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城一進來,紀(jì)曜就注意到了他,面露疑惑。
許盛跟他解釋道:“陸總現(xiàn)在是清染姐的男朋友,過來接她的。”
“什么?”紀(jì)曜以為自己聽錯了。
于是許盛好心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紀(jì)曜的視線落在陸煜城的身上,帶著打量的目光,陸煜城也注意到了他,兩個人就隔空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說。
包廂里很熱,姜清染把陸煜城的外套又還給了她,嘴里還嘟囔了一句:“太熱了,不想穿。”
陸煜城也沒說什么,剛剛在外面是怕她冷。
姜清染沒有繼續(xù)和他們玩游戲,她靠在沙發(fā)上休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紀(jì)曜走到陸煜城的身邊,開口道:“我們聊聊。”
陸煜城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嗯”了一聲。
幫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陸煜城才邁著長腿從里面走了出來,臨走還不忘交代許盛照顧她一下。
兩人從包廂里出來之后,紀(jì)曜遞給了他一支煙。
陸煜城拒絕:“不抽。”
紀(jì)曜笑了笑。
“你跟清染怎么回事?”紀(jì)曜開門見山地問。
雖然和清染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但他心里,早就把她當(dāng)成了妹妹一樣對待。
“就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在一起了。”
“就這樣,沒了?你不說一說你們怎么在一起的?”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方便跟外人說。”
紀(jì)曜被他嗆了一下。
虧沈溪之前還一直夸這個學(xué)弟怎么好怎么好,紀(jì)曜覺得這人壓根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悶石頭。
“清染之前說你們大學(xué)就在一起過,能問一下,你們當(dāng)年為什么會分開嗎?”
陸煜城頓了一下,隨后回答:“不知道。”
紀(jì)曜:“???”
陸煜城是真的不知道,雖然分手的時候,姜清染說出那樣決絕的話。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陸煜城卻覺得可能是有別的原因。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玩弄感情的人,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除了他,別的一個男朋友也沒有交過。
陸煜城后悔過,后悔自己當(dāng)初離開得那么草率。
但因為姜清染不想再提過去的事情,陸煜城也沒有多查,怕再次傷害到他她。
紀(jì)曜抽了一口煙。
他以前煙癮很大,認(rèn)識沈溪之后,就變得好了很多,在家里也從來不抽,但有時候在外面還是會忍不住。
“我不管你們怎么分手的,但是清染是個好姑娘,你要是敢欺負(fù)她,不僅我不允許,沈溪也絕對不會允許。”
“嗯。”
紀(jì)曜突然想到以前發(fā)生的事情,揚唇笑了笑。
“清染一畢業(yè)就來公司了,那會剛工作,傻傻的,被人欺負(fù)了也不說,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我后來見她認(rèn)真,把她調(diào)到了我的組里,然后一直跟著我,從來沒有過別的心思。我忙晉升的那段時間,多虧了她一直在身邊幫我分擔(dān)。還有沈溪生辰辰的時候,也多虧她在身邊照顧。我和沈溪一直都希望能有一個人出現(xiàn)來照顧她,這幾年沈溪也沒少幫她物色,但她一個都不愿意見。”
紀(jì)曜笑了笑,看了陸煜城一眼,“現(xiàn)在看來,她是一直都對你念念不忘,瞞得也夠嚴(yán)實的,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們。”
說到她的事情,陸煜城聽得很認(rèn)真。
“還有嗎?”他忍不住問,似乎想要彌補這段缺失的時光。
“這幾年她好像也沒發(fā)生什么特別大的事情,可能就是剛進公司那會比較難過。那個時候她爺爺好像是中風(fēng)了,還欠了很多錢,每天都拼命的工作,看著就很人心疼的一小姑娘,好在后來都慢慢變好了。”
對于爺爺?shù)氖虑椋o(jì)曜也知道得不多,那會他跟姜清染還不是很熟。畢竟一個實習(xí)生,也沒人去關(guān)注她的這些事情。
這還是后來他無意中知道的。
陸煜城沉了沉眸。
紀(jì)曜拍了一下他的肩:“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好好抓住眼前的幸福。”
陸煜城難得客氣地說:“謝謝。”
紀(jì)曜吸完最后一口,把煙頭一捻,然后和陸煜城走了進去。
他剛一進去,姜清染就醒了。
他坐回她的身邊,關(guān)心地問道:“怎么醒了?”
