的俊臉完美得堪比藝術(shù)品。
    他纖長的睫毛像小刷子,在眼窩處投下深深的陰影。
    安小暖突然想起以前最喜歡數(shù)齊政霆的眼睫毛,她還蠻橫的不許他睜眼。
    數(shù)來數(shù)去也數(shù)不清,齊政霆總笑她太笨,還說以后會(huì)影響孩子的智商。
    還好還好,牛牛的智商挺高的。
    聰明伶俐有創(chuàng)造力,應(yīng)該是遺傳爸爸的智商比較多。
    想到牛牛,安小暖的心口一陣悶痛。
    齊政霆欠牛牛的父愛一直是厲少承在給予。
    當(dāng)年若不是厲少承出手相助,她和牛牛都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哪里還有機(jī)會(huì)好好的在這里和他拌嘴。
    而他還當(dāng)厲少承是仇人。
    真是諷刺。
    如果一定要說厲少承有錯(cuò),那么他最大的錯(cuò)恐怕就錯(cuò)在交了齊政霆這個(gè)報(bào)復(fù)心特別重的朋友。
    安小暖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位。
    最后這兩個(gè)月就當(dāng)作是他們愛情的祭奠吧!
    交易結(jié)束,兩不相欠。
    一路上齊政霆幾乎都是一只手開車,另一只手在安小暖的衣服里。
    不管他做什么怎么弄,她都乖巧得像個(gè)布偶。
    只是難以自抑的生理反應(yīng)表明她也動(dòng)了情。
    在別墅的大床上,齊政霆如豺狼餓虎一般撲食安小暖。
    她就是無助的小綿羊,被他咬,被他啃,被他吃,也沒有能力反抗。
    齊政霆的動(dòng)作太兇太猛太快,安小暖稚嫩的皮膚被磨破了,流出了血。
    猩紅的血將兩人緊密契合的部位染上淡淡的紅。
    ……
    安小暖咬著下唇,再痛也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很痛嗎?”齊政霆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說:“你的皮膚太嫩了。”
    安小暖別開臉躲避齊政霆的吻,她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他的每一次入侵都是煎熬。
    深深的看著倔強(qiáng)的安小暖,齊政霆停了動(dòng)作。
    翻身坐在床邊,摘下小雨衣。
    然后再次覆蓋在安小暖的身上,他問:“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diǎn)?”
    安小暖閉著眼睛沒說話,但齊政霆感覺得出她緊繃的肌肉松弛多了。
    今天的兩次還完,天已經(jīng)黑了。
    齊政霆沖了澡就出去了,安小暖躺在床上渾渾噩噩,掙扎半天起不來。
    她好想就這樣睡下去,靜謐無聲的夜晚,只有虛無的空氣陪著她。
    夜幕越拉越深,安小暖聽到車聲,知道齊政霆回來了。
    他上樓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想來在她身上耕耘幾個(gè)小時(shí)也沒有腿軟,而她不但腿軟,全身也沒力氣。
    齊政霆去浴室洗了手,然后坐在床邊。
    他冰涼的手觸到安小暖腹部的時(shí)候她的瞌睡一下全醒了:“你干什么,今天的兩次已經(jīng)還完了,不能預(yù)支明天的。”
    “別動(dòng)。”
    “什么東西?”
    安小暖坐起身,看到齊政霆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透明的啫哩狀膏體,而他的左手拿著一管開了蓋的藥膏。
    “幫你涂藥。”齊政霆說著伸出手。
    “不用了,我自己來。”
    不理會(huì)安小暖的拒絕,齊政霆輕柔的幫她涂上藥膏。
    “嗤……”安小暖羞得捂住臉,不敢看齊政霆。
    他竟然幫她涂藥膏,而且是那個(gè)地方,他這個(gè)罪魁禍?zhǔn)走€算有點(diǎn)兒良心。
    藥膏涂在皮膚上冰冰涼涼很清爽,疼痛竟也緩解了不少。
    安小暖吶吶的問:“我都傷了,明天的兩次能不能算了?”
