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中,氣氛沉寂下去。
兄弟重逢的熱絡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傷和肅殺。
“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石破巳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巳早,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在討厭自己。”
“大概是因為父親?其實在五年前,父親就聽說了劍豪季星的事,覺得那是你,并且多次出門尋找。
他想讓你繼承大名的位置,非常想,他覺得只有你才能將山之國帶到強盛,而無論我怎么做,無論我多么努力,都不能讓他滿意。
四年前他將大名位置交與我,也是為了有更多的空閑去找你,只要找到你,大名位置,還是你的。”
季星道:“我一直沒有回來,就代表著,我沒想過做什么大名。”
“這才是最讓我憤怒的!”石破巳治沉聲道:“你竟然不想?!”
季星沉默。
大殿外,十幾名著甲武士忽然闖入,持刀面對季星。
季星一個都不認識,于是轉頭問:“他們是哪來的?”
“是環(huán)之國的武士。環(huán)之國大名長子要迎娶緋花的事,是真的。”
“連妹妹你都賣了?”
石破巳治沉默片刻,道:“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
季星搖頭,非常困惑,剛侵入時這位兄長對自己的關照還歷歷在目,一個人為什么會在短短六年時間里變得面目全非?
這不對勁!
前方,為首武士則道:“最年輕的劍豪、追隨神女的劍豪季星,久仰大名,可惜有大名的命令,今天你我不能公平一戰(zhàn)了。”
“你是?”
“環(huán)之國劍豪,仲原舞。”
“沒聽說過。”
“自然不如季星劍豪名聲響亮,如果公平一戰(zhàn),我也多半不是您的對手。但……”他雙手持刀,對準季星,給出了進攻信號:“季星劍豪也讓在下有些失望,劍豪,怎么能輕易讓劍離開自己的掌控呢?”
石破巳治閉上了眼睛。
季星微微點頭:“說得對,沒了刀,我要赤手空拳對敵,這可……真是危險得不得了。”
呼——
一陣勁風吹拂,仲原舞神情略一恍惚,只隱約看到一陣殘影,便覺一只大手扣在了自己的臉上!
什么東西?!
轟——
他的身體翻倒,后腦將地面砸出深深的孔洞,腦花迸濺,讓他茫然的表情徹底定格在了臉上!
“什、什么?”
“仲、仲原劍豪?!”
“一瞬間……”
“手中有劍才能殺人?劍豈是如此不便之物?”季星直身道。
雖然還能玩?zhèn)€梗,但體內(nèi)快速流轉的查克拉卻體會到了主人的憤怒,一股強悍的氣勢從季星身上擴張而出,讓眾武士面露駭色。
“這家伙……是什么怪物?!”
“一起上!!”
從未見過超人的武士們驚怒大叫著圈砍季星,卻隨著一聲聲嘭嘭悶響,依次橫飛出去,掛滿了墻!
鮮血染紅了大殿。
石破巳治早已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季星在大殿中間起舞,臉上緩緩露出一縷酸澀的笑容。
他抽出刀,橫向脖頸。
卻在斬落時被一只手抓住。
目光與季星對視,他再看前方時,那十幾名武士已無一生還!
“為什么要攔我?沒必要為我這樣的人背上一個弒殺兄長的名號。”
季星盯了他幾眼,忽轉頭說:“神女大人,神女大人,您在嗎?”
身邊洞開漆黑的通道,輝夜從中飄飛出來,石破巳治看到圣潔的輝夜,呆呆地瞪大眼睛:“真、竟然真的有神女存在?!怪不得……”
季星則道:“神女大人,麻煩您為我看看我的兄長好嗎?看看他有沒有受到什么東西影響。”
影響?輝夜有些悲憫地看著季星,一式還不至于以陰謀算計我的仆從家人吧?
但她沒有拒絕,純白的眼眸波動,白眼開啟,盯向石破巳治。
看穿石破巳治的大腦。
【咦?這是……】
輝夜意外道:“他確實受到了外力的影響,似乎是被這顆星球……被你們星球稱為神靈的那種東西的力量,放大了他的某些負面情緒。”
查克拉撫動,在石破巳治的大腦中一過,石破巳治的表情忽然顯眼得變得柔和了一分,看著季星,呆呆地說:“巳早,我……”
季星瞬間松了口氣。
果然是這樣,是這樣就好。
神靈嗎?
他問石破巳治道:“這些年你有沒有接觸過奇怪的東西。父親、緋花還有彌子現(xiàn)在都在哪?”
“我、我都做了些什么?”石破巳治滿臉羞愧,呢喃道:“奇怪的東西……我沒有印象。父親……他確實在外面尋找你,緋花和彌子則因為要和環(huán)之國聯(lián)姻的事……不同意,被我、被我軟禁了起來。”
他懊惱地捂住了頭,季星則對輝夜說:“神女,能不能麻煩您再觀察一下整座大名府,看一看我妹妹和二嫂的情況,看看她們有沒有受到那種力量的影響。”
輝夜轉頭環(huán)視,白眼的力量讓她瞬間將整座大名府盡收眼中。
正想回答季星時,她忽然停頓了兩秒,盯著季星看了兩秒,才回答道:“沒有其它人了。”
“那能不能再麻煩您幫忙尋找一下影響我兄長的力量來源?呃……我懷疑有什么東西在暗算我,暗算您的仆從,也就是在暗算您啊。”
輝夜這次停頓了三秒,才閉上眼睛,感知擴張,片刻后睜眼,回答:“找不到了。”
“您剛剛驅散了那股留在我兄長腦袋里的能量吧,這會不會被對方知道,會不會嚇到對方?”
“或許。”
“這樣啊。”季星面露思索。
同一時間,妙木山。
坐在巨大座椅上一只戴著鈴鐺的小蛤蟆嘟噥道:“好險,好險,這個人類,在大筒木輝夜的眼里,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更加重要。”
原本只是想讓他從大筒木輝夜身邊離開,現(xiàn)在看……或許能利用他讓大筒木輝夜母子反目,想辦法驅逐甚至封印大筒木輝夜?
自從那顆神樹降臨到這一顆星球,這顆星球的能量被吸取了太多太多了,原本的陰陽師文明已經(jīng)消失,神靈們也大多消散沉眠,只剩三大圣地因為半屬于異空間,狀態(tài)還好,但如果輝夜再種一次樹,那顆樹再結一次果實……毣趣閱
這個世界就徹底毀了!
要怎么做呢?
……
是那只蛤蟆嗎?它不知道,季星心里也有了懷疑的對象。
那只蛤蟆在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封印輝夜事件中,可是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立場不同,它所做的那些雖然不太光彩,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季星從輝夜身上偷吸到的查克拉又還遠不足修行仙人模式,暫時就沒打它的主意。
沒想到它卻主動找上門來了。
季星想了想,道:“神女大人,能不能再麻煩您幫我找一找我的父親石破綱重?他應該沒走太遠,我給您一張畫像……咳咳。”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讓人去找。”見輝夜用沒有情緒的純白眸子看來,季星又迅速改口道。
輝夜太好用,指揮上癮了。
八十神空擊警告。
幾分鐘后,大筒木輝夜從漆黑的通道中飄出,將一個滿臉懵逼的絡腮胡男人扔在地上,面無表情地對季星說:“盡快處理好你的事。”
季星大聲道:“遵命,神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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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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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