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辭職不久,任天宇收到了她的快遞,里面有他寄存的所有“秘密”,而同樣的文件袋也出現在王達桌子上。“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做。”王達看著這份“見面禮”,輕笑著說。“我只想略表一下誠意。”祝瑾一臉無辜。
王達審視著她,祝瑾心里發慌,裝出生氣的樣子。“反正我已經跟任天宇鬧翻了,你要不留我那我走好了。”說著她起身要走。
王達一把拉住她拽到懷里,笑道:“我就想多看看你嘛,怎么還生氣了?”“那你剛才什么意思,什么叫沒必要?”祝瑾噘著嘴說。“有必要有必要!我特別喜歡這份禮物。”王達拍了下文件袋,“我原來以為,你在任天宇那干,其實也能幫到我的……”
王達轉移開話題,笑著遞給祝瑾一把車鑰匙,“小禮物,當做開始的紀念吧!”祝瑾拿起車鑰匙,兩眼放光:“謝謝王總。”“不許叫王總了!”王達說。“那叫……爸爸?”祝瑾一臉天真道。“胡鬧!”王達點了點祝瑾的額頭,一把將她攬入懷中。BIquGe.biz
下午,王達送祝瑾回家,兩人在祝瑾樓下又纏綿了一會,王達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去。看著王達的車消失在視線里,祝瑾轉身向家走去。
走到家門前,祝瑾驚訝地發現嚴律正坐在門口,身旁還堆了個塑料袋。,“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嚴律看著祝瑾問。“我,我剛跟朋友吃飯了。對了,你吃飯了嗎,要是沒吃,我給你——”“我看到了。”嚴律臉色陰沉得嚇人。
“什么?”祝瑾愣住。“送你回來的車,還有上面那個男人,還有你們……”嚴律難以啟齒。“我們怎么了?”祝瑾卻像是早做好了被身邊人誤解的準備,也不分辯了。
“王達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但他比你大那么多,靠近你肯定是別有用心,你別被他騙了!”嚴律語重心長地說。
“我做什么事我心里清楚。”
“你,你怎么又墮落成這樣了?”嚴律痛心道。“墮落?這叫墮落?嚴律哥,我一向是這樣的。”祝瑾冷冷地回道。
兩人越說越僵,嚴律見自己無論怎么說她似乎都不打算聽,只好道:“你做什么事我都可以原諒,但你為了錢做出……這樣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沒關系,我本就不值得你原諒。”祝瑾無所謂道。嚴律指著祝瑾一句話說不出來,恨恨地轉身就走。一旁塑料袋里裝著的蘋果也滾出來散了一地……
撞死雷萬之后,吳易景一直惶惶不可終日。
前路已斷,兒子吳博文的病又成了他的軟肋,被王達捏著動彈不得。而他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也就會所老板依蘭能說上幾句話。這許多年來,自己對她不薄,關鍵時候也許能幫上點忙。但轉瞬吳易景又想到張有信與她關系不錯,張有信聽說已經出獄,說不定會找依蘭幫忙。如果那樣的話,依蘭也不能信賴了,畢竟張有信背叛過他……想了想,吳易景決定先試探一番。
這天夜里,他一個人在會所里待到很晚,依蘭陪著他喝酒。“我聽說張有信出獄了。”他突然說道,同時細細觀察依蘭的反應。依蘭微微一愣,隨即淡定地看向吳易景。
“你一點兒都不驚訝!難道他來找過你?”“哪可能呢?他躲還來不及呢。”依蘭矢口否認。
看她的表情不像說謊,吳易景于是說道:“如果他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們的事,我才不管。”依蘭冷哼一句,其實心里卻捏了把汗。
吳易景稍微放下心來,點點頭說道:“這次……我需要你幫我個忙。”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優盤,“這個你幫我保管著。”
依蘭警惕地看了一眼優盤,莞爾一笑推開他的手。“吳總您可別跟我說笑了,我這兒又不是保險箱!”吳易景打斷她道,“我知道你有顧慮,但這可能關乎我兒子的命能不能保住……你還要拒絕嗎?”
依蘭收起笑容,正色道:“什么意思,博文怎么了?里面有什么?”“這是關于一個人的秘密……我最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怕將來可能保護不了他。博文現在沒事,萬一他有事了,你就把這個交給任天宇。”依蘭沒說話,盯著優盤。
吳易景紅著眼圈哀求道:“算我求你了,我沒有人可以相信了。”“我猜得到。你怕誰,這里面就是誰!”依蘭鄭重地收下優盤。吳易景點點頭,“這里面有他這些年做的那些事。”說著,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這個你也拿著。萬一有什么事兒,這錢你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