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的警告,自然是不可能阻止謝銘四人前進。所以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后,眾人便接著邁開步伐前進。
本來,謝銘還以為自己等人的前進,多多少少都會遇到一些阻攔。可實際上,這一路上卻是暢通無阻。甚至路上遇到的班圖族人,也僅僅是看了他們一眼后,便繼續(xù)開始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這也算是他先入為主的原因,班圖族雖然好戰(zhàn),但也不是見個人就會上去打架。見人就咬的,那不叫人,那叫瘋狗。
游戲中關(guān)于斯頓雪域的關(guān)卡里,之所以經(jīng)常出現(xiàn)班圖族的戰(zhàn)士,并不代表班圖族戰(zhàn)士真的會成群結(jié)隊過來找你干架。他們又不是沒有事干,怎么可能閑到那種程度。
不要忘記,在第二次雪色戰(zhàn)役當(dāng)中,他們班圖族甚至被德洛斯帝國打到了自家的圣域當(dāng)中。80的班圖族族人都在那場戰(zhàn)斗中喪生,又怎么會隨便挑起戰(zhàn)斗?
哪怕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修養(yǎng),恐怕班圖族現(xiàn)在的總?cè)藬?shù)也不會超過十萬之?dāng)?shù),年輕力壯的青年班圖族更是不到總?cè)藬?shù)的一半。
事實上謝銘幾人一路走來,遇到的班圖族人都是五六十歲的大叔阿姨,基本上看不到1530歲年齡段的年輕人。倒是有許多10歲以下的小孩子,在幫著大人干活的同時,睜著大眼睛十分好奇的看著他們這幾名外來客。
這也是當(dāng)然的,在嚴(yán)重缺乏戰(zhàn)力的情況下,班圖族的年輕人們肯定是進入到了雪山更深處去進行訓(xùn)練,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幫著做雜事?
雖然一路上有著不少目光盯著謝銘四人,但好在這些目光都沒有什么敵意,所以他們也算是順利的來到了班圖族的營地當(dāng)中。
冷清,暮氣沉沉,這是四人對這個營地的第一印象。這不僅僅是人少導(dǎo)致的,更是因為德洛斯帝國對班圖族的打擊實在是太大,太深了。
老人們都非常清楚,自己一族人之所以能繼續(xù)生存下去,并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厲害,純粹是因為帝國太輕視冰龍斯卡薩了。
被視為圣地的圣都被占領(lǐng),族民找到屠殺,兒子女兒死在戰(zhàn)場上,最后獲救的原因居然還是那只惡龍?
在這樣的多重打擊下,又有多少人可以重新振作起來。
不過好在,班圖族的脊梁并沒有因此被打斷。從之前在悲鳴洞穴前遇到的布萬加的模樣就能看出,接連的挫折并沒有讓這個部族從此一蹶不振。
年輕一代的班圖族們正在布萬加的帶領(lǐng)下,重振著班圖族。但這肯定需要時間,至少在這20年時間當(dāng)中,班圖族是絕對沒有能力發(fā)起任何中小型戰(zhàn)爭的。
話又說回來,被自己的次元流放斬給流放出去的布萬加,也不知道究竟回來了沒有。
要是已經(jīng)回來的話,那最好還是不要碰面比較好。畢竟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曾經(jīng)把他們的族長給流放出去的話,恐怕營地中80的人都會撲上來找自己算賬。
心里聳了聳肩,謝銘回頭看向自己的隊友們。
“以班圖族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那個閑工夫來幫助我們的。所以,我們還是做好自己前往雪山深處,尋找囧克和斯卡薩蹤跡。”
“現(xiàn)在我準(zhǔn)備去那邊的鐵匠鋪詢問一下情報,你們準(zhǔn)備怎么辦?”
“那么就分開行動吧。”
諾羽沉吟了幾秒后,提議道:“謝銘你和賽麗亞去鐵匠鋪打探情報,我和詩乃則是去向其他的班圖族村民打探。畢竟不同的人,可能會有著不同的發(fā)現(xiàn)。”
賽麗亞和詩乃,對此也沒有什么異議。
”那么,就這么決定了。”
謝銘點了點頭:“兩個小時后,我們就回到這里碰頭。你們?nèi)羰谴蛱搅耸裁捶浅V匾南ⅲ椭苯拥借F匠鋪里來找我們。”
“ok。”
“明白了。”
諾羽和詩乃回應(yīng)了一句,便向著旁邊正在開墾的農(nóng)地走去。而謝銘,也帶著賽麗亞進入到了鐵匠鋪當(dāng)中。
“歡迎光臨。”
察覺到冷風(fēng)的吹進,正在教導(dǎo)著弟子的一名健壯中年人回過頭,隨后說道。隨后,再看到謝銘和賽麗亞的模樣后,微微瞇了瞇眼睛。
如精鐵般穩(wěn)重的聲音中,也多了些許冷意。
“剛剛聽到那群小鬼頭說,從外面到來了四名客人。想必,就是你們了吧。不知道幾位來到班圖族,是有什么事情嗎?”