她旁邊的同事幫忙回答:“清染姐一醒來就問陸總?cè)ツ牧耍樕峡芍绷耍玛懣偰鷣G了似的。”
姜清染害羞地別開他的注視。
紀(jì)曜解釋了一句:“剛剛出去聊了會天,沒人能把你家陸總拐跑的。”
姜清染瞪了紀(jì)曜一眼,委屈地說:“你也跟他們一起調(diào)侃我。”
“機會難得,現(xiàn)在不調(diào)侃你,指不定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了呢。”
這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陸煜城抓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他在她耳邊溫柔地說:“別擔(dān)心,以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許盛他們牙都要被酸掉了,吐槽道——
[看清染姐和陸總談戀愛,我都變成檸檬精了。]
[甜甜的愛情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
[這大概就是我求而不得的戀愛,嗚嗚嗚酸了]
姜清染歪過頭去,不理他們。
陸煜城看著她淺淺地笑了一下。
姜清染靠在陸煜城的肩上休息了一會之后,腦袋稍稍好受了一點。
紀(jì)曜見時間不早了,過來安排大家回去。
姜清染被他牽著,回頭跟大家說:“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家休息。”
“嗯嗯,清染姐陸總你們也路上小心。”
從KTV出來,陸煜城幫她拉開車門,扶著她坐了進去。
姜清染嘟囔了一句:“頭好痛。”
“頭痛還喝,下次不準(zhǔn)喝那么多了。”
姜清染面露委屈。
某人看了心里一軟,還是湊了過來,替她揉了揉太陽穴。
稍稍舒服了一點之后,姜清染開口道:“好了,我們回家吧。”
“嗯。”
姜清染把車窗搖了下來,冷風(fēng)涌了進來,涼涼的風(fēng)吹在滾燙的臉頰上,吹得人好舒服。
過了一會,覺得有點冷,又趕緊把車窗給關(guān)上。
陸煜城看著她一連串的小動作,都跟個小孩似的。
車子停好之后,姜清染本來想自己下車,但是他先一步走了過來抱她。
“我自己走就好了。”
自己走的后果就是差一點踩空,整個人都跌在了他的懷里,還好他及時扶住。??Qúbu.net
她嘟著嘴說:“怎么在你面前,我好像就變笨了一樣。明明你以前不在的時候,我都不會這樣的。”
“以前是什么樣的?”
姜清染喋喋不休地說:“以前呀,以前他們都說我很厲害,總是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很好,學(xué)長也經(jīng)常夸我。”
她頓了一下,聲音又輕了下來:“但不是這樣的,每一件事要想真的做好,就要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和心思。”
別人休息的時候,她還在聯(lián)系酒店。客戶臨時要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她又要做出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而且還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各種意外,遇到難纏的客戶,就跟之前的張銘一樣,項目結(jié)束了還是會騷擾她。
這些事情雖然她都能處理好,可有時候,還是會覺得疲倦。
“累嗎?”陸煜城開口問了一句。
“什么?”
電梯里,陸煜城從后面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里,心疼地問她:“累不累?”
姜清染聲音哽咽了一下,旋即裝作很隨意地說:“不累。”
“傻瓜。”
姜清染鼻子一陣發(fā)酸,她低著頭,看到兩個人的倒影,眼淚突然落了下來。
從電梯里出來,陸煜城感受到她的哭腔,想要過去看看她,姜清染不肯。
“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陸煜城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一會哄她,一會給她按摩。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把門打開之后,陸煜城扶著她坐好。
然后去洗手間里弄了一塊熱毛巾出來,替她把臉擦了擦。
“乖,難受就說出來。”陸煜城哄道。
姜清染突然上前抱住了她,哭得用力又大聲。她鮮少會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可是現(xiàn)在,她就想不管不顧地抱著他。
“你以后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失而復(fù)得之后,她真的沒辦法再體驗一次失去的感覺了。
這五年,她撐得很辛苦。
再來一次的話,姜清染覺得自己做不到。
“不離開,再也不會離開了。清染,別哭。”
她一哭,陸煜城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揪到了一塊。
“嗚嗚嗚……”姜清染哭得很傷心,仿佛要把這么多年的委屈一次發(fā)泄出來一樣。
陸煜城一次次將她抱得更緊,像是想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時時刻刻都不分開。
姜清染哭累了,才慢慢從他懷里抽了出來,擦了擦臉,開口問他:“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
“撒謊。”
陸煜城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溫柔地說:“沒有撒謊,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看的。”
姜清染臉頰兩端都是紅紅的,她定定地看著陸煜城,看了一會之后,覺得他長得真是好看,于是親了上去。
某人一開始還能自控一下,但是被她幾次三番的一撩撥,立馬就發(fā)出了危險的信號。
姜清染不小心碰到之后趕緊松開。
“別人撩你的時候,這里也會這樣嗎?”姜清染想到齊佳月主動靠近他的樣子,心里就涌出一股醋意來。
齊佳月肯定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陸煜城揚唇笑了一下。
姜清染瞪著他。
“你還笑!”
陸煜城把她摟在懷里,貼著她的臉頰說:“只有你能撩動。”
“那這么多年,你有喜歡過別人嗎?”姜清染其實早就想問了,但清醒的時候,她不敢。
“沒有,只有你。”
陸煜城看著她懷疑的小表情,懲罰似地將人壓在身下。
“不許胡思亂想,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只屬于你一個人。”除了她,別的女人即便想靠近,陸煜城也從來不會給她們?nèi)魏螜C會,就跟今天的齊佳月一樣。
姜清染莫名從這正經(jīng)的話里,聽出一絲耍流氓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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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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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