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姜文靜看嚴律從身邊走過,忙喊住他:“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吧?!?br/>
“就我們倆?”嚴律詫異道,他還從來沒有單獨與姜文靜吃過飯?!皫闳ヒ患液贸缘拿骛^,我請客。”姜文靜笑著說。
兩人到了那家面館,落座點餐。
“自從接了這個案子,你就一直這副苦悶的表情,到底怎么了?”姜文靜關切地問?!耙幉欢几銈冋f了嘛,”嚴律裝作若無其事道,“我無意中都聽到了?!?br/>
“哦,不好意思啊?!苯撵o有點發窘。
上次開會時,大家為嚴律近期的反常感到納悶,尹川就趁嚴律去洗手間的空兒,把嚴律與祝飛的事和大家說了。
“沒事兒,你們也是關心我?!眹缆擅銖娦Φ?。“誰說我關心你了?!苯撵o笑著說。
“那你干嘛請我吃面?”
“誰說要請你了,一會兒你買單啊,我心情也不好?!?br/>
“行。”嚴律笑了。
“終于笑了,不過我理解你,要是換做是我朋友,我也很難過。”
姜文靜的話,讓氣氛沒那么凝重了。
兩人邊吃邊聊,嚴律說起了自己在部隊的種種往事,聊到祝飛,聊到那天執行的任務……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我一定要親手找到胡方權的犯罪證據!”嚴律已紅了眼。“親手?身為朋友我支持你這么做。但身為同事,我很擔心你感情用事,會影響到你對案件的判斷?!苯撵o擔心道。
“真想不到有一天,你會提醒別人不要感情用事?!眹缆筛锌卣f?!斑€不許我成長了?”姜文靜瞪他?!霸试S允許,這一年你變化真的很大?!眹缆烧J真地說。
“是嗎……這一年……”姜文靜突然沉靜下來,想到她與任天宇的種種,不禁感概道,“很多人都變了……”
“但是我們的心沒變,初衷沒變。”嚴律接了一句,“我很開心能跟你做同事,做朋友。說起來,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因為任律師嗎?”
“哈,沒事兒了,我們已經說開了,以后大家還是朋友,都結束了。做朋友也挺好,起碼沒有形同陌路,沒有恨對方入骨?!苯撵o苦笑。
看她興致不高,嚴律沒再多說,結完賬,打車將姜文靜送到她家樓下。
姜文靜回到自家門前,正用鑰匙開門,身后傳來任天宇的聲音,“這么晚才回家?”姜文靜回頭冷聲道:“要你管?”
“身為朋友,關心一下有問題嗎?”任天宇卻嬉皮笑臉地走過來說。
姜文靜徑自進了門,啪的一聲又重重關上。背靠在門后,姜文靜喃喃道:“朋友?做朋友也挺好的,起碼沒有形同陌路,沒有恨對方入骨……”
門外的任天宇佇立良久,悄然往回走去。
久泰集團的法務團隊辭職有段時間了,任天宇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決定親自拜訪久泰的掌門人馬姍姍。然而事與愿違,馬姍姍為姜文靜的事耿耿于懷,見到任天宇一頓冷嘲熱諷后,嚴辭拒絕了他。
鎩羽而歸的任天宇,在律所見到了吳易景?!翱磥砭锰┻@個馬姍姍挺難搞啊?!眳且拙按蛉さ??!捌鋵嵅浑y。我相信等她冷靜冷靜,會想清楚的。她是個商人!”任天宇倒沒失望,被拒在他意料之中。
“她也是個母親。”吳易景意有所指地說。
任天宇心里一驚,自己與姜文靜之間的情感糾葛他都知道,看來吳易景對自己的調查已非一日了。
“你和久泰千金的事,薇薇曾經跟我說過?!眳且拙白杂X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澳鞘莻€誤會……已經沒事兒了?!比翁煊畹坏卣f。
“哦?哈哈哈……反正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定久泰。對了,你和薇薇是怎么認識的?”吳易景見任天宇不愿多言,轉移了話題。
“在米蘭上學的時候認識的?!?br/>
“對,你是在米蘭上的學。你多大的時候去的那邊兒?”吳易景饒有興趣地問?!昂苄〉臅r候,有點兒記不得了。”任天宇更警惕了,這不是在調查自己嗎?
“爸爸媽媽都還好吧?在米蘭嗎?”吳易景接著問?!岸己茫荚凇!比翁煊罘笱苤?。
過了一會兒,他不動聲色地試探道:“魏清明失蹤這事兒,你知道吧?”吳易景點點頭:“聽說了?!?br/>
“這事……好像動靜挺大,跟你沒關系就好?!比翁煊铌P心地說著,一觀留心觀察。吳易景端起咖啡杯,淡定自若。
“過幾日,王總想請你吃個飯。”吳易景一句話再次轉開話題。“王總?哪個王總?”任天宇故作茫然。吳易景放下杯子,看著任天宇的眼睛笑道:“王達。”
幾天后,任天宇如約來到吳易景說的私人會所,王達將在這里與他見面。
他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包間。包間里王達正與吳易景低聲交談,見任天宇進來,猜疑的目光掃過來,正好與任天宇的目光相撞,兩人不由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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