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人的五官會變得十分的敏銳。
寧書的眼前一片黑暗,他近乎有點惶然。但只能抓住男人的身體,防止自己掉下去。
他頭皮有點發麻,似乎快要炸開。
他聽到了自己帶著一點顫抖的嗓音:“...爺,我....”
“我不是女人。”
寧書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句話。
軍爺一只手托著他的屁股,整個人靠在觀眾座位的支撐點上。他另外一直扣著皮帶的手,動作沒有停下,繼續不疾不徐。
咔的一聲,似乎解開了。
軍爺捏著他的臉,換了一個位置。把他抵在那,然后吻了下來。
寧書只能被動接受著這個吻。
軍爺聲線低沉,甚至捏人的溫度都是冰冷的。他那只手,順著那脖頸,摸了上來。
然后輕捏了一下寧書的喉結。
像是渾身都戰栗了起來,寧書有些受不了,身子更加的軟了一下。
軍爺在他口中攪弄了一翻。
“電影怎么樣?”
"喜歡嗎?"
寧書氣息凌亂,衣服微敞開的被他壓在那。一時間有些腦袋空白,他微微別開:“....我...”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眼角微紅。
寧書從來沒有這么祈禱傅少帥出現過。
他微微抓緊著手指,知道自己越拖延時間,就越對自己有利。
“我忘了。”
寧書吐息地輕聲道,只是身體卻是有些僵硬。
軍爺順著他的腰際摸了一下:“那女演員的皮膚很漂亮。”
寧書咬唇。
他有點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明明對女人有興趣,卻不放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盯上他。
許是猜出他心中所想的。
軍爺一邊揉捏著他的后頸,一邊貼在他耳邊,冷淡道:“但是沒有你的漂亮。”
那氣息太過霸道,似乎像是網一樣,纏繞上來,退無可退。
寧書微微偏過頭,想要躲開。
可軍爺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的想法,捉住他手腕的力氣,大的嚇人。
寧書怔愣地出神。
他原本以為那晚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才會吃虧。
但是現在看來。
這位軍爺無論是身高還是力氣上,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他逼的潰不成軍。
他緊緊抿著嘴唇。
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下,他畢竟不是女子,清白沒有那么重要。
可那丁丁作響的聲音晃了一下。
寧書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睛,開始慌張起來:“爺...這里是影院。”他低聲道:“你別亂來....”
像是警告,也像是在自我掙扎。
軍爺就桎梏他的雙手,低下頭道:“爺亂來你又能怎么樣。”
寧書氣得眼前發暈,頭腦有些缺氧了。
面紅耳赤,胸膛都開始嗡嗡的。
軍爺伸出手,按住他背后一小塊皮膚的肉。
“爺不會在這里,放心。”
“爺只是想嘗嘗甜頭。”
他那熾熱的氣息,無孔不入地貼上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影院里,低沉而鬼魅。
冰冷的手指,勾了上來。
寧書任由著他一只手抱著自己,他只能被動的在那,座位都搖晃了幾下。
這位爺沒有對他怎么著。
寧書遲疑地心想,要不他當做被狗咬了一口算了。
他不愿意出聲,只能輕輕地抿著。
好一會兒。
“爺,你放過我。”寧書猶豫地低聲懇求道:“...放過我,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軍爺挑起他的下巴,低下頭來。
“誰讓爺看到了你。”
寧書聽著他低沉不變的嗓音,甚至帶著一點令人背后發涼的涼薄。
他開始越發的后悔,為什么要去歌舞廳。
如果他沒有去歌舞廳,警惕心再大一點。就不會喝那些酒,也就不會醉了。
更不會有后來的那些事情。
只是現在后悔已經太晚了。
寧書整個人都是凌亂的,他無法看清楚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但也知道很狼狽。
他閉上眼睛。
軍爺彎腰,然后在他身上落下了幾個吻。
寧書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他被對方彎腰抱起來的時候,身子還有點驚惶的繃緊起來。
軍爺將他抱在懷中。
靠在那,然后按住他的腦袋,讓他低下頭。
然后那修長有點冰冷的手指,探了過來,替他系上了紐扣。
寧書微微睜大了眼睛。
軍爺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住了他后頸的那塊肉。
做這個動作,都沒有出聲。
但寧書卻能聞到對方身上冷冽的雪松氣息,一股淡淡的,似乎有點熟悉。
可他沒來的及深入。
軍爺身上的冷氣,就已經讓他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寧書的手碰到了對方身上的裝束。
那軍裝也是冷的,透著襯衫過來。還有點涼,他被涼的有點難受。
忍不住微微起身。
軍爺又低下頭拉,捏著他的臉,朝著他唇的方向過來。
寧書扭開臉。
卻在慌亂的間,觸碰到男人口袋里一個冰涼的東西。
他愣了一下,
軍爺微微起身,幫他系上了最后一個扣子,低沉道:“爺上次留的痕跡幾天就沒了。”
“這次多增幾個。”
軍靴沉悶的摩擦聲響起。
他似乎輕笑一聲。
但是轉瞬即逝。
軍爺的冰冷的氣息遠離了一些。
寧書聽到了對方逐漸遠離。
他坐在位置上,卻是一動不動。大腦像是有什么給堵住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沒有多久。
影院的燈光,重新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幾個步伐的聲音響起,
走在前頭的男人穿著一身軍裝,戴著軍帽,朝著他走了過來,英俊的五官沒有什么表情。那雙眼睛,卻是深邃帶著一點藍,垂著眼眸看了過來。
“寧四少爺?”
