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第二天就打電話給楊絮,問她是否回來。楊絮卻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醫院。
一聽這個情況,張元慶關心的要去看她。楊絮也沒有讓他來,而是讓他請個假先去京城,不要耽誤了正事。
張元慶嘆了口氣:“準備帶你一起去京城的,畢竟我跟依依一起出門不方便?!?br/>
楊絮笑著說:“你現在就是警惕心太重,以前你可不這樣,大大咧咧的。是因為那個時候沒談戀愛么?”
張元慶心想也是,自己以前對男女大防上沒這么拘束。無論是林鈺到自己家里住,還是喝多了去殷桃家住,感覺并沒有什么。
大概是小時候在村子里面長大,從小和身邊人沒啥邊際感。例如小時候家里來親戚,房間不夠就擠擠,誰還沒和表姐、表妹睡過?
同時,那個時候單身,心里潛意識沒有把這些當回事。現在隨著身份和年齡變化,再加上與楊絮定了關系,做事之前都要考慮她的想法。
楊絮猜到他心中所想,所以勸解道:“元慶,其實你不必如此,如果事事都想這么多,會很累的。你在別的地方,不去想不行。你在家里就放下心,我無論如何都會理解你的。哪怕真有什么事情,我也明白不是你的本意。
而且這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你這女人緣或許將來也是能夠幫到你的利器,別為了這種顧忌,疏遠能夠幫你的人。往后的路,全是荊棘,多個人幫你,可能結果大不一樣了?!?br/>
張元慶不由想到肖薇表妹那件事,他也沒跟楊絮說,害怕她多想。此刻聽到楊絮的慰藉,心里也有一種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驕傲。
“行了,那我帶依依一起過去,你好好看病。有任何情況就跟我說一聲,我立馬回來?!?br/>
張元慶又關心了她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張元慶以參加京城舉辦的高質量發展學會培訓為理由,用自己年休假請了假。
聽說張元慶要去京城,呂達表面平靜實際上心里有些敏感。京城代表什么意思,體制內的人都明白。
呂達面不改色問:“元慶同志啊,雖然現在縣里發展改革任務很重,但是年輕人加強學習是對的。只是這個學會沒怎么聽過,你是怎么聯系上的。”
張元慶將邢東輝老爺子的事情說了,就說是之前在縣委黨校聽過他的課,后來老爺子拉他入了學會。只是近期一直在忙,沒有過去。這段時間正好有空,所以就過去參加學會,感受一下新理念。
呂達問了學會名字,然后同意了張元慶的請假。等到張元慶離開之后,呂達打開電腦搜了搜,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最后得到消息,不由搖了搖頭,看來是普通的民間協會,不然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呢。
張元慶請完假之后,就帶著周依依坐飛機前往京城。
之前有人說過,在京城居住在什么區域能夠看出你大概什么背景。其中有幾個神秘小區還有一些比較關鍵的地段,都是光靠錢很難住進去的。
張元慶認為鄭瑤應該住在那幾個神秘小區里面,畢竟她的背景肯定非同一般,已經不用多說了。
沒想到,鄭瑤住在一個中高檔小區,還是一個復式。
張元慶拎了一些常溪縣的特產作為禮物,這些都是周依依幫忙挑選的,是一些對美容美顏的有好處的。
與鄭瑤有兩年多沒見了,再見到她的時候,張元慶都不由感慨一聲:“姐,你這一點沒變啊,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
張元慶想的是,鄭瑤也快四十歲了,確實和三十歲不到大姑娘一樣?,F在兩人在一起,說是自己妹妹都有可能。
鄭瑤卻聽了臉色一陰,呵呵了一聲。
周依依看了好笑,自己這個叔還真是鋼鐵直男,女人最討厭的就是皺紋和白頭發。你就是夸,也不能這么夸啊。
周依依乖巧站了出來:“瑤姐姐,我是依依,您現在越來越漂亮了,看著跟我同學差不多?!?br/>
鄭瑤聽了周依依的話,這才露出了笑容:“還是依依會說話,快進來吧?!?br/>
鄭瑤讓兩人進去,進去之后,從客廳來看,不大像女同志的房子?;ㄆ?、字畫,一些文藝品擺放著,像是一個老干部家。
周依依的乖巧很得鄭瑤的喜歡,不像是對待周強斌。鄭瑤每次提到周強斌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帶著一點不屑的口氣。
這也不得不說,周強斌的人緣差點。大概是他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再加上性格陰狠,其他人不敢接觸。鄭瑤屬于自身就有性格的,碰到周強斌這種陰冷的,如同火油碰到了冰水,就有些炸了。
但是面對周依依,鄭瑤的喜歡是掩飾不住的。她知道周依依要來,也準備了禮物,是一塊九宮八卦牌。這是藏傳佛教的一種護身符。
鄭瑤出手,肯定不簡單。周依依也很驚喜,雙手接過表示感謝。
“等一會,安士齊過來,讓他請你們吃飯,我權當省一筆?!?br/>
鄭瑤看著張元慶在打量家里的情況,隨口說了一句。
張元慶聽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之前他知道安士齊在舔鄭瑤。后來也是沖著鄭瑤的面子,安士齊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甚至親自出馬給自己幫了大忙。
但是鄭瑤對安士齊一直沒啥好臉色,現在能讓安士齊請吃飯,證明兩人關系近了?
看到張元慶一臉疑惑,周依依微微一笑沒有解釋。她一直跟鄭瑤討論一些女人的話題,還越聊越有興致。
等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看到了安士齊。安士齊敲門進入的,顯然兩人的關系還沒想象的那么近。
安士齊看到張元慶之后,大步走了過來:“元慶,好久不見?!?br/>
張元慶和他握手,能夠感覺到他的熱情。于是笑著打招呼:“打擾安哥了?!?br/>
安士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以前就說過,只要你來京城,我肯定招待你。今天你來了,再忙我也要過來。聽說你現在成長很快,已經當上縣長啦?”
“副的……”張元慶趕忙補充一下,不過又覺得這種補充沒啥意義。在京城這個地方,別說副處級了,就是部級干部也都是一抓一大把。副處還是正處,在他們眼中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