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戲子的長睫微顫了一下,似是聽不得這樣輕薄的話語,他雪白的耳垂忍不住變紅了起來,微微別過臉。
那艷麗的容貌也染了一點靡緋的氣息。
那雙鳳眸少了一分的清冷,多了一點窘迫的抗拒。
軍爺冰冷的皮帶,冰涼的觸碰了過來。帶著一點金屬的音質(zhì),響在耳邊。
年輕的戲子只能被迫無力地仰躺在那書桌上。
他那纖細(xì)素白的手,像是無聲地抗拒著,推搡著軍爺?shù)男靥牛G麗的眼眸變得有點狹長,莫名有點欲/氣冷清之意。
寧書忍不住道:“少帥難道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這是梨園。”
他張了張口,有點羞惱,也有點怒然地說:“不是什么歌舞廳,也不是什么劇院。”
那殷紅的嘴唇,說著有點難以啟齒的話語。
年輕的戲子身上的戲服散落,那皮膚雪白又干凈。被那紅襯的有幾分誘人。
軍爺早就想這么做了。
他垂著那薄薄的眼皮子,伸出手挑起那下巴,墨藍(lán)色的眼眸盯著人,聲音帶著淡然,說出的話語卻是讓人不寒而栗:“我要是那少尉。”
“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那梨園的戲子。”
寧書被迫同軍爺直視著,他被里邊觸目驚心地深邃還有淡漠下近乎要噴薄而出的欲氣,給燙到了一般,忍不住把視線移開。
聲音也變得有點冷道:“自然是因為他喜歡的只是姬昌的臉,不是姬昌的人。”
寧書忍不住帶了自己的一點私心。
他胸膛像是積壓了許久的情緒,猛然爆發(fā)了出來。
垂著眼眸,出聲道:“所以姬昌用性命威脅,又要毀容,他才放過姬昌。”
軍爺不語。
只是捏著他的下巴,那手指冰冷的,細(xì)細(xì)地研磨著他的皮膚。
像是毒蛇一樣,黏膩地纏繞上來。
寧書只覺得身體一懸。
他被軍爺給抱了起來。
可軍爺似乎又不想讓他太過好受。
寧書只覺得身體有點顫巍巍,他只能微微抬起手,抱住了,那纖白的手,抓著軍爺?shù)囊路环拧?br/>
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年輕的戲子氣衣服也亂了。微微敞開的衣裳里,露出精致的鎖骨。
軍爺只是瞥了一下,那眼眸就迅速暗沉下來。
他將年輕的戲子抵在那梨園的屏風(fēng)上,似乎在嘲諷著:“寧四少爺也要像那書中的姬昌一樣,用性命要挾,毀了自己的容貌?”
軍爺?shù)恼Z氣淡淡,可他說出的話語,卻又帶著一點譏諷意味。
寧書自然是聽出來了,他微微咬著下唇。
心想,怎么不可能。
“是少帥低估了我,還是覺得我同姬昌差了太多。”他忍不住出聲道,似乎像是為了證明什么。
“你同他無法比較。”
軍爺捏著他的臉,那墨藍(lán)的眼眸注視著他,涼薄而冷漠。
撲來的氣息,帶著一點絲絲的涼氣。
寧書聽到這句話不由得一愣,心微微沉了下去。
傅斯年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覺得他就算演了姬昌這個角色,但比起姬昌的膽識還有傲骨,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只能令人宰割的寧四少爺嗎?
胸膛像是被什么給堵上一樣,有點悶悶的。
寧書有點茫然,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是從哪來。他的腿碰到了軍爺那冰冷的軍服,順著他戲服下的腿,緊貼著,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那少帥大可以試試。”他抬眸看去,那雙鳳眸雖然眼角微紅,可那眼眸卻是直直地盯著人,微抿住嘴唇。
“你同他無法比較。”軍爺?shù)溃骸安贿^是書中一個虛擬的人物。”
他那修長的手指,微微抬起。
看著他只能半依附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卻又不得不依靠著屏風(fēng)。那鳳眸瀲滟,殷紅的嘴唇被涂抹上了胭脂,卻是別有一副絕色。
讓軍爺看了眼眸不由得一暗。
一只手搭在了戲子的腰上,另一只手將他下巴抬起:“不過寧四少爺大可以試試。”
寧書哆嗦著。
他極力地抿唇,可又不能不依附軍爺?shù)纳眢w。只能任由著他將自己欺辱著,一邊又不得不出聲道:“什么?”
