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燁卻是看出盛叔這么做的用意,要把手鐲給江暖,完全可以私底下交給她。
現在盛叔選擇這個時間,也是想要告訴溫瑜和盛東權,他是認可江暖當盛家兒媳婦的。
“可是……”
溫瑜還想說什么,卻是見著盛延燁直接取了手鐲,抓了江暖的右手戴上。
“既然是我奶奶的心意,你不必抗拒。”
說著看了眼面色陰晴不定的溫瑜,面色淡然。
“反正除了你,我不會娶別人。”
一旁的卓越表情跟便了秘一樣,看著他冷血無情的燁哥用一本正經的臉說出這種情話,他還是接受無能。
他剛吃飽,不想再吃狗糧!
“哥,我們今天來是干什么的來著?為什么我覺得空氣里散發著狗糧迷人的酸臭味!”
卓凡一掌推開卓越靠在他肩膀上的腦袋。
“滾開!”
嚶嚶嚶,他不僅沒有女朋友,連兄弟愛都沒有!
是夜
江暖在房間內,看著右手腕上的玉鐲,表情惶恐。
“阿燁,我對著這網上說的,怎么越看越覺得這是拿什么羊脂白玉?”
盛延燁頭上還搭著塊毛巾,額前碎發有水珠滴落,睨了眼江暖面前開著的網頁。
“是。”
“這上面說這種200w起價,有價無市是真的嗎?”
盛延燁抿了抿唇,“是。”
江暖將筆記本電腦丟在一邊,頓時覺得自己的手腕千斤重。
“盒子呢,盒子呢,我要把它放回去!”
200w,放一線城市,能付一套房的首付了吧!
盛延燁拉住她,“既然送給你了就戴著。”
江暖仍舊陷在自己把一套房子的首付戴在手上的惶恐。
“這要不小心磕碎了我會睡不著的!”
她可能天生平民命,跟著盛延燁這么久,還是沒有適應揮金如土的奢侈生活。
盛延燁:“……”
將頭上的毛巾遞給她,“幫我擦頭發。”
“等我先把手鐲放起來……”
盛延燁一把拉住她,兩人躺倒在床上,一邊的電腦因為兩人的重量彈了彈。
“不擦頭發?那我們做點別的也可以。”
“鐲子……”
江暖最后的掙扎淹沒在某人的吻里……
而在樓下盛東權的書房,盛叔看著神色實在不算好看的溫瑜和盛東權,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江小姐,但是江小姐,確實是最適合做盛家小少奶奶的人。”
溫瑜皺緊了眉,“老盛,你這話,我不懂。”
“有些話,我現在不便和你們說,但是老爺夫人,當年見過江小姐。”
溫瑜和盛東權神色一窒,顯然是都有些意外。
盛叔對兩人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盛延燁當初帶江暖去老宅時,他見到江暖第一眼,也覺得意外。
只能說,緣分天注定。
“我爸媽……當年怎么會見過江暖?”
盛東權對盛叔的話,顯然也是有些質疑。
盛叔笑了笑,“以后你們就會知道了,小少爺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我還會害了他不成?”
“可是,那個江暖的那些事……”
溫瑜顯然是對盛叔這番不清不楚的言論不認同。
“江小姐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盛家,欠了江小姐的情!”
盛東權和溫瑜對視了一眼,“此話怎講?”
盛叔搖了搖頭,“其中的蹊蹺,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只是對江小姐,為什么不試試拋去之前的成見,重新審視一番呢,說不定,你們也會覺得,江小姐是個不錯的兒媳婦人選。”
“老盛……”
“少爺、少夫人,我是盛家的老奴,跟了老爺夫人一輩子,老爺夫人待我如自家兄弟,我自然也只希望如今的盛家能夠好好的,有些事,我答應了老爺夫人,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他這么說,溫瑜和盛東權縱使心里仍有疑惑和不滿,也不好說什么。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江暖縱然昨晚被折騰的厲害,今天也幾乎是盛延燁剛起身,就也跟著起來餓了。
盛延燁看了她一眼,“時間還早,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江暖搖了搖頭,“今天大年三十,我得起來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說著江暖已經拿了衣服去換了,盛延燁便也不攔著她。
江暖和盛延燁下樓的時候,前廳內正擺了一張大桌,上面放著一疊紅紙,旁邊擱著毛筆和硯臺。
盛東權見到盛延燁下來,沖他招了招手。
“阿燁,正好,今年的對聯就由你來寫。”
盛延燁看了他一眼,沒動。
盛東權便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兩父子似乎就這樣較著勁。
江暖和一邊站著的盛舒婉對視一眼,都覺得蜜汁尷尬。
盛舒婉跑過去站在盛東權旁邊,“爸,你說要讓哥來寫對聯,倒是騰個位置,哥,我幫你研墨,趕緊寫了,讓陳叔他們貼上去吧!”
江暖也拉了拉盛延燁的手,“今天除夕,家和萬事興。”
盛延燁皺了皺眉,卻終是挪了步子。
“哥,你要寫些什么?往年都是爸寫的,千篇一律。”
盛延燁轉頭看江暖,“想寫什么?”
江暖:“……”
這不是難為她嗎?她又不是詩人,這要作對聯貼的,哪能她想寫什么寫什么。
于是她轉頭看一旁穿著暗紅色毛呢,黑色休閑褲和小皮鞋,打扮的格外帥氣喜慶的盛瑾煜。
“瑾煜,你想寫什么?”
盛瑾煜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某人自己想不出要寫什么東西來。
沉眉思考了下,“歡聲笑語賀新春,歡聚一堂迎新年。”
江暖摸著盛瑾煜小腦袋,“還是我們瑾煜厲害,這要在古代肯定是才子啊才子!”
盛瑾煜抿了抿唇,“這種東西,書上很多。”
他就是隨意瞥了兩眼,正巧記住了。
江暖臉色僵了僵,干咳了兩聲,看著盛延燁已經落筆。
筆力遒勁,一氣呵成,倒真的比外面買的對聯上的字好看許多。
“那橫批呢?”
不等盛瑾煜開口,盛延燁已經提筆寫下。
“家和萬事興。”
一旁的盛東權和溫瑜見了,臉色俱是變了變。
自沈廉母子的事捅到名面上來以后,這個家,就算是表面上的和諧,也維持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