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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旖滟在床上坐好,紫兒忙上前放下一層帳幔幫旖滟將衣衫褪下,只留了受傷的肩頭在外,見鳳帝修自進了屋子便滿色發臭地坐在八仙桌生悶氣……
紫兒見鳳帝修板著一張臉,一聲不吭,不由暗暗覺著好笑,待給旖滟收拾好衣衫便自動退出了屋子。
旖滟衣衫半退慵懶地靠著大引枕,瞇著眼隔著繡花卉魚蟲的帳幔瞧著鳳帝修,勾唇一笑,到底先拋出了橄欖枝,道:“喂,你到底還要不要給我換藥,你若不換,我叫紫兒進來了。”
鳳帝修驀然很是失落,他以為在旖滟心目中自己定是不同的,可方才旖滟竟半點情面都不給他留,對待他和對待莫云璃,夜傾根本沒多少差別。好吧,旖滟不管如何,肯定是不會讓夜傾和莫云璃到她的閨房來的,可她卻讓他進來了,可這么一點點的特殊根本不夠,他不滿足!
鳳帝修懨懨地不說話,聽到旖滟的聲音從帳幔后傳出來,他才眸光一掠,懶洋洋地悶聲道:“滟滟不是說了嗎,滟滟的傷,我愛治不治。”
鳳帝修的聲音涼涼的,幽幽的,好不委屈。旖滟聞聲唇角越發挑起,自跳下床榻撩起床幔出了拔步床,見鳳帝修坐在八仙桌旁,聽到動靜也不回頭看她,只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桌上茶壺的壺柄,好像那壺柄是世之瑰寶一般,她登時連雙眸中也充滿了笑意,道:“某人還是堂堂邪醫谷的谷主呢,欠著人家多少銀子,從來都不見還,照樣每日住在這盛府中吃香喝辣,哎,當真是兩層面皮,厚的很。這世上可不都是這樣的厚臉之人,人家莫丞相和攝政王,定是不會賴賬的,奪了我的清凈,我收取一些報酬這很公道啊。”
聽聞旖滟的話,鳳帝修已是輕挑了下唇角。
難得旖滟肯解釋,她這話雖不大中聽,可意思卻很明白,就是她之前說讓他也一樣付銀子不過是為了叫夜傾和莫云璃乖乖奉上銀兩。
旖滟討厭莫云璃和夜傾到盛府來攪擾她,向他們要銀兩是真,而向自己要銀兩卻是假,是不是表明,自己住在盛府,她并不厭惡?她對他果然還是很不一樣的。
鳳帝修因旖滟的解釋而心情愉悅,可卻依舊沉著臉不說話。這種被心愛女子哄著,遷就著的感覺可真是好啊,他的心都飄飄然,醉醺醺起來,真好,真貪戀。只是明明在意他,開解他,卻偏說著反話,這個嘴硬別扭的女人,真不可愛。
見鳳帝修依舊沉著臉不說話,旖滟狐疑起來,這廝平日明明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今兒怎么這么沉得住氣,難道真因這點子小事生氣了?
旖滟想著,又邁近兩步,在鳳帝修身后站定,抬指戳了戳他的肩頭,有些鉻手,肌肉很硬,還當真是生氣了啊。
旖滟蹙了蹙眉,瞧著鳳帝修低落寂寥的背影,驀然竟覺著有些礙眼,她抬手又推了下鳳帝修的肩頭,道:“好了,我本也沒打算收你銀子的,你這人怎如此小氣啊。”
見鳳帝修依舊不吭聲,不回頭,旖滟又揚起笑容來,道:“為這點小事便和我甩臉子,男人如此小心眼子可不好,鳳帝修,你這毛病要改。”
旖滟的話雖不動聽,但聲音卻軟軟糯糯,嬌嬌柔柔,又有討好的笑意在其間,聽她用這樣的語氣第一次喚出他的名字,鳳帝修身影一僵,只覺觸電一般,一股酥意直擊心房。
從來不知道這世上有人會將自己的名字念的那么動聽悅耳,百轉柔腸。他一向知道旖滟的性子,實在沒多少耐性,不敢再不回應,舒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愉悅,他才悶聲道:“你待我都沒什么不同……”
鳳帝修的聲音悶悶的,滿是郁結,不過好歹是愿意說話了,旖滟再接再厲,道:“我都讓你大搖大擺進我閨房了,你還想如何不同?”
