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含笑回到秦艷家里的時候秦艷與肖凌鳳兩女正在那里擔心的走來走去。豐含笑走進去,兩女就像是已經有幾年沒見過他了一般,一下子就撲向了他懷中。
豐含笑一見,心中叫苦不已,可是卻又不好說什么,只有伸開雙手,將兩女一邊一個抱在胸前,可是由于兩女沖上來的勢頭太猛,他疼的差點叫了出來,不過見兩女都沒有發現,馬上忍住。
卻聽秦艷帶在和哭腔道:“你為什么去這么久,害我們這么擔心,你,你沒事么?”
豐含笑苦笑一聲,連忙安慰道:“我不是早說了嗎?已老公我現在的身手,怎么會有事?好了,你們給老公準備些早餐吧,餓死老公了,我去洗個澡就下來。”
兩女聽了,兩忙離開了他懷抱,爭著去了廚房。豐含笑見她們走開,那強撐的笑容馬上消失,變成了痛苦的樣子,感覺到那里又有血流了出來,慌忙幾步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來到浴室,解開衣服,卻見鏡子中胸口上顯駭的有一道六七寸多長的深深傷口,本來上了一些藥后已經沒有血的傷口現在經兩女一撞,又流出了一些。
苦笑一聲,豐含笑暗罵那***山本次郎一刀也太過毒辣了,竟然砍的這么深,拖的這么長,還好自己剛剛掩飾的好,不然她們又有的羅嗦了。稍微止住了血,豐含笑抬起頭,將衣服穿好,突然定住了,只見鏡子中肖凌鳳正眼中含淚的癡迷的看著自己。
豐含笑心中苦笑一聲,還是被她發現了啊。轉過身,與她對視著,溫柔的道:“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只見肖凌鳳使勁的搖著頭,眼淚終于流了下來,看在和豐含笑的傷口道:“不,含笑沒有對不起誰,更加沒有對不起凌鳳,是凌鳳鹵莽了,讓含笑又流了血。”
豐含笑心中一暖,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道:“別哭了,你不知道我見不的女人的眼淚的么?”
肖凌鳳努力的止住眼淚,有些嘶啞的道:“凌鳳真沒用,都已經說過不哭的了,還是這么控制不住。”豐含笑輕嘆一聲,溫柔的將她輕輕抱著,肖凌鳳更加接近的看著他胸口那道駭人的傷口,輕輕的吹了口氣,道:“含笑還疼么?”
豐含笑輕笑了一聲,道:“疼,可是心里很高興呢。”
肖凌鳳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一片寧靜的道:“既然疼,那含笑就先去休息吧。”
豐含笑點點頭,道:“那凌鳳也去上班吧。”
肖凌鳳攙扶著他走出浴室,到了他床上,讓他輕輕躺了下去,溫柔的為他蓋時間行被子,脫去鞋子,看著他道:“不了,凌鳳今天哪兒都不去,就陪著含笑。”
豐含笑心中一陣感動,慢慢的閉上雙目,什么也不去想了,口中道:“凌鳳就陪我睡一天吧。”
肖凌鳳很柔順的點點頭,脫去了自己的鞋子,也蓋上被子,輕輕的躺在他邊上。秦艷來到這里的時候,肖凌鳳都已經睡著了,豐含笑自己卻沒有入睡,見她走進來,當下也輕聲道:“艷艷老婆也躺在老公身邊來。”
秦艷聽的臉一紅,看著地上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臉色一變,驚道:“含笑,你怎么了?”說著,已經走到豐含笑床邊,將他身上的被子輕請的揭開,入目便見他胸口那道已經停止了流血的嚇人傷口,不由得心疼的看著他道:“含笑,你,還疼么,我去拿藥來,你忍一忍啊。”說著轉身就要走開。
豐含笑一把將她拉住,遙遙頭,道:“已經沒有什么事了,你陪老公睡覺,老公就能好了。”
秦艷聽了,雖然心中知道他是撒嬌了,不過卻也不忍心拒絕,像是想起什么的道:“可是你也要去吃點東西啊,我和凌鳳都已經做好了的。”
豐含笑輕笑一聲,道:“不用了,等睡醒了再吃。來,乖老婆,今天我們三口子就休息一天。”秦艷嬌沉的瞪了他一眼,卻是溫順的躺在了他身邊。
左手一個人坐在黃浦江邊,看著滾滾而去的江水,左手心中卻是很平靜,有些冰冷的河風吹拂在他那張已經漸漸成熟的臉上,將他那已經很長的頭發吹的蓬亂,張狂的肆意橫在空中。感覺腳步聲從后面傳來,左手微微偏過頭去,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手中提著一帶易拉罐啤酒走了過來。
那青年見左手望過去,取了一罐,丟了過來,道:“來,兄弟。能在這里見到你,真的是緣分。”
左手見到他,眉頭深深的皺起。不過馬上輕笑一聲,接過他丟來的啤酒,然后揭開猛喝了一口,道:“衛兄說的不錯,能在這里見面,實在算的上是緣分,來,干。”來人卻正是華興盟的年青戰將衛小虎。
聽了左手的話,將手中的啤酒罐一揚,然后兩人揚天將一罐僻靜一口喝了個干凈。喝完之后,兩人相視大笑,衛小虎看著左手道:“張兄弟年紀輕輕,又有這么好的家世,現在還在復旦念書,又為何走上了著條不歸路?”說著,趴在江邊的欄桿上,看著滾滾的江水。
左手聽了,微微一笑道:“其實有些事是很難說清楚的,并不是每個混黑道的人都是因為身世的逼迫,其實就是因為這樣的生活很適合很多血性的男人吧?我追求的是這種拼斗的感覺,或許,或許也如同公子所說的那樣,我也想讓世界上的黑道知道我們中國的黑道一樣可以壓服天下吧。”
衛小虎聽的一陣驚訝,他還的確沒有聽多哪個混黑道的有這樣的理由的,沒想到混黑道也是現代年輕人的一種理想了。
苦笑著遙遙頭,衛小虎道:“真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學生是怎么想的,不過你們的那種想要中國黑道稱霸世界的想法還是很動人心的,不過世界之大,想要真正的實現你說的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左手聽了,微微一笑,看著江面,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道:“或許以前很難,不過現在我卻看到了希望,跟著公子,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衛小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們公子就真的有這么大的魄力可以讓你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左手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我知知道他說過的話沒有一件沒有實現過,他說不出一個月,整個上海都將成為我們小刀門的地盤,我很信,不知道衛兄相不相信?”
