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千往后退了一步,把門口的路讓出來,“我在客廳等你。”
霍司承背后的那個臥室的燈明顯比外面的明亮許多,可是楚千千卻更愿意待在客廳里。
“不用,你進(jìn)來吧。”
霍司承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
楚千千站在臥室外面,看著里面是與外面完全不同,干凈利落的黑白色調(diào)裝飾,簡單大氣。
“打擾了。”
客客氣氣的,進(jìn)了臥室。
看著霍司承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很自然的將撞傷的那一面漏出來給她。
楚千千緊張的坐在他旁邊,用棉簽沾著碘酒,在霍司承額角的傷口處輕沾,“對不起,是不是我們家小區(qū)沒有路燈,把你絆倒了。”
“不是。”
霍司承冷冷的回答。
目光落在女人認(rèn)真的臉上,楚千千此時此刻,清澈的眸子略帶緊張的盯著男人的額角處,正小心翼翼的為他擦碘酒。
其實(shí)不過是小傷,不過楚千千還是很用心。
“不是嗎?那剛出去還是好好的。”
楚千千問他。
不是她多么好奇,而是整個別墅空空蕩蕩,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臥室,如果不說話,整個臥室也是安靜的嚇人。
大房子的壞處就是太恐慌,有事沒事總會自己嚇到自己。
“你很想知道?”
男人目光凝視。
“不是,我隨口一問,你不說也可以。”
不會是特別糗的事情吧?楚千千腦子里快速閃過一些事情,比如,被東西絆倒摔了個狗啃泥?
霍司承這么高高在上的人,肯定不會愿意說這些事情的。
“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問。”
“哦。”
楚千千真恨不得抽自己兩下。
總是多嘴,問自己不該問的問題。
直到處理完傷口,楚千千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她收好藥瓶,站起身來才去問霍司承,“我今晚睡哪個客房?”
霍司承目光微抬,看著楚千千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她是完全沒有打算和自己一起睡。
“睡在隔壁。”說完話,只覺得無名火亂撞,又補(bǔ)充了一句,“如果,你是想玩欲情故縱,我勸你死心。”
“哦,霍少爺,您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楚千千拿著東西出去,開門,就進(jìn)了隔壁的房間。
想想其實(shí)還有些生氣,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為什么霍司承一定要把她劃到想勾/引他的那一類女人里?
不過她太累了,也不想在去追究了,換了衣服,就去睡覺了。
翌日。
不到7點(diǎn),楚千千就自然醒了。
可家里沒有東西讓她做早飯,楚千千只好憑借記憶,找到小區(qū)里的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小超市,買了點(diǎn)雞蛋面包和火腿,牛奶回來。
楚千千第一次進(jìn)入這么高檔的小區(qū),著實(shí)是被驚嘆道了。
整個小區(qū)只有外圈可以走車,里面有專門的園林設(shè)計,只有行人可以走,這小小的小區(qū)園林,就好像小小的世界,有梅蘭竹菊,有涼亭假山,也有小橋流水。
精致迷人,每一個角度都是景色。
“果然,和我家那個小區(qū)沒法比。”
楚千千感嘆,她去南邊看古代的有名園林,也不過如此了。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這一輩子都這么孤單……”
手機(jī)響起,楚千千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房東?
“喂。”
“楚小姐,太好了,你接電話了,請問你現(xiàn)在在哪?”
房東一聽楚千千接電話,聲音都抖了一下,仿佛如釋重負(fù)。
“我昨晚在朋友家住的,房東阿姨,請問怎么了?”
她才交過這個月的房租,想必房東不是為了房租來打擾她的。
“剛才警察給我打電話,說有鄰居報警,我那房子好像遭遇了入室搶劫,可是家里沒看見人,我以為……”房東說一半,又停下了,“不過,你沒事就太好了,我現(xiàn)在正在往小區(qū)趕,不過出了這事,我這房子恐怕不能在租給你了。”
房東也明白,這個小區(qū)這么老,楚千千一個年輕女人住著本來就不安全。
這次沒出事是萬幸,可下次就不好說了。
“好。”
楚千千心里有些發(fā)毛,想想昨天霍司承突然過來,以那么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讓她搬家。
難道一切,是巧合?
楚千千回到家里,她看了一眼霍司承臥室的門還是關(guān)著的,就開火在家開始三明治。
“你在做什么?”
楚千千剛把簡單的三明治做好,霍司承就從臥室出來。
洗漱好了,不過沒有穿襯衫,而是穿著一件休閑T恤,發(fā)型也沒有固定,依舊顯得比往日柔和。
大約是周末的原因。
“早飯好了,來吃一點(diǎn)吧。”
楚千千將三明治遞給他,又倒了一杯牛奶端了過去。
“我說過,我娶你是沖洗的,不是讓你洗衣做飯的,如果那樣我雇個傭人就好了。”
霍司承坐了下來,雖然喝了一口牛奶,卻依然不忘教訓(xùn)她。
“對不起,我就是做早飯,順便把你的也做出來了。”
也許,那三年的婚姻生活,她都是以最規(guī)律的方式生活,吃早飯也成了習(xí)慣。
同時,如果家里有其他人,她也沒有辦法無視他,只做自己的早飯。
“以后,你照顧你自己就可以了。”
霍司承嘴上這么說,卻還是拿著三明治去吃,不一會,就吃了三塊三明治了。
“剛才房東給我打電話,說有人報警,家里遭人入室搶劫了,還好我不在。”
楚千千說話時,專門抬起頭,認(rèn)認(rèn)真真的去看霍司承的臉。
“嗯。”
霍司承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就好像早救知道一樣。
“你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讓我住你家的嗎?”
他越是淡定,楚千千越是確定,霍司承應(yīng)該知道什么。
“我昨天回去的時候,看見兩個人在討論去7號樓5樓的事情,就順便把他們給打了。”
“打了?那你的傷……”
男人說的云淡風(fēng)輕,卻讓楚千千終于把所有的事情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不小心,讓那兩個小囖咯給撞到了。”
“謝謝你。”
此時此刻,楚千千也不知道說什么,這個男人明明就是關(guān)心自己,為什么這么別扭?
“我說過,我娶你回來沖喜,如果你提前死了,也會很麻煩。”
霍司承放下空的牛奶杯,正要走,卻被楚千千喊住,“我等一下要去買菜,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她自己沒多少錢,錢最多的那張卡也是霍司承給的,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