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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前來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陳建明的大哥,天云島七大紅衣長老陳建飛。
陳建飛冷冷的看了陸洋一眼,眼中殺意暴漲,森然道:“你殺了我弟弟?”
“你弟弟?”陸洋沒有否認(rèn),他知道無論是門派之間,還是兄弟之間都會在玉牌玉佩內(nèi)留下一道神識念頭,一點對方死去,持有者會第一時間知道。陸洋剛殺死陳建明,對方便找上門來,可見眼前之人已經(jīng)確定陳建明被殺。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陸洋知道這事不可能輕易過去,道:“剛才想殺我的那人就是你弟弟吧!”
“不錯,他就是我弟弟,你殺了他要血債血還。”陳建飛低喝一聲,身上釋放出龐大的殺氣,看向陸洋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感應(yīng)到對方的修為,陸洋心里咯噔一下,失聲道:“元嬰期!”
“小子,跟我走吧!我會給你一個全尸。”陳建飛看了一眼周圍,街道的盡頭隱約有路人來往,他沒有在這里出手。
陸洋笑了,他剛才殺死陳建明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殺死對方,死的人就是他。對于一個想殺死自己的人,陸洋并不覺得擊殺對方是一件錯事,即使再遇到這樣的事情,陸洋還會選擇擊殺對方。
修道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忘,陳曉婉當(dāng)年說的對,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來到南海以后,遇到太多這樣的事情,陸洋也開始?xì)埲唐饋恚挥袣⑺滥切┫胍獡魵⒆约旱娜耍拍茉谶@個世界上存活下來。
正是如此,陸洋冷哼一聲,道:“前輩,我為你的想法感到可悲。”
“可悲?”陳建飛一怔,轉(zhuǎn)眼間便聽到陸洋話中的意思,冷冷的說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讓弟弟暗中跟隨你的事了,如果你沒有犯錯,我即使想殺你,也找不到理由。然而現(xiàn)在,你不但在天云島上殺人,而且還擊殺了執(zhí)法者,你無法擺脫責(zé)任。”
陸洋沒想過擺脫,他也知道對方會找上門來,道:“何必說這些沒用的理由,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先前和那些人暗中聯(lián)系過吧!天云島這么大,如果沒有你的指點,她們即使再厲害,想要找到我也需要一段時間。”
陳建飛眉頭一動,大為詫異的看了陸洋一眼,拍手道:“原本我認(rèn)為你只是法術(shù)厲害一些,身上有些寶物,現(xiàn)在我才明白,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道:“可那又如何,就算你聰明過人,今天還是要死在這里。”
陸洋快速的向后退了三步,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飲血狂刀。
“血刀!”陳建飛眼中閃過一道恍然之色,道,“難怪你能擊殺玄金老祖奪舍的身體,原來你得到了傳說中的血刀。”
陸洋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飲血狂刀第二個名字了,從玄金老祖和陳建飛的眼神可以看出,血刀應(yīng)該是很多年以前極為厲害的一件法寶,可對方眼中卻沒有貪婪之色。如此可以肯定,血刀縱然厲害,一般修士卻不想得到,可見血刀控制起來極為困難。
陸洋沒時間思忖血刀的情況,他冷哼一聲,道:“今天我倒要領(lǐng)教一下前輩的刀法神通。”
“小子,你真的不跟我回去?”陳建飛再次問出這句話,似乎在擔(dān)心什么似的。
陸洋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突然抬起右手,對著正前方的虛空打去。
一掌打出,虛空之上出現(xiàn)一道巴掌大小的火云,那火云剛一出現(xiàn)便融入陣法內(nèi)消失不見。
陳建飛臉色一沉,他已經(jīng)意識到陸洋想干什么了,猛然抬起右手,一道雷電球瞬間凝聚而成,快如閃現(xiàn)一般向陸洋而去。這閃電球雖然只有成年人的拳頭那么大,其中蘊含的攻擊力強大的難以想象,轉(zhuǎn)眼間便來到陸洋的身前。
陸洋快速的掐動法決,一道靈力盾擋在身前,他不斷的向盾牌內(nèi)輸入靈力。
閃電球落在靈力盾上,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盾牌崩潰,化為點點靈光消失在天地間。
靈力盾奔潰了,可閃電球的余威還在,龐大的攻擊力當(dāng)即落在陸洋的胸前。陸洋身體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身后的木門上,木門瞬間崩潰,一直撞斷房間內(nèi)幾個碗口粗的木柱,才落在地上。落地的一瞬間,陸洋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陳建飛眉頭一緊,眼中滿是驚訝之色,顯然沒想到一擊之下竟然沒有將陸洋擊殺。
“小子,沒想到你是極為罕見的全靈根修士,竟然能施展出這樣的靈力盾那,可就算這樣,你今天還是要死在這里。”陳建飛瞥了一眼陸洋腰間的儲物袋,顯然想殺死陸洋后,將他的儲物袋拿走。
陳建飛再次抬起右手,剛想祭出施展法術(shù),幾道身影破空而來。
