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莫總裁夫妻伉儷,不過,你們關(guān)系再好,也沒必要連個派對都要無時無刻黏在一起吧?!迸餍钦f著,坐到了韓若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莫子聰對她這樣的主動親近很不適應(yīng),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小姐,你擋住我視線了?!彼溆驳貙ε餍钦f。
而另一邊,李佳恒跟韓若也趁發(fā)牌的空檔聊了起來。
韓若見他故意把自己拉了過來,還時不時地瞥兩眼莫子聰,立刻笑道:“怎么,把我拉過來,不會是想讓我家那位吃吃醋吧?”
“那你跟我過來,是不怕他吃醋嗎?”
“他不是在跟別的女明星聊得火熱嗎?能吃什么醋。”韓若自己都沒有發(fā)覺,自己說這話時,語氣里止不住的酸意。
李佳恒捂著肚子格格地笑了起來,順便從侍應(yīng)生手里抽了一張卡牌。
韓若也抽了一張,揶揄他:“這次被莫子聰耍得團團轉(zhuǎn),你心里也氣惱得很吧?”
“哼,我就是個小演員,你們資本家神仙打架,我這個小鬼遭殃,我能說什么?”
“也不算是遭殃,不是給了你一個集團代言人的身份嗎?這可比你同期的流量拿下國外奢侈品牌的大使摯友什么的,要威風得多?!?br/>
韓若說著,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是張臭牌,這一把看來是要輸了。
身邊的李佳恒倒是一臉喜滋滋的模樣,看來手氣不錯。
他賤吧嗖嗖地湊過來,輕聲笑道:“怎么這么盯著我?我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可惜就空有一副好皮囊了?!?br/>
“嘁,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粉絲都說了,別的偶像藝人都是老天爺賞飯吃,我這張臉,那是老天爺敬酒。”
說著,他還用自己手里的卡牌拍了拍自己的臉。
莫子聰早看見了韓若跟李佳恒在一起相談甚歡,他知道兩個人是老同學,難得見面必定有許多話要說,但這說得也太密了一點。
酒吧里人多吵鬧,兩個人越坐越近,已不足三尺的距離。
莫子聰猛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不顧那個女明星還在說什么話,跨了一大步走到兩個人中間,強行坐下了。
兩個人中間的位置本來就不大,莫子聰這么高大的一個人坐下去,立刻把二人擠得往旁邊挪了挪,隔著莫子聰寬厚的肩膀,再也看不見彼此的臉。
韓若一眼就從他這張鐵青的臉上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輕笑起來。
這個男人吃起醋來,也是幼稚得很的。
“莫總裁也玩牌嗎?”李佳恒往旁邊坐了坐,給他讓出一個位置來。
“先看你玩一局。”他只對韓若說。
韓若點了點頭。
她知道莫子聰從來沒玩過這個,應(yīng)該是不會規(guī)則。
所以她一邊抽卡牌,一邊跟他把規(guī)則將了一遍。
其實很簡單,桌游的規(guī)則都大同小異,韓若這一把手氣不好,輸了所有的卡牌之后,不得不接受懲罰。
“你幫我抽懲罰卡吧?!睘榱四茏屇勇斠灿悬c參與感,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胳膊。
一個小小的動作,讓他方才積壓了許久的醋意稍有減緩。
莫子聰隨手抽了一張,看了以后,頓時陰云轉(zhuǎn)晴。
“什么啊?”韓若湊過去看了一眼。
“跟左手邊的人喝一杯交杯酒?!?br/>
她左邊的人,正好是莫子聰。
李佳恒頓時嚷嚷起來:“不行不行,莫總你是剛才硬擠進來觀戰(zhàn)的,韓若左手邊的人本來應(yīng)該是我才對。”
說著,他恬不知恥地硬擠過來,要跟韓若喝交杯酒。
莫子聰一伸胳膊,立刻把人給擋開了,然后,自己將自己老婆緊緊抱在懷里,端起酒杯跟她交叉了手臂。
李佳恒貧慣了,也就是開個玩笑,周圍人都哄笑起來。
游戲繼續(xù)進行,這一局莫子聰也參與了進來,玩了一輪之后,又是韓若輸。
她再次抽卡,抽到了“和現(xiàn)場年紀最小的人擁抱十秒。”
于是乎,大家各自自報年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年紀最小的是李佳恒,他跟韓若同歲,但是小了兩個月。
“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們,小弟我得罪了!”他笑嘻嘻地站起來,沖韓若張開了雙臂。
此時此刻,莫子聰?shù)哪樕呀?jīng)鐵青。
他應(yīng)該很后悔自己親媽把他早生了兩年,讓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占他老婆的便宜。
“莫總,這回您沒話說了吧,這叫上天注定?!崩罴押阏f著,還沖韓若眨了眨眼。
游戲規(guī)則如此,誰也不能玩不起,莫子聰就算不高興,也不能說什么。
韓若只好走過去,主動跟他抱在了一起。
“十、九、八、七……”
在眾人的倒數(shù)聲中,韓若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勸你別貧了,刀尖上起舞,沒你好果子吃?!?br/>
李佳恒倒是毫不在意,反而笑道:“我不管,莫子聰越生氣,我就越高興,我偏要吃你的豆腐?!?br/>
話雖如此,但李佳恒其實十分紳士,抱著韓若時胸前是懸空的,兩只手也只是握成拳而沒有搭在她的腰上。
只不過,在外人看來,這動作依舊十分親昵。
對莫子聰來說,這是無比漫長的十秒。
倒計時一結(jié)束,他立刻把韓若拉到了一邊,說道:“你在一邊歇著,我來玩?!?br/>
就算只是游戲而已,他看著也十分刺眼。
眾人都一邊起著哄,一邊鬧了起來。
會所里人多混亂,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這種私密聚會的場合里,竟然會有人按下了偷拍攝像機的快門。
……
派對一直熱鬧到了凌晨兩點,韓若被擠出了牌局之后,更是只好百無聊賴地吃點心喝香檳,一不小心,就喝得有些多了。
散場之后,莫子聰抱著已經(jīng)爛醉如泥的她往家走。
在車上她鬧騰得很,紅著一張臉不停地喊莫子聰?shù)拿?,他?yīng)了好幾聲,她還是只顧自己瞎喊,讓他萬般無奈。
“莫子聰!莫!子!聰!”
她扒拉著車窗,迎著夜間的冷風高喊他的名字。
早春的夜里,溫度只有大約三四度,冷風灌進來讓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趕緊讓司機鎖了窗戶。
韓若打不開窗戶了,就一直拿拳頭捶他的胸口,大聲嚷嚷著:“你怎么那么壞?。槭裁匆i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