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到底是沒讓管家爺爺看到,等他走上來時正看見慕枳枳看坐在書桌上,身影佝僂,還以為她有什么事,“少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慕枳枳微笑著搪塞了過去,說著還摸了一把額頭并不存在的汗。
“剛剛我好像看到秦小姐了。”你沒事吧?
管家看著慕枳枳,眼中是明晃晃的擔憂。
“我能有什么事。”慕枳枳不在意的擺擺手,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對了,管家爺爺,畫室的電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明天讓人過來看看吧。”
“知道了。”管家點點頭,表示記下了,見她是真的沒什么事,同顧霆琛打了一個照顧,就退了出去,臨走前道,“馬上就要吃飯了,少夫人別忙了。”
慕枳枳見人終于走了,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看戲的顧霆琛。
可惜她這一副被滋潤了眼尾泛紅的模樣,瞪人實在是沒什么威懾力,反倒像是在勾人,盯著她的眼睛不由微微暗沉。
可惜如果再欺負下去慕枳枳就真的要炸毛了,顧霆琛只好放棄了那個美妙的想法。
第二天是周一,休息了一天的慕枳枳卻并沒有神清氣爽的感覺,但還是早早起床去上班了。
誰讓她只是一個卑微的社畜呢?
原本以為今天又是不斷跑腿,然后加班加到很晚的一天,結果坐到辦公室一個多小時了,也沒有人叫她,難道今天沒有文件?也不喝水了?
慕枳枳不由有些好奇,抬頭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確有幾個剛剛還坐著人的空位。
今天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做了?
她挑了挑眉,卻沒多想,她又不是受虐狂,不讓她跑腿,她還樂的清閑。
到了中午,慕枳枳看了一眼時間,就打算出去吃飯了。結果剛出門,就撞上了同事和主管。
“慕小姐,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同事已經沒有了那日的趾高氣揚,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看來就是周末放假也沒能好好休息睡個安穩覺。
慕枳枳原本是想拒絕的,畢竟她并不覺得他們的關系又好到一起吃飯的地步,但是同事一句話讓她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有些話我想對你說,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同事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拜托了!”
話?
道歉嗎?
還是……
慕枳枳瞇了瞇眼,她倒是不會覺得有什么危險,這兩人應該還沒大膽到直接動手的地步,想了想,便答應了,她還是很想聽聽她到底要說什么的。
“不過地點我定!”
主管面露難色,“知道她要請你吃飯,想著你們和解,我已經提前定了好了包廂,這個時候退,也來浪費了。”
大概是知道她擔心什么,主管道:“飯店離工作室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行!”
三人都沒開車,直接走過去的,也算應證了那句不遠。
一到包廂,飯菜很快就上來了,擺了滿滿一桌子,同事還想給她倒酒,被她拒絕了。
“抱歉,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那就吃菜,吃菜!”
看著殷勤為她夾菜的兩人,慕枳枳依舊無動于衷,“你說有話說,那就快說吧。”
“吃完了再說,這么一大桌子菜呢!”
“……”
就知道會是這樣,慕枳枳微微蹙眉,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她是真的餓了,待會兒和這些人扯皮也需要力氣。
然后同事和主管一直給她夾菜,慕枳枳也沒拒絕。
吃完一大碗米飯后,她放下了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好了,說吧。”
“慕小姐,那件事情我們私下里解決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慕枳枳也沒什么失望的情緒。
“抱歉,這件事情我上一次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同意,以后也別來找我了。”慕枳枳站起身,“這頓飯我會付賬的。”
“慕小姐,我家庭困難,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您行行好……”
她沒搭話,朝兩人微微點頭,直接走了出去,然后一副肉疼的付了賬。
看著慕枳枳決絕的背影,主管也沒辦法了,微微往后一靠,看著同事,眼神微冷,“這已經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對你也算仁至義盡。”
“主管,你什么意思!”同事不可置信。
對面的人攤了攤手,:“抄襲是你的事情,我可沒逼你,我當初只是看你可憐,離異了還有兒子女兒要養,才幫你說話,原本想讓她不追究,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狠,直接把人往死路上逼。你要是真的去告我,那我也沒辦法了。”
主管嘆了口,像是真的為她感到傷心,想到什么,然后不經意間說了一句,“要是我們也能握著慕的把柄,就能逼迫她了。”
“把柄?”雖然對主管這種態度恨得牙癢癢,但卻拿他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辦法,聽到他的話,同事抓住了關鍵詞,急切追問。
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主管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我只是說笑,你可別當真,那種事情可以犯法的。”
看著似乎被觸動陷入沉思的同事,主管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他可什么都沒說哦!
“我還有事,先離開了,你好好想想吧!”
主管說完這一句,也起身了,而同事卻沒有反應,眼神空洞,像是陷入了某種復雜的情緒中,久久不能掙脫開。
她這么把我逼上絕路,那我為什么不能反擊呢?
把柄,對只要抓住她的把柄!
同事不斷的重復這句話,隨即大笑了起來,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瘋魔。
今天沒有太多的雜事,慕枳枳按時下班,她的腳好了,再加上現在還不算晚,就沒再讓司機接送,而是打算自己打車回去,結果剛剛走到拐角處,感覺后腦勺一疼,隨即就暈了過去,等她醒來后就發現自己四肢被反綁在椅子上,口中還塞著布條。