天云島上無論多么強大的修士,都無法在禁空陣法下飛行,可天云島的執(zhí)法者和統(tǒng)治者,因為佩戴特殊的玉牌,他們可以自由的施展神通,飛行自然也可以。幾道身影速度極快,轉(zhuǎn)眼間便來到兩人的身前,化為十多名執(zhí)法者的模樣。
眾執(zhí)法者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是一怔,領(lǐng)頭那人抱拳道:“陳長老,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個違反島規(guī)的修士,我正要將他擊斃。”陳建飛眼中驚慌之色一閃而過,瞬間又恢復(fù)了原樣。
執(zhí)法者張德顯然想討好對方,諂媚道:“陳長老,這樣的事情就交給屬下好了,我們會將他繩之于法。”
陳建飛可不想看到陸洋被這些人帶走,一旦關(guān)進牢獄,他能否得到陸洋身上的儲物袋還是未知數(shù),擺手道:“不用了,我只要再施展一道法術(shù)便能將他擊殺。你們下下去吧!記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準(zhǔn)告訴任何人。”
眾人聽到這話,都覺得十分奇怪,他們從未見過南海聯(lián)盟的長老親手擊殺違法者,而且還在天云島上。一時間,眾人都好奇起來,他們都想看看究竟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島嶼上犯事,并且讓長老親自出手擊殺。
眾人剛想木屋內(nèi)看去,陳建飛便輕咳一聲,厲聲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們都沒聽到嗎?”
聽到這話,張德等人即使再好奇,也不得不收起目光,同時抱拳道:“回陳長老,我等這就回去。”
眾人施展法術(shù)離開之后,陳建飛暗暗松了一口氣,森然道:“小子,你竟然和我玩起了心眼,即使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不想讓人知道殺了你,就算他們知道了又如何,他們也無法阻止……”
陸洋哈哈一笑,道:“是嗎?”
聽到這笑聲,陳建飛極為不爽,冷聲道:“怎么,難道你認(rèn)為還有人能阻止我擊殺你?”
“如果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你就不會還擔(dān)心有人前來了。”陸洋善于觀察,他一眼就看出陳建飛還在擔(dān)心有人前來。
陳建飛心里的想法被揭穿,老臉一紅,冷哼道:“少廢話,現(xiàn)在我就讓你看看,老夫敢不敢殺你了。”說完,他再次抬起右手,掌心內(nèi)一道更大的雷球瞬間,這雷球內(nèi)電光閃爍,如果真的落在陸洋的身上,他必死無疑。
陸洋不斷的向后退去,卻發(fā)現(xiàn)陳建飛的神識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與此同時,九玄玉璧內(nèi)傳來危險的信號,說明無法抵擋這道神通。就在陸洋不知道如何抵抗這道神通時,玉璧內(nèi)的危險信號突然弱了下去,他眉頭一動,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
這突然大笑,讓陳建飛有些懵了,厲聲道:“你笑什么?”
“我死里逃生,當(dāng)然要笑了。”陸洋心里也沒底,可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他別無選擇,必須賭下去。
“死里逃生?”陳建飛冷哼一聲,不屑道,“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還是要死。”說著,就要將手中的雷球扔向陸洋。
陸洋把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他的猜測上,忙指向陳建飛的身后,道:“你看誰來了?”
陳建飛沒有轉(zhuǎn)身去看,卻散發(fā)神識感應(yīng)起來,他突然感應(yīng)到了什么,臉色一沉,快速將手中的雷球扔了出去。拳頭大小的雷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奔陸洋而去,雷球內(nèi)蘊含了龐大的能量,以至于飛過的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
雷球速度極快,眼看就要來到陸洋的身前,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陸洋的身前。
那人隨意的抬起右手,一把將雷球握住,只聽砰的一聲,雷球當(dāng)即奔潰。
“陳大哥,沒想到你身為聯(lián)盟長老,也敢沒經(jīng)過長老會同意胡亂殺人?”這前來的修士,對于陸洋來說并不陌生,正是昨天晚上從陸洋手中獲得大量好處的王漢離。俗話說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王漢離拿了陸洋那么多東西,不可能不為陸洋出手,他還想得到更多的好處呢!
陳建飛臉色一沉,瞪了王漢離一眼,冷聲道:“王漢離,你少在這里廢話。”
“哦!我在說廢話嗎?”王漢離神色淡定,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聽他正色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陳建飛似乎想到什么憤怒的事情,臉部青筋暴漲,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實話實說,這小子在島上殺人,我擊殺他也要胡亂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