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聞秋不說話。
醫生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略微嚴肅地說:“病人就是因為這個,再加上身子不舒服強撐到今天,再加上淋雨了,才會引起高燒。”
謝大少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還是一言不發的聽他批評。M.XζéwéN.℃ōΜ
然后繃著唇線說:“那現在怎么辦?”
醫生說:“我先給他打一針,弄一點藥,你注意一下病人的體溫。”
謝聞秋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臉上,對方臉色帶著一點紅,但是嘴唇卻是有點蒼白。睫毛安靜的覆蓋著,清冷的眉眼格外的漂亮。
卻也很脆弱。
他的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被什么給堵住了一樣,發悶的慌。
也格外的煩躁。
在醫生走了以后,謝聞秋看了對方好一會兒,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去,摸了摸青年的臉。
寧書閉著眼睛,對此一無所知。
謝聞秋皺著眉頭,只覺得這人還是睜開眼睛比較好看一點。
去浴室里洗了一個澡。
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謝聞秋喉嚨不由得微滾動了一下。
...
寧書躺在床上,他閉著眼睛,可能是睡得太沉了,竟然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一具身體躺了上來。帶著一點清爽的味道。
謝聞秋躺在床上,他深邃的眼眸看著青年。
然后抬起手,去測試對方額頭上的體溫,發現高燒已經下去了一些。
眸色這才變了一點。
隨即,他抱住青年的腰肢。
手臂收緊。
寧書昏昏沉沉,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身子很難受,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幾次摸了他的額頭。
然后把腦袋垂首在他的脖間。
寧書想睜開眼睛,但是最后還是抵抗不住,陷入了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
青年從床上醒了過來。
寧書睜開眼睛,發現房間一個人都沒有,他不由得起身。
下樓的時候,發現廚房里竟然有人。
寧書訝異。
難道是孫阿姨過來了?可是對方剛請了幾天假。
他不由得看去,卻是發現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廚房里站著,而且還發出巨大的聲響。
寧書吃驚,原因無他,因為在廚房里動作的人,竟然就是謝大少。
只見謝聞秋皺著眉頭,臉色很臭的跟著一鍋粥作斗爭。
那火開的很大。
似乎還聞到了一點燒焦的味道。
寧書連忙走了過去,然后出聲道:“要關火。”
謝聞秋看著青年把火給關掉。
他臉色緩和了一點,說:“你怎么起來了?”
寧書頓了頓,不確定的想到了昨天夜里,幫他摸額頭的人,遲疑地說:“昨天,是你在照顧我嗎?”
謝大少繃著唇線說:“誰照顧你,要不是你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誰愿意管你。”
寧書看了看鍋里的粥,說:“你放的水有點少了。”
謝聞秋怎么不知道,他看了一些粘稠又有點糊味的粥,臉上的神色就跟那鍋底差不多。
寧書以為他這么早起來,應該是肚子餓了,于是說:“這個粥不能吃了,你先坐著,我來吧。”
謝聞秋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他語氣冷冷的說:“你瞧不起我嗎?”
寧書訝異的看著他,說沒有。
謝聞秋語氣冷冷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他一聲不吭的從鍋里打出了一碗粥。
然后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
寧書可能覺得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他回想到昨天夜里。有人似乎在自己身邊說話,而且他早上起來還看到了床頭的藥。
大概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而謝聞秋之所以這么早起來到廚房里,也是為了給他煮粥?
寧書突然有些愧疚了起來,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謝聞秋這個粥是給他做的,他剛才還對對方說,不能吃的那種話。
估計傷到了謝大少的心了。
寧書心想著,便也打了一碗粥,然后在對方面前坐了下來。
謝聞秋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然后臉色緩和了許多。
又嘴硬地道:“不能吃你吃什么?”
寧書說:“不要浪費糧食。”
他低頭,吃著粥。
其實還是能吃的,除了有一些的糊味。
謝聞秋沒有開動,而是一起看著青年臉上的神情。見他似乎沒有什么異樣,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寧書抬起臉說:“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那些話。”
謝聞秋臉色愉悅了一些,卻是故意地說:“什么話?”
