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俞凱茵和姜文靜又一同去了那家面館。
“鐘穎的案子剛才多虧了你。”落座后,俞凱茵說道。“她只是個絕望的母親,現在童童還在昏迷,尹處也是想幫幫她。”姜文靜嘆氣道。
“對了,鐘穎開車撞了任律師,他沒什么事兒吧?”
“一點皮外傷,聽說鐘穎是因為找不到魏清明,所以才找任天宇報復的。”
“找不到魏清明?”俞凱茵訝然。“聽說失蹤快一個月了,警方還在尋找,但沒什么線索……”姜文靜也感覺納悶,這魏清明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這么蹊蹺……”俞凱茵若有所思。
兩人聊了許多,聊到了任天宇,聊到了尹川,還聊到了俞凱茵的大學時代。
姜文靜這才知道,尹川是俞凱茵的師兄,兩人相識了整整十六年,從大學時代起,俞凱茵就開始暗戀尹川,等到她鼓起勇氣想向尹川表白的時候,尹川已經有女朋友了,就是可兒的媽媽。
姜文靜想撮合兩人,于是說道:“可兒媽媽現在不在了,尹處現在也是單身啊,也許這就是老天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為什么不再試試呢?”
“我累了,不想再試了。這么多年在他身邊,我們是工作搭檔,也是朋友,但好像也只能是這樣,他根本就看不到我,就算我再努力都沒用。所以……我放棄了……”俞凱茵無奈道。
姜文靜認真道:“每周一個人來這里吃面,你就是這樣放棄的嗎?”俞凱茵愣了愣,辯解道:“因為這里的面好吃……”姜文靜沒再說什么,兩人默然相對。
手機提示音突然響了下,姜文靜拿起手機發現今天是交房租的日子。猶豫片刻之后,姜文靜還是把房租給任天宇轉了過去。
任天宇收到收款提示時,正窩在酒店的椅子里,整整一天他哪兒也沒去,燒還沒完全退,咳嗽也不見好,整個人依然暈沉沉的。
白天祝瑾打來電話,說查到一個叫雷萬的人,十幾年前跟吳易景他們一起打拼,但當時因為生病,沒有繼續跟進那件事,之后就脫離了這個群體。
雷萬這個名字,他依稀記得父親打電話時曾提起過……
那會任天宇還算清醒,但后來他就著威士忌吃了感冒藥,頭就暈沉起來,在椅子里半夢半醒的直到現在。
聽到手機響,他摸索著打開手機,是銀行賬戶的收款到賬提醒,備注里寫著:姜文靜一年房租。
他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再看看手機,想了想發過去一條信息:“需要再補份合同。”姜文靜和俞凱茵在面館門前剛分手,就收到了任天宇回復。
姜文靜回復道:“發電子版給我,我簽好給你快遞過去。”
“保險起見,當面簽。”姜文靜猶豫了下,不服輸地回復:“行,什么時候?”
“半小時后到我酒店!”任天宇又是很快回了過來。
姜文靜氣得直跺腳,憤然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么你說半小時就半小時!本大小姐不高興!”嘴上雖這么說,但她還是上了車,向任天宇酒店駛去。
半小時后,姜文靜站在了任天宇房間門口。她深吸了口氣,伸手按響了門鈴。可門內遲遲沒有反應。
當門終于緩緩打開時,姜文靜馬上說:“任天宇,我來簽合同……”
話還沒說完,姜文靜就發現眼前的任天宇滿臉通紅,一臉汗珠,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M.
姜文靜忍不住問:“你怎么了……”沒等她說完,任天宇一把拉住她的手攬入自己懷中,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任天宇的唇已經壓了上來。
姜文靜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吻好用力,那么具有侵略性,就像占領一座城池,不允許任何反抗。任天宇一邊吻著,一邊發出含混的聲音。“文靜……文靜……”
姜文靜開始還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任天宇的手臂。
任天宇一邊吻著,一邊把姜文靜往房間里拉。有那么一刻,姜文靜甚至放棄了掙扎,有些享受這久違的吻。然而,理智還是讓她開始了反抗。掙扎中,她的一只耳環掉落在了地毯上。
終于任天宇力氣小了,姜文靜趁機用力推開了他,并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任天宇,你……你混蛋……”任天宇在這一巴掌下,倒在了地毯上。
姜文靜氣得哭了出來,跑出了房間。任天宇依舊躺在地上,眼角掛著淚,迷迷糊糊地大笑,“哈哈哈,混蛋……是,我任天宇就是個混蛋……”
第二天,祝瑾過來見任天宇竟然睡在地毯上,嚇了一跳,趕忙將他叫醒。任天宇醒來倒像無事人一樣,感冒也好多了。
祝瑾扶他坐好,又幫他沖了咖啡,心疼道:“剛才看你躺在地毯上,嚇死我了。”
任天宇不以為然,“不用那么緊張,只是喝了點酒有點暈。”
“你明知道自己感冒了還喝酒?萬一出事兒了怎么辦?”祝瑾嗔怪道。“出事兒?”任天宇眼前閃過昨晚的“吻”,嘴角揚起復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