....
幾分鐘后。
寧書已經坐到了傅斯年的車上。
在傅少帥趕來影院的時候,男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影院發生的意外。
“寧四少爺,發生什么事了?’”
“你看上去...”
寧書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一點不對勁。
他沒有跟傅少帥多解釋什么,只是沉默地說:“送我回寧家吧。”
傅斯年似乎在擔心他的狀況,上了車以后,低沉著嗓音,詢問道:“剛才在影院中發生了什么?”
他語氣冷淡。
那雙眼眸鎖定了過來。
讓寧書一時間覺得里邊有點波濤洶涌,不知道里邊埋藏的是什么。
他的大腦有點混亂。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斯年很有分寸隱私空間地轉頭:“要不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寧四少爺現在看上去,似乎會讓家里人擔心。”
寧書抿唇,然后搖頭,開口道:“回去。”
傅斯年吩咐副官直接朝著寧家那邊走。
寧書垂著眼眸,男人筆直的坐著。他看上去很英俊,鼻梁高挺,薄唇冷淡。似乎沒有哪個女人看見,不會為他神魂顛倒,甚至是著迷的。
但是令他主意的不是傅少帥這張出色的臉。
而是放在一旁的白色手套。
寧書那瞬間,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很瘋狂。
軍爺這么多,戴著白色手套的軍爺更多。憑什么會是傅少帥,他值得傅少帥這么做嗎?
而且傅斯年那天晚上的巧合,也可能是需求。
只是巧合罷了。
那個軍爺,可能現在就在周圍。
但是寧書發現,他的目光無法離開那雙白色的手套。
明明很普通,明明所有的軍爺,都可能會有的東西。
但是寧書的背后,卻是感受到了那雙修長的手指。
帶著冰冷的溫度。
包括那天晚上,那個軍爺戴著手套,探進衣服里。
然后順著而下。
寧書的眼睛微微酸澀了一下,他無法轉移開自己的視線。
“這是寧四少爺第二次看我的手套了。”
傅斯年看了過來,面色不驚,甚至象征性地詢問:“有什么不對嗎?”
他語氣太過平淡,似乎只是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值得好奇的。
平靜的有些過分。
寧書閉上眼睛,又睜開來,看了一眼他沒有戴著手套的手。
嘴唇微動了一下,搖搖頭。
他用力地捏了一下手指。
零零問:“宿主,你怎么了?”
寧書沒出聲回話。
接下來,他同傅少帥一路無話。
只是下車的時候,傅斯年打開了車門,伸出手來。
寧書躲開了他的觸碰。
傅少帥眼眸暗沉了一下,但還是彬彬有禮地站在一旁道:“不知道寧四少爺什么時候有空,還有幾個地方,寧四少爺沒有去過。”
寧書下了車。
微微退開三步,避開他暗藏著藍色的眼眸。
“....大概沒有什么時間。”
“要讓少帥失望了。”
傅斯年仿若充耳未聞,只是道:“過幾日我過來接寧四少爺。”
與此同時,身后一直跟著的車也停了下來。
汽車下來一個軍官。
手中帶著幾個禮盒,走了過來。
傅斯年望著他,語氣如常道:“這是我送給寧先生寧小姐還有幾位姨太太的禮物。”
“下次見面了,我再挑一樣親自送給寧四少爺。”
那軍官上前一步,叫了一聲:“寧少爺。”
寧書看著他的臉說不出話來。
他眼皮子顫了一下。
用好大的力氣才點了點頭。
那晚送酒的軍官站在他面前,點頭道:“那我就先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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