    “不能。”齊政霆果斷拒絕:“你還欠我九十三次。”
    每還一次都能扒她一層皮,她還活著真是奇跡。
    混蛋!
    安小暖在心里罵了齊政霆一通,然后下床穿衣服:“送我回去。”
    “我餓了。”
    “餓死活該。”
    她也很餓好嗎,說不定媽媽給她留了飯,回去熱熱就能吃。
    “去煮面。”齊政霆側(cè)躺在床邊,大爺似的下命令。
    “做夢,我不會(huì)再下面給你吃。”
    齊政霆壞壞的一笑:“我下面給你吃。”
    “真的假的?”
    他會(huì)這么好?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真的,來啊!”齊政霆說著就開始解皮帶搭扣。
    “脫褲子干什么?”
    “你不是要吃我下面?”要多理直氣壯就有多理直氣壯。
    “呃……”安小暖愣了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流……氓,你惡不惡心,快把褲子穿上,不然我踢你了!”
    “又不是沒吃過,來嘗嘗和厲少承的有沒有區(qū)別。”
    安小暖又羞又惱又怒,抓起枕頭往齊政霆的身上使勁兒砸:“我叫你耍流……氓,我叫你耍流……氓,混蛋,太不要臉了,你去死!”
    “哈哈哈……”齊政霆爆笑出聲。
    聽到他的笑聲,正在施暴的安小暖定住了,枕頭舉在半空,愣愣的看著他。
    再見面,她這是第一次看到齊政霆笑得這么高興。
    她以為他已經(jīng)忘記了怎么笑,將勾勾唇角當(dāng)成笑了。
    沒想到,他還記得,爽朗的笑聲,新月般彎彎的眼睛,薄涼的唇真正咧開了。
    他笑起來真好看,真溫暖,讓人移不開眼睛。
    舉著枕頭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安小暖坐在齊政霆的腳邊。
    “你應(yīng)該多笑一笑。”她幽幽的說。
    笑容漸漸消失,他出乎意料的坦白:“沒有值得笑的事。”
    “怎么沒有呢,我們還活在這個(gè)世界就是一件值得笑的事,有飯吃有衣穿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說到這兒,安小暖啞然。
    深愛的人不在自己身邊,活在這個(gè)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是虛度吧!
    安小暖心里酸澀,抓起自己的提包埋頭就走。
    她下了樓齊政霆才慢條斯理站起身,眉峰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點(diǎn)燃一支煙,夾在指間。
    他聞到手指上殘留的淡淡薄荷香,這才想起拿煙的這兩根手指剛才幫安小暖涂藥了。
    齊政霆叼著煙進(jìn)了浴室,洗干凈手下樓。
    步伐款款,從容優(yōu)雅。
    安小暖已經(jīng)裹緊大衣走出院子,孤單寂寥的背影被月光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可憐。
    黑色的邁巴赫如鬼魅幫停在她的身側(cè),安小暖不理不睬,埋頭走自己的路。
    齊政霆耐著性子,不疾不徐的跟著她。
    一人一車,走在這靜謐的夜晚中還挺詩情畫意。
    安小暖走的每一步都會(huì)拉扯到受傷的部位。
    走走停停,實(shí)在痛得受不了她才坐上齊政霆的車。
    聞著齊政霆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她開始擔(dān)心明天的兩次該怎么還。
    受傷再嚴(yán)重些得進(jìn)醫(yī)院了吧?