軍爺垂著眼眸,居高臨下地看了過來,開口道:“寧四少爺可以試試把自己給毀容了。”
“看看我會不會放過你。”
他語氣淡漠,卻是帶著一點近乎無情的涼薄。
寧書抓著他的軍衣,聞言不由得抬眸看了過去,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
“爺現(xiàn)在就告訴你。”
軍爺冰冷的音質(zhì)傳了過來,他那雙墨藍(lán)的眼眸正注視了過來,口中說著讓寧書覺得可怕的話語:“就算寧四少爺這張臉毀了。”
“我還是要的。”
軍爺將他推在那屏風(fēng)上,年輕戲子不得不用兩只手,抓著平衡著自己的身體。
可卻更方便了對方的調(diào)戲。
軍爺微微俯身,看著年輕戲子這副艷麗的模樣,也只能是他一人的戲子。
少帥克制住自己噴薄而出的占有欲,消化了幾分剛才在天臺下的不悅以及濃烈地掌控欲。
男人冰冷的薄唇。
覆了上來。
他微抬起眼眸,近乎冷漠道:“寧四少爺,我們再接著上一個話題。”
“我要是那少尉。”
“就算梨園的戲子毀了容又如何,我只會把他帶回去,帶到自己的屋中。”
“他要是愿意唱戲,我還能讓他唱。”
“但是。”
軍爺?shù)淖齑降搅怂亩叄瑤е稽c冰冷的觸覺。
“他只能是我的。”
寧書的身體都在戰(zhàn)栗著,被少帥話語中的占有欲給心驚到。
他眼眸微顫:“姬昌就算是愿意死,也不會跟他回去的。”
軍爺也沒有被他惹怒,目光落在年輕戲子的脖頸處,那一顆紅紅的,小小的痣。
傅斯年似乎來了一點興致。
他薄薄的眼皮子微微垂著,盯著那顆痣。然后低下頭,似乎要將它弄得更紅一點。
“寧四少爺,我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單純。”
他像是一個商人一樣,冷血的讓人覺得心驚。但是商人是吃人血的,而這位少帥,手上卻是真真切切的沾上了人血……比商人不知道還可怕多少倍。
“戲子想死,那就不讓他死。”
寧書覺得傅少帥不像是在說姬昌,他克制住心下顫動的感覺。
忍不住說了一句:“那少尉豈不是皇權(quán)了?”
“什么都是他說了算。”
軍爺把年輕戲子抱得更高點,抬起眼眸,冷淡道:“臨海,我說了算。”
好大,好狂妄的口氣,
寧書不知道說傅斯年是真的有那個本事,還是在威脅他。
“那這少尉跟土匪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他抬起眼皮子,只是那雙丹鳳眼帶著霧氣,眼角還紅著。縱使面若桃李,紅唇殷紅。
可只會讓人覺得誘人。
至少在軍爺?shù)难壑锌磥恚沁@樣的。
他抓著年輕少爺?shù)氖直邸?br/>
垂著眼眸,冷淡道:“寧四少爺要是遇到一個命中注定的人,難道還會把他給放過嗎?”
軍爺氣息冰涼的掠過來。
“或許別的人會,但我不會。”
“你覺得我會輕易就放過他嗎?寧四少爺。”
軍爺薄唇微張,墨藍(lán)色的瞳眸,看上去帶著一點深邃,還有寧書看不懂的深諳。
軍爺輕輕地嘆息了一下。
“寧四少爺,我要是真的想逼你。”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逼到了我府上,只能乖乖當(dāng)我的夫人。”
“只能被關(guān)在房間里。”
軍爺他抓著年輕戲子的手,冰冷的話語緊接著砸落下來。
落在耳邊。
“然后做我的少帥夫人。”
軍爺身上冰冷的氣息跟自己交纏在了一塊。
梨園臺上婉轉(zhuǎn)的戲曲聲,被唱的纏綿又起起伏伏,帶著一點曖昧情仇。
而誰也不知道。
在梨園的后邊,臨海霸權(quán)的軍爺,正把寧家的那位四少爺給抱在懷中,就在這梨園里調(diào)戲著。
今日是梨園開班的日子,梨園的戲班子都馬虎不得。
這會兒臺后都沒什么人。
只剩下輕輕地細(xì)微聲響起。
寧書聽到似乎來了人,戲班子低低地聲音傳來。像是從前門進(jìn)了,他神色看上去有點倉惶。
忍不住想要掙扎而起。
卻被軍爺給按了下去。
他再也忍不住,露出了一點微微的薄怒:“我大姐在這里,少帥難道還想在全臨海丟人嗎?”
年輕戲子的戲服都微微皺了,身上也帶著一點不可訴說的氣味。
他微微抿唇,那艷麗的眼角,看不出是氣的,還是那妝化上去的,那眼角還帶著一點濕潤,殷紅的嘴唇,也格外的紅。
傅少帥抓著他的腳,那冰涼的手指,探向他系在他腳腕上的紅線上。
那枚銅錢緊貼著年輕戲子的皮膚。
他微微俯身,冰涼的薄唇貼上了那腳背上。
軍爺這才一絲不茍地恢復(fù)成了平時的模樣,抬手,將那白色手套穿過。
寧書微微抿唇。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只是還是避免不了戲服恢復(fù)不了原來的模樣,他忍不住抿唇皺眉了一下。Xιèωèи.CoM
那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又涌了上來。
這件衣服恐怕是不能要了。
軍爺垂眸,低沉著嗓音道:“今日看了一場不錯的戲曲,多謝寧四少爺?shù)目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