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到這個潑婦。”看著靜柔臉上的手掌印,等兩人離開后,小菊才很不高興的都嚷道。
“噓,你說話小心點,給人聽到會沒命的。”小秋食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眼睛四下瞄了瞄,然后壓低聲音對小菊警告的說道。
“可是柔柔小姐被她打傷了,我們怎么向殿下交代呀。”小菊不滿的叫道。
“他會怪我嗎?”靜柔看了看小菊和小秋,輕聲問道。她到很想知道,這個皇子殿下究竟有多寵他的這些女人。
“殿下不會怪你,但是我們……,殿下可是讓雨兒姐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們要小心照顧你的。可是……”小秋聲音低悶的說道。
“你們不告訴他就行了。”靜柔平靜的建議道。
“可是你的臉……”小秋指著靜柔那腫的越來越高的臉,為難的說道。這樣子很明顯騙不過魔俊。
“沒事的,你沒去給我弄點治瘀傷的藥來,再打一盆溫開水,我自有辦法讓他看不出來。”靜柔對小秋、小菊吩咐道,粉嫩的小臉上除了拿道醒目的瘀傷外,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有些可怕就仿佛剛才的事與她無關似的。這不僅讓小秋,小菊有些疑惑了,這真的是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孩子嗎?
“準備好了送到我房間里。靜柔懶得關心兩人怎么想,又補充了一句后徑自回了房間。小秋、小菊雖然有些懷疑她的辦法能不能行得通,但還是很聽話的去為她準備了東西。并送往了她的房間。
“柔柔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們給你拿來了。”小菊端著一盆還在不停冒著熱氣的水對靜柔說道。小秋也拿了一大包藥,附和的點了點頭。
“嗯,東西放下,你們可以出去了。”靜柔坐在房間正中的桌子傍邊,樣子有些慵懶的說道。轉了一會兒,有些累了,開始犯困了,要不是這討厭的傷,她必須要在魔俊回來之前把它搞定,她早就午休了。
二人也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后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小秋還塞了一個小瓶子給靜柔,說是療傷膏,然后兩人才離開了靜柔的房間,出門時還小心翼翼的為靜柔帶上了房間的門。
等二人離開后,靜柔才站起來,把小秋拿來的一包草藥放了一些在水里浸泡著,本來要熬一下效果會更好的,可是現(xiàn)在沒有時間了,自己困意越來越濃,魔俊又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的,只得用這個簡單的方法。
等藥草全都浸到水后,靜柔拿過一塊毛巾疊好,再盆中浸了一下,然后擰去多余的水,再輕輕貼到臉上。
“滋。”一股鉆心的刺痛讓靜柔情不自禁的輕叫出了聲。皺了皺眉,忍了下去,手緊緊地把毛巾壓在臉上沒有放開,直到疼痛慢慢變輕,毛巾沒了溫度,才再次將毛巾放到水里浸濕,再貼到臉上,這樣重復著,直到盆里的水已經變冷,臉上刺痛,變成了微微的疼,到最后疼痛變成麻木的沒有感覺,她才拿出小秋給她的膏藥往臉上抹了點,等做完這些,靜柔已經困得不行,也顧不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過去。
因為耽誤了不少時間,靜柔沒睡好一會兒,小菊就來叫她起床吃中午飯了。本就心情不好的靜柔,又被小菊吵醒清夢,心情是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果斷的拒絕了吃放,并把小菊從房間里趕了出去。
也只有看著這張稚氣的小臉上,那滿是孩子氣的倔強和任性時,小菊才能肯定的說她真的只是個小孩子。
小菊被趕走了,雨兒又還在忙,沒能過來,于是靜柔有得以清凈,只是被小菊這一吵,睡意全無,只好拿了一本書坐在床頭翻了起來,這一看書靜柔就忘了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眼睛都發(fā)澀了,靜柔才不得不放下書,倒在床上準備再睡一會兒,可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突然聽到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誰?”靜柔被驚醒了,輕喝道。人也條件反射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柔柔,你醒了。”一抹修長的身影映入了靜柔的眼瞼,俊美的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魔俊溫和的問道。
“殿下,是你呀。”靜柔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松解了下來,臉上也流出了微笑。
“柔柔,你的臉怎么回事,聽雨兒說你要小秋小菊拿療傷的藥,就是因為你的臉是嗎,能告訴我是怎么弄傷的嗎?”雖然靜柔用藥弄過,臉上的傷已經不是很明顯了,可是魔俊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伸出修長的手捧起靜柔的臉,聲音柔柔的問著靜柔,很有幾分心疼和關心的意思。