“啊,的確是來辦一些事情的。”
看了眼正在鐵砧前流著汗的青年和少女,謝銘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名鐵匠鋪的主人身上。
“不知道師傅清不清楚,前段時間來到斯頓雪域的一名,藍(lán)拳圣使的情報。”
“藍(lán)拳圣使.....”
“師傅,他說的是囧克大哥對吧?”
“巴爾雷娜!”
“有什么關(guān)系嘛!師傅你對外來人的成見太深了,不是所有外來人都是壞人!你忘了布萬加族長也說過,我們需要多和外面接觸了嗎?”
少女面對中年人的喝聲,有些不滿的反駁了回去,隨后放下鐵錘,臉上掛著開朗的笑容說道。
“你們好,外來人。我的名字是巴爾雷娜,旁邊這個一直偷偷色咪咪的看著你的女伴的白癡,算是我的師兄雷諾。而這位是我們兩人的師傅,班圖族赫赫有名的匠人古古萊恩!”
“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的名字呢?”
“巴!巴爾雷娜!!誰,誰色咪咪的偷看了啊!”
被少女戳穿的青年瞬間漲紅了臉,大聲嚷嚷著,但隨即就被巴爾雷娜一巴掌給摁了回去。
“你好,我的名字是謝銘。不過她并不是我的女伴,而是我的隊友。”
“我是賽麗亞克魯敏,見到你很高興哦,巴爾雷娜小姐。”賽麗亞捂嘴輕笑了一聲,隨后和巴爾雷娜握了握手。
開朗的人,總是能夠讓僵硬的氣氛重新活躍起來。巴爾雷娜這么主動的介紹,讓鐵匠鋪的主人古古萊恩只能無奈的摸著自己身上的牛角掛飾。
想要區(qū)分面前的班圖族屬于哪個氏族,其實只需要看他們身上的掛飾就能知道。
野狼沃克族的身上,一般會有著狼牙雕飾。野牛圖盧斯族,則是真牛角掛飾或者牛角狀的裝飾。野兔庫尼克族,大多都是帶著毛茸茸的兔耳棉帽,且長相比沃克族和圖盧斯族要清秀可愛的多。
面前鐵匠鋪的這師徒三人身上,都有著牛角或者牛角狀的掛飾。因此可以判斷出,他們都是屬于圖盧斯族的。
班圖族的族內(nèi)婚嫁其實也特別的有意思,雖然沃克族和庫尼克族的關(guān)系非常不好,但沃克族的男人大多數(shù)都會選擇娶庫尼克族的女性。
而沃克族的女性,是圖盧斯族和庫尼克族對半開。
事實上,沃克族和庫尼克族看不對眼,基本上可以用同性相斥來形容。但對于沃克族男人來說,庫尼克族女性還是非常有魅力的。
至于沃克族的女性,在看上自己的目標(biāo)后就會化身為母狼,發(fā)起兇猛的攻勢。甚至出現(xiàn)過沃克族女人將看中的男人直接打暈,拖到自己的皮質(zhì)帳篷中生米煮成飯的現(xiàn)象。
阿拉德大陸版的亞馬遜女戰(zhàn)士,正是沃克族女性的真實寫照。
“既然巴爾雷娜你對他們這么熱情,那么你就帶著他們出去說吧,不要在這里呆著打擾我鐵匠鋪的生意。”
古古萊恩擺了擺手,面露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真是的。”
將隔熱手套和圍裙脫下,巴爾雷娜不好意思的對著謝銘兩人說道:“對不起啊,千萬不要在意我?guī)煾档脑捙丁Km然話這么說,但其實還是非常面冷心熱的。好幾次囧克大哥.....”
“巴爾雷娜!!”
“糟了!”
看著胡須已經(jīng)豎起來的古古萊恩,巴爾雷娜急忙閃出了鐵匠鋪。緊接著,一塊冷鐵就被丟到了她原來站著的位置。
“.......”
