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了主人十?dāng)?shù)年的刀從主人脖子上輕輕劃過,鮮血順著它淌了下來。
“叮當(dāng)。”一聲,刀落地,李常青也跟著軟倒在背后的沙發(fā)上。
他臉上表情很平靜,沒有一點(diǎn)怨恨,也沒有一點(diǎn)懷念,雖然沒有人不怕死,但他卻早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現(xiàn)在真正的死了,對于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豐含笑靜靜的看著李常青倒在沙發(fā)上,剛剛他很想阻止他,但最后還是沒有出手,因?yàn)樗也怀龀鍪值睦碛伞]p輕的坐下,豐含笑將那茶幾上的兩瓶酒中剩下的酒全部都喝光了才站起身離開了這里。
神秘古老的西方城堡。一個寬敞明亮卻并不豪華的房間中,一個面無表情,神情蕭嚴(yán)的西方中年人正坐在房間的那張涼木椅上。
他那雙藍(lán)色的眸子中閃著智慧的光芒,那雙眼睛似刀子般掃過房間中另一個神情恭敬、不敢抬頭看他一眼的西方中年人全身。那站著的中年人雖然沒有看見坐在那里的人在看他,但他卻分明感覺自己完全被一雙神秘的眼睛無時無刻的緊盯著。
“修約亞,你說說事情的原委。”
坐在那椅子上的中年人終于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讓那叫做修約亞的人聽了感覺有一種被包裹著的感覺,似乎面對那人他一點(diǎn)也不能透過氣來。但他聽了那人的話后馬上神情恭敬的回答道:“是,上校!事情是這樣的,李龍?zhí)爝@個愚蠢的家伙竟然目中無人,得罪了張?zhí)煊鸬呐畠海瑥執(zhí)煊饘@個女兒最疼愛,而且這事也有些損了他的面子,所以他想讓我們不要與毒皇李龍?zhí)旌献鳎囊馑际墙o我們介紹另一個勢力合作,迪爾昨天晚上剛把這個消息給我,請上校決定!”
上校聽了眉頭一皺,臉上微微有絲露意,看著修約亞道:“你認(rèn)為呢?黑手黨并不與我們合作,而且還有不小的過節(jié),放眼天下,似乎東方的那三連盟最有勢力,而且得到我們的相助之后,我敢保證他們一定可以令世界上任何一方黑道勢力畏懼,難道張?zhí)煊鹩X得還有比這還好的合作伙伴?即使有,他敢保證這個合作伙伴能夠這么容易讓我可控制?三連盟不同的地方就在這里,它是三個勢力的聚合,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如果今后他們?nèi)魏我环接挟愋模覀兒苋菀讓⑵湎麥纾绻且环絼萘Γ俏覀兙鸵y對付的多。你叫張?zhí)煊鹂紤]一下這個問題,面子問題是小事,我可以叫李龍?zhí)祚R上給他道歉,希望他能夠再考慮一下。”
修約亞聽了連忙道:“上校說的對,我這便去告訴他們。”
“馬上給我答復(fù),如果真的不行,便叫張?zhí)煊饘⑿碌暮献骰锇榈馁Y料給我,容我仔細(xì)考慮。”上校最后說了一句,然后他突然消失在原地,連那把椅子都已經(jīng)不見,整個寬敞的房間中變的空蕩蕩的一物都沒有。
上校的突然消失并沒有讓修約亞感到奇怪,因?yàn)檫@并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而且上校也并不是會魔術(shù),而是因?yàn)樯闲O惹扒懊鎿踔粔K肉眼幾乎無法看出的透明玻璃,防彈玻璃。而且還是一塊能夠變色的玻璃。所以上校的消失并沒有什么值得奇怪。
上校其實(shí)現(xiàn)在并不是上校,只是他以前是上校,所以認(rèn)識他的人都叫他上校。但他也有一個讓世界人聽了都或恐懼、或敬畏、或崇拜、或仇恨的名字。
他是當(dāng)今世界的傳奇人物,是連美國都拿他沒有一點(diǎn)辦法的傳奇人物。
他叫本拉丹。
世界上關(guān)于他的傳說多的數(shù)不清,有人說本拉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恐怖組織的名字,這個敢于將美國五角大樓轟炸的恐怖組織已經(jīng)在全世界聞名,當(dāng)然也讓世界上太多的人痛恨、崇拜。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外人能夠知道他們的行蹤,所以他們才神秘,也才能在美國這樣的大力搜捕下安然無事。
三天后,張?zhí)煊鸬暮廊A別墅中。
張?zhí)煊鹉樕媳M是苦笑,女兒張佳佳這幾天一直不迭不休的在自己耳邊吵著要將毒皇李龍?zhí)旖o去廢了。可是自己因?yàn)榇饝?yīng)過等待消息而一直沒有做出決定,而且最近幾天自己手下的人竟然完全失去了左手與笑刀兩人的消息,這讓張佳佳更加的擔(dān)心,也更加抓緊的催促著爸爸給她“討回公道”。
張?zhí)煊鹨彩菬o法,整天被女兒在身邊吵著,可是卻又拿這個寶貝女兒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同時他心中也在擔(dān)心著,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調(diào)查,他開始對這個在世界黑道上并不見多出名的小刀門知道了不少,能在兩三年的時間內(nèi)將勢力發(fā)展到可以派出兩個人就能夠讓在泰國無人不知的毒皇李龍?zhí)祛^疼的幫會絕對不會很簡單。
而且近幾年來東方黑道上傳說最多的就是小刀門的公子以及他手下的兩大侯爺,可以說,一個如此年輕的幫會能夠有這樣的勢力的確不簡單,他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畢竟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既然她喜歡上了這樣的人,那自己也不得不為她好好考慮,好好鋪墊。
張佳佳看著一臉枯澀笑容的爸爸,心中一點(diǎn)也不心疼,反而嘟著小嘴道:“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先把他們兩個人找出來了,如果他們是被李龍?zhí)炷莻€混蛋抓了去或者或者殺了,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說到小刀兩人有可能被殺了的時候,她芳心不由得又是一陣擔(dān)心,不由得祈禱著老天不要讓他出事了才好。
