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在鑫誠億嘉律師事務所,林薇薇召開了股東會議,隆重推出律所的準合伙人——任天宇。
任天宇最關注的律所大股東吳易景沒有到場,不免令他有些失望。吳易景是與他父母車禍有關系的人,接近吳易景才是他加入鑫誠億嘉的真正目的。
會議上,林薇薇極盡溢美之詞。
對于任天宇的CBD計劃以及他與律所的對賭協議,股東們褒貶不一,但任天宇的教育背景與不俗的法庭表現還是贏得了大多數股東的信任,特別是他頗具野心的CBD計劃,頗能博人眼球。
在說到對賭協議時,任天宇的一席話讓人印象深刻。
“我這個人做事有個原則,就是不留余地。不給對手留,也不給自己留。”不管抱著什么目的加入到鑫誠億嘉,他這句話確實道出了他的本心。
會后,林薇薇領著任天宇來到他的新辦公室。
豪華氣派的辦公室朝南,采光充足,玻璃幕墻外,新洲市的美景一覽無余。這是林薇薇的杰作,房間和辦公設施都是她精心選配的。從辦公室條件來看,已經是合伙人級別了。
林薇薇得意地為任天宇介紹著,任天宇卻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走到玻璃幕墻前,看著窗外高樓林立的CBD,問道:“你們早就有攻陷CBD地區的計劃,為什么不往下走?瓶頸在哪兒?”
“看來……你真地是有備而來,連我們沒有公開在年報里的計劃你都知道?”林薇薇走到他身邊,與他并肩而立。
任天宇微微一笑說:“知己知彼,不留余地。”
“不留余地?剛才你說的時候我就想問你,為什么?”林薇薇扭頭看著他,欣賞之情溢于言表。
“為什么要留余地?余地是生存之余的奢侈品。從幼兒園玩搶凳子的游戲開始,我們就在鉚足了勁兒,隨時準備擠走旁邊的人,不留余地。而留下余地的后果,要么被消滅,要么站起來重新開始,所以我們只能義無反顧。”
任天宇的這些話像是對林薇薇說的,也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林薇薇怔怔地聽著,思緒變得復雜起來。這時任天宇轉身看向她,微笑的臉龐,讓林薇薇看得出神。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任天宇出聲道。
“哦!”林薇薇回過神來,臉頰飛紅,連忙移開視線,說道,“瓶頸是吧?戴蒙珠寶的魏清明,和久泰集團的姜元。這兩個可不是什么好啃的,你要是能撬得動他們,我還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祝瑾推門而入:“任律,戴蒙珠寶的魏總到了。”筆趣閣
“讓他等我一下,我這就來。”任天宇點點頭。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林薇薇訝然地看向任天宇問:“這么快?”
“當然,有壓力嘛。”任天宇笑著說完,拿過公文包,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這次見面卻是因為任天宇接手了魏清明的離婚案。
魏清明約他到律所樓下的咖啡廳見面,似乎有難言之隱。
“有些要求,不太方便在律所說。”魏清明向對面落座的任天宇說。
“沒問題,直說你的要求吧!離婚,保財產還是保孩子?”任天宇也直奔主題。
魏清明喝了一口咖啡,笑道:“先不說這個,你先看一下這個,一個朋友的案子。”說著,他將面前的文件夾推到任天宇面前。
任天宇打開文件夾,只掃了一眼,就把夾子重新合了起來。
“你知道,我不接刑事案子,我可以給你介紹這方面的專家。”
“你是做不到嗎?我還以為任律師真像傳聞那么……無所不能呢。”魏清明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
任天宇看著魏清明,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地說:“我幫你拿下這個案子,你把你的法律顧問請走。”
“任律師果然爽快,我也正有此意。”魏清明笑著說。
任天宇笑了笑,拿起文件夾裝進了公文包。
“說說您離婚的訴求吧。”任天宇拿起小勺,輕輕在咖啡中攪拌,咖啡的香味隨之升騰起來。
“財產和孩子,我都要!”魏清明貪婪地說。
任天宇手里的小勺稍稍停頓。
“可以嗎?你可以做到吧?”魏清明無恥地笑了起來。
任天宇微蹙著眉,端起咖啡慢慢送到口邊,目光望向遠處,沒再看魏清明一眼。這人的無恥與貪婪,著實把他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