    齊政霆開著車,突然說:“我請了德國的專家來給厲少承治眼睛,過幾天就到。”
    “啊,真的,謝謝你!”安小暖喜出望外。
    “他眼睛失明我也有責(zé)任,不用謝我。”
    “雪天路滑,以后開車都要小心點(diǎn)。”
    齊政霆怪異的看了安小暖一眼:“他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她很不解,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
    “算了,沒什么。”
    “到底少承要告訴我什么,你說!”安小暖鍥而不舍追問。
    齊政霆就是不說,急死她。
    快到自己公寓樓下了,安小暖這才想起今天去找齊政霆的目的。
    “把鋼筆和鉆戒還給我。”
    齊政霆二話不說,摸出鋼筆還給她。
    “還有鉆戒。”
    “扔了!”回答言簡意賅。
    “你騙人,快還給我。”安小暖抓住齊政霆的衣服,準(zhǔn)備翻他的口袋。
    安小暖翻遍齊政霆的大衣口袋也沒找到鉆戒,她又伸到里面的衣服里去找。
    “車震上癮了?嗯?”
    “滾,沒你這么無恥。”安小暖揪著他的衣服不放:“到底藏哪兒了,拿出來。”
    “扔了。”
    那么貴的鉆戒竟然給她扔了,安小暖氣急敗壞的吼:“賠我一個(gè),混蛋。”
    “好啊,賠你。”齊政霆答應(yīng)的太爽快,反倒讓安小暖不知所措。
    “你真的要賠我。”
    “嗯。”
    齊政霆將車駛進(jìn)商業(yè)步行街的地下車庫安小暖才如夢方醒。
    “不要你賠,我就要我那個(gè),知道你沒扔,快還給我。”
    “快走!”齊政霆懶得和她廢話,拉著她就朝電梯走去。
    地下車庫的電梯可以直達(dá)百貨公司一樓賣場,走出電梯就是各品牌珠寶柜臺。
    齊政霆拉著安小暖走向最近的那一家:“自己挑。”
    “不挑。”
    鉆戒這種東西,就算是賠給她的也不能隨便接受啊!
    冷睨矯情的安小暖一眼,齊政霆對珠寶柜臺的營業(yè)員說:“把最貴的拿出來。”
    營業(yè)員一眼看出齊政霆是舍得花錢也有錢的主,高高興興的將鎮(zhèn)店之寶拿了出來給安小暖試戴。
    瞥一眼標(biāo)簽,安小暖縮回手:“太貴了,我不要。”
    齊政霆隨手拿起一枚蝴蝶形的鉆戒仔細(xì)看了看:“就這枚吧!”
    從挑戒指到刷卡,前后不過一分鐘,營業(yè)員笑得合不攏嘴。
    “拿回去送給夏小姐吧!”
    安小暖收到鉆戒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更深的負(fù)罪感。
    她心虛的四處看看,就怕遇到熟人或是被人跟蹤。
    齊政霆二話不說,抓住安小暖的左手,將那枚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合適,就像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賠你的。”他語氣平淡,只是眼中浸了笑意。
    “我那個(gè)鉆石沒這么大,也沒這么貴。”看著手指上的鉆戒,安小暖的舌頭顫得厲害。
    “不喜歡就扔掉。”
    齊政霆說完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了電梯。
    而安小暖呆呆的站在那里,半響才回過神,怯怯的問營業(yè)員:“這剛買的,可不可以退?”
    營業(yè)員一聽這話臉就垮下來了:“不好意思,本商場貴重物品不退不換。”
    “唉……”
    安小暖嘆了口氣,低頭看手上的戒指,慢吞吞的走出商場。
    商業(yè)步行街距離廊橋水岸不遠(yuǎn),安小暖步行回去。
    到家打開門,看到厲少承坐在沙發(fā)上,安小暖心慌的把手揣進(jìn)衣兜:“你怎么回來了?”
    雖然安小暖的問題很奇怪,但厲少承依然笑著回答:“昨晚你不是打電話說牛牛想我,要我今晚回來嗎?”
    “對哦。”
    安小暖點(diǎn)點(diǎn)頭,換了鞋進(jìn)屋。
    “我媽呢?”
    “出去跳舞了。”
    “哦!”
    她悄悄取下手上的戒指,放在衣兜里,然后坐在厲少承的身旁。
    牛牛趴在她的肚子上好奇的問:“媽媽,弟弟妹妹在你肚子里了嗎?”