見女兒如此,張?zhí)煊鹨彩菬o話可說,苦笑道:“好了好了,事情沒有你想的這么嚴(yán)重,如果小刀門的兩大侯爺就這么容易被殺了,那我們佳佳的眼光也就忒差了,如此沒有用的人也沒有資格做我張?zhí)煊鸬呐觥!?br/>
張佳佳聽了美麗的臉蛋兒不由得一紅,雖然她膽子很大,平時也是無法無天,但畢竟是女兒家,被父親這么一說自然有些害羞。但她畢竟叼蠻,過了一會道:“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他們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將李龍?zhí)爝@個混蛋給我殺了,哼!如果真有事,我,我也就不理你了。”
張?zhí)煊鹨娏诵闹袇s也開始祈禱小刀這個臭小子不要出事才好。但想到自己對他們的了解,心中又不禁一松,畢竟以他們兩人的勢力,只要幽暗組織的人還沒有插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
想到這里,他眉頭卻又是一皺,心中不由有些擔(dān)心幽暗組織會不會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如果沒有答應(yīng),那自己與李龍?zhí)祀y道真的就這么算了?到時候佳佳這個小妮子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唉!看來這些事情還真是困人,今后有機(jī)會便找個人幫自己管管生意,自己也好早點(diǎn)脫身,真正的享福了。
心中正想著,卻聽大廳中的擴(kuò)音器響道:“老爺,迪爾先生求見。”
張?zhí)煊鹇犃诵闹幸痪o,馬上道:“快請!”
話音剛落,門便已經(jīng)打開,迪爾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
見了張?zhí)煊鸶概蠣柡苡押玫狞c(diǎn)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三人坐下,迪爾看著張?zhí)煊鸬溃骸皬埾壬阏f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你放心隨著你自己的心愿去做吧,我們已經(jīng)決定不再幫助他們,而且如果先生有麻煩,可以隨時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盡力為先生解憂的。”
張?zhí)煊鹇犃耍活w提了幾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著迪爾笑道:“非常感謝你們的好意,但這些小事不用麻煩先生,我張?zhí)煊鹚坪踹€沒有老,而且對手也并不是一個強(qiáng)到可以讓你們出手的人。帶我轉(zhuǎn)告上校,就說我張?zhí)煊鹨欢ú粫浰倪@個人情的。”
迪爾聽了會心的一笑,知道張?zhí)煊疬@句話的意思,看著張?zhí)煊鸬溃骸跋壬挥眠@么客氣,我們是這么多年來的合作伙伴,相信今后的合作會更加愉快。”
張?zhí)煊鹇犃撕呛且恍Φ溃骸白撸覀內(nèi)ズ葍杀@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與迪爾先生喝酒了吧?”
迪爾聽了一笑道:“正合我意。不過上校卻想找個時候見一見先生說的那個新朋友,不知道先生認(rèn)為呢?”
張?zhí)煊鹇犃搜劬Σ[了起來,看著他道:“我想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因?yàn)樗F(xiàn)在一定還很忙,而且我也得和他先談?wù)劜拍茏鰶Q定,不過你們放心,我相信這個人上校一定會喜歡。”
迪爾聽了臉上微微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不過馬上便恢復(fù)過來,看著張?zhí)煊鸬溃骸皼]問題,等你的朋友有空再說,走,我們先去喝幾杯。”
曼谷的夜也一樣的漂亮迷人。
左手與小刀兩人站在曼谷最高的樓房房頂,兩人都睜大著雙眼,藐視著整個城市的夜色。
城市的喧鬧似乎很難到達(dá)這個直聳入云端的高樓樓頂。
“李龍?zhí)焖坪踝罱車虖垺!弊笫挚粗旅婕t光滿天的街道淡淡的開口道。
小刀點(diǎn)點(diǎn)頭贊同道:“公子說的很對,泰國這里還有一股似乎很隱秘的勢力,而且這股勢力似乎是在幫助著李龍?zhí)欤运湃绱说膰虖垼疫€連張?zhí)煊鸲嫉米锪恕!?br/>
左手聽了嘴角突然浮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微笑。小刀沒有對他看,但卻分明又知道左手的表情,他有些不解的道:“你笑什么?”
左手聽了輕笑出聲:“沒什么,只是想起張?zhí)煊鸬呐畠簭埣鸭丫陀X得好笑。”
小刀聽了心中一動,忙問道:“這個有什么好笑的?”
左手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道:“你當(dāng)真不知道?”
小刀冷冷的搖頭。左手笑道:“女人只有在愛上一個男人之后才會這么纏著一個男人的。”他很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小刀,似乎他對女人很了解。
小刀是個聰明人,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但他卻臉都不紅一下,冷冷的道:“不要開玩笑,還是想想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贏過我吧。”
左手聽了冷傲的道:“放心,這么多次了,我左手什么時候輸過一回?”
“或許今天是個列外。”小刀聽了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