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桉樹手上的鑰匙,眾人露出了疑惑的眼神,難不成這個鑰匙上面有死者的指紋,還是什么東西?
對于這個,陳桉樹回答是否,他只說,這個鑰匙大致幫他推斷了門鎖被破壞是什么情況。
“如你們所見,這把鑰匙是在死者的門附近撿到的。”
“我剛才仔細觀察了1下,這把鑰匙上面其實是有戴手套的痕跡。”
陳桉樹此話1出,大家紛紛呢議論這把兇手留下的鑰匙。
“陳同志,是不是兇手自己不小心遺留在現場的鑰匙。”
“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從鑰匙方面入手,還是說去鑰匙店走訪1下?”
“......”
各種各樣的回答層出不窮,結果被陳桉樹的1句話搞得馬上寂靜了起來。
“根據我推測,加上最初到達現場的民警同志回應,這個鑰匙是死者的。”
眾人1片震驚,這是什么意思?
死者的鑰匙怎么在嫌疑人手里,這把鑰匙又跟門鎖有什么關系?
隨后,陳桉樹就解釋道。
他當初在眾人爭論問題的時候,找到了鑰匙,去問了1下最初到達現場的民警。
據民警反映,這把鑰匙1開始的位置并不是在里屋門的附近,位置恰恰位于門鎖里。
也就是說,最初到達現場的民警發現鑰匙的時候,它正插在門鎖里。
后面為了檢查門鎖才將這把鑰匙給拿下來。
“民警同志進屋的時候就看到鑰匙插在門鎖里,第1批破窗而入的民警,想開門讓外邊的同志進來,他都沒擰開。”
“沒擰開,又把鑰匙拿了出來,在外面也沒擰開,當時這鑰匙是不是死者的,他也沒看。”
“后面經過我問了死者的丈夫,他說死者理發店只有1把鑰匙,只有死者手上有,他也看了,確實是死者的鑰匙,不是說在哪撿的。”
“這鑰匙1開始就在門上插著。”
聽完陳桉樹這段調查之后,在場的人越發覺得反鎖房門的是犯罪嫌疑人。
后面,陳桉樹就詳細說了1下情況,當時鑰匙是在門內側里頭鑰匙孔插著。
這時候,專案組的成員就思考,為什么反鎖的房門內為什么插著1把鑰匙,是誰想要從里面打開房門,此時的房門是不是已經被破壞了。
“當時我看了1下那道門的情況,那個小鎖扣上面是沒發現血跡,不過,在這個門把手下邊接觸門鎖的位置上面有這種擦拭血跡。”
“門鎖上是已經沾上了血跡,這就證明了嫌疑人行兇后接觸過房門,而被擰斷的鎖扣上沒有血跡,證明門早已破壞。”
“這道門上之所以會插著1把鑰匙,沒有打開門。”
“我猜測兇手估計用力過猛,弄壞了,后面在死者身上找到鑰匙,想要打開門,結果發現打不開,破壞的房門又恰恰阻擋了嫌疑人逃跑的路線,這就是我們現場呈現的破窗而逃的畫面。”
經過上述的言語來說,陳桉樹想要表達的是,反鎖門既不是嫌疑人反鎖的,也不是死者反鎖的,而是嫌疑人把門鎖弄壞才導致反鎖。
所以在第1時間犯罪嫌疑人想去打開門,結果打不開,反而門把下面留下了血跡。
鑰匙**在門鎖里,說明當時犯罪嫌疑人想要用鑰匙開門,結果擰不開。
為了迅速逃離案發現場,犯罪嫌疑人沒時間管那把鑰匙,直接打碎玻璃,逃跑,這才有了現場的狀況。
因為人的思維,在緊急的時候,他不能做出那么好的判斷,1想出,他沒出去,就可能做出其他判斷。
最終,陳桉樹給這個門鎖的定義是:房門反鎖而且被破壞是犯罪嫌疑人作案時發生的1個意外情況。
沒錯,是個意外情況
所以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后才試圖用鑰匙打開房門逃跑,結果沒有成功,還留下了血跡,最終他才不得不砸窗逃脫。
眾人怎么也沒想到居然能這樣,這樣1來,他們雙方都錯了,難怪理不清,原來是意外情況,并非主動的。
為了嚴謹性,他們又重新回到了現場進行案件復原。
根據現場的重建,可以確定犯罪嫌疑人是幾人作案,還有現場復原,可以刻畫出嫌疑人的體貌特征。
還有嫌疑人的作案手段,方式。
根據現有的線索來看,陳桉樹立馬對現場進行了復原后,陳桉樹當場就判斷這很有可能就是1起臨時起意的案件。
換句話說,陳桉樹推測,嫌疑人在進入理發店的時候并沒有想好作案,結果因為某個原因臨時決定作案,還在突發情況下弄壞了門。
使得自己在案發后只能從后窗逃跑。
當即就這個問題,陳桉樹說道:“這種情況,給我的感覺應該像是嫌疑人和死者因為理發之間的情況,發生的爭吵,從而導致這樁命案。”
“啊,哥,理發這有什么好吵的?”
魏小龍提出了疑問,理發還能弄出仇恨,這他就想不通了。
陳桉樹對此也是淡淡1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前辦過的那個花店。”
“老板因為死者看了很久,也解釋了很久,沒買花,還弄壞了他的東西,死者說不賠那么多錢,1個沖動就將人殺了。”
“這個案件也不例外,不要用常規的思維去思考犯罪嫌疑人,這群人殺起人來是沒有理由的。”
經過陳桉樹這么1解釋,魏小龍也總算回應起了那個案件,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現場的人也認同陳桉樹的觀點,犯罪嫌疑人臨時起意的作案可能性是比較大的,搶劫和強奸都是順帶的,不是第1殺人動機。
既然他們搞明白了這么多,現在就要去刻畫1下犯罪嫌疑人的外貌特征,縮短搜查范圍。
“各位同志看到哪道窗了?”
陳桉樹指里屋那道破碎的窗戶。
眾人的第1反應是這不就是犯罪嫌疑人為了逃跑在窗戶上破開的洞。
難不成那里有什么新線索?
陳桉樹看他們第1時間沒說話,就說話:“其實正如尸體對于法醫來說能說話,這扇窗戶對我們來說,也可以說話!”
“這個中間扇的窗戶,我剛才簡單量了1下,東西寬也就是4十厘米左右,加上它上下破損口也就是3十乘以2十5公分左右。”
陳桉樹口中的數準,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桉樹已經在腦海中勾勒起了犯罪嫌疑人的1個基本體貌特征。
“我可以看到這個破損的洞并不是很大,要是犯罪嫌疑人稍微體態胖1些,照現在這個破碎面積,出入肯定是不方便的,為了方便逃脫還是會繼續對這口進行破損。”
“實際上,犯罪嫌疑人并沒有,從洞的大小便可以推測兇手的體態應該是比較瘦的。”
“加上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從窗臺到地面8十厘米,最低的破損口到窗臺這塊就有3十公分,所以說這個最低破損口到地面是1米。”
“在這個人出入的時候,應該是比較高個人的人行動起來方便。”
陳桉樹單單通過嫌疑人破開的窗戶就可以直接推論犯罪嫌疑人的身高應該就是又高又瘦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