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城外沉悶的聲響,讓城內的趙總把頭有些疑惑。
“這是什么聲音?”
趙總把頭開口問道。
然而,大堂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并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幾名土匪快步跑了進來,單膝跪地道:“總把頭,不好了!
官軍在城外打哨樓呢!
已經有四五座哨樓,被官軍打下來了!”
“什么?”
趙總把頭眉頭微皺,心中泛起一絲波瀾,“官軍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
剛才那聲音,是不是城外傳來的?
那是什么聲音?”
土匪也有些疑惑,道:“是城外哨樓那邊傳來的,好像是什么爆炸聲……”
“走,去看看!”
趙總把頭還是有些疑惑。
當即,一行人朝著定理縣城寨墻上行去。
剛剛來到寨墻上,趙總把頭就看到西方山林中,一處哨樓那邊閃過一絲奇異的亮光。
那是什么?
趙總把頭有些疑惑。
不等他反應過來,劇烈的爆炸聲隨之傳了過來。
轟!
遠處那座哨樓底部散發出濃重的硝煙,硝煙散去,趙總把頭甚至看到哨樓已經有些傾斜了。
而哨樓底部,也燃燒著火焰,哨樓搖搖欲墜。
恍然間,趙總把頭明白先前在城內聽到的聲音,恐怕就是攻擊哨樓發出來的聲音。
這是什么武器?
竟然還會爆炸!
還會冒火焰!
之前怎么沒有聽過這些武器呢?
趙總把頭有些疑惑不解。
這時,遠處那座哨樓在搖搖晃晃中,倒地坍塌。
而山林中,也沖出來上百名全副武裝的官軍,沒多久,便將這一處哨樓直接占領了。
與此同時,在定理縣城東側,一些哨樓也不斷發生爆炸,坍塌。
短短時間內,定理縣城外已經有八九座哨樓,被官軍攻破了。
要知道,整個定理縣城外圍,滿打滿算也才一二十座哨樓。
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定理縣城外圍的哨樓,就將消失殆盡啊!
而趙總把頭賴以依托的城寨-哨樓防御體系,也將土崩瓦解。
這……
一時間,趙總把頭愣在原地,喃喃半晌兒不出來話語。
不僅僅是趙總把頭,就連和他一起來到城墻這邊的其他山寨大當家的,也都沉默無語。
在黑虎寨被全殲之后,這些山寨頭領也都知道官軍的厲害。
然而聽,畢竟只是聽。
而今日,親眼所見,眾人心中還是起了一個大波瀾。
連盤踞在定理縣城的趙總把頭,面對官軍都如此不堪一擊,更別他們了。
若是定理縣城擋不住官軍的話,他們該如何辦?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心中嘀咕著。
從遙遠東南方刮來的海風,帶著絲絲咸味。
這些人就這樣在定理縣城寨墻上站著,望著……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城外的爆炸聲也漸漸停歇了。
近二十座哨樓,也被拔除一空。
寨墻上的趙總把頭,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無能為力。
畢竟,在寨墻外虎視眈眈的官軍騎兵,緊緊盯著定理縣城。他知道,若是他們敢出城救援哨樓,恐怕免不了會遭受到官軍騎兵的追殺。
不多久,山林中的官軍也到了寨墻外圍。
那些官軍耀武揚威一般,戲謔地望著他們,趙總把頭甚至能夠感受到其中的不屑意味。
難道,我選擇據城死守,對抗東寧城官軍這條路,是錯誤的嗎?
一時間,趙總把頭有些動搖。
而這時,寨墻外傳來一聲聲爆喝——
“棄城投降,饒你們不死!
如若據城頑抗,哨樓就是你們的下場!”
聲聲爆喝,回響在山谷鄭
寨墻上,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牽
一些山寨當家的,甚至有些動搖,不過看著不遠處的趙總把頭又連忙將這個想法埋藏在心底。
聽到這些喊話,趙總把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此時此刻,趙總把頭已經反應過來。
他知道,城外的官軍意如何為。
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呢!
初來乍到,以雷霆之勢拔除城外全部哨樓。
雷厲風行!
絲毫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如此迅捷,著實令定理縣城的所有土匪,感到一絲絲不安、惶恐。
“麻的!”
片刻,趙總把頭回過神,不能遂了官軍的愿!
當即,趙總把頭沉聲喝道:“讓弓箭手上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總把頭,官軍在射程之外啊……”
一名頭領,無奈地回了一句。
話還沒完,這名頭領就看到了趙總把頭那冷冽的目光,生生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頭領連忙招了招手,示意弓箭手上來。
而這時,寨墻外的王府衛隊行動了。
神威營將士在張誠的指揮下,將一枚枚轟雷點燃,投擲到定理縣城外的寨墻下。
轟!轟!轟!
連綿不斷的爆炸,瞬間響起。
硝煙彌漫,濺起地面泥土紛飛,鐵釘、破片,旋轉著四散飛舞。
偶有一些鐵釘,飛濺到寨墻上,射中土匪身軀,瞬間就釘穿了那名土紡頭顱。
連綿不斷的爆炸,如同是從而降的巨雷,在每一個土紡心中炸裂。
這……
一瞬間,趙總把頭徹底愣住了。
原來,就是這些武器啊!
威力還真是大啊!
硝煙散去,趙總把頭甚至能夠看到地面上殘留著的巨大黑坑。
不僅僅是他,就連寨墻上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不敢想象,若是這些武器投擲到寨墻上,將會發生什么樣的后果。
恐怕兒郎們會死傷慘重啊!
饒是定理縣城有一兩千名土匪,又如何能夠抵御得住這么迅猛的攻擊呢?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忐忑不安,各懷心思。
而這時,寨墻外再次響起喊話聲——
“城內的人聽著——
信王殿下了,只要你們棄城投降,殿下只誅首惡,余者不論!
若是你們依然頑抗,明這些轟雷,就將招呼到你們頭上!”
赤果果的威脅,響徹在城外。
這一下,寨墻上所有人都不出話來。
一些山寨當家的,彼此相望,對視一眼,也都能看到彼此眼底的一抹恐懼。
就連趙總把頭的嘴唇,也微微顫抖著,半晌兒不出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