寧書道:“你第一次煮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謝聞秋心里好像是有泡泡一樣,但是他面不改色。
見青年喝完了那碗粥,臉色才完全陰轉晴。
于是謝聞秋也跟著抬起來,喝了一口。
然后他就皺起眉頭。
他不由得看了對面的青年一眼,對方似乎沒有露出一點不滿的神情,而且吃的也很干凈。謝聞秋的心臟像是被什么給狠狠地錘了一下。
不由得心想,他做的那么難吃。
對方為什么還要吃下去?
.....
寧書吃完了粥,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要去上班了。
謝聞秋眉頭狠狠一皺,問他去哪?
寧書實話實說。
謝聞秋淡淡地說:“我今天已經跟你的公司幫你請假過了,就算你現在過去,也沒有你什么事。”
寧書微微一愣。
他只好轉過身,然后輕聲地說:“昨天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謝聞秋心里很不舒服,青年客氣的好像要跟他劃清界限一樣。
他的臉色不由得拉了下來。
寧書不知道謝大少為什么又要生氣了,他覺得自己突然空下來,似乎也沒有什么事情要做。
于是便回了樓上。
等到他再下來的時候,謝聞秋似乎還沒走。
寧書不由得看了看上面的時間,發現早就已經過了早上的八點。
但是謝大少似乎還是沒有去公司。
他有點迷茫的眼神不由得看著坐在客廳里的男人。
寧書還是忍不住問:“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謝聞秋冷漠地說:“難道我要一天到晚都在公司嗎?那我養他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寧書沉默,他坐了下來。
他喜歡在這里看書,之前謝聞秋不在的時候,他在這里看書,就會看上小半天。
謝聞秋不說話,他一邊回著群里的消息。
王浩應該是從醫生那里套了話,知道了謝聞秋家里有個男人竟然做那種事情發炎了。
王浩在群里質問謝聞秋把哪個男人給帶回來了。
難道就不怕寧家那個少爺告狀,然后告狀到謝聞秋的父親那里。
謝聞秋看著他胡言亂語,只覺得他十分的礙眼。
于是把人給禁言了,索性眼睛清凈。
王浩:“......”
衛超東看不過眼,于是找他私聊:“能在家里過夜,又在謝聞秋房間里的,除了一個人,還能有誰?”
王浩心想,難道那個人還真的被謝聞秋給找到了?
按時下一秒,卻是立馬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這個男人,就是寧家的那個二少爺?”
衛超東覺得他也不是蠢的那么無藥可救。
王浩覺得比地球爆炸了還驚奇:“這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發生關系?”
衛超東也覺得這件事雖然沒那么簡單,但是看謝聞秋的態度也是有些奇怪。
王浩不相信,于是連忙私信謝聞秋:“你真的跟那個寧家二少睡了?”
“你不是要給那人守身如玉嗎?”
“這會兒就守不住了?”
謝聞秋看見這句話,臉色微微僵硬下來。
然后周圍的氣息變冷。
王浩還想說什么話,然后他就被拉黑了。
他不甘心,建了一個群,然后讓衛超東拉人進來,要報那個一踢之仇。
謝聞秋卻是看出了他的目的,面無表情的拒絕了。
青年坐在不遠處,露出一雙白皙秀氣的腳。
不如女孩子那樣精致小巧,卻是瑩潤漂亮。很難讓人想象,這竟然會是一個男人的腳。
謝聞秋就那么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喉嚨開始有點發緊。
王浩的話語不斷的盤旋在他的腦海里。
讓他心生煩躁,但是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青年的身上。他看著對方的脖頸,對方微微低垂著,彎出了仿若天鵝的弧度。
謝聞秋知道這人修長的脖頸跟夢里是極像的。
他還吻過那里。
謝聞秋就那么看著,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晚酒店的情事。兩個人在浴室里,酒店的大床上,甚至還有地毯上,留下了一夜的荒唐。
他知道青年喉嚨里發出細碎壓抑的聲音,有多誘人。
帶著細細的喘息。
讓謝聞秋仿佛化成出籠的野獸一般,只知道將身下的人化為占有。
他吻過寧書的嘴唇。
青年的舌頭如同他本人一般,帶著一點清冷的味道,卻是極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