鳳帝修聲音更加低悶,道:“你讓我進來是因為要我給你換藥,大夫進病人的閨房自然沒什么。”
旖滟見平日挺英明一男人今日偏如此鉆牛角尖,翻了個白眼,道:“我的傷早便正了骨,傷口也已在愈合,你哪里還算大夫啊。換藥這種活,紫兒也能做,我又何必非要你進來。”
鳳帝修聞言心里窩了蜜一般,繼續情緒低落,悶聲接口,道:“紫兒換藥哪里有我換藥來的妥帖,我如此挖心挖肺地對你,可你怎能對我和對夜傾,莫云璃一樣呢,太傷人了……”
聽鳳帝修低聲說著,和個閨怨的小媳婦一樣,自顧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事中,感情她說了半天的話他是半句都沒聽進去,旖滟登時哭笑不得,耐心終于告罄,旖滟想也未想便沖口而出,道:“你還有完沒完,都說了不一樣了,要是一樣你能坐在這里,要不是喜歡,老娘理你干什么!”
她言罷,惱地轉身,揚聲便喚了一聲,“紫兒,進來給我……唔……”
旖滟話未說完,剛扭轉的腰肢便被一雙鐵臂緊緊牽住,身子一輕,人已被鳳帝修抱起放坐在了八仙桌上,沒待她反應,他已動作奇快地扣住她的后腦勺,俯身而上,一口咬住了她的紅唇。
旖滟的叫喊聲轉換成一聲聲唔唔的低吟,瞪大了眼睛瞧著鳳帝修,這混蛋發什么羊角風。
人在躁怒時有些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語的,只會憑借內心,本能地說話。便像旖滟,她此刻根本就沒意識到方才自己說了什么。被鳳帝修突然堵住了嘴,火熱而纏綿的吻灼燙了心扉,她還有些不明所以,瞪著眼睛。
紫兒聽到喚聲,快步進來,就見自家小姐被放在八仙桌上,邪醫谷主一手扣著小姐的腦袋,一手撐著桌沿,身子緊緊擠著小姐垂著的雙腿,兩人唇對唇正激烈地親吻著,而邪醫谷主腿邊還倒著一張矮墩,桌上的茶盞也滾了兩個。
場面有些激情的叫未出閣的黃花閨女紫兒一愕之后,俏臉漲紅,踉踉蹌蹌地轉身奔了出去。
屋中鳳帝修不知饜足地噙著旖滟柔軟的雙唇,汲取著她口中清甜的味道,直到旖滟氣喘吁吁,伸手使勁推他,他才松開她,捧著她的臉,目光晶亮地抵著她的額頭,道:“滟滟喜歡我啊,我都不知道呢,滟滟總不說真話,這個毛病可不好,要改!”
鳳帝修的口氣和旖滟方才說他小心眼時的口氣一般無二,低沉中充滿了柔情,旖滟被他灼熱的呼吸擾了心神,聞言道:“誰喜歡你了,自作多情,你到底還給我上藥不!”
鳳帝修揚眉,微離了旖滟,凝視著她的眼睛,道:“不喜歡?那方才是誰說喜歡我,難道是我的幻覺?”
旖滟聽他如此說,又見他滿臉得意,腦子一轉,終于想起了自己那句驚世表白來,登時一張絕美的臉蛋,那冰雪白蓮般的肌膚便唰地紅透,且在鳳帝修戲謔的黑眸下,以開見的速度紅暈迅速蔓延至耳朵,脖頸,便連裸露在外的肩頭也紅嫩起來。
緋色遍染,妖嬈剔透,嫵媚的令鳳帝修心臟失跳,接著狂跳如鼓,身子里像是被人放了一匹驚馬,直攪地血液沸騰,沖向小腹。
他撫著她紅艷的臉蛋兒,聲音沙啞,又道:“想起來了?嘴硬的女人啊,讓你說句真話可真真不易,爺連撒嬌賣乖,裝傻充愣,胡攪蠻纏這樣的女人手段都得用上,對你這女人用情,爺當真命苦……”
旖滟臉上熱度不減,怕了鳳帝修黑黢黢帶著寵溺戲謔的目光,那會叫她小鹿亂撞,舉足無措,她忍不住用話掩飾,道:“你得意什么,我還喜歡送給我銀子的莫云璃和夜傾呢!”
