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汐走到他身旁,余光掃到了垃圾桶里的碗,不自覺的挑了挑眉,然后將手里的早餐放在桌上說道。
“剛才還很燙,現在應該溫度正好,趁熱吃吧,一會我準備去公司一趟。”
霍斯越看著碗里的粥,沒有動作而是看向了她,輕咳了幾聲,意思很明顯,他想要沈南汐親自喂他。
沈南汐看懂了他的意思,然后直接拒絕道:“不可能,你傷的又不是手,我會等你吃完以后再走。”
見沒得逞,霍斯越略顯失望的端起了碗,卻在嘗了一小口后眼中閃過詫異。
沈南汐坐在椅子上小聲嘟囔道:“我沒有叫別人給蔥花,鹽也給的很少。”
即使是她不想承認,但她還是從平日里在霍家與霍斯越一起吃飯時,發現了他喜歡吃什么和不喜歡吃什么,明明只是碰巧觀察到的,卻怎么也忘不掉。
霍斯越心中一暖,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
他現在是真的很高興,這些他從沒有跟沈南汐說過,但她卻能在平時的飲食習慣上發現這點,說明她平時還是很關注他的。
早餐結束后,沈南汐便開車來到了公司,她今天還有幾個項目需要和對方公司老總確認下來。
“小林,這個項目的公司合伙人什么時候到?”沈南汐翻看著手上的紙張。
小林看了眼時間,然后回答道:“沈董,秦氏那邊剛才已經給過消息了,說秦總暫時有事脫不開身,估計要晚一些來。”
沈南汐微微皺了下眉,卻也沒說什么,畢竟這個項目卻是不錯,如果能談下來的話對公司很有利。
不過就在這時,沈南汐突然想到了小林剛剛嘴里說的秦氏,她現在聽見秦這個字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了,于是問道:“有沒有關于秦氏的資料?拿來我看看。”
小林聽后走出了辦公室,不一會便拿著幾張關于秦氏的資料走了進來。
沈南汐拿過來一看,瞬間頭痛了起來。
秦氏現任總裁秦自晟,他有一個妹妹,而他的妹妹正是現在沈南汐最不想看見的人,秦可心。
算了,反正一會來的是秦自晟,而不是那個令人頭痛的秦可心,沈南汐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讓小林下去準備一下。
與此同時,秦氏,秦自晟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秦自晟看著眼前撒嬌的人,皺眉訓斥:“你怎么能擅自跑出醫院呢?身上的傷好了?”
“哥,醫院里有人欺負我,我也是被逼無奈跑回來的呀。”秦可心站在他的身旁,伸手挽起她哥的手撒起嬌來。
聽見秦可心說有人欺負她,秦自晟眉頭皺的更死了,開口問道:“是誰?居然敢欺負你,知道對方的名字嗎?”
雖然這個妹妹很討人厭,但也是秦家的人,秦家的人怎么能被外人給欺負了呢!
“她叫沈南汐,就在昨天晚上,她無緣無故的對我動粗,而且很沒禮貌!哥,你一定要幫妹妹討個說法呀。”
秦可心見哥哥要為自己出頭,立刻將沈南汐的名字說了出去,然后露出得逞的笑容。
沈南汐?
秦自晟捉摸著這個名字,他總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的耳熟,就好像他最近才聽說過一樣,但腦海里卻想不起對方長什么樣子。
最后秦自晟只是點頭先答應了下來,然后說道:“我知道了,你乖乖回家,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一趟,等事情處理完了再說吧。”
“好啊,那哥哥你先忙吧,我的事情不著急。”
秦可心乖巧的說著,但心里卻暗自感到不滿,她都受人欺負了,而她哥最先處理的卻是公事。
秦可心離開后,助手這才走了進來說道:“秦總,沈氏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了。”
秦自晟掃了眼時間,穿外套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記得之前沈氏大變天過一段時間,就連總裁都換人了。
“沈氏的現任總裁是誰?”
助手翻看了一下資料,回答:“沈氏的現任董事長是,沈南汐。”
秦自晟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從助手手里拿過了資料。
怎么會這么巧?
是撞名了,還是?
秦自晟此刻的心情無比復雜,他接下來要去見的是欺負自己妹妹的人。
不管怎么,秦自晟還是決定先去見見這個沈南汐,看看她是不是真如秦可心所說,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
沈氏集團。
小林走進辦公室,來到沈南汐身旁說道:“沈董,秦總來了。”
終于來了,她還以為秦自晟不來了呢,沈南汐放下手頭的工作,起身朝會客廳走去。
秦自晟看著眼前年輕貌美,光是看著就覺得很養眼的沈南汐,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雅且干練的感覺,和秦可心口中描出的形象截然相反。
沈南汐討厭被人用觀察的眼神盯著,耐著性子將桌上的合同推到了他的面前,開口道:“秦總過來是為了談項目的吧,那你看看這個合同吧,如果沒有意見就在上面簽個字吧。”
秦自晟收回視線,拿起合同默默掃了幾眼,隨后拿起了手邊的筆,就在即將寫上自己的名字時,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沈小姐,不知沈小姐之前是否與我妹見過面。”
“秦小姐是嗎?確實見過,不過你問這個做什么?”
沈南汐倒沒有想隱瞞的意思,而且秦可心會找上她哥,也在她了解了秦家之后預料到了。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可心聲稱昨晚與沈小姐在醫院碰見后,你動手打了她,想知道這件事的真偽。”
他的語氣很隨意,就像是隨口一說,并沒有很在意的樣子。
“既然秦總都這么問了,那我就借此機會說明清楚吧。”
沈南汐端正了下坐姿,隨后神態從容道:“是秦小姐先出言不遜,要讓我在京都混不下去,當然,這些話我并沒有當真于是就想離開,但她卻三番兩次的攔在我面前,甚至準備動手傷人,我也是出于自保的情況下抓住了她的手警告了幾句,然后就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