謝銘嘴角抽搐了幾下,賽麗亞苦笑。他們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做民風(fēng)淳樸,什么叫做師慈徒孝。
將那塊冷鐵撿起,放在了柜臺上,謝銘苦笑著說道:“那么,我們兩人就不打擾了。”
說罷,便和賽麗亞走了出去。而剛剛慌忙逃跑的巴爾雷娜,正靠著一根圖騰,朝著兩人招手呢。
只能說,年輕人是真的有活力啊。
“謝銘你和賽麗亞隨便坐吧,家里就我一人,我先給你們?nèi)狳c馬奶酒喝,你們這些外來人來到這地方,肯定多少會有些不適應(yīng)吧。”
“啊,不.....”
還沒等賽麗亞把話說完,巴爾雷娜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到了里屋去。這讓她,只能把那個用字給咽了下去。對于賽麗亞對巴爾雷娜的不適應(yīng),謝銘反而感覺比較有趣。
在游戲中,斯頓雪域這地方的nc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纳佟3瞬既f加這個耳熟能詳?shù)乃膭κブ唬浀玫囊簿瓦@幾名。
布萬加的弟弟奧爾卡,爽朗大嬸巴爾雷娜,光頭的好色大叔雷諾,以及嬌小可愛的敏泰。
不管按照如今的時間點來看,敏泰應(yīng)該還只有五六歲才是。所以在營地里沒有見到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但沒有想到,游戲中的那個爽朗豪放的大嬸,在少女時期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
之所以謝銘對巴爾雷娜這么熟悉,應(yīng)該還是因為那一句對白。
“有想要的東西就跟大嬸說,會便宜點賣給你。”
這種撲面而來的親切感,真的是讓人很難去忘記。可以說光憑著這一句,巴爾雷娜這一角色的形象就被完全塑造起來了。
能夠見到自己熟悉的角色年輕時的模樣,對于謝銘而言,實在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久等了”
從里屋中拿著兩袋馬奶酒走了出來,巴爾雷娜熟練的,架上鍋點起火,將馬奶酒全部倒進鐵鍋里。隨后,又從衣兜中掏出了幾片淡藍(lán)色的葉子丟了進去。
“好了。”
拍了拍手,巴爾雷娜一屁股坐到了謝銘和賽麗亞的對面:“應(yīng)該過一會兒就能喝了。不好意思啊,能拿出來招待你們也就只有這些。畢竟....”
“我們明白,有這份心意對我們來說就足夠了。”
“那就好。”
巴爾雷娜盤起腿來:“那么,這段時間里,我們就說說正事吧。”
“謝銘,賽麗亞姐姐之所以來到班圖族,真的就只是為了找到囧克大哥?”
“為什么這么問?”
謝銘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有些好奇的說道:“我們的確是受到別人的委托,所以才到這里來的啊。”
“唔.....或許這么說會讓你們有些奇怪,但我還是和你們說清楚吧。”
撓了撓自己銀色的齊肩短發(fā),巴爾雷娜托著腮幫子說道。
“你們應(yīng)該清楚,我們班圖族的情況吧。對于我們來說,庫尼克族的預(yù)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而在距離現(xiàn)在大概一年之前吧,永久凍土中的那只壞龍似乎又有了異動。”
“而這份異動,被庫尼克族的大長老給發(fā)現(xiàn)了。可當(dāng)時,族長又不在,一時間大家變得無比焦急起來。但沒有辦法,該遷徙還是得遷徙,不然大家可真都要死光光了。”
“可是斯卡薩在異動之后,貌似又陷入到沉睡當(dāng)中。這讓著急收拾行李的大家,感到非常莫名其妙。就在這時,庫尼克族的大長老又聚合了所有族人,進行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預(yù)言。”
“而這次的預(yù)言,卻讓所有人感到了吃驚。”
“未知的命運即將到來,沉睡的冰之惡魔將會在劍士的刀刃下,回歸到它應(yīng)去的地方。”
說到這里,巴爾雷娜挑了挑眉毛,示意了下謝銘掛在腰間的阿波菲斯。
“雖然預(yù)言有些神神叨叨的,但劍士兩個字我們還是清楚的。”
“從預(yù)言出現(xiàn),謝銘你可是來到班圖族得第一個劍士。你說,這讓大家如何不在意呢?”
“........”
這下子,謝銘可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要知道在當(dāng)時,他可還沒做出那么詳細(xì)的計劃。對于邪龍斯皮茲和冰龍斯卡薩,都還沒有想法呢。
可就在那時,庫尼克族的大長老居然就已經(jīng)看透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
怎么可能。
對于預(yù)言和命運什么的,謝銘可是從來都不信的。未來是可以改變的,人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未來的。他,已經(jīng)多次證明了這點。
但是,倘若有存在,可以觀測到未來的分流的話,那話題,就要另當(dāng)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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