    “還沒有哦!”
    “什么時(shí)候才有啊,我都等不及了,劉苗苗的媽媽給她生了弟弟,她今天都沒來上學(xué)。”
    聽出牛牛話語中的羨慕,安小暖笑問:“你到底是想要弟弟妹妹還是不想去上學(xué)?”
    “想要弟弟妹妹也不想上學(xué)。”牛牛到老實(shí),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為什么不想上學(xué)呢?”
    牛牛看了厲少承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怎么了?”
    “沒怎么。”
    牛牛跳下沙發(fā),去玩自己的小火車去了。
    知子莫若母,安小暖已經(jīng)看出牛牛情緒低落的原因和厲少承脫不開關(guān)系。
    得找機(jī)會(huì)問清楚才行。
    “洗澡睡覺了。”
    安小暖把牛牛抓進(jìn)浴室,關(guān)上門,柔聲細(xì)語的問:“牛牛,告訴媽媽,你為什么不想去上學(xué)?”
    “媽媽,我告訴你,你一定不能告訴爸爸。”牛牛不放心的說。
    “好,你說吧!”
    “同學(xué)都笑我爸爸是瞎子。”牛牛委屈得快哭了,眼眶鼻頭都紅紅的。
    安小暖心酸不已:“別理他們,有德國的專家來給你爸爸治眼睛,他很快就會(huì)好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我爸爸不是瞎子,我爸爸不是瞎子!”牛牛高興得歡呼起來。
    “小聲點(diǎn)兒。”安小暖連忙捂住他的嘴:“暫時(shí)保密,給爸爸一個(gè)驚喜。”
    “好!”牛牛一雙大眼睛睜得溜圓,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
    牛牛洗完澡之后就去睡了,安小暖也準(zhǔn)備洗了澡回房間看電視,厲少承卻叫住了她:“老婆,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幫我洗洗。”
    “好。”安小暖爽快的答應(yīng)。
    “謝謝。”
    厲少承說著就站了起來,開始脫外套和褲子。
    安小暖清洗了浴缸,打開水閥出去厲少承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短褲了。
    雖然看過他很多次穿泳褲的樣子,但現(xiàn)在看到他只穿短褲安小暖還是會(huì)不好意思。
    目不斜視,只盯厲少承的臉。
    安小暖慢慢將厲少承扶進(jìn)了浴室。
    他穿著短褲坐進(jìn)浴缸,安小暖站在外面先幫他洗頭,再戴上手套幫他搓澡。
    “我終于知道陸總他們?yōu)槭裁聪矚g去洗浴中心洗澡了。”
    厲少承語中不但帶笑還帶了曖昧。
    “為什么?”安小暖問。
    “有美女幫忙搓澡肯定比自己洗舒服。”
    “呵呵。”
    安小暖笑了。
    “聽說搓澡還分葷的和素的。”
    “是不是啊?有什么區(qū)別?”
    搓澡還分葷素,安小暖聞所未聞,充滿了好奇。
    “葷的就可以……嘿嘿,要不要我做個(gè)示范?”
    “怎么示范?”
    “就這樣……”厲少承一把抓住安小暖的手,將她拽入浴缸。
    跌入浴缸,安小暖身上的睡衣瞬間濕透了。
    她還不慎嗆了一口水,咳嗽得厲害:“咳咳,你干什么啊?”
    “給你示范啊!”厲少承回答得理直氣壯,一邊幫安小暖拍背一邊說:“還要不要繼續(xù)?”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安小暖止住了咳嗽,問:“鴛鴦浴是吧?”
    “呵呵,聰明。”
    “過獎(jiǎng),剛才腦袋不小心進(jìn)了點(diǎn)兒水,智商提高了一點(diǎn)點(diǎn)。”安小暖撐著浴缸邊沿站了起來:“你自己洗吧,我睡衣都濕透了,回房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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