衛小虎聽的心中一驚,不過想到小刀門那雷厲風行的作風,不由得又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卻突然冷笑一聲道:“這未免也太狂妄了,想偌大的一個上海灘,幫會多不可數,就算我們華興盟在這里這么久了,都還不能一統上海黑道,就更加不用說你們區區一個剛成立不久的小刀門了。”
左手哈哈大笑一聲,道:“不錯,當初公子說要一并拿下wh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懷疑,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小刀門才成立不久,也沒有打過一戰,可是在一夜之間,wh的青狼幫被血洗,不到半個月,整個hn省的黑道都被我們勢如破竹的殺敗,所以我深信公子說的每一句話,包括統一上海這句。”
衛小虎輕哼一聲道:“只怕這次你你要對你們公子失望了吧?”
左手遙遙頭道:“怎么會?我怎么會對公子失望?我更加不可能看不起我自己。”一種強大的自信浮現在他臉上,讓衛小虎見了心中一驚,看著他剛毅的俊臉,道:“你?就憑你能夠將上海黑道統一?”言語之中分明是不相信。
他只知道小刀門有兩大戰將,一是戰魂堂堂主小刀,二是戰魂堂中戰狼軍的首領王京,左手這個名字,他還是最近在知道的。
左手輕笑一聲,突然向著身邊欄桿甩手而出。衛小虎只覺得眼前刀光一閃,然后就見那生鐵做成的欄桿竟然在左手身邊斷開了一道整齊的裂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吃驚的看著左手,卻見他手中什么都沒有,不由得由衷的贊道:“好快的刀法,沒想到小刀門竟然可以網羅到你這樣的高手,實在是讓衛某吃驚。”
左手微微輕笑一聲,道:“你錯了,我是公子一手培養出來的,真正的高手你還沒有見過,告訴你們盟主,他死定了,本來他或許可以活命的,不過他不該愚蠢的與日本狗勾結,更加不應該愚蠢的去刺殺我們公子,叫他不用準備棺材,因為沒有東西可以裝。”衛小虎聽了,心中一陣驚駭,沒想到他口氣這么大,可是想到他顯示出來的勢力,不由得又有些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見他要走,衛小虎突然一步擋在他前面,堅決的道:“盟住對我有恩,雖然我也不滿他與日本勾結,但是既然你這么說,我怎么也得盡一份力。”說著,他手中多了一把短刀,橫指著對面的左手。左手眼中露出一絲贊許的神色,看著他道:“早就聽說上海華興盟的衛小虎是個血性男兒,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在我們小刀門也最多是個比較能打的一人,你真的認為能夠留住我?”
衛小虎看著他,堅定的道:“留不住也得留。”
說著就見他沖到了左手身前,一刀簡單干凈的斬落向左手肩膀。左手微微一笑,見刀要砍到肩膀的時候,身子微微一偏,抬腳快異之極的踢在衛小虎腰上,衛小虎一驚,沒想到他動作竟然快到這種程度,同時也是一陣奇怪,原來左手踢在他身上的腳并不是他想象的這么重。雖然知道左手留情,不過他卻顧不了這么多,當下捏緊刀柄,一刀橫掃向左手下盤。
左手冷哼一聲,腳上發亮的皮鞋在衛小虎眼前一閃,衛小虎只覺得手腕一疼,拿刀不穩的他手一松,刀便落了下去,卻見左手腳跟上那落下的刀,一腳踢在那刀柄上,短刀受力之后快速的擦過衛小虎褲腿。
衛小虎微微一驚,感覺到褲腿處一陣涼意傳來,不由得望著身后,卻見自己的那柄不知道殺退過多少敵人的刀竟然穩穩的插在那江邊鐵鋼管欄桿上。
心中驚駭的他轉身過來,卻見到左手那傲然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無力,實在是沒想到可以在上海黑道稱雄的自己竟然在這個小刀門忠義堂堂主面前這么不堪一擊。心中也不由得為上海這些得罪過小刀門的幫會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