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十方白夜跟一群自己不認識的人各種吹噓，而且還越來越起勁，江舟心很累。
    他算是看出來了，十方白夜這種剛剛覺醒的粉嫩新人，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刷存在感，當然來勁了。
    江舟也懶得看了，他退出“通靈交流”，轉而點開了“通靈視頻”。
    這個版塊類似呲哩呲哩那種視頻分享站，有直播，有錄播。
    光是看封面，就讓人覺得……
    破站尺度真大！
    各種“我被女鬼纏上的那些年第七彈”、“今夜與鬼同眠”、“性感主播在線殺鬼”、“雇傭通靈者，深入歐洲鬼鎮”，一眼掃過去，又是黃的，又是紅的，色彩豐富！
    現在點個舉報，會不會召喚來404神獸？
    不過再一想，邀請碼是費陽羽給的，費陽羽是個公務猿，這論壇背后，恐怕不那么簡單……
    江舟有些好奇地在歐洲鬼鎮直播上多看了兩眼。
    鬼鎮，不就是剛才在“通靈交流”那邊剛看到過的。
    一整個鎮子都變成了鬼鎮，危險程度不言而喻，居然已經有人去了？
    他看了一眼介紹：“本人乃雇傭通靈者，承接一切斬妖除魔、勘測風水、凈化住宅等通靈相關工作，價格很貴，非誠勿擾！”
    雇傭兵？
    江舟看著視頻封面，那是一座歐洲古典小鎮，看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
    點進去看了一眼。
    是錄播視頻。
    視頻一開始就是一個人在往前奔跑的視角。
    白天，安靜的小鎮。
    但是江舟馬上就發現不對了。
    大白天的……小鎮里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小鎮看起去非常正常，路邊的咖啡廳內，擺著的咖啡都還在冒著熱氣，但是這種一切如常，卻空無一人的景象……
    反而讓人有種陰冷的感覺。
    而這時，江舟隱隱聽見，視頻里除了這個主播跑步和喘息的聲音，似乎還有什么別的聲音。
    江舟放大了音量。
    仔細聽著。
    一開始還聽不太清……
    但是突然間。
    “咯咯！”
    一陣詭異的笑聲，突然在江舟耳邊響起。
    江舟不由得一個激靈！
    就像是聲音從手機里鉆了出來！
    好像發出笑聲的女人，就在江舟身后！
    甚至江舟的后脖子，都感覺被吹了一口氣。
    江舟不由得回頭。
    洛菲菲疑惑地看了江舟一眼。
    花想容和鬼蘿莉還在后怕中。
    還好，都是自己鬼。
    不過江舟依然覺得心驚。
    僅僅只是視頻就能如此影響人……
    如果這個視頻傳播開，說不定會成為十大靈異視頻之一。
    視頻里這個女鬼，危險程度似乎比怨念體更高。
    江舟看著主播繼續亡命奔逃。
    從道路兩旁的店鋪、房屋中，不斷傳出笑聲。
    這主播一邊跑，一邊對著攝像頭大喊：“各位道友，這你們還不點贊，還有什么值得你們點贊！”
    眼看主播跑得直翻白眼，各種彈幕都刷爆了。
    “主播你只能跑路還讓人點贊？弱不是你的錯，弱還讓人點贊就是你的錯了。”
    “看到主播這么慘，我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主播回去干他們啊！我們在泉水給你喊666！”
    特么雇傭兵這么水的嗎！
    江舟無語道。
    不過這年頭，錄視頻都這么拼命的嗎，還有這點贊……
    江舟隨手點了一下。
    “對不起，請您充值怨氣值……”
    辣雞論壇！
    不過這視頻發出來，收獲點贊后，居然能得到怨氣值？
    但是這個怨氣值怎么充？
    江舟研究了一下充值系統，大概明白了流程，這怨氣值充值，就是把思凡用的那種儲存怨氣的符箓，或者是通靈物品，寄到每個城市的論壇辦事處去，對方在收到之后，自然會評估，然后替你充值上。
    “這么說主播也是很賺的，怪不得之前那個夜翼面紗，還有這個家伙，都這么賣力……”
    ……
    鬼鎮啊……真要是自己生活的城市變成那個鬼樣子，那就真是糟糕透頂了。
    不僅是江舟自己，他還有朋友、熟人、親人、親戚……
    還會斷網斷電！
    從此沒有任何娛樂！
    看完視頻，江舟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放下手機，看向了鬼蘿莉。
    “吃不吃！”江舟又拿起了噴壺。
    鬼蘿莉睜著大眼睛，吸了吸小鼻子：“吃……吃……”
    江舟滿意地點了點頭。
    噴壺對準鬼蘿莉。
    噗！噗！
    五個單位的怨氣，悉數噴給了鬼蘿莉。
    這是為了獎勵鬼蘿莉的一聲“哥哥”。
    至于花想容，下次自然會補償她的。
    “咕噥！”
    黑色的怨氣，被鬼蘿莉全部吞了下去。
    就在這時，鬼蘿莉的腦袋上方，跳出了一條提示。
    “恭喜你，你的靈植——找皮球的鬼蘿莉吸收了大量的營養，生長速度得到了極大提升。”
    “中級怨靈→高級怨靈。”
    “提升中。”
    “已完成。”
    “找皮球的鬼蘿莉：四歲齡的小鬼，高級怨靈，契合度，30。”
    在幽靈牧場一系列的提示中，小女孩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陰氣，嘴巴里也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一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從她嘴里傳出：
    “皮球……”
    咦？契合度飆升？
    看來跟那聲“哥哥”有很大關系。
    契合度達到100后，會激發什么？
    江舟好奇中。
    鬼蘿莉每升級一次，都可以將果實回收重造一次，所以在看到提示之后，江舟就已經把悠悠球拿出來了。
    這次在舊榆樹，如果不是悠悠球在關鍵時刻咬住了怨念體的觸手，江舟估計也不會這么好過。
    看光頭老胡的傷就知道了。
    對悠悠球，江舟很有期待。
    所以再次重造后的悠悠球，會變成流星錘嗎！
    江舟將悠悠球遞給了鬼蘿莉。
    鬼蘿莉張開小嘴，一口咬住！
    然后“咕嚕咕嚕”……
    不知說了些什么。
    接著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又睡了。”
    江舟發現了，每次回收重造，鬼蘿莉都會困得睡過去。
    這時江舟看向了花想容。
    赫然發現花想容的枝葉上，正多出一個小小的花苞。
    “成長中的果實：花想容在吸收大量營養后結出的果實，預計七十二小時后可以收獲。”
    花想容又雙叒叕結果了？
    這時，江舟耳邊傳來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她們……這是在干什么呀？”
    洛菲菲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