“沒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靜柔用她白嫩的小手輕輕推開了他的手,漫不經意的回著他的話。
“那你怎么不吃午飯呢?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知道嗎?”魔俊再次關心的說道。
“沒有,我不餓。”靜柔別過臉,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輕聲回道。
“柔柔,你今天怎么呢?”魔俊感覺到她的不對勁,疑惑地問道。感覺不到她的心思,好像什么都沒想,可直覺告訴他,靜柔今天有問題。
“沒事,真的,我很好,只是……殿下,原來你是有夫人的是嗎?”靜柔轉過頭來,突然轉移了話鋒問道。她的話聽起來平靜無比,看不出有什么用意。
魔俊沒有多少驚訝,只是輕聲的問道:“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知道的。”靜柔隨意的回答道。接著又說道。
“其實……殿下,你有幾位夫人,那是你的家事,作為一國皇子,你娶多少夫人都沒人敢有異議,你根本不用刻意隱瞞誰。靜柔只是一個外人,根本不想摻和你的家事。”
“我之所以和你說這個,是希望你能和你的夫人們說明白,靜柔現(xiàn)在住在這里,只是因為無處可去,讓她們放心,一個無家可歸的野丫頭,不會威脅到她們的身份和地位的。”靜柔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抬起頭看著魔俊,臉上露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平靜的說道。那個菲夫人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從小在大家庭長大的她,清楚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們對你做了什么,你的傷是不是和她們有關?”靜柔一番看似平靜無奇的話,卻讓魔俊感覺到了什么,一把拽起靜柔的手急切的問道。
“沒,她們什么都沒做,我根本就沒跟她們有什么正面的接觸。”靜柔很善意的撒著慌,如果沒有必要,她是不喜歡弄得別人家庭不和的。
“真的嗎?”魔俊很顯然不怎么相信靜柔的答案。
“殿下,你就是不信我,也得信你的夫人吧,她們可都是非富即貴的大家之秀,有涵養(yǎng)的名門千金,怎么會理我這樣一個黃毛丫頭呢?”靜柔口是心非的假意奉承道。
“那你怎會說出這種話?”魔俊追問道。
“殿下不必多心,靜柔說了,只是不想摻和你的家事,靜柔出生在官宦之家,也算是見過世事的,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我見得多了,更何況我自己也是女子,當然會比較明白女人的心思,女人天生會對跟自己夫君走得近的異性有一種排斥,所以我只是擔心我在這里住的久了,她們會心生疑慮,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靜柔找出了一番最有說服力的說詞給魔俊解釋道。
“你說的是真的?”魔俊再次重復的問道。
“嗯。”靜柔很誠懇的用力點了一下頭,然后低下頭去看著桌上的一堆藥渣,不再說話。
“你懂醫(yī)術?”良久看著靜柔一直不再支一言,魔俊才又主動的問道。
“不是很懂,我母親身體不好,大夫幫她熬藥,抓藥時我都會看看,就學會了一些,其實番宇女子是不讓學醫(yī)的。”靜柔很老實的回答道。
“一會記得去吃晚飯,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晚上吃飯時我會陪你的。”魔俊并沒對她的回答做任何點評,只是點了點頭,然后隨口交代了一聲,就轉身準備離去。
只是靜柔卻突然站起來拉住了他的手,他正想回頭問她有什么事時,靜柔卻先開口了。“殿下,靜柔今天的話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因為這只是我的疑慮,是我從小被那些爭風吃醋嚇怕了,才會多心的,還望殿下能理解靜柔,剛才孩子氣的話,不要怪罪才好。只是殿下的夫人都是知書達理的賢淑女子,怎么可能看不出靜柔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傻丫頭呢。還求殿下饒恕靜柔胡亂對幾位夫人起猜疑的大罪。”靜柔的臉上滿是誠意和悔恨,看不出一點虛假,并起身作是要給魔俊下跪道歉,這使得魔俊根本找不出任何怪她的理由,只得伸手扶住她,讓她沒有跪下去。
“柔柔,起來,我并沒有說要怪你呀。”魔俊也很誠懇地說道。只是他并不相信靜柔今天的話只是她的猜疑,魔俊有預感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靜柔在刻意隱瞞,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但為了可以安寧,她又不得不給他一點暗示。
正如魔俊所想,靜柔只所以對魔俊說這些,目的不過是希望這等事情不要再發(fā)生了,畢竟學武功得要些時候才能學好,也就是說她可能的在這里住上好長一段時間,所以她不得不從旁側敲的給魔俊一點暗示,她可不限武功沒學好,大仇還沒報,就莫名其妙的死在這些吃干醋的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