換往日鳳帝修聽到這話早便跳腳了,可此刻他竟出乎旖滟意料之外,挑起眉來,他臉上的戲謔之色更甚了,道:“是啊,他們給滟滟送銀子,滟滟才喜歡,我欠著滟滟銀子,滟滟卻愛的不行,怕我誤會傷心,又是解釋,又是溫言柔語地勸慰,最后還熱情大膽的表白,哎呀,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旖滟雙頰火辣辣,氣得瞪眼,羞惱道:“誰解釋了,誰溫言軟語了,誰熱情表白了,鳳帝修,你做夢吧你。”
說著雙腿甩著去踢鳳帝修,欲跳下八仙桌遁走。事實上她這會兒覺著很是丟臉,堂堂嗜血組織教導媚術的她,本該無心無情地可以從容地面對任何男人,可如今不過一個喜歡二字,竟叫她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舉足無措,簡直太丟臉了。
旖滟欲逃,鳳帝修怎肯,扣住她的腰肢,身子又緊靠了旖滟兩分,見她雙腿依舊不安分地踢騰,索性扶著她的肩頭,帶著她的身子令她平躺在了八仙桌上,傾身過去用緊繃的小腹死死固定住她垂在桌沿的膝蓋,這才俯身,鎖著她,用拇指指腹揉弄旖滟嫣紅的唇瓣,饒有興趣地道:“奇怪,這么柔軟的唇瓣,說你嘴硬還真冤枉了你。”
旖滟聞言舒了一口氣,索性揚眉,道:“確實是冤枉我了,我是喜歡你了,可要說愛到不行,好像是閣下你吧,要讓本小姐愛你到不行,你火候還早呢。”
聽旖滟說出這般話來,鳳帝修黢黑的雙眸漾起波光來,笑意流連,道:“萬事開頭難,這火候很快就會到,滟滟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在你傷好之前我定叫你離不開我。”
旖滟聞言譏誚挑眉,唇角卻又笑意,道:“男人果真都是自大的東西。”
鳳帝修也不和她強辯,只探手去解她肩頭繃帶,道:“別動,我給你換藥。”
見他竟要在此換藥,旖滟渾身難受,只覺兩人如今姿勢太過曖昧,叫她本就不純潔的大腦浮想聯翩,涌出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來,她別扭地動了下腰肢,凝了眉,道:“讓紫兒來給我換藥,我不想和個夜郎自大的男人同處一室。”
鳳帝修豈能發現不了旖滟的異樣,身子俯的更低,和她呼吸相通,道:“紫兒啊,那丫頭受了驚嚇,這會兒只怕跑遠了,我懶得出去找,要不滟滟大聲喊喊看?”
旖滟面色一紅,她大聲喊,說不定招來的不是紫兒,卻是夜傾和莫云璃吧,脖頸一扭,旖滟哼了一聲,道:“那你讓我起來,躺著背后硌得慌。”
鳳帝修卻兀自不理,伸手專注地去解她肩頭裹著的綁帶,一本正經地道:“躺著好,坐著肩膀無處著力,對傷口不好。”
這廝故意的,旖滟舒了口氣,立馬臉不紅心不跳起來,輸啥不能輸氣勢。
綁帶解開,旖滟肩頭傷口袒露出來,見旖滟已恢復了平日的清冷鎮定,鳳帝修的注意力又被她的傷吸引,也便不再逗她。
傷口已經愈合結痂,只是瞧著還很是猙獰,映襯著旖滟美玉雕琢般的精致肌骨,雪白凝脂般的肌膚,那傷口更顯得觸目驚心,丑陋礙眼,鳳帝修眼睛再度冒火,壓了壓對她受傷的氣憤,這才斂息了臉上怒氣,小心地幫她將一些殘余的已結痂的污血塊清理干凈,將沒被吸收的藥抹去,待傷口清晰起來,他目光一閃,流露出滿意的一絲笑意來。
旖滟見鳳帝修神情有些古怪,不由低頭狐疑地望向傷口,只見暴露的肩頭上棲息著一塊猙獰,上頭布滿了縫合線,青青紫紫,花里胡哨的傷口,紅色的縫合線,交錯密布,委實沒什么好看,好滿意,好笑的。
旖滟又狐疑地使勁盯了盯,接著面色一變,氣得柳眉一豎,怒聲道:“鳳帝修,這怎么一回事!你在我身上繡的什么鬼東西!”
見旖滟惱了,終于發現了他在她肩頭精心繡出的那個“修”字,鳳帝修頗為無恥地頗為得意地嘿嘿一笑,道:“我的字千金難買,我愛滟滟到不行,滟滟放心,這個字我是免費給滟滟刺的,絕不向滟滟索取銀兩。嘿嘿,滟滟,這刺青叫入骨刺,等這傷口愈合了,這個字會像融入了人的肌骨一樣永遠留在上面,就算挖去皮肉,長出的新肉還會有此字,滟滟,可這是我邪醫谷的獨門絕技,是不是很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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